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帶領將士蹬上城墻不久,就占領了城門樓附近的大片區(qū)域。
“段韶、龐聰,他娘的快去占領馬道驅趕敵軍,木風,你他娘的干啥呢?快往城下扔霹靂炮,掩護段韶和龐聰殺進城內。”
“諾。”
“死不了,配合段將軍和龐將軍,給我殺進城去,凡是負隅頑抗著,雞犬不留。”
“諾。”
城外,韓庚一看項梁已經(jīng)在城頭站穩(wěn)了腳跟,立即下令道:“傳令懷州東門的將士,給我放開東門死守浮橋,不得放過一個敵軍過黃河東岸。”
“諾。”
“傳令南門和北門的將士,不得放一個敵軍出城。娘的,凡是不主動投降者,全部給老子趕進黃河里喂魚。”
“諾。”
戰(zhàn)爭的血腥殘酷讓李九妹心有唏噓,可她還沒有辦法。
她要想使西夏長治久安,要想讓西夏的百姓,都能過上幸福生活,推翻李昊,建立新政權這一步,就是必不可少。
自從李九妹跟隨王錚,殺進西夏境內以后,她才真正見識了,鄭軍的精銳是多么的彪悍善戰(zhàn),大鄭的科技是多么的發(fā)達,知道了鄭軍的利器,是多么的犀利。
和全副武裝的鄭軍相比,西夏軍的鐵片甲不堪一擊,西夏軍的利器,簡直就是小兒的玩具。
西夏軍的戰(zhàn)械又粗又笨,射程不遠威力不大,根本就沒有和鄭軍對轟的機會,就成了一地殘渣。
這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戰(zhàn)爭打的是人口,是國力,是資源。
西夏人不過三百萬,干旱少雨土地貧瘠。西夏不大的境內,僅是沙漠就有五個,其他的不是大山就是戈壁灘,適宜人群居住的地方極少。
而大鄭的人口數(shù)千萬,國家和百姓均是極其富裕。
地大物博的大鄭,資源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以前,大鄭因為缺少戰(zhàn)馬,對周邊的游牧民族就無可奈何。可自從王錚滅了噠突三族,在原噠突的境內,建立一個大馬場后。大鄭唯一的短板也已被彌補。
像這樣一個強大的國家,別說是她的西夏了,即便是幅員更加遼闊的蒙遼,又能把大鄭怎么樣?不還是被王錚硬奪了燕云十六州?
李九妹對戰(zhàn)爭的殘酷深有感觸,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以后的西夏,絕不能和鄭軍做對。
不過,以后的西夏,也用不著和大鄭再做對。她已是王錚的女人,以后她的兒子,也會是西夏的君主。王錚不可能不幫西夏。
只要西夏不獨立不稱帝,大鄭對附屬國的政策,一直也都是很優(yōu)厚的。
王錚和李九妹夫妻在旁觀,陳妍和韓庚在指揮戰(zhàn)事。
從鹽州護送戰(zhàn)械的三萬邊軍留守大營,三萬鄭軍攜帶火炮,堵死了西北南三座城門。一萬鄭軍死守懷州東二十里的浮橋。
其他的將士,除了衛(wèi)護王錚和韓庚,等主要將領的親軍外,基本已經(jīng)全部殺進了城內。
南面的靜州北,有萬喜堵住了靜州的援軍。北面,有石坤駐守定州,嚴防白馬強鎮(zhèn)軍司,和左廂神勇軍司的援軍。
此時此刻,懷州守軍已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
王錚不打無把握之仗,和李昊以及吳三桂交手,他就更是用心。
李昊好對付,可吳三桂在上一世,卻是一位領軍幾十年的悍將名將。
王錚最擔心的就是他,擔心李昊會把軍權,全部交給吳三桂,讓吳三桂運用他嫻熟的軍事技巧和鄭軍作戰(zhàn)。
因此,王錚擔心他一個人的思慮不周,就讓韓庚和陳妍指揮戰(zhàn)事,而他旁觀者清,就有時間仔細思索,李昊和吳三桂的下一步,會怎么對付他。
至午時過后,懷州被一戰(zhàn)而克,部分西夏軍在城內就已投降,部分李昊的死忠,無奈只能從東門出城潰逃。
可就在此時,懷州南門和北門外的鄭軍,又已經(jīng)壓迫而來,潰兵惶惶如喪家之犬,只得再次向東,想搶奪浮橋渡河。
可把守浮橋的鄭軍,接到的是死守浮橋的嚴令,并且還是以逸待勞。
一輪霹靂炮和破甲錐的射擊,就把西夏的潰兵前鋒干掉了近半。其他潰兵被后面鋪天蓋地的霹靂炮和破甲錐逼迫,硬生生的,真就被趕進了黃河喂魚。
估計不會全部喂魚,還是會幸存一些的。
可等那些李昊的死忠在黃河里撲騰半天,僥幸爬到了岸邊,迎接他們的,還是鄭軍明晃晃的破甲錐的箭刃。
這一次,鄭軍連求饒投降的都沒有放過,全部是爬上來,又被鄭軍貓戲老鼠似的推進河里,再爬上來,再被推下去,直到西夏軍精疲力竭,被卷進渾濁的河水,再也看不見為止。
李昊的死忠,注定是全軍覆沒的命運。
這一戰(zhàn),斃敵兩萬余,投降兩萬余,鄭軍僅僅死傷了兩千將士。此戰(zhàn)完勝。
有了各種戰(zhàn)械和霹靂炮、諸葛連弩,以及破甲錐、火爆箭在手的鄭軍精銳,對西夏軍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
打破了懷州,懷州城內儲存的草料,再次解了鄭軍草料不足的困境。
把懷州交給李九妹,讓李九妹安排官員和人馬駐守之后,王錚馬不停蹄地,就帶兵殺向了靜州。
靜州也在黃河西側,并且還緊靠大山和長城,可謂是易守難攻的兵家必爭之地。
并且,李昊就在靜州南一百多里的順州,靜州也就成了,李昊抵御鄭軍的最后一道防線。
萬喜早就奉王錚的將令,在靜州的北門外十里處扎好了大營。
并且在大營東不足五里處,也已經(jīng)搭建好了浮橋,申四和山娃押送的第二批軍資,從這里過浮橋,又近了數(shù)百里。
靜州西依賀蘭山,東靠黃河,黃河東岸,就是蜿蜒向東的長城。
靜州把守著攻擊順州的大峽谷,王錚必須攻克靜州,才能抵達順州城外。
大營內的中軍大帳,王錚素衣白衫,依然和李九妹居中而坐,韓庚和陳妍次之,萬喜和項梁,以及其他將領分列兩旁而坐。
陳妍的爵位雖不如項梁和萬喜,可她卻被王錚委以重任,是韓庚之下的第一人。
爵位只是榮譽,軍中不按爵位排名。
比如說,王錚哪怕是把指揮權交給他的親兵隊長。所有將領,也必須聽一個七品校尉的將令行事,不服者就可施以軍法。
“大家說說,靜州該怎么打?”
王錚從不獨斷專行,再說他還想培養(yǎng)這些將領,就仍是讓大家商議。
“怎么打?依我看還是老規(guī)矩,火炮轟他個三五天,然后就奪城死戰(zhàn)。娘的,李昊的兵馬戰(zhàn)意不強,攻打懷州時就已經(jīng)輕松多了。”
項梁的大嘴叉子一咧,首先發(fā)言道。
韓庚斟酌著說:“靜州不同懷州,靜州一是易守難攻,二來,我估摸著,城內應全是李昊的死忠,城戰(zhàn)時應該會特別艱難。”
“不錯,的確如此,四天前,靜州曾經(jīng)出來了一彪人馬,想趁夜襲我大營。人數(shù)不清楚,估計不會少于八千,戰(zhàn)力卻是極強。若不是將士們拼命死守,差點就被他們殺進了營內。”
萬喜心有余悸地說道。
“敵軍再強,在咱們的火炮面前,統(tǒng)統(tǒng)都是渣,以我看,僅用火炮和投石車平推即可,把整個靜州轟成酥粉,雞犬不留,大不了以后再重建。”
申四大大咧咧說道。
他和山娃運送來了大批戰(zhàn)械,僅是火炮就有四百多門,精鐵所制的其他戰(zhàn)械無數(shù)。假如用他說的辦法,鄭軍將士的死傷委實能達到最低。
可這么打的話,那就是雞犬不留合城屠殺的節(jié)奏,就把靜州打廢了。
城內還有無數(shù)的西夏百姓,李九妹當然不會同意。
她悄悄地擰了一下王錚的大腿。兩人現(xiàn)在是并肩而坐,身前還有帥案遮擋,別人看不到她的動作。
王錚的大腿吃疼一皺眉一咧嘴,隨即瞪了申四一眼。
“胡鬧,城內的百姓,以后也是我大鄭的百姓,我軍怎能如此殘暴不仁?那不和李昊是一樣了?說話前動動腦子。”
不管是哪一仗,王錚從來都是只針對敵軍,從不讓傷及無辜。
申四這是在找抽,項梁偷偷直樂,萬喜也是咧著嘴偷笑。
可申四卻是混不在意,他被王錚訓斥,卻就像王錚賞了他一顆糖豆似的。咧著大嘴叉子笑著說道:“那就再議,再議。”
中軍大帳內的所有人里,申四因為做過王錚一年多的親兵隊長,就數(shù)他跟隨王錚的時間最長。
那時王錚還沒有婆娘,兩人同吃同住激情甚深,好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他當然不介意王錚的訓斥,換個和王錚的關系不好的,王錚最多會看那人一眼,甚至都懶得說句話。
換句話說,能得到王錚的訓斥,那就說明,王錚是把他當兄弟對待,申四因此還很自豪。
看陳妍不說話,卻一直在研究地圖,韓庚就問道:“陳將軍有什么建議?”
陳妍看了韓庚一眼,沒答腔,卻起身走到了大帳外,看著靜州緊靠的賀蘭山。
靜州依山而建,就沒有西城墻,而賀蘭山的一處懸崖,卻憑空探出了頭,伸進了城內的空中。
大家對陳妍的舉動迷惑不解,正納悶兒她怎么,突然不懂禮貌地起身就走。就聽陳妍在大帳外叫道:“韓將軍,你來看。”
眾人緊隨韓庚走出帳外,只聽陳妍說道。
“大將軍,韓將軍,眾位將領,我有一策,可死傷不大,就能攻破靜州。”
“你說說看。”王錚說道。
順著陳妍的目光,王錚已隱約猜到,陳妍想怎么打下靜州。
陳妍接下來的話,果然不出王錚的所料。
“大將軍請看,靜州因處于大峽谷之中依山而建,是南北狹長東西極窄,那塊絕壁探進城內數(shù)十步,幾乎到達了城中的大街。假如我軍攜帶大量霹靂炮和羽箭等,爬上那一塊絕壁。在我軍攻城時,就能居高臨下,給敵軍以極大的殺傷,打亂敵軍的防御部署。大將軍看,此策是否可行?”
王錚還沒答話,萬喜卻插話道。
“我數(shù)日前就已查明,山上也有敵軍駐守。登山硬奪那一塊懸崖,敵軍卻是居高臨下,也不好打啊!”
“因此,我軍攻城時,就會被山上的敵軍殺傷,就更應該占領那一塊懸崖。否則,我軍不拿命填,就不可能打的下來靜州堅城。”
陳妍斬釘截鐵說道。
王錚點頭贊許,陳妍委實是智勇雙全,值得他大力培養(yǎng)。
不是正文:早上八點停電到現(xiàn)在,來電一分鐘,馬上更新。最近,家里新農(nóng)村改造,一直斷水斷電,沒辦法。對不起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