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再哭,我可得把你的小伙伴,跟那只貓兒一樣,給弄死噢~”
她嚇得不敢哭,啞著聲音:“哥哥……不、不弄……”
“撲哧~”他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一樣,抖著肩頭笑出聲來,伸出沾了血的手,撫摸上她的頭發,眨眨眼。
“小朋友,我有個好計劃,得需要你配合一下。”他說著,將她給放開了,把她的娃娃放在了剛剛的臺子上,固定好。
白暖記不得了……
她不想再繼續下去,可是那些記憶,就像是被炸了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他當著她的面,將她朝夕相處的娃娃,灌了血進去。
讓它吸飽血,再拿出刀子來,握著她的手。
她還那么小,手甚至才像他的一根手指那么大。
他就握著她的手,刀子對準娃娃,割了下去,一邊割,一邊開口:“小家伙,你得記著,這個世界上,你同誰親近,誰就會被這樣子。”
“所有的東西都有生命,你現在在殺人,知道嗎?”
“做的真棒,小家伙天生就是做這行的料呀~”
“對,挖掉眼睛,來,我教你~”
一點一點……
她崩潰了。
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她被關進了小房間里,綁著,那個沾滿了血的布娃娃,落在她面前,她同它對視著。
整整一天一夜……
再后來,她暈過去了……
回到家就發燒,什么也不記得了。
如今這些事情,全都出來了。
她耳邊都是那句話:“你天生就殺人的料……”
她……
是嗎?
真的……
天生就是殺人的料嗎?
白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沾滿了鮮血,有她的,也有小警察的。
她跌坐的地上,布滿鮮血。
不是她的……
是那個滿眼繁星的男孩的。
她……
殺了他嗎?
白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眼底發虛。
陷入了漫天的血腥中。
外頭的視頻早就被切斷了。
所有人都不清楚那里面發生了什么。
“啪——”門被人打開。
“噠噠噠——”這是皮鞋踏著地板,發出來的聲響。
她身旁站著一個人,帶著布滿花紋的面具,眼神漆黑陰冷,他蹲下身來,朝著她伸出手去。
“白暖,加入我們,這會是你唯一的救贖。”
“你會找到屬于自己的一切。”
男人帶著低壓的引誘,面具的加成,讓看著他的白暖,眼神空洞起來。
她的救贖……
逃離那一切黑暗的救贖……
逃離那個充滿血的夜。
離開……
她沾了血的手,顫抖著。
血從指尖滴落在地上。
周圍都是血跟尸塊,碎得不能再碎了。
窗簾被風吹得抖動起來,只有那一處的光。
他身后沒有光,一片漆黑。
可她莫名覺得安心。
可以嗎?
可以相信他嗎?
“白暖……試試嗎?撒旦的狂歡。”他在笑,笑得很快樂。
她伸出的手,慢慢地,朝著他的掌心伸過去。
如果……
能夠遠離所有的噩夢。
那為什么?
不試試?
與光明背道而馳,與黑暗相融。
她本該……就是屬于這一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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