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平安。
好消息告訴了所有人。
然后等白暖好到可以走路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份了。
她感覺自己利索了。
但是安陽不這么想,他帶著白暖去醫院了。
給白暖做身體檢查的時候,自己去做了結扎手術。
孩子有一個就夠了。
白暖還不知道,就是做完手術以后,安陽臉色有些發白,但是也沒說怎么了。
……
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就沒看過爹媽。
最主要的問題是爹不讓。
白暖坐月子的期間,家里都是全封閉的,愣是一個人都沒讓她看到。
也沒取名字,只有個小名,叫遲遲。
因為他過了預產期,遲遲不出來。
遲遲四個月大的時候,終于看到了爸媽。
一看到白暖,他就開始笑,沒牙的嘴笑得有些滑稽,滿臉的膠原蛋白,戳一下都會彈。
白暖有些手癢癢。
等抱著的時候,就開始戳了兩下。
遲遲也不怕,就睜著一雙黑黢黢的眸子,看白暖,還笑得可開心了。
安陽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白暖抱著孩子,他媽站在旁邊,樂呵呵。
他臉色有些沉。
“媽,怎么把他給帶來了。”安陽不是很高興,臉色有些沉。
伸手去接遲遲的時候,遲遲立馬哭起來,撕心裂肺,活像是安陽要弄死他一樣。
嚇得安母立馬抱起來好一頓安慰。
“你嚇孩子做什么?還不是因為名字,人家都長大了,你不得取個名字?”
“他小名叫遲遲,你給取個好聽的大名。”
安陽:“安大遲。”
白暖:“……”
安母:“……”
遲遲:“嗚哇哇哇——”
“老公,不可以。”白暖給安陽順毛,手指勾著他的掌心,哄著,這要是叫了安大遲,孩子估計要反目成仇。
“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就叫安初曙。”
遲遲同學不明白這個意思,他還是個幾個月大的孩子。
初曙。
曙光是希望。
雖然安陽不怎么待見這個孩子,但是到底是白暖生的,所以他勉為其難地取名。
可能是因為安初曙比安大遲好聽,所以遲遲同志沒有意見。
也不哭了。
名字就這么定下來了。
白暖覺得他草率了一點,但是安陽抿唇,垂下眼皮,人坐在了陰影里,顯得很落寞的樣子。
“暖暖,我不是故意這樣的,我只是……不想讓他分走你的注意力。”
那聲音悲傷的,還帶著幾分顫抖的委屈。
哎喲……
白暖沒忍住,抱著人哄了兩句。
又被按著說要通通奶水。
白暖:“……”他學壞了,以前那個親一下就流鼻血的軟綿綿,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噢……
忘了提一點。
這奶水,遲遲同學一口都沒嘗過。
全被某個不知羞恥的男人搶了。
白暖試著反抗過,但是被他委屈巴巴的模樣給迷惑了。
試問一下,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美男,寬肩窄臀大長腿,眉目俊美又矜貴,就在你面前,隔了一層紗窗簾,坐在陽臺的露天床上,仰頭看星空,那樣落寞的模樣。
誰能忍得住?
她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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