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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沒有我們小組值崗,有其它三個小組的人拉開戰線在快速殺著沖擊鐵絲網的喪尸,我沒有管鐵絲網外咆哮的喪尸,而是專心致志的蹲下來檢查嵌入地下的接口處,我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這些鐵絲網很硬實的直立著,非常堅固的樣子,可是現在的承重部份已經向內傾斜了大概十五度左右,雖然乍一看沒什么,可這代表著鐵絲網的承重部份已經發生了損壞。
這才多久,照這樣下去,這鐵絲圍墻就會在不久的將來忽然倒塌,數以萬計的喪尸將會沒有任何阻礙的沖進天海市,我們軍事區離這里最近,到時候很可能連抵抗都來不及就被喪失群吞沒,想到這里我的后背發冷,站起身繼續往前走,果不其然,很多地方的鐵絲網下面承重部份已經彎曲。
我讓人把陳誠找來,把我發現的問題告訴了他,他面色凝重的聽我說完,蹲下檢查后久久沒有站起身來。
“這不是簡單的數學問題,不要以為幾個月彎曲了百分之十五就代表再過幾個月才會彎曲到百分之三十,說不定彎曲損壞的速度要加快一倍,如果我們不處理的話恐怕就完了。”我有些擔憂的說道。
陳誠站起身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不止是這里,就連大門那里都有些松動了,現在只能修補式的維修,根本不可能有效維修,因為喪尸時刻都在沖擊著,這些其實還好,總能支撐一段時間,剛才醫院那邊告訴我,最近天氣熱,人群又密集,已經開始爆發流感了……而治療流感的關鍵藥物極為缺失,醫院那兒的人說了,這是流感不是普通感冒,如果不治療是會死人的。”
這個消息的確讓我吃驚,也的確比已經有些彎曲的鐵絲網來的更急,我著急的問道:“避難區內的各種醫院和診所都沒有藥物了?”
陳誠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連居民家里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根本不夠用,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周就會有人因為流感死掉了,到時候恐怕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那怎么辦?”我關心的問道。
“好的醫院都在城東和市中心位置……包括儲備應急藥物的疾控中心都在那邊,我準備組織一次突擊行動,帶足夠的藥物回來,不然一旦開始死人,估計避難區就要出大亂子了。”陳誠有些無奈的說著。
避難區現在的氣氛還不錯,大家都很耐心的每天平分著食物和清水,也是幸好城西就有大型的儲糧倉和自來水廠,不然早就出問題了,但是恐慌的情緒一直在民眾間醞釀著,前陣子王主編和李興玩得那手挑撥離間雖然沒有成功,應該還是在很多人心里埋下了種子,我們不能讓民眾有借機爆發的機會。
“好,我跟你去。”我堅定的說道。
“不用,你替我在城里守著吧,總得留個拿主意的人。”陳誠搖頭道。
“有議會的丁思成他們,不會有大問題的,問題是車現在開不出去了,每次進出都會讓喪尸圍得更嚴實些,你打算怎么往回背藥物?”我好奇的問道。
“用行軍包,負重不超過二十公斤的話就不影響戰斗,現在流感剛有抬頭的勢頭,還處于可以預防的階段,我們只需要多背一點預防類藥物就好了,不占地方,再給那些已經患病的病人背些特效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只需要兩三次就能解決這次危機了。”陳誠說道。
“兩三次?”我的聲音陡然提高:“一次就要命了,你還要兩三次?城市里已經這個樣子了,你想步行去疾控中心?”
陳誠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道:“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張了張嘴,頹然道:“的確沒有,可是這樣的話風險實在太大了,你準備去多少人?”
“全副武裝的七個人左右吧,加上你八個,不過你能負重二十公斤嗎?我看得出你的身體素質不錯,可是和這些兵比起來你還是差了不少的。”陳誠坦然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論和喪尸的近身作戰能力,你的這些兵兩三個可能也比不過我,我的經驗更豐富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我地形比你們誰都熟。”我笑道。
陳誠見阻止不了我,只能答應帶我去,這件事越快越好,陳誠通過觀察發現,凌晨天剛亮的時候喪尸們的“情緒”不是很高,基本都懶懶的靠在一起不愿意動彈,問過一些避難區的醫生,他們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直說或許是人類的身體還是需要一個休息的過程,不過這短暫的“休息”就給了我們突擊的機會。
安全起見,陳誠還是只給我配了一個十公斤容量的負重行軍包,二十斤的東西背在背上應該不會太影響我的動作,而且還能當作是后背的“龜殼”來保護自己,我們都穿了防護服戴了頭盔,帶夠了武器彈藥還有補給,這次出去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回來,萬一食物和清水帶的不夠就麻煩了。
顧西制作的視頻已經成功在廣場上的LED大屏幕上播放了,引起了巨大的反響,這幾天來報名當志愿者的人大大增多,陳誠安排他們統一從隔著鐵絲網殺喪尸開始,極大的緩解了人手不足的壓力,防護網的破損速度也會因此放慢一些,正是有這些新志愿者的加入我和陳誠才敢放心大膽的暫時離開。
我的小組讓許強和王雷暫代,李峰和王杰最近表現也不錯,也許以后會讓他們各自帶隊獵殺喪尸,交代好他們一定要邊殺喪尸邊把喪尸往正門方向引之后,在第二天的凌晨我們出發了。
我、陳誠、王達再帶著王博勛、付宇、張弛和另外兩名大兵一道出發了,這么組合是彼此之間已經同生共死過,有默契,而且也彼此信任,我們從之前演練的地方輕輕翻過墻,喪尸們果然在凌晨有些遲鈍和麻木,我們落地后就盡量往城北跑,遠離了大批喪尸,一路上盡量不與喪尸靠近,可是隨著太陽升起,喪尸們逐漸恢復了活力,開始不安分的四處走動了起來,我們被迫躲進一家洗車行里重新計劃了起來。
“這樣不行,根本走不了多遠,我有一個辦法,但是有點惡心,你們要不要做?”我低聲說道。
“說來聽聽。”陳誠說道。
“我在幸福村的時候曾經為了搶華瀚集團的車把喪尸的血液之類的涂抹了全身,成功騙到了喪尸們,雖然到最后因為我的失誤功虧一簣,但還是很有效,只要我們不和喪尸擦身而過應該沒有太大問題。”我說道,現在想起當時那個驚動了喪尸的屁我還是有些尷尬。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露出惡心的神色,我理解他們,當時我也是強忍著吐抹上去的,可是現在市區的道路實在太難走了,到處都是喪尸,我們不可能一路殺過去,距離最近的醫院也還有五六公里遠,可能沒到醫院我們已經累死了,而且醫院內肯定還有大量喪尸需要我們擊殺,體力要留到那時候再用。
他們想了半天,最后陳誠憋出一句話說道:“要不你先弄,我們先看看效果……”
我翻了個白眼,恰好有一只落單的喪尸路過了洗車行面前,我直接沖過去打開門用鐵釬戳破了它的腦袋,拽著它的尸體走進了洗車行,接著掏出了長匕首說道:“接下來的鏡頭你們可能會不適,我不建議你們觀看。”
陳誠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集體扭過頭去,只有張弛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的動作,沒多久我就在那只喪尸身上捅了十幾個窟窿,然后把它身上流出來的液體全都涂抹到了衣服上,甚至臉上都沒放過,做好這一切之后才讓他們轉過頭來。
以陳誠為首的幾個人明顯面帶厭惡的神色,付宇他們更是直接捂住了鼻子,王達稍稍往后退了退說道:“你到底是怎么弄的,張弛你看了全程,和我們說說。”
面無表情的張弛緩緩站起身來,大家都盯著他看,然后他慢慢轉過身哇得一聲吐了起來,這一吐險些把昨天吃的都吐干凈,吐了很久張弛才緩過神來,心有余悸的說道:“我學了好多年醫,在部隊里什么傷沒見過,解剖過的尸體都數不過來,可是剛才徐揚做的實在是太惡心了,我沒辦法和你們轉述。”
我帶著一身喪尸的血液緩緩走過來,陳誠他們紛紛躲避,我好笑的說道:“我試過,真的管用,這樣吧,我出去試試,你們在旁邊看著,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說完我就推開了洗車行的門走上了大街,我沒有和喪尸靠的太近,只是保持一個相對近的距離,那些喪尸果然沒有太大的反應,而且我的移動速度不快,不會引起其它喪尸的注意,回來的時候我順手殺了一只喪尸拖回洗車行丟在他們的面前說道:“怎么樣,我說有效吧,太陽升起來了,喪尸們越來越多了,要是再不做決定可就沒機會了,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以后出來運送物資之類的會安全很多,動手吧。”
在我的鼓勵下,陳誠一馬當先以身作則的開始往身上涂抹汁液,看著他們忍著嘔吐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部隊也有這種訓練,只不過都是往臉上抹泥水或者迷彩之類的,從沒抹過這東西,這些人都是心智堅定的戰士,可依然吐了好幾次才把全身抹勻,到最后沒什么可吐的了,大家都淡定了。
“一會兒出去的時候不要太快移動,正常速度走路,盡量不要說話,不要太粗重的喘氣,能不和喪尸靠的太近就盡量遠離,咱們的目標是運送物資,完成任務就馬上撤退,明白了嗎?”我快速的吩咐道。
大家都點頭同意,說實話我心里也沒底,我上次這么做的時候不小心放了一個屁差點直接投胎,現在八個人一起走,稍稍發生一點意外就容易暴露,我們走出洗車行,我打頭領路,陳誠在隊伍最后方押陣,我們一字長蛇排開向外走,周圍有零散的喪尸移動,但是不遠處就有一大.波喪尸正在蔓延開來,按照這個節奏,我們將會正好和這群喪尸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