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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心幫

    ,畫尸人 !
    一
    某醫(yī)科大學辦公樓下,杜亦羽披著白大褂站在一輛陸虎車旁,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那個把他強拉下來的男人:“你去銀行,為什么一定要我跟著,”
    “因為錢太多,我拿不動,”
    杜亦羽皺了皺眉:“你要取多少,”
    “350萬”孟久很認真的回答,然后便大叫一聲,繞過車頭,抓住那個轉(zhuǎn)身就走的男人,很無辜的道:“別走阿,我可是想了很多辦法,才‘弄’到這筆錢的,而且…….已經(jīng)替你請好年假了,”
    杜亦羽腳步一頓,一向冷漠的神情上,眼角似乎跳了跳,他回頭看向孟久,認真的想著要不要殺了這個男人,
    孟久咳嗽一聲,松開了手,卻擋在杜亦羽身前,嘮叨:“我說杜兄,你好好想想,我為什么會拿不動350萬呢,”
    ……
    孟久無趣的嘆了口氣,沒有人接他的話茬,他也只好自己說下去:“那是因為我只有一個人,可為什么我只有一個人呢,那是因為我的老婆不在身邊,為什么我老婆不在身邊呢,那是因為她被你老婆騙出去旅游去了,杜兄,難道你不該為了你老婆的拐騙行為而補償我嗎,”
    杜亦羽盯著孟久半響,竟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主動坐到副駕駛的位子上,反正,年假都請了不是嗎,
    孟久啟動車子,卻忍不住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你是希望我拒絕了,”
    “怎么可能”孟久看了眼后視鏡里那個正向這邊走來的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上了我的車,可是要有始有終啊,,”
    杜亦羽皺了皺眉:“你到底開不開車,”
    孟久不急不慌的看著杜亦羽,前陣子聽翡月嘮叨,好像有個女學生最近總是纏著這個冷血的家伙,…….看起來,挺漂亮的,似乎家庭條件也不錯的樣子…….不過,還是很搞笑,
    杜亦羽看著孟久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好吧,不管你要干什么,我陪你到年假結(jié)束,”
    “好,”孟久笑,毫不猶豫的踩下油門,
    ―――――――――――――――――――――――――――――――――――――
    不知道孟久要去哪里,杜亦羽也不問,只要不換他來開車,就算那家伙星夜兼程也沒關(guān)系,
    孟久并沒有從銀行取錢,而是用500萬的銀行卡從黑市換來了350萬的現(xiàn)金,裝在兩個破舊的旅行箱里,杜亦羽雖然沒有跟進那胡同,卻也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眉頭不覺皺了起來――他一向不喜歡太麻煩的事情,
    不知是怎么走了消息,抑或根本就是孟久自己放出去的消息,一路上,幾撥人馬在他們后面跟著,而孟久卻好像完全不知道是的,聽著歌,吹著口哨,開著車,抱怨著杜亦羽太過沉默,毫無幽默感,然后,每三個小時左右會到休息站吃點喝點,休息半個小時再上路,晚上,孟久隨便挑了個就近的旅館便住下來,完全沒有身攜巨款的自覺, 而那些跟著的家伙們因為互相牽制,也被孟久毫不掩飾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疑惑,怕有陷阱,跟了整整一天,竟沒一個出手的,
    將行李箱扔在房間里,丟下杜亦羽看行李,自己出去遛了一圈,再回來,手里拎著兩套新買的衣褲,從內(nèi)到外,連襪子都有……
    “跟著來的,有警方的人,”杜亦羽沖了個熱水澡,換上一身新衣服,似乎覺得很舒服,終于有心情開口了,
    孟久點頭:“當然了,平白無故冒出我這么個傻大款當誘餌,那些刑警怎么可能放棄這個機會,”停了下,孟久看向杜亦羽,突然嘿嘿一笑:“這次,連你也猜不出我要干什么了吧,”
    “好像是叫……[冥心幫]吧,”杜亦羽淡淡一笑:“聽說幫里有個法師,”
    …….
    孟久像看怪物是的看著杜亦羽:“這世上真的沒有什么事能瞞過你,”
    “前些日子聽翡月提過……”杜亦羽在心里嘆了口氣:“她不會去找你了吧,”看著孟久的樣子,杜亦羽就忍不住真的嘆了口氣:“看來,那倆丫頭所謂的旅游也是你的建議,”
    咳,咳,孟久咳了兩聲,提起一只箱子,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臨出門丟下一句話:“早睡吧,今晚恐怕睡不安穩(wěn)呢,”
    杜亦羽看著房間中央被孟久刻意留下的一個大箱子,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麻煩,那個幫派的人如果查到孟久也會法術(shù),那肯定會先從自己這個大學教授下手,
    唉,他就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總是被孟久這些小小的計策牽著鼻子走呢,,
    ――――――――――――
    嘀
    午夜十二點,關(guān)著的空調(diào)突然自動打開,吹進一陣冷風,床頭燈毫無預兆的亮起來,閃了閃,原本柔和的橙色光線突然變成了血紅,
    床上的男人鼻息依然均勻,似乎睡得很熟,只是身體因氣溫的降低而蜷了蜷,
    床尾電視黑色的屏幕上,映出了床側(cè)根本就不存在的白色身影,那身影搖搖晃晃的站在那里,盯著床上那男人的背影,緩緩伸出了手,
    與此同時,孟久大大咧咧的盤膝坐在床上,看著窗邊突然冒出來的那個中年男人,懶洋洋的問道:“跟著我的,好像一共有4撥人,”
    “5撥,但現(xiàn)在只剩下我了,”
    孟久聳聳肩:“干得漂亮,只是很可惜,這里的是只空箱子,”
    “沒關(guān)系”那人干瘦的臉上布滿皺紋,齜牙笑了笑:“我要的本就不只350萬,”
    “哦,”
    “其實我們早就盯上你了,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卷款離開,”那人咧嘴道:“警方最近好像在調(diào)查你名下的幾個詐騙案,你很有手段呢,竟然在這種情形下,還能疏通關(guān)系,取出這么多現(xiàn)金,”
    孟久露出一絲疑惑:“你是什么人,盯我干什么,”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那人從懷里拿出一個八卦鏡,看著孟久詫異的神色,得意的笑道:“沒想到吧,我也是個法師,而且,是貨真價實的,”
    ……孟久似乎愣了一下,問道:“我那朋友呢,”
    “已經(jīng)被請走了,”那人說著嘆了口氣:“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帶著一個大學教授跑路呢,”
    孟久搖了搖頭,也嘆了口氣:“你不會明白的,”
    那人冷冷一笑:“看他那樣子,似乎會些功夫吧,可惜,他要對付的,不是人力可以與之抗衡的東西,”
    孟久疑惑的看著那人,不死心的問:“人真的給你抓走了,”
    “這么近你都感覺不出,”那人輕蔑一笑:“你的水平也不過如此,”說著,低聲念了句咒語,祭起八卦鏡:“我先封了你的靈力,抵抗只會讓你多受些苦楚而已,”
    該死,孟久暗罵,只是對付一個小法師,他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還讓人給‘擄’走吧,還是…….難道他看出來了,
    嗯,好吧,他承認,這次計劃實際是警方高層突然找上他,讓他幫忙對付那個游離于法律之外,讓警方感到棘手的法師,警方的高層說他們曾請過其他人幫忙,但那些人只一深入,便會知難而退,因為那個法師很‘厲害’,而且擅長靈控術(shù),
    本來,他可以推掉或者暗中去做,可他正好在想辦法弄一個礦產(chǎn)開發(fā)的批文,如果能得到這些高層的幫助,會做得順利一些,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只是現(xiàn)在的他,即懶得花心思再去擺弄權(quán)益,又想要維持經(jīng)營內(nèi)容很是敏感的[凡記],又不想讓警方太過注意他……于是,他就不經(jīng)意的將消息透露給翡月……
    本來他的計劃很簡單,身為他的同伴,卻又是個‘普通人’的杜亦羽,肯定會成為敵人的第一目標,借以要挾于他,而要對付杜亦羽,那個法師想不現(xiàn)身恐怕也由不得他了,靈控術(shù)就是這樣,被他操縱的兇靈若是有危險,身為主人的他亦會受到致命的傷勢,
    而只要杜亦羽一逼那個法師現(xiàn)身,他就會和那兩個跟來的刑警一起闖進去,他負責悄悄封掉對方的力量,警方負責抓人,而杜亦羽就正好算是一個證人,如果順利,他會將此次功勞不動聲色的推給杜亦羽,大不了,那家伙再去做法醫(yī)好了,
    只是他沒想到,一向不喜歡多事的杜亦羽會不嫌麻煩的來整他…….唉…….世道變了……
    ――――――――――――――
    老老實實的讓那個法師封住他表面上的靈力,老老實實的跟著法師離開旅館,來到一個廢舊的倉庫里,卻……沒有看到杜亦羽……
    面露疑問的看向推了他一把的法師,法師冷冷一笑:“放心,你朋友現(xiàn)在沒有危險,你交出那350萬,就可以看到他了,”
    孟久很認真的想了想,似乎有些為難:“如果我不交……你會把他怎么樣,”
    法師冷哼:“你說呢,”
    孟久神色有些糾結(jié),但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不過,藏錢的地方被我用法術(shù)隱藏了起來,恐怕得我親自去一趟才成,”
    “用不著”那法師布滿皺紋的臉堆出一些不怎么好看的笑意:“只要將你的靈力給我,我一樣可以接觸你的術(shù)法,”
    孟久似乎嚇了一跳:“這怎么行,”
    “哼,到了這里,你以為自己還能逃嗎,”法師揚手,將一張血符點燃,按在旁邊的墻上,
    哄的一聲,陣眼啟動,整個倉庫被一張肉眼看不到的紅色大網(wǎng)罩住,變得有些悶熱起來,
    孟久似乎被嚇呆了,半響,緩緩低下頭:“我沒了靈力,再把錢給你的話,豈不是死定了,”
    “你不管你那朋友了嗎,”
    “我自己都要死了,還管得了他,”
    法師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暴虐的神色,拿出電話:“把那人帶到里面來,”
    倉庫的門被打開,一個人用槍壓著杜亦羽走進來,只是……壓人的人顯得格外緊張,而被看壓的人卻一臉閑適,
    法師顯然沒有注意到這有些反常的氣氛,普通人在他的眼里,不過是一只只螻蟻,早晚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連政府都要敬三分的人,
    “到那邊去”法師示意,
    那人連忙壓著杜亦羽走到一個木箱子旁邊,拿出一副手銬,將杜的左手拷在箱邊的鐵架子上,這才松了口氣,這個男人表現(xiàn)得太配合,太閑適,反而讓他感到緊張,
    木箱上蓋著一層帆布,雖然沒有棉布的貼合,但也能隱約看到下面的一個人形,
    揮了揮手,讓那人退出倉庫,法師走過去,陰陰的一笑,道:“我把他,和這尸體關(guān)在一起怎么樣啊,”說完,一用力,掀開軍旅色的帆布,露出下面一具男尸:“看得出來嗎,這尸體里壓著一個兇靈,而且……你這朋友若兇死在我這陣里,也會化作兇靈,到時候,你想死個痛快怕是都不能了,”
    “他不死,也夠‘兇’的了”孟久嘀咕了一聲,
    “什么,”法師不快的看向孟久,這個人的臉上,為什么沒有那種精彩的絕望和恐懼,,
    孟久看了看表,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追蹤器就藏在他衣服紐扣里,那兩個刑警人也很機靈,
    懶得再磨時間,也懶得再演下去,端了端肩道:“要殺人,你最好快點,不然,我怕你就來不及了,”
    法師臉上的皺紋抖了抖,孟久的態(tài)度讓他起了一絲警戒之心,低聲念了一句咒語,一股冷風自門窗的縫隙飄進來,倉庫里的視界突然變得不清晰起來,仿佛有無數(shù)透明的幽靈飄蕩在眾人的眼前,
    嗯…….孟久皺眉,這個家伙簡直是個變態(tài),這么小的地方,弄來這么多怨靈飛來飛去,他不覺得眼暈嗎,
    “哼哼”法師冷笑:“現(xiàn)在知道,你和我的能力有多大差距了吧,”
    “知道了”孟久揉了揉太陽穴:“比我最初估計的還要大得多……”
    哼,法師滿臉焦躁,明明站在上風,可卻被孟久的態(tài)度弄得很不痛快,他一只手緩緩覆上那尸體的眼睛,目光閃爍著:“別再耍花招了,趕緊告訴我錢放在哪,,”
    “你以為我愿意耍花招嗎,”孟久恨恨的看了就勢靠在鐵架子上的杜亦羽一眼:“你怎么看出來的,”
    杜亦羽嘆了口氣:“如果是那丫頭去找你,你根本不必這么費事,從你跑去換錢我就感到和警方有關(guān)系了,別忘了,我好歹是做過法醫(yī)的人,你們這計劃里多的是警方慣用的手法,你感覺不出來,我卻不可能察覺不到,”
    “那也不用這么整我吧,”
    杜亦羽嘆了口氣:“你以為我是你嗎,”
    “不是要整我,”
    “我只是不想替你出頭,引起警方的注意罷了,”杜亦羽淡淡道:“我可不想他們?nèi)靸深^跑到學校去,讓我給那些古怪的尸體做尸檢,”
    孟久徹底敗倒,看來,他倆還真是‘朋友’呢,
    一旁的法師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初因聽到警察而感到的驚疑很快被憤怒所取代,被人給耍了,可是,他的手緩緩離開那尸體的眼睛,嘶吼的聲音近似猙獰:“你傻了嗎,警方又能怎么樣,能控告尸體殺人嗎,能從這布滿怨靈的空間里救人嗎,哼哼,”而他,隨時都可以隱身離開,然后,等這個孟久死在陣內(nèi),靈力將自動傳到他的身上,真不知這兩個人為何如此輕松,難道他們看不清形勢嗎,,
    “嘗嘗被活尸生生咬死的滋味吧,”法師的手離開尸體的眼睛,低聲念出一串咒語,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那個尸體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是咒語念得不夠清晰嗎,,
    自從他法術(shù)初成之后,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有點驚慌,他快速的又念了一遍咒語,又咬破手指,將血點在尸體的眉心,
    可是……尸體還是尸體,老老實實的躺著……
    “嗯……嚴格的說,這尸體并不是活尸,”一旁的杜亦羽嘆了口氣:“只能算得上一具靈肉契合度并不高的偽尸罷了,”
    “你是什么人,”法師有些驚愕,第一次認真的看向那個人,卻心驚于那人眼中的深邃與冷漠,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恐懼如氣泡般在心底浮起,存在卻又難以抓住,那種不確定的彷徨讓他有些慌亂,他,認錯了對手嗎,,
    “我啊,恐怕會成為你這一輩子最大的噩夢,”杜亦羽淡淡的,像是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
    有些冷冽的聲音自那個男人唇間涌出,聲音不大,卻讓屋中那些游蕩的冤魂也為之凝縮成一團,像是感到了什么是的不安的抖動著,
    法師看向那個一手還被拷在鐵架上的男人,怎么也壓抑不住心臟劇烈的擂動,那一瞬間,他竟有下跪的沖動,
    嘴角微微上揚,那個男人的笑卻令那個法師冷到心底,
    孟久輕吸了一口涼氣,有些著急的聲音脫口而出:“別殺……靠,”
    孟久兩步跑過去,一把耗住像癱泥一樣慢慢軟倒的法師,探了下鼻息,這才松了口氣,卻苦笑著看向杜亦羽:“還以為你有了女人會和以前有所不同,怎么還是這種別扭的性格,”
    杜亦羽隨意的靠在架子上,冷笑:“既然知道我別扭,以后想演戲,就別拽著我,”
    孟久嘆了口氣,外面已經(jīng)聽到腳步聲,趁警方?jīng)_進來之前,只隨意的揮了揮手,便將滿屋的兇靈收于掌內(nèi),手一翻放入隨身攜帶的小瓶子里,
    然后,他拖著法師走到那尸體前,扔在地上,又拿來一根鋼條扎入尸體的心臟,再抽出,塞進法師的手里,順便將那尸體中壓制的兇靈收走,
    杜亦羽看著孟久,忍不住道:“這栽贓的也太假了吧,”
    “警方會愿意相信的,” 孟久瞪了杜亦羽一眼,往臉上摸了把血和土,沒好氣道:“你若不把他弄傻了,我用得著這么干折磨尸體這種缺德事嗎,”
    “我不想他進去以后胡說八道,”杜亦羽完全不理孟久的責問:“嫌麻煩,下次記得自己動手,”
    孟久翻了個白眼,掏出法師懷里的八卦鏡,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大叫了一聲:“我跟你拼了,”然后將一拳打在早已昏迷不醒的法師臉上,將那八卦鏡重重的扔向?qū)γ娴膲ι希业羯厦娴囊粡埖婪屏藗}庫里的結(jié)界,人也順勢坐在了地上,
    外面早已包圍倉庫的警方的人聽到這一連串的動靜,再不敢猶豫,哄的一聲破門而入,幾十挺機關(guān)槍的嚴陣以待,卻已經(jīng)沒有了該對付的敵人,
    之后,警方‘解救’下杜亦羽,在孟久一番胡亂的解釋下,勉強接受了那法師變得呆傻的原因是走火入魔,杜亦羽做為證人講述了自己被綁架的經(jīng)過,法師被宣判殺人及綁架罪,而因為本人失去正常行為能力,只能交給精神病院看管,他的家也被徹底的搜查了一番,找出很多冥心幫犯罪的證據(jù),很快,便瓦解了這個曾經(jīng)讓警方毫無辦法的黑社會,
    ――――――――――――――――――――――――――――――――
    “喂,”杜亦羽坐在副駕駛座,很不高興的道:“還不打算回去嗎,”
    孟久笑:“把這350萬都花光,我們就回去,”
    杜亦羽沒好氣的瞪了孟久一眼,懶得再和這個人爭論,直到孟久把車開進一個小村莊,將那350萬和一個礦產(chǎn)開發(fā)與經(jīng)營權(quán)的批文交給那個有些傻了的村長后,杜亦羽才微微露出一絲詫異,
    “這里,是我這一世出生的地方,”孟久趴在車門上,看著山下炊煙裊裊的村子,淡淡道:“十八個人……也許凡圖真的讓我們更加契合這個世界了,也許是因為我這個媽生我的時候正好在地里干活,初生的我所引來的妖怪和兇靈并不多,只死了18個人,而且,這個身體的父親僥幸逃脫,可……這個村子當年也不過四十多人而已……”
    杜亦羽推開車門,迎著山風走到崖邊:“可也因為一個天授的出生,這山里的靈氣很旺盛,莊家才會長得如此好,”
    孟久笑了笑:“你什么時候?qū)W會積極面對人生了,”
    “在你讓凡記重新營業(yè)的時候”杜亦羽的話讓孟久愣了一下:“謝謝你,”
    “謝個屁……喂,你當年是怎么做到800年長生不死的,”孟久的聲音有些無奈,卻帶著一絲堅定:“如果每次初生都要死爹死媽,我希望將這間隔盡量的延長一些,” 他曾發(fā)誓,只要這個世界不毀滅,那凡記便會永遠存在,為了杜亦羽,為了這世上還存在的天授,也為了給了雨靈生命的那個人,
    他一直認為在某些方面,他比杜亦羽要入世得多,.
    風吹落一片樹葉,秋天快到了……
    杜亦羽看著那片葉子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似乎想要舞上天際,卻還是不可逆轉(zhuǎn)的落在地上,
    “如果你想做不死的怪物,我陪你吧”杜亦羽撿起葉子,輕輕的揉碎,他從來就不喜歡被命運所操控,所以,就抗爭吧,哪怕狼狽,卻是他們這些人唯一能找到的,活下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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