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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正在觀望那些喪尸有沒有什么異常,可是突然之間那種熟悉的眩暈感就襲來了,我猝不及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身體不受控制直直的摔了下去,頓時落在了城墻外的喪尸尸體上,在千鈞一發之際,我本能的狠狠咬破了舌尖,劇烈的疼痛宛如一針強心劑一般瞬間通過神經游走了我的全身,在落下的一瞬間我就清醒了過來,疼痛驅散了大腦的眩暈感,落下的同時我大吼道:“準備戰斗!”
我面前的喪尸詭異的進入了某種靜默狀態,所以我掉下來之后幸運的沒有被喪尸撲上來撕碎,可我也嚇出一身冷汗,手里的開山刀不管不顧的掄圓了揮砍過去,一連斬斷了三只喪尸的脖子,我手腳并用的往后退了幾步,后背死死的頂在墻上,上面傳來了王博勛著急的喊聲:“繩子,上繩子拉他上來,快點,沒準備繩子嗎?”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會有人掉下去……因為城墻比較高,一般都是站在城墻內的手腳架上用長武器戳殺喪尸,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好在現在喪尸們全都靜默中,還有時間,反正現在也上不去,我反而沒有著急,而是開始利用手中的刀把最近的喪尸全部砍死,喪尸完全不還手的情況,這一年多來我也就才見過兩次而已。
我這邊殺得起勁,可是喪尸們漸漸緩過神來了,已經有喪尸開始張牙舞爪的撲過來,但是繩子還沒有找到,我只能繼續不斷的揮砍,將撲上來的喪尸砍殺,越來越多的喪尸醒了過來,它們的動作很統一,就是沖擊城墻,距離我近的就過來撲擊我,遠的就拼命往城墻上爬,踩著其它喪尸的尸體。
“把它們打下去!燃燒彈,往后面投擲燃燒彈,快!”我一邊砍殺著喪尸一邊大吼道,這時繩子終于找來了,已經系好了伸縮扣,我狠狠的揮砍著將身邊的喪尸全都砍翻,手腳俐落的把繩扣套在了自己的腰上,繩子驟然一緊,提著我開始緩緩上升,下面還有喪尸撲過來,被我用腳全都踹開,順利升到了圍墻上,已經是滿身冷汗了。
“你沒事吧?”陳誠擔憂的問道:“剛才是怎么回事,你以前提到過的某種眩暈?”
我點點頭,舌尖上的疼痛還在繼續,而腦海里的那種眩暈感已經淡去了,我左右看著,有些沒辦法理解,圍墻上的崗哨每天都在仔細的盯著這邊喪尸的變化,尤其是楚云秀他們還在的時候,瞭望偵查的等級更是提高到了最大,如果那種神秘的電磁波真的需要某種儀器來發動的話,華瀚集團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安裝好的?這一點我想不通。
按照我的吩咐,各個點的燃燒彈燃燒瓶已經開始在喪尸中間爆炸了,一連串的火海頗為壯觀,但是和先前不一樣,這些喪尸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更加兇猛的往城墻方向沖了過來,燃燒著的喪尸和其它喪尸擁擠著,要么就直接被擠滅了火焰,要么就燃燒的更加兇猛,我死死的盯著喪尸群,發現它們根本不懂得最基本的躲避,只是狂沖。
應該是華瀚集團的秘密武器起作用了,不知道南邊怎么樣了,也不清楚黃炳元的北方精銳部隊是不是已經除掉攔路的喪尸繼續走了,時間,一切都是時間,所有人都在和時間賽跑,我們也是一樣,火勢越來越洶涌,現在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一旦所有的喪尸都被引燃了對我們來說并不是好事,因為圍墻下面埋著無數的炸藥,誰知道大火會不會讓下面的溫度過高直接引爆,爆炸一處就是整個戰線全都爆炸,我們這個距離一定是會被炸成齏粉的。
“手雷!重機槍!”我怒吼道。
各個點的重機槍還有投擲手馬上按照我的吩咐操作,手雷成片的扔出去,炸出一個又一個的大坑,將喪尸們暫時隔離開來,重機槍則把沖得最近的喪尸全都打死,尤其是那些身上帶著火的,一時間整條戰線此起彼伏的槍聲和爆炸聲響起,不過我們只有幾千人,而且這些人也沒有受過太專業的訓練,近身殺喪尸還可以,槍械就沒有那些真正的戰士們用的好了。
好在還給我們留下了一個營的戰士,王博勛已經開始用對講機不斷的指揮著各個點駐守的士兵進攻了,陳誠和我還在死死的盯著戰場上的變化,他有些擔憂的說道:“進攻勢頭這么猛,華瀚集團這是要拼命啊。”
“估計南邊也在做同步的動作,現在看來我們的推測還是對的,他們先支走了司令和北方精銳,再強攻北方戰線,通過半路攔截的喪尸拖垮北方部隊的行進速度,把主力部隊困在原地,讓他們進退兩難,如果黃司令的兵沒能按時抵達南方,這件事勢必會對他造成極大的影響,議會內的人就有機會奪權了,所以我們必須要拼命了,南方的事情我們管不了,至少北邊不能再讓司令分心,準備,所有會用槍的全都換成槍攻擊,手雷不要停,做好我們只打這一仗的準備,至少今天晚上,防線不能垮!”我認真的說道。
陳誠點點頭,命令很快就傳了下去,更加密集的槍聲響起,好在黃炳元給我們留下了足夠的彈藥,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我也接過陳誠遞過來的一把沖鋒槍,拼命的射擊著最近的喪尸,讓它們的尸體堆積起來成為阻擋那些喪尸沖擊圍墻的障礙,這樣的戰斗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凌晨喪尸的攻勢才稍緩,而所有人都已經累得癱坐在腳手架上不能動彈,不僅僅是體力上的,還有精神上的,這種疲累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戰斗真正結束。
我也是有些虛脫,主要還是那種眩暈感不時的侵襲我一下,雖然已經不像先前那么嚴重了,應該是身體適應了這種變化,我左右看著,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喪尸尸體,按照這個速度推算,最多再有兩次這種規模的進攻我們就頂不住了,因為后面的喪尸可以毫無顧忌的踩著前面的喪尸爬上來,它們不畏死也不怕疼,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要命,而我們終究是人手有限,只能靠著火力暫時壓制住喪尸的沖擊。
王博勛一臉疲憊的從遠處走來,從開戰開始他就開車在各個點協調指揮,也沒有得到休息,我看著他有些心疼的說道:“去睡一會兒吧,估計早上還要再來一波,搞不好就是決戰了,讓兄弟們也去睡,一個點留兩個人值守就行了,換班休息。”
王博勛疲憊的連話都不想說了,點點頭,陳誠主動接替他去把這些工作做完,王達隨便找了輛車爬上去就睡著了,我也是哈欠連天,可是堅持又觀察了十分鐘,確認喪尸們也進入睡眠狀態,這才回到臨時指揮部休息,倒下后就沉沉的睡去,睡前特別囑咐人只要喪尸進攻馬上就叫醒我。
所有人都輪值休息,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喊殺聲震天了,我匆忙的漱了漱口沖出來后,發現各個點都響起了槍聲,聽著參差不齊的槍響,應該是喪尸們也剛剛醒來,這時天已經微亮了,我們最多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而已,陳誠已經在指揮著人把最后的燃燒彈還有燃燒瓶準備好,沒有燃燒彈,就代表著我們那種連帶性的殺傷力不存在了,所有的炮車都已經撤走,我們也沒有大規模的武器可以使用,只能靠手中的槍和手雷了。
“怎么不叫醒我。”我有些著急的對陳誠和王博勛說道:“你們累了一晚上,我來盯著就好了,去再多睡一會兒吧。”
他倆笑了笑,雖然臉上依然疲憊,不過看起來比昨天要好些了,陳誠指著下面說道:“有點古怪,這一次喪尸是從后面開始動的,后面推著前面,這樣涌過來的。”
“像浪,海浪。”我皺著眉頭說道。
“沒錯,從后到前,那邊的戰線圍墻已經晃動了,推力實在是太大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城墻就要垮掉了。”陳誠有些擔憂的說道。
喪尸的數量根本沒法清點,但是保守估計也在幾百萬,這么長的一條戰線,不可能每一處都按照標準修建,當初估計也是按照喪尸稀薄度來分配城墻厚度的,畢竟建筑材料還是有限的,周圍的樓房之類的全都拆除了,只剩下廢墟,我們連夜拆除的也只有那些后修建的營房之類的,這才湊了幾車土石,也僅僅夠填補一處空虛的。
不僅他們著急,我們也著急,可是如果北方精銳僅僅撤退一天防線就崩潰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我想了想后說道:“把燃燒彈都集中扔到城墻薄弱的地區,先用手雷炸,接著用燃燒彈燒,爭取制造出一片沒有活喪尸的火墻,把它們推到這邊來,一會兒組織人不要隨便扔手雷了,往同一個地方扔,也是炸開一個圈再丟上燃燒瓶,多做幾個點,讓它們分隔開,推力就會減弱一些了。”
而就在這時,又一浪喪尸的推力傳來,所有的喪尸由遠及近猛的向前一推,那股恢弘壯觀的景象讓我此生難忘,與此同時,沛然莫可匹敵的巨力狠狠的排在圍墻上,發出巨大的轟擊聲,我們腳下的圍墻發出劇烈的顫抖,而遠處似乎傳來了人的驚呼以及圍墻倒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