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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和明語這幾日都有些忙碌,總能見到她們溜出院子來,裝作路上偶遇這些來往小尼姑,緊接著就貼上去熱情地搭話。這些小尼姑往往年紀小,而且未經世事,套話十分容易,三言兩語就問出了不少訊息。
明音二人一般提前要進行整合各自得到信息,之后才會到沈嫵跟前匯報。
“娘娘,法號‘清’字輩兒,都是資格較老了。月濁師太比較看重清風和清月兩位小師傅,估摸著這下一位住持師太就她們之中產生了。”明音大致說了兩句,朗月庵小尼姑一般都是心思單純之輩,統共就這么點兒秘密,一下子就被掏空了。
沈嫵正就著明心手吃燕窩,一聽這話,便眼神示意了一下明心,明心立刻掏出錦帕替她擦干凈唇角。
“清月為人如何?怎么從來沒見過她,也未曾聽月濁師太提起。”沈嫵眉頭皺了皺,不由得輕聲問道。
既然清月與清風齊名,那么清風太后那邊如此上躥下跳地活動著,作為強力競爭對手清月,應該有所行動才是,不能任由清風一家獨大。
“這——”明音似乎是被她問住了,與一旁明語對視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糾結神色。
“那幾個小尼姑都不大說清月事情,每每提及都是面色惶恐,似乎非常怕她。依奴婢看,這位清月小師傅,性子應該不怎么討喜。而與奴婢說話那幾個,顯然都十分愿意親近清風,并且都是替她說好話?!泵饕粽遄弥_了口,即使她想問,但是那些人都不說,她也沒有法子。
沈嫵臉上露出幾分深思表情來,她抬起手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顯然是考量著什么。
“今兒午后,去請月濁師太和清月小師傅過來,本宮想要向她們討教一下經文!”沈嫵思慮了片刻,才輕聲開口吩咐道。
既然打聽不出來,自然就要從正面出擊!見到面兒了,這位清月小師傅究竟是圓是扁,一試便知!
皇宮內,皇貴妃走了已經一月有余了,皇上明顯有些心不焉,壽康宮伺候宮人都能察覺到。
李懷恩看著埋首案桌前九五之尊,不由得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瞧皇上那蠟黃小臉兒,嘖嘖,真不知多少日沒碰過葷腥了。自從皇貴妃走了之后,皇上就一直處于神經病爆發期。
從一開始宮門前驚天地泣鬼神那幾嗓子吼過之后,不少妃嬪已經心底,把皇上和病入膏肓畫上等號了。這還不算完,一回來皇上嗓子就啞了。第二日上早朝,那些朝臣憋了一肚子話,上奏折嫌棄皇上昨日行為有傷風化。
結果往常早就開罵皇上,硬是把臉憋得通紅,成了一只溫順小綿羊,屁都沒有一個。嗓子啞到無法開口地步了!
杜院判來瞧過之后,就開了幾副方子保養嗓子。沒成想沒過幾日,杜院判又被請去了龍乾宮。原因是皇上上火嚴重,嘴角起了水泡。杜院判無法,只好又開了降火方子來,還讓皇上想法子瀉火。
謹遵著杜院判話,皇上當日晚上便讓李懷恩拿來綠頭牌,隨便翻了一個。結果人坐著轎攆已經走到了半路,皇上又派人攆了回去。原因是什么,忽然就沒了興致!
前幾日,皇上感覺整個人都不大對勁了,渾身提不起勁兒,總覺得心里空落落,像是少了什么東西一樣。怕死九五之尊再次把杜院判請來了。
李懷恩到現都記得當時杜院判診脈場景,杜老頭兒先是把脈了片刻,又瞪大了眼睛,仔細盯著皇上難看面色狠勁兒地瞧,終說出了皇上病癥所:“皇上,您這病老臣治不了??!這明顯就是相思之癥,老臣也變不成您心目中紅顏知己??!”
為此這位太醫院院判,歷經兩朝為后宮眾位主子鞠躬瘁看病老臣,竟是頭一回被皇上下令,讓人叉了出去!看到杜院判被弄得衣衫不整狼狽模樣,李懷恩硬是偷笑了三聲。
而今日從一早上起來,李懷恩便知道皇上這相思病又嚴重了。起來幫他梳洗時候,還沒洗臉,他就急匆匆地往外面沖。早膳又摔了一個碗,兩次把筷子弄掉了。方才則可笑,準備磨墨時候,墨汁竟然溢出了硯臺!
皇上真是沒救了!李懷恩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碧如洗。聽聞前朝有不少沒出息皇上,都是紅顏薄命早逝之后,皇上沒抗住也跟著去了。不知當今皇上,是不是也能把這個優良傳統發揚下去。
他正想得美呢,忽然一個紙團就扔了過來,直接砸到了他腦袋上,將他那神游思緒拉了回來。
李懷恩扭頭看過去,皇上還埋首案中,手里拿著狼豪,顯然奮筆疾書什么。但是寫了兩個字又似乎不滿意,直接將紙掀了起來用手揉了揉,隨手一扔。
那紙團扔得方向已經變了,顯然皇上方才根本不是要砸李懷恩。
身穿黑色龍袍男人,明顯十分焦躁,周身都帶著生人勿近氣息。不過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面前鋪開宣紙,絲毫沒有氣餒神色,直接提起筆再次寫了起來。
這回也還是一樣結果,那張紙終也成了廢紙。李懷恩實是好奇那紙上究竟寫得什么,又見皇上像是魔障了一般,根本顧不上周遭環境,他便大著膽子往皇上那邊挪了幾步。
直到湊近了皇上身旁,李懷恩才輕輕瞇起了眼眸瞧過去。這一看不要緊,險些把他嚇出腦癱來。
那張潔白宣紙上,左上角赫然是兩個字:阿嫵!
阿嫵聽起來是個女人名字,不就是皇貴妃閨名么?所以皇上給皇貴妃寫信!然后怎么都不滿意,已經廢棄了滿地帶有“阿嫵”兩個字宣紙了!
皇貴妃真是個妖精,要不怎么走了,還禍害皇上呢!導致皇上叉功能形同虛設啊,其他女人都進不了龍乾宮來了啊,完全就是影響身心健康??!
李懷恩想到這里,又飛地后退了幾步,他還怕皇上反應過來后,頭一個就對他進行折磨呢!他眼睛下意識地掃過皇上大腿根,臉上露出悵惘神色,皇上這有蛋跟他沒蛋有什么區別!
李懷恩一直守皇上身邊一整個下午,從皓日當空到夕陽西下,皇上就這么伏案前,屁股就沒挪過窩。身上也不知流了多少汗又被捂干了,他手就一直沒停過,眉頭緊皺。
后扔出來幾張紙團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字,顯然皇上有許多話要對皇貴妃說。待齊鈺終于寫完了信,將信箋塞進了信封里,把口封好。臉上僵硬神色才慢慢緩和過來,他將信放到桌面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神態絲毫不掩飾。
“待會子讓人把這信交給傳去朗月庵,交給皇貴妃。朕先去沐浴了!”他歇了片刻,腦子里才恢復了一片清明,身上些微汗臭味馬上就襲了過來,讓他幾乎暈厥。
李懷恩立刻找人過來,將地上廢紙團也一并收拾了,對其中一個小太監耳語了幾句。便把信封和那些廢紙團,一股腦都塞給了他。
朗月庵之內,沈嫵正和清月說話。月濁師太有些中暑了,不方便過來,所以只有清月一人前來,倒是方便了沈嫵觀察她。
清月從進來到現,始終保持著坐椅子上動作,就一直沒動過。腰背挺直,抬頭挺胸,自是一板一眼。也不曾給過沈嫵一個笑臉,始終都是肅著一張臉,像是嚴陣以待一般。沈嫵問她問題,她便簡潔明了地回答,若是不問她話,她就這么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絲毫沒有尷尬或者難受模樣。
“今日聽得清月小師傅話,本宮算是受教了。若是下次得了閑,希望還能聽你講授經文。”沈嫵輕聲向清月道謝,床周圍依然被青帳遮擋住了,所以此刻她聲音就顯得有些沉悶。
“娘娘客氣了,方才從言談之中,貧尼就可以聽出,娘娘也是深諳經文之人。”難得清月臨走之時,竟然開口夸了沈嫵。
明明尋常人看來,只是幾句客套話語,可若是從清月口中說出來,總覺得那就是真心地夸贊。就連沈嫵也覺得心頭暢了些。
待清月身影消失門外時候,明心幾個立刻走了過來,將青帳撩起以免沈嫵憋里頭悶出了太多汗。沈嫵肚子這下是越來越明顯了,她抬起頭目光有些失神。
這位清月初次見面,倒是給她非常好印象。也許正因為是這樣不茍言笑性格,才導致那些小尼姑對清月退避三舍。像清月這樣人,對周圍人要求十分嚴格,對自己則加苛刻,是一個嚴于律己人。
沈嫵這么想著,這心思就活泛了起來。若是將這位清月扶上了住持師太位置,總比清風要來得好。何況她與清風還有舊賬要算!
第二日清晨,沈嫵正坐小桌旁準備用膳,便見到明音和明語一臉曖昧笑意地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顯然是要呈給沈嫵。
作者有話要說:唱《送別》那一段,明明我寫得非常傷感,結果一開電腦,評論里面都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狀態!
一定是我打開方式不對?。。。【幘庍€順手發了站短,說她看那張笑了!
→_→只有我一個人感覺不一樣么?n,我才不會承認自己不正常??!回歸正常人行列,只我今生大夢想!?。 ?br/>
第二日清晨,沈嫵正坐小桌旁準備用膳,便見到明音和明語一臉曖昧笑意地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顯然是要呈給沈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