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鮮血從孟遲希的嘴里涌出來,喉嚨里滿滿的血腥味兒,血嗆進了氣管里。
宋正揚垂眸看著孟遲希倒在地上,聽著她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聲音,眼底的冷意愈發(fā)濃厚。
“孟遲希……這件事情,我晚些時候再跟你算。”他將手中的半截舌頭,丟在了地上,孟遲希爬過去,捧起沾了泥的舌頭,崩潰到有些瘋瘋癲癲。
宋正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將眼底洶涌的殺意埋下。
……
爆炸區(qū)。
安陽盯著眼前的斷壁殘垣,人恍惚了一下,身子有些不穩(wěn),沒等路隊他們說話,他直接沖了上去,徒手扒著上面的泥灰。
男人眼底通紅,隱隱的冷鷙,讓人心底發(fā)寒。
“一起找!”路隊朝著趕過來的幾個警察開口吼了一聲。
警察們拿著東西,一起翻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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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威力真的很大,周圍還有火星在,里面的東西幾乎毀于一旦。
安陽沉默著,徒手搬開一塊巨大的石頭,手指關(guān)節(jié)被磕傷了,露出紅紅的肉,血被泥土糊住。
鼻梁上的眼鏡還沒有摘下來,他是從辦公的地方匆匆跑過來的。
直接伸手將眼鏡丟到一邊,臉色陰沉。
明明這個世界上,最應(yīng)該平安喜樂的人,卻最多災(zāi)多難,似乎總是被各種事情找上門。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這個……是不是她的?”路隊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傳來,燈照亮了他手上的東西。
是那塊玉。
場面壓抑得有些可怕,安陽伸手將玉佩拿過來,手指在顫抖,帶著不易察覺的恐慌。
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相信他家暖暖,不要擔心……她可以處理好的。
可是……關(guān)心則亂。
安陽最后也不再動了,手上全是血,走到路隊身邊。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路隊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陽的槍抵住了喉嚨。
安陽垂眸看著他,眼神陰沉:“如果她死了,我就炸了這些地方,把你們所有人都弄死。”
他從來不是個好人,他陰暗又卑劣,手段殘忍又暴虐。
他只是在她面前斂去了所有的不好。
但是對于其他人,他從不心軟。
“隊長——”其他旁邊幾個警察都掏出搶對準了安陽,手有些哆嗦。
場面僵持起來。
“過來扶我一下。”白暖清冷的嗓音從另一邊傳來,帶著幾分虛弱,爆炸的威力,讓她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
身上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刮蹭了一些。
看起來臟兮兮的。
“暖暖——”男人帶著涼意的懷抱,讓她松了一口氣。
身子也不再硬撐著了,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安陽抱得極緊,力道大得讓白暖有些喘不過來氣。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放軟聲音哄他:“我沒事兒,別擔心。”
一直撐著自己的男人,聽到這話,眼都潮了。
“以后不許你再管他們的事情。”他開了口,帶著幾分低啞,聽得她心疼。
“好,不管。”白暖哪里看得見瘋狂給她使眼色的路隊,她滿心滿眼,只有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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