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很冷靜地掰開了他的手指,將人推開。
后退兩步。
“善后工作交給你了,其他的事情,等你想清楚了,再找我。”
白暖出門,留下一群人在這里。
門口白父的人已經等在了外面。
可能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有錢吧,所以開的是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
“小姐,請上車。”司機打開門,老實又恭敬。
白暖再一次感受到他老爸的好運。
財力如此龐大。
她說他怎么開個公司這么容易,一下就成了巨頭。
合著是因為本來就有錢。
白暖坐在車后座上,看窗外的路燈,人有些恍惚。
伸手觸摸上自己的小腹,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呆愣。
就是那種,發呆一樣的思索。
她在想,這個孩子真的可以幸福嗎?
直到她到了家門口,都沒有想出來一個所以。
讓司機回去以后,開門就進了房。
玉書生從那邊過來,看著安陽,輕咳一聲,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他好像不怎么有精神。
“把這里收拾干凈,后續接手工作,我親自來。”
他說完這句話,抬腿離開,就連身上的傷,也當做沒發生一樣。
傷口唯一的意義就是讓他的暖暖心軟。
既然沒有意義了,那也就沒有關注的必要了。
一連三天,安陽都沒有回家。
也沒有想通。
他只是開始很瘋狂地將霽手下的地盤搶過來,再瘋狂地清繳那些人。
當然了,他并沒有獨攬大權,而是分了一部分出去。
有些試試,要想讓那群實力不怎么高的人安安分分,那就只有讓他們也嘗到甜頭。
白暖照常吃飯睡覺,陳叔也照常給白暖準備吃的用的,周到極了。
她的生活里安安靜靜的,好像沒有安陽的存在一樣。
只是這天晚上,她無緣無故地從夢中驚醒過來,昏黑的房間里,分明多了另一個人的呼吸。
呼吸離得近,在她的床邊。
白暖沒開燈也能感覺出來,這是誰。
“回來不睡覺?”她開口問了一句,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人有些不清醒,但是還能清清楚楚地說話。
安陽垂頭,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他怕她看到他以后,就要說分開的話。
燈光驟然亮起,并不刺眼,是另一邊的落地燈。
橘黃的暖色光,讓兩個人都顯得柔和了幾分。
她看著安陽站在床邊,垂著頭不說話。
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怎么舒服,但是哪里不舒服,又說不上來。
“坐下。”白暖發了命令。
安陽就坐在了床邊,床往下沉了一塊兒。
他不說話,也不吭聲。
白暖對他有些沒法子。
“抬頭看我。”
安陽抬起頭來,黑眸里帶著些許潤色,那副絕世驚艷的模樣,有懇求的神色。
白暖想想……算了吧。
“算了……”白暖前幾天還要求跟他分開冷靜,但是現在看著他這副被拋棄一樣的可憐小模樣,狠不下心了。
尤其是那黑眼圈,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以后盡量不要弄傷自己,我會永遠原諒你。”白暖到底還是太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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