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在絕食第四天出來的,因為白暖要離開這里了。
她生生養(yǎng)了四天身上的痕跡才消失掉。
某些人脫了衣服就是禽獸,不脫也是。
白暖深有體會。
“暖暖……別走。”他拉著她的胳膊,眼底的沉痛刺痛人的心。
白暖看著他冒了胡渣的下巴,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她不是讓他偷偷吃點兒?
怎么回事兒……
“放開。”她垂眸將視線落在他抓著袖子的手上,聲音冷得結(jié)冰。
“不放,你說過跟我永遠(yuǎn)在一起的,你說過要對我好的。”他一字一句地說著,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來一顆大白兔奶糖,遞到她面前。
“暖暖,別走。”
這個天之驕子一樣的男人紅了眼,一身的冷冽全都折在了她這里。
白暖閉了閉眼,將胸腔內(nèi)悶悶的情緒壓下去,再次睜開眼時,寒霜覆滿眼,伸手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最后將衣服扯開,在他悵然慌亂的目光中,手搭在了他的掌心,捏住了那顆糖。
他眼底升起希望的亮光,可是下一秒,隨著她將糖丟進(jìn)不遠(yuǎn)處的溫泉池子中時,黯淡下去。
白暖偏過頭去,冷聲:“等你完好無損地找到它,我就給你一次機(jī)會。”
說完這句話,她拉開了車門,坐了進(jìn)去,面無表情地對著少年開車的司機(jī)開口:“開車。”
司機(jī)手一抖,差點兒撞上安陽。
白暖:“!!!”一會兒她就把人拖小樹林里埋了信不信?
司機(jī)感覺車?yán)锏臏囟雀土耍行┗诺夭戎烷T,時不時看看白暖的表情,怕惹到這位祖宗了。
安陽在她將糖丟進(jìn)池子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扎進(jìn)了溫泉里。
心底有兩分無奈,說好的丟那個湖水里面,結(jié)果她丟進(jìn)溫泉里……
還好這里有個溫泉,不然他家暖暖怕不是要丟進(jìn)花叢里。
他斂了心思,一個勁兒地在溫泉池里找那個糖。
奶糖很容易化,而是這里還是個流動的溫泉池,所以糖根本看不見。
安陽一點一點地摸索著,發(fā)了瘋一樣。
大刀疤下去勸他,他也只是將人給推開,神色陰冷地讓他滾。
玉書生拉著要沖過去的傻大個搖搖頭:“讓老大找吧,找不到他是不會罷休的。”
“不過是個女人……這么個老大擺臉子……”四娘冷著臉說了一句,有些不滿。
她真不明白老大看中那個白暖哪里了,兩個人之間,連彼此的信任也沒有,她還沒開始做什么呢,就變成了這樣子。
說明兩個人之間,也就是個游戲。
玉書生聽到她說的話,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幾分思索。
“四娘,你好像對大嫂有非議啊?”
“我沒有啊,而是,書生,別說大嫂這個詞了,你看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情況,能成為一家人嗎?”四娘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著。
一轉(zhuǎn)身,眼底的暗芒掠過,看了眼那邊找東西找紅了眼的安陽,快步走進(jìn)房間里。
水在流動著,根本就找不到他的糖。
安陽讓人停了水,自己找了一天。
最后找到了糖果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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