酒店六樓,玫瑰廳。
此時,大廳內(nèi)早已坐滿了人,今天來這里的基本上都是運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隨便拿出一個,在運城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過,并不是所有來的人都是大人,也有不少仗著自己的人脈和關(guān)系,來這里見世面,混水摸魚的。
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招標會,竟然是城主周天陽親自坐鎮(zhèn)。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主席臺上,和評審團的專家坐在一起,給人一種非常直觀的震懾。
周天陽的到來,讓不少心懷鬼胎的人瞬間偃旗息鼓。
尤其是黎安和羅劍等人,他們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們本來都已經(jīng)收買了評審團的幾位專家,今天的招標會本來都已經(jīng)萬無一失了。
可他們沒有想到,周天陽竟然會來這么一手。
“黎先生,看來周天陽是誠心要和我們作對了,我們該怎么應(yīng)對?”
羅劍小聲的說道。
黎安沉默了片刻,沉聲道:“隨機應(yīng)變吧,以喻家的實力,想要成功競標,就算不搞陰謀詭計,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卻沒有一絲把握。
尤其是一想到宋元寶和蘇牧幾人時,他的心里就會涌現(xiàn)出一股濃濃的不安。
羅劍聞言,心中稍稍放心了一些。
他朝著喻文耀看了一眼,只見對方的視線自始至終都集中在林詩蕓的身上,他只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他實在想不通,喻家為何會把希望寄托在這樣的酒囊飯袋身上?
喻家二少喻文州不知道要比喻文耀強到哪里去了!
“諸位,今天由我們城主府主導,進行民族街改造項目的招標會,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xiàn)在請各位參與競標的公司拿出自己方案和實力吧。”
周天陽朗聲說道:“我們將從諸多參與競標的企業(yè)中,選出實力最強的一家,現(xiàn)在是展現(xiàn)各自實力的時候,請各位把握好機會。”
“開始吧。”
隨著周天陽的話音落下,眾多參與競標的企業(yè)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標書和方案。
主席臺上,周天陽正襟危坐,面無表情,讓人琢磨不出此刻,他究竟在想什么。
“這……簡直是胡鬧!”
就在這時,評審團的一位頭發(fā)花白的專家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將手中的一份標書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皆是一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周天陽見狀,眉頭一皺,問道:“怎么了?”
那名專家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桌子上的標書,臉色難看的說道:“城主大人,這份標書是空的,只標了一個競標價格。”
什么?
周天陽臉色微微一變,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專家跟前,拿起桌子上的標書看了起來。
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專家說的沒錯,這份標書除了一串數(shù)字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他們之前發(fā)布公告的時候,可是明確說明了,每一家競標企業(yè),不僅僅要能夠證明自身的財力。
更加重要的是,他們必須拿出一套對民族街改造的合理方案。
可是現(xiàn)在,竟然有人投了只有財力證明,但并沒有改造方案的標書,這明顯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這種行為,無異于赤裸裸的挑釁!
“我倒要看,是哪家企業(yè)如此狂妄?”
周天陽冷著臉看向了標書上企業(yè)的名字,當他看到封面上“喻氏集團”四個大字后,頓時愣住了。
竟然是京城喻家的標書!
“這該死的喻家,還真是自信的過了頭!”
他冷冷一笑,目光看向了坐在最前面貴賓席位上的喻文耀。
“喻公子,這份標書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你們喻家的吧?”
周天陽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標書,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的靠山自始至終都是蘇牧,而蘇牧視喻家為仇敵,他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喻文耀點了點頭,一臉得意的說道:“沒錯,周城主,你是不是要宣布我們喻家中標了?”
“也是,我們京城喻家能看上這小小的運城,是運城的福氣,你們偷著樂都來不及吧?”
“少爺!”
黎安臉色大變,忍不住冷喝了一聲。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喻文耀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沒有腦子的話。
今天來這里的,絕大多數(shù)可都是運城本土企業(yè),喻文耀剛才那樣說,可不就是在打所有人的臉么?
果然,喻文耀的話剛說完,全場頓時炸鍋了。
“我靠,這小子太特么能裝了,京城喻家就了不起啊,既然他們看不是我們運城,又為什么舔著臉來競標?”
“就是,正因為有兩個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主辦方也真是的,這樣狂妄自大的人,根本就不應(yīng)該讓他進來!”
喻文耀臉色一變。
他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會惹起眾怒。
他隨著狂傲,但并不蠢,自然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得罪這些人。
只是,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他現(xiàn)在就算想要反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黎叔,你快想想辦法,怎么辦?”
黎文耀的臉上罕見的浮現(xiàn)出了一抹慌亂。
這一次可是他獨自出來做的第一件大事,如果因為他剛才的話攪黃了的話,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最重要的是,他在喻家的地位也有可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少爺,你剛才真不應(yīng)該那么說。”
黎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沖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實在抱歉,我們少爺剛才只是無心之言,請各位見諒,我在這里代表我們少爺向各位說聲抱歉了。”
黎安將姿態(tài)放的很低,但是眾人顯然并不買賬。
“切,看不上我們運城就不要來啊,現(xiàn)在來了,卻又在這里裝逼,你們京城的人還真是讓我們長了見識了!”
聽到這道聲,蘇牧莫名的感到有些熟悉。
他轉(zhuǎn)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當他看清說話的人時候,頓時一愣。
剛才說話的人,竟然是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