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兩人躺在了床上。
就算不說話,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可能睡得著呢?
阮顏看了下,時間,時間還很早,“錦曦,我們聊聊吧!時間太早了,也睡不著。”
“聊什么呢?難道你想聊,女人和女人之間怎么H的么?”
阮顏:“……”
“錦曦,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穆以恭生病的事情?”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阮顏根本句想不起來,說沒說過。
“你這么說,我也似乎沒有什么映像。學(xué)長怎么了?”
“他得了白血病。狗血吧!而且血型是熊貓血,特別的罕見。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拖不下去了,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不過,拖顧惜城的福氣,已經(jīng)找到了合適的骨髓移植了,等到穆以恭身體好些了,就可以做手術(shù)了。應(yīng)該可以恢復(fù)吧!”
對于穆以恭,錦曦當(dāng)年也還憧憬過呢?只不過得知穆以恭喜歡阮顏后,就放棄了。
“哦,聽到這個消息,我真是痛心。比起我來,他似乎還更可憐。我嘛,就算被拋棄了,至少還有健康的身體,還能再找男人。學(xué)長就可憐咯,被某某拋棄后,還要忍受著病痛的折磨,還不知道病情能不能好轉(zhuǎn)。哦上帝,你就可憐可憐我們的王子大人吧!”
阮顏:“……”
這家伙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啊,真的是失戀了么?不了解她的人大概都會這么認(rèn)為的吧!
可惜,現(xiàn)在的她,正在跟自己痛苦的內(nèi)心坐著掙扎。
阮顏沉默。
錦曦木訥的看著天花板,呆呆的,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干。
無聲無息,整個身體沉重?zé)o比,感覺就像置身于大海中,一點點的逐漸下沉,呼吸困難,身體被強大的海水壓著,胸口疼痛,就要死亡。
一個電話,錦曦覺得,那片漆黑的海域中,有一道光芒劃過天際,射向了她的胸膛。
一點點的明亮起來,黑夜就要褪去……
錦曦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有什么事么?沒事的話我句掛了。”
電話那頭,似乎還在喘著氣,“錦曦,剛剛莉莎肚子痛,我送她去了醫(yī)院。現(xiàn)在剛剛走出醫(yī)院,錦曦,我想見你。我想和你解釋清楚,求你見我一面好么?錦曦,求求你,好不好?我安東尼這一生就只求過你一個人。求你見我一面,好么?”
錦曦的手顫抖了一下,手機劃落在了床上,眼淚順著兩鬢流下來,進了耳朵。
“顏顏,我該怎么辦?”
阮顏撿起電話,重先遞給了錦曦,摸著她的腦袋,“去吧,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
在阮顏的煽動下,錦曦終于鼓足了勇氣,答應(yīng)了安東尼見面。
這一夜,錦曦都沒有回來。
阮顏第二天起了很早,站在窗前,才發(fā)現(xiàn)。
窗外的天,格外的美麗。
阮顏收拾好一切,簡單的梳理了一下,背著包出了錦曦的家門。
……
第二天,陽光暖暖。
程佑銘渾渾噩噩的醒了,頭疼得很是厲害,就像要炸開了一樣。
揉著腦袋,勉強支撐起身子。
望了望四周,很陌生的地方。
這里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程佑銘完全想不起來。
揉著眉心,起身,走進了浴室。
嘩嘩的流水噴在身上,程佑銘這才感覺到原來自己還活著。
想到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他的心又是一陣的疼痛。
洗完澡,走出了臥室,走到客廳,客廳里落地窗簾是敞開著的。陽臺上,似乎站著一個男人。
程佑銘,睜大了眼睛,難道自己昨晚和這個男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天?
這個男人不會是同性戀?程佑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依舊白皙光滑,什么也沒有,這才松了一口氣。
緩緩的朝著陽臺上的那個人走去。
“大哥?”
走進了一看,程佑銘這才看清了陽臺上的人,竟然是顧惜城。
程佑銘的身后,一陣冰涼。就算顧惜城沒有轉(zhuǎn)身,就算他沒有一句話,程佑銘都已經(jīng)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在一點點的逼近。
大事不妙,逃跑吧!
程佑銘轉(zhuǎn)身,腳步輕盈。
“要去哪里?”身后的聲音沒有溫度的想了起來。
死定了,程佑銘逼著眼睛,歪著嘴,為自己祈禱。轉(zhuǎn)過身子,朝著顧惜城狗腿的嬉笑,“原來是大哥啊,我剛才沒注意。大哥,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是如何耍酒瘋的。”
程佑銘:“……”
顧惜城刀工般精雕細(xì)琢的俊臉陰冷的看著程佑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晚你是酒瘋耍的不錯。”
“大哥,你昨晚就來了?”為什么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顧惜城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酒紅色的液體在杯子里蕩著好看的漣漪,放到性感唇邊,淺嘗一小口。冷冽開口,“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為了一個女人耍酒瘋,你這輩子都不用在回到Z市了。”
說完,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力道很大,發(fā)出了砰的聲響。
勾起外套,離開了酒店,留給了程佑銘一個冷漠的背影。
醫(yī)院,最近穆以恭的氣色好了很多。
只是阮顏好幾天都沒看他了。
“穆學(xué)長,我又來了。不會嫌棄我打擾你的休息吧!”
“顏顏,你怎么來了?”
“恩,對不起,這幾天發(fā)生了好多事情,所以,一直沒有來看你。不過這段時間,你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哦。這樣下去,估計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做手術(shù)了。”
想到穆以恭能恢復(fù),阮顏的心就止不住的高興。
“今天,憶笙沒來?”阮顏看了四周,沒有看到沐憶笙的身影,平常都在的。
“今天公司有個會議,需要小沐去,下午會過來。”
公司需要小沐去?為什么顧惜城沒有給她打電話呢?
阮顏狐疑,難道說,不會因為昨天沒有回去生氣了吧!
呃……那家伙最近似乎特別的容易吃醋?以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么的小心眼。
不過,雖然愛吃醋,但是,最近到真的是變得越來越可愛了呢?,每一次看到顧惜城,阮顏都禁不住想去捉弄一下下。
想著竟然低笑起來了。
“在想什么。看你一臉幸福的樣子?”
阮顏收起笑容,搖搖頭,轉(zhuǎn)移話題,“沒什么啦,今天天氣也不錯,我?guī)愕綐窍碌幕▓@里走走吧!”
……
其實,昨天,顧惜城已經(jīng)來看過穆以恭了。
而且,還將要和阮顏結(jié)婚的事情跟穆以恭說了。
“顏顏,聽說你和顧惜城要結(jié)婚了?恭喜呀,終于苦盡甘來了,要幸福哦!”
結(jié)婚的事情,阮顏和誰都沒有說,就連沐憶笙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學(xué)長,你是怎么知道的?”
穆以恭寵溺知道揉著阮顏的發(fā)頂,“那就是真的咯!”
阮顏臉蛋有些羞紅,點點頭,“對不起啊,學(xué)長,其實我想等你身體好點了,然后再告訴你的。沒想到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你句知道了,開來你消息蠻靈通的嘛!”這個時候在矯情只會更加的傷害到穆以恭。
“其實,昨天顧惜城來過了,他說你們要結(jié)婚了,希望我能去。”
呃……
阮顏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鐵青,那家伙,居然……居然……
“那家伙就是這樣子,他要是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還望學(xué)長你別放在心上啊!”
“你放心啦,其實夜沒有說什么,只不過是聊聊而且。不過,那家伙靠得住,是個不錯的男人。我已經(jīng)誤會他了,你選擇他是正確的,一定會幸福的。”
就算不想承認(rèn),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什么都不用說,就單單是他的身體狀況就敗給了顧惜城。
不過能讓顧惜城守護阮顏,就算他以后去了另一個國度,他也會比較放心。
“穆學(xué)長,你別亂想啊,我一定要等你身體好了在結(jié)婚,你要是身體不好,我就不結(jié)婚了。”
“那怎么行?”
阮顏抬頭對著穆以恭溫和的笑了起來,“所以,學(xué)長,為了我,你也要趕快好起來哦!”
阮顏的笑是那么的純真,干凈,一塵不染。就算遭遇了感情的創(chuàng)傷,現(xiàn)在的她依舊不被世俗所污染,這樣的幸福笑著的她,將永遠(yuǎn)深藏在穆以恭的心底。
……
中午,錦曦打電話過來。
告訴阮顏,她已經(jīng)原諒了安東尼,并且昨晚和安東尼做了。
還說,只要安東尼能夠陪在她的身邊,她一輩子不會后悔。
阮顏沒有多說什么,說了幾句祝福的話。
她想,什么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只要能夠給予錦曦幸福,那就好了。
“你還真是關(guān)心你閨蜜啊!”穆以恭在一旁微笑,笑容在他的臉上,是那么的俊逸非凡。
“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是她一直陪在我身邊,給我力量,支持我走下去。”這樣的朋友,一生之中不會有記個。珍惜每一個來之不易的好朋友。彼此相互支持,鼓勵。
“那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呢?”
穆以恭依舊微笑著,溫柔俊雅。
“穆學(xué)長,你是我阮顏此生最重要最重要的男性朋友,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
“是啦,是啦,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在努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