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尸人 !
杜、魯之間的對話越來越令人難以明了,這里似乎只有凈月還能勉強聽懂,而孟久和宋肖便像是兩個局外人一般,只聞其聲,不明其意。
終于,孟久找到了一個可以發問的話題,便連忙插話進去:“為什么不會死?”
魯海經杜亦羽提醒,似乎也想到了這點,被孟久一問,便不覺的說道:“饕餮貪吃,爾可知道?”
“知道……”孟久被魯海那種突如其來的斯文和莊重所感染,不覺老實的回答。
“哼,那種可怕的東西,是可以吃掉任何東西的,包括死亡!”
孟久一愣,不解道:“我不懂!”
魯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指向凈月,凈月苦笑著對孟久道:“就是說,如果饕餮吃下你死亡的權利,那你便永遠也死不了。”
宋肖也好奇道:“死亡的權利?這怎么吃?”
凈月聳肩道:“這就是饕餮的事了,我也不知道。不過,也許它是吃下了人的時間,或者說吃下了人身上計算著壽命的基因。”
在凈月向孟久和宋肖解釋饕餮的時候,杜亦羽再次對魯海道:“和我一起去找他。”
魯海盯著杜亦羽,陰陰的笑道:“我為什么要幫你?”
“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己!”
魯海冷笑:“既然幫我自己,那我更不必借助于你。我可不想和你這么危險的家伙合作!”
杜亦羽也不生氣,反而一笑道:“你確信你能斗得過他嗎?何況,他還有一只饕餮!”
魯海一呆,終于嘆道:“罷了,只得和你合作了。但我絕對不和你一路!”
話畢,魯海這才有功夫打量了一下他被封印的地方,恨恨道:“該死的凡圖!找到他,老子定將他碎尸萬段!”
“哦?那你先去外面,將那一大堆腐尸怪物切碎吧。”杜亦羽隨口建議。
魯海眼睛一亮,大笑道:“怎么?有尸怪?靠,正好給老子出氣!”
魯海的身影自石洞頂端穿出,杜亦羽便要凈月去將那四個坐陣童子的尸身想辦法弄到上面的廣場,好圓滿結束這里的事情。這時凈月才相信杜亦羽真的打算凈化那些兇靈。
但意外的,凈月卻斷然的拒絕去搬那些尸身,原因竟然是怕單獨出去被魯海也一并出氣了。
杜亦羽又氣又笑道:“你放心,那個魯海只對尸變有興趣,對妖怪沒興趣。”
孟久更是抓住時機出氣道:“你笨啊,他再厲害,現在也是個鬼,和你這個妖算是親家了,你還不趁機套套近乎?!”
“你去死!”
孟久和凈月互罵的工夫,杜亦羽終于看向宋肖。
宋肖心里一跳,連忙道:“還沒謝謝你呢。”
“不用,反正是被孟久算計的,順便幫幫你,沒什么的,而且,這趟我也沒白跑。”
“是嗎,那就好。”宋肖強做笑容,為杜亦羽話里的冷淡而沒名的失落。
“喂,宋肖,你不用謝他。以后用他的地還多著呢。反正我們握著他的小辮子,他要不想在單位被人當成神棍,就得讓我們勒索。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孟久哈哈哈笑著,杜亦羽只得苦笑不理。
而凈月看著宋肖的神情,眼珠子突然一轉道:“宋肖要是陪我,我就去。”
“啊?”宋肖一愣,凈月已經道:“她可是你們倆的朋友,有她陪著,那個魯海肯定不會欺負偶。”
“不去,不去。”孟久大叫道:“你這狐貍精不會是打我們這里唯一一個美女的主意吧?”
凈月不說話,只是看向宋肖。宋肖深吸了一口氣,竟點頭同意道:“好,我陪你去。”
就這樣,宋肖和凈月一起出去了,剩下杜亦羽和孟久便回到廣場上做一些準備工作。
畫尸人鎮尸靜魂,所謂的準備工作包括畫陣、布氣和斂神。比如,孟久會按陣法布下法器和道符,即畫陣。然后再設下結界,完成布氣。最后閉目調息,收斂精神,將法力灌注全身,以便后面的每一個步驟和動作中運用法力,這便是斂神的目的。而這三步準備,杜亦羽做起來卻是氣死孟久的不經意、隨意和悠閑。
看著杜亦羽用腳在地上踩著陣位,并用一瓶礦泉水畫出一個直徑10米有余的圓,孟久忍不住道:“礦泉水也能畫陣?”
“佛祖好像說過:萬物皆有佛性,遍地都是佛。”
孟久好笑道:“好像?你真是一個隨性的學生。”
杜亦羽聳聳肩,不置可否。孟久卻又嘆了口氣道:“突然覺得,跟你比起來,自己簡直是個小丑。”
杜亦羽的大圓恰好畫完,拿著礦泉水的手頓了頓,自嘲的一笑道:“若是能選擇,我寧肯當一個小丑。”
孟久眼珠子一轉,面容一整,沉聲道:“我問你,剛才你和那個魯海說的那些話,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杜亦羽以腳量了個角度,繼續向圓內畫線:“什么話?”
“天授畫尸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畫尸人血戰又是什么?為什么一個被封印了幾百年的靈魂會認識你?畫尸人封尸又是什么?人類的體內怎么能封印神獸?活不活,死不死,又是什么意思?”孟久沉著臉,一口氣說完,眼中的神情就變得更加的疑惑和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