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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一天我們連著找了五家殯儀館都一無所獲,看門的老大爺全都不像是傳說中的拍棺人,一點道行都沒有。
我們沒辦法,只能先找地方住下了。
住下的晚上,小白突然來到我的房間,臉色不太好的說:
“秦覺,我總覺得這次我們要不還是從長計議吧,要找的那個拍棺人,我覺得可能不那么簡單。”
我苦笑了一聲說:
“小白姐,不光這個拍棺人,我們已經(jīng)見過的豬皇也不是簡單人物,這些人費盡心思想要活下來,絕對都非常難纏。但哪怕拍棺人不簡單我們又能怎樣,實際上我們能做的只能去找他,我有預(yù)感……堅持不了太久了。”
事實上,從那次喝了散功茶暫時失去法力跟小白遇險開始,我就一直關(guān)注著自己的身體,沒有了法力到底會怎么樣。
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沒有法力的情況下,我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低到了一定程度,再這么下去就會直接衰弱到死亡了,再大的法力也沒有用。
這種時候,非得找到舍身花不行。
所以我才會不顧任何危險,就是要找到舍身花,什么豬皇、拍棺人我都要去見,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
小白也嘆了口氣,然后默默的走到我身邊,竟然把我擁到了懷里。
“不怕,沒事的,你不會死。就算真有個萬一,我也會殺到地府救你。”
小白的話語里全都是堅定,讓我安心了不少,但我還是擔(dān)心小白真的那么沖動。
地府雖然不是天庭,沒有數(shù)不盡的神仙和傳說中的大羅金仙,但小白九尾天狐的道行在地府,也未必斗得過十殿閻王,就更別提傳說中的地藏王菩薩了,她如果真的為了我下地府,那一定是九死一生。
“我會沒事的,小白你不能冒這個險。”
當(dāng)天晚上,小白抱著我安撫了很久,直到深夜才離開。
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其實沒醒來,是陳兮到我房間來把我叫醒的,陳兮還給我準備了早餐。
在我房間轉(zhuǎn)悠了半天,陳兮皺了皺眉:
“秦覺,你平時不都起的很早嗎,昨天咱們更是早早地就休息了,你今天怎么會起不來呢?”
我撓撓頭,有點尷尬了,昨天晚上干了什么……當(dāng)然是在小白懷里撒嬌了。不過這么扯淡的理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陳兮說的。
“是啊,我今天起的這么晚,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呢……做了什么呢……”
就在糾結(jié)的時候,陳兮突然說:
“難道……你昨晚背著我們找了個小姐?”
這下我感覺有點說不清了,我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童男之身呢,找什么小姐啊……陳兮這個人平時看上去挺正經(jīng),思想怎么就那么骯臟呢!
“陳姐,你,你胡說,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嘛,我只是……只是……”
然而這件事情還是一個說不清的狀態(tài),我昨晚在小白懷里撒嬌實在是太丟臉了,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陳兮說的。
正巧這時候小白來了,小白眉頭微皺,然后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已經(jīng)快過年了,舍身花還沒有找到,秦覺的身體變得虛弱也很正常,以后我們都要多照顧他一點。”
小白說得很正經(jīng),正經(jīng)到陳兮聽了之后一點都沒有懷疑,還嘆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然后說:
“以后每頓都多吃一點,要不你會扛不住的。”
先是小白那么溫柔,現(xiàn)在連平時有一點潑辣的陳兮都這樣,我也不知道是有福還是折磨了,只能傻笑著點點頭。
陳兮帶我們?nèi)サ模廊皇墙柚M織力量找到的殯儀館,都是在事故多發(fā)的地區(qū),這些地方陰氣都很重,而且尸體很多,尸體的流動性也很大,甚至很多地方尸體直接就處理掉了。
然而……這些殯儀館里都沒有我們要找的拍棺人,這些地方甚至連棺材都沒有。
找到最后,就連陳兮都開始動搖了,甚至認為是策略錯了。
小白皺了皺眉說:
“如果實在找不到,找一找本地的地頭蛇吧。”
在湘西一地,地頭蛇當(dāng)然就是趕尸世家了,這些趕尸世家在亂世做的是幫客死他鄉(xiāng)之人落葉歸根的生意,而在現(xiàn)在的和平年代,他們其實是尸體販子,靠著早些年獲取的巨大財富買賣尸體,把它們練成僵尸,然后再靠僵尸賺錢……
這些趕尸世家跟道門佛門都不一樣,他們不修道也不想成佛,本就是俗世中人想的只是賺錢而已,跟他們打交道可不像跟道門中人打交道那么簡單。
所以這次來湘西,我原本的計劃是不驚動這些地頭蛇,直接找到拍棺人就好了,但現(xiàn)在看來拍棺人根本就找不到啊。
陳兮皺緊了眉頭,最終嘆了一口氣:
“我讓組織,幫我聯(lián)系一下吧。”
陳兮的組織非常神秘,但里面高手不多,多半是像那三個‘大前輩’一樣的貨色,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真正的高人,是不會跟世俗有過多牽絆的。
陳兮這個電話打的時間很長,過了好半天,她才回來,然后嘆了口氣說:
“組織幫我們聯(lián)系了當(dāng)?shù)乇容^大的一個趕尸世家,對方的人很快就會過來跟我們接觸,不過這些人陰氣森森的,一定要小心。”
這時候,小白哼了一聲:
“不就是一群趕尸人嘛,想不到一千年后他們的譜擺得這么大,這種貨色也敢叫囂。”
看小白的樣子,對付趕尸人應(yīng)該是勝券在握,我也就不擔(dān)心了。
沒過多久,外面來了一輛勞斯勞斯,勞斯萊斯后面還有幾輛別的車,都是好車。
不過無一例外,這些車全都是黑色的,連黑灰色都沒有,而且這些車上都系著白布條,怎么看怎么像奔喪。
然后從車里下來一群人,全都哭喪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們兩吊錢一樣,穿著黑西裝……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西裝的最后一個扣子都是系上的。
一般來說,西裝的最后一個扣子平時都不會系上,只有在參加葬禮的時候為了表示莊重才會系上最后一個扣子,看來這群人是真當(dāng)成來奔喪了。
領(lǐng)頭的是個中年人,哭喪著臉說:
“幾位就是組織上的人吧,我們老爺有請,可以大宅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