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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來找你尋章程的,我們來找你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你先看看你認不認識他。”
說完,小白就把我給推了出來。
知道我們不是來尋常的,拍棺人微微一愣,然后迷茫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說:
“你……你是,你是秦家的后人?”
我點了點頭,然后說:
“不錯,我的確是秦家的后人,不過前輩……您是怎么一眼就認出來的呢?”
我們秦家的后人,特征沒有那么明顯吧?
拍棺人笑了笑說:
“看得出來,當然看得出來!雖然過了這么多代,但是血脈中的東西是不變的,我依然能從你臉上看到你先祖的影子,甚至我還能從你身上聞到你們秦家獨有的泥土味道。”
是的,雖然經(jīng)過這么多代的傳承改良,但我們秦家用的靈泥大抵是不變的,而靈泥的味道也比較特殊,拍棺人能聞出來倒也不奇怪。
拍棺人看了看我,皺了皺眉道:
“秦家后人,雖然我認識你的先祖,并且受過他的恩惠,可是他已經(jīng)去世很多年了,而這些年來你們秦家也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世家在傳承,離我們的世界已經(jīng)很遠了,你來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
“那個……前輩……因為我一出生,就變成偷生者了。”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我一出生就變成偷生者,拍棺人的臉色變得比豬皇大很多,一副十分驚駭?shù)臉幼樱^了好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
“你……你是說,你一出生就沒有壽元了?”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心里還有點惶恐:
“沒,沒錯,一出生就沒有壽元了,所以爺爺采用秦家的秘法幫我續(xù)命,前輩這有什么問題嗎?”
拍棺人搖了搖頭,平靜了好半天,然后才長嘆一口氣道:
“沒,沒什么,只是我自己心虛罷了。”
既然都是偷生者,那就沒什么不方便說的了,于是拍棺人苦笑著告訴我們:
“既然你們是豬皇介紹來的,那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當年十大偷生者的事了,十大偷生者中雖然以你們秦家祖先為首,但我們其他人也都不是易于之輩。事實上,除了秋姬之外我們都有完整的偷生之道,而且副作用不算很大。
而我的偷生之道,就是靠這些死人擋災(zāi),只要有足夠多的死人,我就可以永永遠遠活下去,但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損陰德。”
拍棺人之所以驚駭,是覺得我之所以出生就沒了壽元,很可能就是因為秦家祖先偷生,所以因果報應(yīng)到我身上了。這種說法雖然比較扯淡,但既然拍棺人說了也有些可能。
拍棺人看了看天,此時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一朵烏云,烏云直接把月亮給遮住了,一陣陣威壓也降臨了下來。
拍棺人苦笑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
看來豬皇沒有說謊,既然讓我們這個時候來找拍棺人,那這段時間就是拍棺人渡劫的時刻。
“前輩,需要我們幫忙嗎?”
拍棺人搖了搖頭說:
“你們只要站遠一些就好,我比豬皇那家伙年輕得多,渡劫的難度也小很多,這種程度還奈何不了我。”
看拍棺人的樣子,分明比豬皇要大很多,但歲數(shù)卻更小,果然偷生者的世界不能用外貌來判斷人的年齡。
拍棺人把我們屏退之后,沒有先去拍棺人,而是先把那群積年老鬼給劃了過來。似乎是在一個個甄選,拍棺人從積年老鬼中選出了幾個還有點活氣兒的,把它們放了,然后一股腦的把這群鬼朝著天空扔過去了。
此時天上是雷云,雷云正在積蓄力量,要把這個超越生死規(guī)律的人劈得魂飛魄散,可是這群老鬼提前激發(fā)了雷霆,于是只聽半空中咔嚓一聲,這群鬼全都魂飛魄散了,而雷云的力量也損失了三分之一。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有些氣憤,拍棺人為了讓自己順利渡劫,竟然把一群無辜的鬼魂給犧牲了,這……這簡直!
然而小白卻非常平靜:
“不過是為了渡劫犧牲了幾只鬼,并非不能接受。這群都是積年的老鬼,已經(jīng)沒有幾分投胎的指望了,有投胎希望的那些他都放了。
這群鬼就算在世上也不過是害人或者永久的游蕩,也許魂飛魄散算一種解脫吧。”
連小白都這么說,我有些無奈,但又覺得她說得對。或許這群幾年的老鬼,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全都處理掉吧……
這時候,拍棺人動了,拍棺人來到了那三口棺材邊上,默默看著天空,好像在等待這什么。
此時雷云重新積聚力量,但卻只有原來三分之二的水平,積聚了一會之后一道炸雷就下來了。
雷法對人間世道的眾生都非常克制,是懲罰之法,一般人都害怕雷法,但拍棺人卻異常的平靜。
只見拍棺人拍了一下棺材,果然如白家所說,棺材里的尸體站了起來,然后朝著雷霆迎了過去!
這一具很顯然不是一般的尸體,被雷劈以后不但平安無事,反而煞氣更勝,似乎還能再抗住很多下。
而這只是棺材里的第一具尸體而已,還有兩具尸體沒有動呢。
我嘆了口氣說:
“拍棺人這么做,也算是減少僵尸為禍人間的可能了,算不算一種功德呢?”
小白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頭很高興的說:
“你能這樣想,不感情用事就太好了,事情都有陰陽兩面,雖然他的偷生之法非常損陰德,但他平時一定是積德行善的啊。”
就這樣,我們看著拍棺人讓雷霆劈得一具尸體灰飛煙滅,然后他又拍第二口棺材,第二口撐不住了拍第三口……
最終,第三口棺材的尸體被劈得只剩下一堆焦炭之后,終于云開霧散了。拍棺人把一道符紙放在焦炭上,焦炭自己燃燒了起來,拍棺人嘆道:
“塵歸塵,土歸土,去吧!”
于是焦炭就這樣化作飛灰散去了。
拍棺人嘆了口氣,回到了我們面前說:
“讓你們見笑了,先前不知要問我什么,咱們不如回去坐下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