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何沅君率先開口說道:</br> “先,先生,我乃大理武三通的義女,燕海棠是我的師叔。”</br> 聞言,沈星白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因何來到這里?”</br> 聽到這話,何沅君神色一暗,隨后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br> 之前的事,與沈星白了解的一樣。</br> 何沅君從小被武三通夫婦收養。</br> 可隨著她的年齡增長,武三通對她的感情似乎漸漸脫離了父女之情。</br> 這一點,不但何沅君感覺了出來。</br> 就連武三娘似乎也發現了端倪。</br> 于是母女二人合計之后,何沅君便以出外游玩的名義,離開了武家。</br> 誰知道武三通得知之后,竟然大為惱火!</br> 大罵何沅君無情無義!</br> 并且不顧武三娘的勸阻,竟然孤身追了出來!</br> 揚言要將何沅君捉回去,鎖起來!</br> 終于,在臨近江南之時,武三通終于追到了何沅君。</br> 就在她馬上就要被武三通捉住之時,燕海棠的師父、武三通的師叔出現了。</br> 將他驚走,何沅君這才在武三通師叔的指點下,躲到了這里。</br> 聽她這么說,沈星白眉頭一皺:</br> “武三通的師叔?!他是什么人?!也是個和尚嗎?”</br> “啟稟先生,那人一頭灰白頭發,穿著很是得體大方。</br> 但卻是道士打扮,并非寺廟里的僧人。”</br> 何沅君搖了搖頭,繼續說道:</br> “那人我也是第一次見,但確實聽我父親...武三通喊他為師叔。”</br> 這句話更令沈星白驚訝萬分。</br>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并不知道一燈大師還有師弟。</br> “在那之后,武三通沒來找你嗎?”</br> “后來來過一次這里。”</br> 何沅君繼續回答道:</br> “不知是何緣故,我父親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見到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子,都會君兒、君兒的亂叫。</br> 他來這里,也是因為此處女子眾多,并非真知道我在這兒......”</br> 何沅君這話沒等說完,臺下坐著的李莫愁突然開口說道:</br> “打傷我的瘋老頭,原來是你爹!!我說他當時怎么君兒、君兒的亂叫呢!”</br> 沈星白聞言,頓時了然。</br> 定然是此時的李莫愁初出江湖,還不是武三通的對手,這才被他擊傷。</br> 要知道十年之后,那武三通可差一點被這“赤練仙子”的銀針給毒死啊!</br> “莫愁姐姐,對不起了。”</br> 何沅君沖著李莫愁輕聲開口道:</br> “我爹爹,我爹爹他似乎腦子不太正常,您,您別跟他一般見識。”</br> 李莫愁聞言,只是冷哼一聲,并未答話。</br> 沈星白不理二人的小兒女調調,繼續追問道:</br> “那你來到此處,可是為了陸家的家產,刻意接近陸展元?”</br> 這句話問完,陸展元以及李莫愁都是一驚!</br> 何沅君更是大急。</br> 但因為穴道被封,無法動彈,只急的眼淚在眼眶之中亂轉。</br> “啟稟先生,斷無此事!!”</br> 隨后,便將自己彈琴,偶然間被前來喝酒的陸展元聽到后,說出來琴中之意。</br> 她好奇之間,這才與之相見。</br> 結果二人竟然極為投機,并且都是生性恬靜之人。</br> 這才互生好感的事說了出來。</br> “當時我本是要直接跟陸郎走的。可陸郎卻說,婚姻大事,豈可如此草率。</br> 必須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我這才答應他留在此處的。”</br> 沈星白點了點頭,隨后解開陸展元的啞穴。</br> “先生,確如沅君所言!”</br> 陸展元急忙開口說道:</br> “沅君從未管我要過任何財產事物,但我想這里是沅君的娘家。</br> 海棠師叔又是沅君的長輩,我要娶沅君,自然不可失了禮數,與海棠師叔商量過后,才這么決定的。”</br> “呵呵呵,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你海棠師叔的問題了。”</br> 聽明白始末之后,沈星白笑了兩聲,隨即解開陸、何二人的穴道:</br> “你二人這就回去好好過日子吧,莫要再來這‘天涯海棠閣’了,這里比你們的想象,要復雜的多!”</br> “多謝先生!!我們知曉了!”</br> 陸展元與何沅君都是感激的沖著沈星白施了一禮。</br> 待二人還想沖李莫愁施禮之時,卻見她直接將頭轉到一邊,并不理會。</br> 二人見狀,也不好多說。</br> 陸展元嘆了口氣之后,這才拉著何沅君離開了天涯海棠閣。</br> 可他們卻都未發現,在陸展元二人走后,李莫愁的眼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br> “燕海棠,你也該說說你知道的了!!”</br> 沈星白伸手點開她的啞穴,似笑非笑的望著她:</br>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實話,看看我有沒有辦法,從你嘴中問出我想知道的事!!”</br> 看到沈星白這個表情,再聯想到他的功夫。</br> 燕海棠不由得神色萎靡,嘆了口氣說道:</br> “公子盡管問便是,海棠知無不言。”</br> “呵呵,收起你的小聰明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