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維山帝三神還真是滑頭……”郝方雖然不打算繼續學習，但他事后卻還是吐槽了一句。
    原因相當簡單，他是突然才意識到《維山帝之書》，這本號稱都是白魔法和防御魔法，不涉及到攻擊的魔法書，還是有著維山帝之劍這種魔法存在。
    當然，真要去計較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為維山帝之劍確實不是用于攻擊的魔法！
    它分為兩種魔法，一種是召喚維山帝之劍，實則算是召喚魔法，而不是主動攻擊。
    另一種，就是郝方所用的自己凝聚維山帝之劍那種。但這也算是制造技術，也稱不上是攻擊。
    不過，真要去計較的話，這絕對稱得上是滑頭了。
    召喚武器和制造武器，難道就不能用來攻擊嗎？
    郝方甚至懷疑，《維山帝之書》之中，這一類可以計較或不計較的魔法，絕不會只有一種兩種。
    但他也能夠理解，畢竟同樣的東西在不同人手中，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
    就像是美國隊長，他用盾牌都能殺人。
    所謂的白魔法和防御魔法，真要到了某些人手中，照樣殺人無誤。
    但這才是讓郝方喜歡的，否則《維山帝之書》對他的意義就只是知識積累，而不是必學的東西了。
    ……
    在郝方學習和研究之際，斯蒂芬也沒有閑著。
    在卡瑪塔澤室外的操練場地，一堆學徒正在練習魔法，斯蒂芬自然也在其中。
    當然，這位未來的至尊法師，現在正處于尷尬的境地。
    因為四周其他的學徒都成功匯聚出了魔法陣，而斯蒂芬無論怎么照葫蘆畫瓢，卻依舊什么都沒有出現，連半點火星都沒有實現。
    這就尷尬了！
    若非周圍的學徒都是屬于那種專心致志不受影響的類型，不然斯蒂芬根本不敢在這里繼續待下去吧。
    說真的，匯聚魔法陣只是法師學徒必要掌握的基礎，連這個都辦不到的話，根本沒有資格再去當法師了。
    這讓斯蒂芬非常氣餒，覺得自己這雙殘廢的手，根本不可能順利施展魔法。
    是的，斯蒂芬并非真的辦不到，但問題是他這雙手一直在抖，怎么都沒辦法穩定。
    如果換成是以前他完好的手，斯蒂芬覺得自己一學就能掌握，而不是現在這樣。
    但事情沒有如果，斯蒂芬聯想到某個介紹他來的人。那位還是身體癱瘓的人，結果人家還不是學會了魔法，最終治好了身體嗎？
    斯蒂芬覺得別人能行，他也應該能行。
    接著，就是進行下一課，所有人陸陸續續地從莫度手里拿到了一枚穿過兩個手指的奇特戒指。
    “掌握懸戒是學習魔法必不可少的，懸戒讓我們可以在多元宇宙穿行，你需要做的就是集中精神去想象，在腦海中勾勒出目的地……”莫度講解道。
    是的，懸戒正是維山帝一脈特有的法器，是用來替代法杖的東西。
    而且，這可是比一般法杖強得太多了。
    擁有它之后，哪怕是學徒，也能夠借此用出一些魔法。
    區別學徒與正式法師，就在于是否能夠借用多維宇宙的能量，而懸戒就是那個可以繞過這一環取巧的東西。
    哪怕是學徒，利用懸戒提前在多元宇宙穿行，所以也可以提前“借”到能量。
    當然，正式法師沒有懸戒也能自己“借”能量。但哪怕是正式法師也離不開懸戒，因為用懸戒去“借”能量，可以讓他們比正常時候更為有效率。
    此時，莫度正一邊在學徒中走動著，一邊認真講解著什么。
    學徒們左手平伸，右手揮舞轉圈，一個金色光圈出現在每個人面前，只是因為每個人掌握的程度不同，光圈的大小也不同。
    斯蒂芬卻仍然沒有進展，面前只是出現了零星的火花，臉上充滿不甘之色。
    不過，比起最開始沒有火花，這多少也算是進步吧。
    但斯蒂芬卻很清楚，這還是多虧了他得到懸戒的關系，否則這點火花也不復存在。
    所謂的進步？完全不存在啊。
    就在所有學徒努力想要擴大光圈的大小，達到人可以穿過的大小時，突然就有一個兩米直徑的金色光圈憑空出現，一身黑袍的郝方從中走了出來。
    郝方看了眾人一眼，說道：“好好努力吧。”
    說完，又是一個光圈出現，郝方直接走入了其中，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實際上，這根本不是郝方的本體，而是他的某個影分身。
    這正是某個在研究維山帝一脈的傳送門魔法，用來比較郝方自己開發出來的傳送門的影分身的杰作。
    他只是隨便實驗了一下這個魔法，然后就繼續回去研究，希望將這種魔法的優點吸收，用來補完郝方自己的傳送門。
    確實，郝方很確定自己的傳送門還不行，不像人家維山帝一脈傳送門，可以任意進行多元宇宙的穿行。
    他卻是辦不到，沒有坐標的話，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才需要學習啊。
    只是，連郝方本人都不知道，他影分身這一出現，破壞了別人的教學。
    看著郝方消失的身影，所有學徒皆是心神不穩，面前的光圈部都熄滅消散了，眼神復雜地看著郝方的地方。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郝方作為新來的人，所有學徒都不認識，但卻能猜測到一二。
    其中，斯蒂芬的感覺最深刻。
    明明都是同期進來的人，郝方卻已經把所有人甩在后面了。
    即使斯蒂芬清楚對方是那位神通廣大的超級英雄，但心里還是好一陣不甘。
    難道超級英雄和聯邦的機師一樣都是怪物嗎？
    此時，默默在一旁觀望莫度教學的古一法師，她突然出聲道：“我想要和斯特蘭奇先生單獨談談。”
    莫度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道：“好。”
    然后，他便指引著其他學徒跟著他一起離開。
    而事實上，沒有古一法師的吩咐，他也準備帶人離開。
    繼續讓學徒在這里，只能讓他們分心，根本別想再學習了。
    而此時，斯蒂芬走到了古一法師面前，垂頭喪氣地抱怨道：“我的手根本不可能施展出魔法。”
    “這和你的手無關。”古一法師卻平靜地說道。
    然后，她直接對著空氣吩咐道：“哈密爾法師！”
    隨著古一法師呼喚，一名道士打扮的老者直接走了過來。
    斯蒂芬驚訝地發現，哈密爾法師的左臂是斷手，只有右臂是完好的。
    然后，哈密爾法師就這樣，以一條完好的右臂和一條殘缺的左臂，在斯蒂芬面前比劃凝聚魔法陣的姿勢，一個魔法陣赫然成型。
    砰。
    魔法陣緩緩消散，化作點點火星，消失不見。
    這一刻，斯蒂芬的呼吸完全停滯了。
    他完全又想起了，某個癱瘓的病人，似乎在這里學習過魔法，最終完成了治療。
    也就是說，古一法師絕對有辦法讓這樣的他，仍舊可以學習到魔法？
    一時間，斯蒂芬心中重新升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