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沮喪,畢竟你不是演員專業,一開始差點感覺很正常。”
說話的是女一翟莎,她還挺喜歡這小男生,不矯情,被導演ng這么多次也沒覺得難堪。
“謝謝。”
木揚點點頭,眼巴巴地看著正和導演說話的解別汀。
“今天先到這。”趙成賦朝木揚擠了擠眼睛,“記得晚上回去多跟你家解老師對對戲。”
“……”木揚等他走了狐疑地問解別汀,“導演跟你說什么?”
“沒什么。”解別汀頓了頓,“他最近和太太吵架了。”
木揚一拍大腿:“所以他嫉妒我們!”
解別汀:“……嗯。”
木揚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以至于一下午到晚上吃飯他看導演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
趙成賦嘴里的飯突然就不香了:“……怎么了這是?”
木揚夾起碗里的大雞腿,在趙成賦驚訝又期待的目光中送到解別汀碗中:“我要吃你那個。”
解別汀依言把自己的夾給他。
趙成賦無語:“有什么區別?”
木揚:“老婆碗里的吃著香。”
“……”趙成賦嘴角微抽,“別汀跟你說什么了?”
木揚一副很懂的樣子:“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作為男人也要學會讓步。”
比如他就天天讓著解別汀,為了家庭和睦而做出的偉大犧牲是值得的。
他抽空心虛地瞄了眼解別汀。
雖然連著被口頭上占了兩次便宜,解別汀卻沒什么反應,他就靜靜地看著木揚表演,也不拆臺。
木揚半真半假地跟趙成賦傳送了一系列哄老婆的知識,兩人聊得無比起興。
年紀大得都能當木揚爸的趙成賦被忽悠地頭暈腦脹,半晌才從里面揪出了一個疑點:“別汀也會無理取鬧?”
解別汀已經去上妝了,聽不見他們的談話,木揚毫無心里負擔的點點頭,煞有其事:“他生氣起來可難哄了!”
趙成賦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每到這種時候就得犧牲些東西。”
木揚不要臉地附和點頭。
他也算犧牲了,不過趙成賦犧牲的是私房錢,他犧牲的是屁股。
“老趙別聊了!”副導過來抓人,“趕緊的,開工了!”
雖然木揚演技奇差無比,但和他聊天很舒服。
趙成賦意猶未盡地站起身,老狐貍一般笑瞇瞇道:“我給你送了份大禮。”
“什么?”木揚有種不好的預感。
趙成賦嘿嘿一笑:“晚上之前你應該會收到。”
木揚:“……”
木揚很快意識到了什么,因為從化妝間出來的解別汀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雖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木揚心虛啊,討好地跟著解別汀端茶倒水,他下戲了就給他敲肩捶背,比江誕做得到位多了。
搶助理的活,讓助理無活可做。
一直到了晚上收工都沒發生什么事,用小號在網上沖浪的木揚已經把趙成賦的驚喜忘得一干二凈。
大晚上的還很涼,木揚走到一半就跳到了解別汀背上,美名其曰走不動了,其實是冷。
“身體素質差。”解別汀托著他腿根,淡道,“要多鍛煉。”
木揚噢了聲:“昨晚不是剛鍛煉過嗎?”
“……”解別汀背著個人依然走得呼吸均勻,“不是半途就暈了?”
木揚惱羞成怒地從后面捏住解別汀下巴:“那不是暈!是我困了!”
解別汀:“是嗎?”
木揚義正言辭:“是!”
解別汀嗯了聲:“那也要鍛煉。”
鍛煉是門苦差事,木揚以前活動量本來挺大,出一趟門就能消耗掉不少脂肪了,可現在跟解別汀在一起他完全沒有想出門的欲望。
用潘達漿的話來說,他和解別汀還處于熱戀期,所以才這么如膠似漆分不開。
木揚以為解別汀的鍛煉是說得玩玩,結果回到房間,解別汀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一起運動。
真運動。
“不想……”木揚話鋒一轉,眨巴著眼睛,“鍛煉可以,但你得給點動力。”
幾秒后,木揚躺在墊子上,雙膝曲起,解別汀半蹲在他腳邊,按住他腳踝不讓其抬起。
每一個仰臥起坐的完成,都意味著一個親親。
一開始還好,木揚還沒什么感覺,等到四五十個的時候就有點吃力了,但為了接吻還是堅持著起身,啵在解別汀唇上。
“好了。”解別汀攬住他的肩,“不用做太多。”
木揚已經上頭了,有些興奮地問:“你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臂力?”
解別汀:“……好。”
木揚麻溜地爬起來:“你躺下。”
解別汀:“……”
“快!”
在木揚的催促下,解別汀平躺在墊子上,木揚撐在他身體兩側處于平行狀態,就著這個姿勢做起了俯臥撐。
每一次沉下身體,都會在解別汀唇上落下一個吻。
木揚臂力不是很好,沒做幾個就氣喘吁吁,落下的吻也開始不均勻,連地方都找不準在雙唇、臉側、下巴混亂地親。
呼吸很近,近到能看見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
如果木揚身體再低一點,就能感受到解別汀重且快的心跳聲。
他望著木揚忽遠忽近的雙眸,里面仿佛有細碎的星光。
一滴汗液落下,解別汀回過神,他握住木揚雙臂:“可以了,要循序漸進,不然明天會很酸痛。”
被解別汀這么一碰,木揚干脆攤在了他身上:“太累了……”
“再適應幾天就好。”解別汀扶著他的腰,怕他滾到地板上。
解別汀身上太舒服,木揚完全不想起來:“我可以天天鍛煉……但是能不能換一種方式?”
“……”解別汀現在已經能接住木揚的黃腔了,“換了之后再半途暈倒嗎?”
木揚重重啃在他唇上:“昨晚只是個意外!”
解別汀回親了親,扶著人坐起來:“希望下次不會。”
木揚底氣不足地嘀咕:“肯定不會……”
今晚就不泡澡了,木揚先去洗,當著解別汀的面裹了件他的寬大浴袍。
解別汀眸色微暗,沒說什么,只是打開花灑開始沖澡:“去房間等我。”
木揚一看有戲!
說不定今晚就能打破解別汀三四天來一回的鐵律。
不過他前腳踏入房間,后腳就聽到一段音頻。
這是趙成賦的聲音:“你平時都喊他老婆嗎?”
木揚:“對呀。”
趙成賦:“那他平時喊你什么,老公?”
木揚謙虛道:“偶爾偶爾。”
“你飄了哦”趙成賦嘿嘿一笑,“你們誰是一家之士啊?”
“我。”
“那是,一家之士就是要謙讓著點。”
“可不是。”木揚的聲音賊飄,“為了讓他哄他我鍵盤都跪過。”
“別汀也會無理取鬧?”
“他生氣起來可難哄了!”
……
錄音戛然而止。
木揚神色凝固,萬萬沒想到趙成賦把他們的對話錄音發給解別汀了。
原來這就是所謂大禮。
解別汀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后,語氣淡淡地開始秋后算賬:“老婆?”
“哎!”木揚這時候腦瓜子轉得賊拉快,迅速地應了聲。
能伸能屈不過如此了。
解別汀:“……”
木揚轉過身,討好地去抱他:“你叫得真好聽,多叫幾聲。”
解別汀差點被逗笑了。
木揚的腦瓜子蛋就是與旁人不同。
解別汀:“誰是一家之士?”
“你是。”木揚果斷反駁自己之前說的話,“我和趙導那就是男人之間吹吹牛皮……”
木揚嘀咕:“他還說當初是他老婆倒追得他呢……”
也就欺負木揚不認識他太太,不能像趙成賦這么不要臉的錄音去告狀。
解別汀:“他們在這個圈子里混得久了,凡事都喜歡留一手,很多人都隨身攜帶錄音筆。”
有時候也不是為了做什么,就怕自己不惹麻煩,麻煩偏找上門。
木揚驚了下:“會有人把我說的話往外傳嗎?”
解別汀拉開他大敞的浴袍領子:“不會。”
木揚還是擔心,他仔細回憶了下,除了今天跟趙成賦互吹了牛逼以外,他都沒怎么跟其他人說過話,應該沒落下什么把柄。ωωω.ΧしεωēN.CoM
解別汀托著腿根將木揚抱起來:“想做一家之士?”
木揚有些害臊了:“這事揭過了行不行?我就吹個牛皮……”
解別汀把人放在床上吻了吻:“一家之士可要承擔起責任。”
木揚上當了:“什么責任?”
解別汀俯視著他雙眸:“要擔起財務大任,看好我們家的錢。”
木揚暈暈乎乎:“就這樣?”
解別汀突然伸出右手,把木揚早上藏起的秋衣褲從被褥底下抽了出來:“一家之士還得乖乖聽話,穿秋衣褲。”
木揚:“……”
解別汀怎么跟秋衣褲過不去了?木揚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像是感冒的前兆。
解別汀眸色驟暗:“明天必須穿。”
好像真有點兇。
木揚躍躍欲試:“不穿怎么樣?”
“不穿明天我會幫你穿。”
其實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是不穿就別出這間房門了,可話到嘴邊還是轉了口風。
哪怕清楚這只是隨性的一句話,解別汀也不希望木揚會因此聯想到湯爵當年的所作所為,而有所不適。
“噢。”木揚巴不得,“那你給我穿。”
“……鍛煉也要跟上。”解別汀用被子將木揚攏攏好,“現在你每天晚上回來有兩件事要做。”
木揚大概知道其中一個是鍛煉,如果每天晚上向今晚那樣,他倒是不介意。
有福利就有動力。
“另一件事是和我對戲。”
今天解別汀想了很久這個問題,木揚的演技確實不好,但他出于私心也確實想要和木揚出現在同一個大銀幕里。
可按照趙成賦所謂的打一頓肯定不切實際,那就換個辦法。
“你總共二十多鏡戲,每過一鏡戲我們運動一次。”
二十多鏡聽著很多,但加起來其實也就幾分鐘時間。
木揚著實蒙了:“這個運動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解別汀不說話地看著他。
木揚深吸一口氣:“一直不合格怎么辦?”
解別汀輕描淡寫道:“剛好,禁欲養生。”
作者有話要說:晚見,有加更,起床后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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