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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至少上百只喪尸圍堵著,后面被我們沖趴下的喪尸也在接近,如果我們再猶豫下去就會腹背受敵,所有人都望著我,因為來的時候陳誠交代過,路上發生任何問題以我的決定為最終決定。
我只猶豫了兩秒,然后直接說道:“掩護我!”
說完我直接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手中的鐵釬直接穿透了距離了我最近一只喪尸的腦袋,我順勢轉身抽出了腰間的手槍,對著最近的幾個喪尸連續打空了彈夾,接著飛速沖向那輛廂車。
“徐揚!你要做什么!”王達著急的喊道。
“掩護我!”我的話音剛落,身邊的喪尸一個個的倒下,我回頭看了一眼,王博勛和副駕駛的付宇正在端著槍給我開路,他們比王達更快明白了我的意圖,既然廂車攔路,把它開走就好了,只有這一個方法,而且只能我來做,陳誠讓我做這個小組的領導,我必須要拿出一個態度來。
我絲毫不顧忌沖到我身邊的喪尸,因為它們都倒下了,我抽空回頭看了一眼,王達和付宇也已經下車了,一左一右開始清理著身后沖過來的喪尸,不過看樣子也就能持續一會兒,我們的目標是陳留市,不可能在天海市浪費太多的彈藥。
廂車周圍圍著五六只喪尸,我快速的解決掉了它們,氣喘吁吁的沖到了廂車面前,直接掄起鐵釬砸碎了車窗,抓著門把手上去準備從里面打開車門,結果我剛沖上來一只小小的手直接拍在了我的腦門上,我被這個異變嚇得直接摔倒在地,后背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幸好身后有一只被王博勛擊斃的喪尸,不然這一下就得讓我受傷。
我掙扎著站起來,看見從破碎的車窗里緩緩爬出了一只小小的喪尸,它生前大概也就只有五六歲的模樣,身上沒有被撕咬的痕跡,倒是胳膊上隱約可以看到一些傷痕,我可以想象到這應該是一家三口之前不知道躲在哪里,后來想要最后一搏沖過快速路進入避難區,結果被困在這里,可能這小孩子的父母試圖帶著他步行沖出去,發現沒有希望后把孩子放在了車里等待奇跡,這孩子的身體沒有腐爛的樣子,應該是幾天前的事情。
他從車窗爬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緩緩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血紅的雙眼和詭異的動作配在這個生前稚氣未脫的孩子身上讓我頓時恍惚了起來,眼睛忍不住微紅。
我一步步的退后,他一步步的前進,我聽到身后王達他們的怒吼,催促我快點殺了它,它直直的盯著我,眼里只有死意和對血肉的渴望,我已經退到快速路的護欄,退無可退,只好咬著牙用鐵釬直接穿透了它的頭,這是我最利落的一次,沒有一點遲滯,它緩緩的摔倒在地,再也沒有了站起來的力量。
我用力搖了搖頭,把它帶給我的震撼強行甩到腦后,直接沖進廂車里,萬幸車鑰匙就在座位上,我快速發動車向后倒了過去,王達他們也上車緊緊的跟著我一起向著快速路口沖去,等廂車讓出了一條路之后我果斷下車,王博勛已經打開車門,我用鐵釬直接砸碎了一只試圖扒車的喪尸,再快速跳上車,車子加速直接沖下了快速路奔城外而去。
“你做什么!”王達邊開車邊沖我吼道:“小組由你負責,你把自己陷入那么危險的境地,要是你出事了我們怎么辦?你對得起陳誠對你的信任嗎?”
我笑了笑,知道王達擔心我,剛才的動作的確是危險,不過我也算是給他們表明一個態度,既然是小組,那就是同生共死的關系,我身為名義上的領導者都可以為了完成任務不顧一切,他們自然也可以,我發現王博勛、付宇還有張弛對我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張弛甚至暫時放下了那個寶貝的血清保險箱,過來仔細的給我檢查身體,好在那個小孩子拍在我臉上的那一下沒有留下什么皮外傷,不然就真麻煩了。
王達的車子開得飛快又合理,一路上盡量避免和喪尸硬碰硬沖撞,再加上我指揮著他在各種胡同穿梭,成功避開了大量喪尸群,下一個突破難點就在出城區了,這里擁堵了大量的車,再加上縫隙間的喪尸,實在不好穿梭。
“這里……”我剛要說話,王達加速直接沖進了旁邊的荒地里,接著從顛簸的土路直接沖出了天海市,完全繞過了常規出口,還撞翻了圍城的鐵皮,一副好萊塢大片的既視感。
“咱們這可是東風鐵甲,就是要不走尋常路!”王達得意的說道。
高速路上的喪尸數量比城市里少了好幾倍,不過我依然憂心忡忡的盯著窗外,好像有什么吸引力一般,這些零散的喪尸都在向著大城市靠攏,我著重觀察了幾只喪尸,它們腳上的鞋子都磨沒了,顯然走了遙遠的路,但依然阻擋不了它們本能的靠向大城市,也許這些喪尸的神智并沒有完全泯滅?它們本能還記得哪里的“食物”最多。
天海市距離陳留市幾百公里,我們整整開了一天才到達陳留市附近的天門縣略作休整,天門縣是陳留市的門戶,一路上沒有停歇的趕路,王達已經有些疲憊了,還要小心避讓喪尸,我怕再趕路會出事,做主在天門縣休息。
說是休息,我們找到城外一個加油站給車子加滿油,再把加油站內盤旋的幾只喪尸處理掉,吃了些自帶的食物。
“天門縣看樣子也淪陷了,陳留市恐怕很危險。”我有些擔憂的說道:“付宇,先前你們接到陳留市的消息是怎么樣的?”
付宇回憶了一下后說起了陳留市之前的情況,他的聲音有些尖細:“當時陳留市周邊縣區出現多起喪尸事件,在短時間內就形成了圍城之勢,不過陳留市的反應很迅速,第一時間將外來的喪尸阻隔起來,同時疾控中心第一時間研制對抗喪尸病毒的疫苗,陳留市的武警和駐軍也第一時間開始清理喪尸,不過情況也不是很好,喪尸爆發的沒有規律,大部分兵力都被牽扯,難以形成有效的殲滅。”
我點頭表示贊同,從陳誠和王達就可以看出,部隊現在一定是沖在最前線的,各個國家都一樣,可是這個前線實在太長了,幾乎遍地是前線,而且還要保證邊界駐軍等等。
“陳誠說已經一周沒有陳留市的消息了,看天門縣的情況陳留市恐怕也接近淪陷甚至已經淪陷,我們一定要小心,此行的目標只有一個,疾控中心,如果情況危急,我們就負責配合陳留市的人把專家們救出來,他們是希望。”我認真的說道。
大家點頭贊同,我們恢復了體力之后沉默的上路了,一路上看到的情景和天海市周圍差不多,零散的喪尸都無目的的向著陳留市方向靠攏,腳步雖然緩慢但異常堅決,這讓我的心里再次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距離陳留市還有十幾公里的時候,我們在路邊的高速休息區再次停了下來,沒有別的原因,天黑了不敢繼續走了,我們的越野車有超強的燈光,簡直就是一個拉仇恨的移動MT,休息區內早已沒有人煙了,就連基本的貨物都被搬了一空,但還剩下一些飲用水之類的,我們檢查好門窗,把車停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防止半夜遇險,我爬上了休息站的房頂向著陳留市的方向望去,漆黑一片,我來過陳留市,這里最有名的就是城市建設的夜景,沒想到曾經的萬家燈火火樹銀花竟然變成一團混沌。
我們五個人換崗休息,隨時保持著警惕,這一夜總算安全的過去,我們不停歇趕路帶來的疲憊也終于消退了,第二天清晨醒來后門外果然已經聚集了不少連夜趕來的喪尸,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我們的氣味兒,堵在門口徘徊不去,我們毫不猶豫的開槍將它們全部射殺掉。
槍聲驚動了更多的喪尸,不過我們已經成功進入車內,在破曉時分沖向了陳留市,我和付宇換了位置,現在由我坐在副駕駛上,可以更好的觀察路況做臨時指揮,王博勛還是坐在中間位置,方便他隨時開啟天窗用機槍給我們開路,付宇和張弛在后面保護血清的盒子。
車子繞過兩條盤山公路,正式進入了陳留市的范圍,清晨的城市一片死寂,盤山道兩側意外的沒有什么喪尸,路邊的護欄破損的很嚴重,估計都掉下去摔死了,陳留市本來地勢很低,現在看來反而還有了優勢,一直進入城市街道我們都沒有遇到大股喪失群,但是越靠近市中心位置,喪尸的數量就越多,陳留市本身比天海市小不少,只不過這里有著全省最好的疾控中心,是我們華夏國重點扶持的部門,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要千里迢迢的來送血清。
城市內的喪尸本來都處于徘徊狀態,當發現我們以后仿佛全都蘇醒過來一般,或快或慢的向我們聚攏過來,我的手機開著導航,再不時抬頭看著路面,快速說道:“從新民街右轉,進入一條橋下隧道,出去之后上立交橋,在B7口下橋就到疾控中心了。
王達穩穩的開車,在喪尸合圍成功之前已經按照我提供的路線沖出了新民街,然而在我們沖進隧道的時候,強光照出隧道前方布滿了黑壓壓的喪尸群,在強光的照射下,他們的眼睛發出嗜血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