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他開始有些慌了。
“我知道,我做的不夠好,也不夠多。”
他捏著戒指的手慢慢收緊,聲音里壓抑著極致的深沉。
“暖暖,別拒絕我。”他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dá),因?yàn)樗呐昧耍玫剿趺辞蠡椋紩?huì)覺得不滿意,總覺得虧待了她。
白暖看著這個(gè)清貴的男人,跪得筆直,窗外的光已經(jīng)淡了許多,卻依舊映得他眼底霞光一片。
她這一生,可能見過最美的風(fēng)景,都是來自他的眼底了。
“好。”她伸出手來。
之前她買的戒指,戴在另一只手上。
雖非少年,可心態(tài)仍舊是那個(gè)少年,他眼底的柔光,幾欲溺人。
白暖垂眸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握著自己的手,像是對待著世間絕無僅有的珍寶一樣。
那枚戒指,落在了白暖的中指上。
左手中指,表示訂婚。
他凝視著她的手,溫柔極了,附身親吻了一下戒指。
仰頭看著她:“暖暖,我愛你,你是比我的命更重要的存在。”
白暖知道,因?yàn)橹胤甑臅r(shí)候,她用槍頂著他的頭,他不肯承認(rèn),可是換成她頂住自己的頭時(shí),他就承認(rèn)了。
他愛她,確實(shí)勝過他自己的生命。
身后的小夜曲還在緩緩流淌。
她勾了一下紅唇,伸手勾住他的下巴,長腿踩在他的膝蓋上,彎下腰。
紅唇覆蓋上。
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單膝下跪,仰著頭,手中握著一支嬌艷的紅玫瑰。
黑色外套,一身利落帥氣裝扮的女孩,坐在椅子上,架起的那一條腿,踩在男人跪著的膝蓋上,俯身親吻著他的唇角。
發(fā)絲從一側(cè)滑落,遮住二人一側(cè)的光景。
那橘黃色的晚霞跟夕陽,從發(fā)絲處透進(jìn)來,光線打在兩人的臉上。
唇相依,一副極其賞心悅目的畫面。
攝影師在一旁按下了快門,這樣的畫面,就此定格住。
……
求婚成功的男人,格外的高興,吃飯的時(shí)候,都能看著她,然后慢慢就笑出聲來,她抬頭看一眼,他就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沒事兒……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兒。”
他的暖暖……
他可以安排結(jié)婚了……
在解決了霽他們以后。
安陽愈發(fā)地想盡早解決他們了。
“你在做什么?”白暖出了聲,將安陽及時(shí)地?fù)Q回神來。
他一回神,就看到自己的筷子,伸向了她的碗里。
白暖:“……”剛答應(yīng)求婚,現(xiàn)在就來她碗里搶吃的?
嗯?
誰給的膽子?
安陽眨了眨眼,笑一笑,將她的碗都端過去了。
白暖:“???”明白了,這是日子不能過了的節(jié)奏。
大佬還沒來得及意思意思生氣一下,就看到他將自己那份沒有吃過的面條給了她。
“這個(gè)是花生醬,我的沒上。”
他還沒吃意面,只想給她布菜來著。
白暖微微挑眉,懶懶散散地應(yīng)了一聲:“嗯。”
其實(shí)愛這個(gè)東西,很難去說好壞。
像她跟他,只要平平淡淡就好,日子很長,像潺潺流水,她知道,他會(huì)一如既往地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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