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我都給你了,我要的你也該給我了吧……”牛暢從沙發背上起身放好了那些錢,然后邊提褲子邊這樣對黃幼祥說。</br>
“冰箱……門上……有AB標記的……就是你要的了……”黃幼祥還沒緩過來呢!</br>
牛暢立即起身直奔冰箱,拉開門,就看見了一個帶AB標記的小盒子,拿出來,回到沙發附近問道:“A是誰的,B是誰的?”</br>
“A是你爺爺的,B是你二叔的……”黃幼祥有氣無力地這樣回答說。</br>
“哎呀,我二叔的怎么只有兩個棉簽呀!”牛暢打開小盒子,發現二叔的這邊只是兩個棉簽而已,就這樣問道。</br>
“這倆棉簽都是費勁了周折搞到的,好像你二叔很反感給他采集血樣,甚至已經有所覺察,所以,根本就不配合……”黃幼祥面對牛暢的質疑,給出了這樣的解釋。</br>
“那這倆棉簽是如何搞到的?上邊真的有我二叔的血痕嗎?”牛暢卻提出了這樣的懷疑。</br>
“當然了,不然咋會拿去做親子鑒定呢……”黃幼祥給出了肯定的答復。</br>
“我想知道是誰搞到的……”</br>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br>
“我必須知道是誰搞到的,才知道是否真的是我二叔的!”牛暢一下子就嚴肅起來!</br>
“你真的沒必要知道是誰!”黃幼祥真害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子跟他發脾氣瞪眼睛!立即膽怯地回答說。</br>
“不行,我必須知道——不然的話,我就需要你再給我搞一份兒我二叔的血樣我才會罷休!”牛暢說出了自己的底線。</br>
“好好好,我告訴你吧,是我手下的護士長唐小鷗幫我搞到的……”黃幼祥最怕牛暢威脅他,就像一物降一物一樣,牛暢早就降住了他……</br>
“她怎么會搞到帶有我二叔血痕的棉簽呢?”牛暢一聽,原來是黃幼祥委派唐小鷗搞到的棉簽,就這樣狐疑地問。</br>
“她一直在你二叔家幫你二嬸照看那個牛牛,所以,生活起居都比較了解你二叔,本來想以例行健康檢查為由,提取你二叔的血液樣本,可是你二叔十分敏感,生怕這其中有什么陰謀,也就堅決回絕——結果,唐小鷗只好收集了一些你二叔的頭發和指甲之類的,可是一問我,我告訴她,這些都不行,除非頭發帶*,指甲帶皮肉,不然的話,根本就做不了親子鑒定——最后,她趁你二叔刮胡子的時候,割破了下巴,用棉簽擦拭消毒之后丟下的棉簽,才算找到了留有你二叔血痕的棉簽……”黃幼祥沒辦法,只好原原本本地將整個過程都說了出來……</br>
“若是這么說,我還真信了——好了,我該走了,今天還要出結果呢!”聽黃幼祥如此詳細地說出了棉簽到手的途徑和過程,牛暢才算放了對方一馬……</br>
“等等……”</br>
“您還有事兒?”</br>
“再讓我爽一把吧……”黃幼祥邊說,邊一把拉住了牛暢,賴皮賴臉地這樣央求說。</br>
“省省吧大叔,看你這里,一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牛暢一副鄙夷的神態指著黃幼祥沒穿衣服的萎靡樣子,這樣揶揄了一句。</br>
“給我半個小時,肯定能行……”黃幼祥知道立即行事還不行,就這樣懇請說。</br>
“半個小時我都到省城了……拜拜!”牛暢哪里還會再給黃幼祥機會呢,拿著那兩個樣本,還有五萬一千塊錢,身輕如燕地離開了黃幼祥的公寓,馬不停蹄,就直奔了省城……</br>
丟下沙發中精疲力竭的黃幼祥,原本以為,在唐小鷗身上積累的挫敗感,會在牛暢身上得到宣泄和找到些許的心理慰藉,然后,瘋狂之后,仿佛靈魂被放空了一樣,身體就像一攤臭皮囊,萎靡不振,一敗涂地……</br>
唉,心里不斷地冒出七個字——失敗失敗真失??!</br>
離開黃幼祥的公寓,牛暢的心情特別爽,先是到一家銀行將五萬整數存在了自己的賬號里,剩下一千塊貼身揣好,在去往省城的路上一直在想——用這一千塊錢給胡子大叔買個什么禮物好呢?</br>
吃的穿的用的,胡子大叔好像什么都不缺呀!</br>
買塊手表送給他?咦,一千塊錢能買個什么破手表,胡子大叔肯定看不上,買了還不如不買!</br>
那買什么呢?胡子大叔會喜歡什么呢?</br>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到底用這一千塊錢買個什么禮物作為跟胡子大叔再次見面的禮物……</br>
一直到了省城,下車到了街上,看見一家名牌內衣專賣店,牛暢才忽然有了靈感——還買什么禮物呀,干脆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吧——不過,再好的禮物也要包裝一下吧,那就用這一千塊錢買幾件穿在貼身的地方能讓胡子大叔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的飾物吧……</br>
還別說,雖然的名牌內衣店,但打了折之后還真用一千塊錢以內買到了比較稱心如意的東西……</br>
本來想直接穿在身上直奔胡子大叔家的,可是想起早上被那個黃副院長給糟蹋了好多次,身上一定不很干凈,必須找個地方把自己弄得干干凈凈清清爽爽香香噴噴的然后才能去見胡子大叔……</br>
正巧遇到了上次她用特殊手段干掉了胡子大叔倆仇人——肖文虎肖文彪開的那家天天夜總會,可是打門前經過的時候,發現已經人去樓空,關門歇業了——嗯,誰讓你們欺負我的胡子大叔呢,知道小姑奶奶的厲害了吧!</br>
走過幾條街,都快到胡子大叔家附近了,才發現了一個比較像樣的酒店,要了一個帶衛生間的房間,住進去,將自己里里外外地洗洗干凈,然后,穿上剛剛買來的那些讓男人看了注定流鼻血的貼身飾物,又化了淡妝,這才帶上從黃幼祥家拿到手的那兩份用于親子鑒定的樣本,邁著輕快妖嬈的步子,朝胡子大叔家走去……</br>
自從上次那個妙齡少女來無蹤去無影地再次如天使般闖入胡子大叔的生活之后,他每天就生活在無限的恐懼與期待中無法自拔……</br>
恐懼的是,說不定什么時候,這個充滿神秘力量的妙齡少女就會被警方抓獲,因為他認定害死他老婆孩子的仇人肖文虎肖文彪,就是這個上帝派來的妙齡少女使用了神奇的力量將他們給鏟除和消滅的!</br>
所以,那之后,他每天都關注法制類的報刊雜志還有電視里的此類節目,總覺得指不定哪一天,從什么媒介渠道,就會報道出于此相關的消息來,也好讓他知道這個妙齡少女為何又一次從他的視線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br>
這樣的恐懼心理之下,也就演繹出了無休止的期待,期待著有一天,這個神秘的妙齡少女還會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里……</br>
雖然他十分懼怕她的能量,但卻期待與她再次相逢,不為別的,就為證明到底是不是她,幫助他除掉了連警方都沒轍的兩大惡人,或許再次見面,就說服她跟他一起,遠走高飛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去過一種神仙般的隱居生活……</br>
可是這樣的期待漸漸成為泡影,因為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個妙齡少女還會來,倒是恐懼的心里越來越滋生蔓延,將胡子大叔弄得更加疑神疑鬼,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br>
然而,就在昨天夜里,胡子大叔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肖文虎肖文彪突然闖進了他的家里,一邊一個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他無限驚恐地問這是要帶他去哪里,肖文虎肖文彪就用空曠的聲音回答他:“帶你去見閻王??!”</br>
胡子大叔害怕極了,但感覺一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像砧板上的一條魚,只能任人宰割地等待死亡了……</br>
可是就在被帶到陰曹地府門口,再有一步就陰陽兩隔的時候,那個妙齡少女卻突然出現了,手里拿著一個魔法棒,就像美少女戰士一樣,只說了一句:“我代表月亮消滅你們!”</br>
真是神奇,肖文虎肖文彪居然立即萎縮變異,不到一秒鐘,居然變成了兩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br>
胡子大叔高興極了,上前就要拉住妙齡少女的手,想帶她回家,再續前緣……</br>
可是人是抓到了,但輕輕一握卻發現對方只是個影子而已,那種撲空的感覺一下子又讓胡子大叔的心涼到了底——這還不算,身子還失去了平衡,一頭栽了下去……</br>
一陣驚心動魄的墜落,直到粉身碎骨地硬著陸,胡子大叔才呼啦一下子醒過來,發現自己跌回到了現實的床上,心慌意亂,一身冷汗!</br>
本來對那個妙齡少女的期待漸漸淡忘了,可是昨天做了這樣一個奇異的噩夢,也就再次對那個妙齡少女或許還能出現充滿了期待……</br>
立即從床上爬起來,沖到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洗漱完畢吃了幾口面包就匆匆離開家,到上次與妙齡少女邂逅的那條街道,那個大排檔去試圖來個二次相遇……</br>
然而,等了一個早上,都八九點鐘了,也沒見妙齡少女的身影出現,胡子大叔自我嘲笑了一下:“都這把年紀了,咋還像孩子一樣期待奇跡出現呢!”就蔫頭耷腦地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反復閃回昨天做的那個夢,好歹在夢里再次見到了她,這樣的回味多少也讓人的心里有些慰藉……</br>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細碎的敲門聲,胡子大叔一個激靈爬起來——天哪,這是她的敲門聲啊,難道她真的再次出現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