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老婆兒子那也是他自找的 池晚側(cè)過臉,偷偷地看了封以珩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了。
這個男人的心思……
也太難琢磨了!
平時就讓人看不懂,更別提沉默的時候。
怕怕ing……
還笑得那么恐怖!
“對了,你知道嗎,小白今天參加鋼琴比賽,得了第一名呢!那孩子特別爭氣,晚上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地給他做一頓好吃的,慶祝一下!”
池晚笑著,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異樣,就像平時聊天似的。
“是嗎?”封以珩淡淡回應(yīng),“你確定是慶祝一下,而不是到時候鬧得要叫火警?”
呵,想從旁敲擊,試探他的反應(yīng)?
“什……什么啊!”池晚焦急,“你……你怎么知道的?”
奇怪,居然沒反應(yīng)!一副完全沒見過小白的樣子……難道他和小白真的巧妙地避開了?
池晚覺得,那也是蠻神奇的!
“我還知道……”他收住。
其實是附近居民說的,見他從池晚家出來,就和他聊了幾句,說池晚是個好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廚藝不行,但凡下廚就沒好結(jié)果,輕則弄得一團糟,重則火燒廚房,簡直是慘不忍睹。
那時候他聽了唇角的笑就收不住,雖然結(jié)果很慘烈,但行為卻笨得可愛,讓人想想那場面就想笑。
他覺得合理,人沒有十全十美,她已有一顆七巧玲瓏心,有了很多別人沒有的優(yōu)點和才能,總算也有她不擅長的,那才顯得公平。
“你還知道……?”池晚測過神,略緊張地看著他。
“我還知道,小白都比你能干。”逗完了她,封以珩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
封總,不帶你這樣說句話喘半天的!
不過這樣一來,池晚稍稍確定了些,或許真的是她自己嚇自己吧?
如果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小白了,哪里還會這么鎮(zhèn)定地坐在這里跟她聊天呢?
算賬是必須的啊。
從小白的年齡來算,都知道他們在結(jié)婚前肯定遇見過,如果在那之前他潔身自好,沒有和別的女人亂發(fā)生關(guān)系,不可能在外面私生子滿天飛的話,那么她的嫌疑就是百分百,都不帶懷疑的好嗎?
所以如果他看見小白,不單單是小白的身份藏不住這一層,一同暴露的,還有很多年前他們莫名其妙滾了一床單的事!
再緊接著……
或許好多事都瞞不住了!
小白就是一把非常關(guān)鍵的鑰匙,沒找到,打不開匣子,就看不到秘密;一旦找到了,打開了,真相就在那里,等著人去窺探。
封以珩又問:“你說小白這么聰明,究竟是遺傳誰呢?”
“啊……小白……小白當(dāng)然是遺傳他父母了,總不可能是我,小白智商比我高多了。”
其實智商要用年齡來做參考,很多事上,小白還是個孩子,不一定能做得比池晚好,但那個比值卻高出她太多。
隨著他年齡的增長,只會越來越了不得。
“是嗎?那你說,是遺傳他媽媽,還是遺傳他爸爸?”
“啊這個啊……應(yīng)該是爸爸吧,兒子嘛,應(yīng)該像爸爸的,我猜他爸爸也是個非常睿智的男人,有其父必有其子,您說是吧,封總?”
池晚說這些話是有私心的,這不,給自己留條活路么,至少以后露餡兒,封大總裁想起今兒她還夸贊過他,一高興就不計較了呢?
當(dāng)然,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
“恩,我也這樣覺得。”
算她識趣!
小白當(dāng)然必須一定得像他!
這時,封以珩的手機響了起來。
池晚扭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言清”兩個字。
封以珩瞄了一眼,吩咐池晚,“幫我拿一下藍(lán)牙。”
“哦!”池晚的視線在車?yán)飹吡藪撸瑳]看見藍(lán)牙,問,“你放哪兒了?”
“右邊褲兜里。”
“……”
池晚起先沒多想,可當(dāng)她看到自己的手伸向了那邊時……
方覺有些尷尬!
卡在他褲兜邊緣的手縮回也不是,繼續(xù)伸進(jìn)也不是。
偏偏……
他今天穿的是修身的西服,都能感受到他腿部的溫度……
那時,池晚若是一舉拿出藍(lán)牙,或許還沒有那么尷尬,可她偏偏頓了一下,停手了,就這么卡在那里。
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封以珩當(dāng)然也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溫度。
“你還想放到什么時候?”他覺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誰說,動歪心思的可是小狗,腦子里在想什么呢?”
他在笑,知道她在顧忌什么。
她被揶揄了!
明明兩個人什么事都做過了,赤袒相見也是平常,怎么到了這會兒,她反倒有些放不開了?
別過臉,手又往里伸了一些。
“……”這時,封以珩揶揄不出來了,整張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下來,“我在開車!你在干什么?”
“你褲子太緊了!”池晚怪罪道。
吼什么吼,又不是她的錯!
他當(dāng)她想這樣啊?
“……”
封以珩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作死,本想逗逗她,才喊她拿,豈知玩火自焚。
好容易將藍(lán)牙取了出來,池晚脾氣不太好地放到他手掌心。
封以珩戴上藍(lán)牙接聽,池晚轉(zhuǎn)過了視線,看窗外飛過的街道景象。
臉……
好燙吶。
池晚啊池晚,你滿腦子都在想什么呢?
可惡,封以珩此時心里一定笑話死她了!
封以珩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依然淡淡地,聽那頭說著。
言清說,他查遍了封浩的關(guān)系網(wǎng),也沒有發(fā)現(xiàn)“池晚”這兩個字。
按理說,池晚和封浩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要么,是真的完全不認(rèn)識,要么,是藏得太好。
“和封浩真的沒關(guān)系嗎?”
封以珩這么說的時候,看了池晚一眼。
她沒什么反應(yīng),見他看她,她也無辜地看著他。
“知道了,”封以珩收回視線,對言清說道,“就這樣吧。”
他故意說出了“封浩”兩個字,看池晚能有什么反應(yīng),可奈何,她什么表情都沒有,就好像不認(rèn)識封浩一樣。
這個結(jié)果有二:一,幾年前的事和她無關(guān),她也是受害者;二,有關(guān),和封浩聯(lián)手陷害他,而后又借故接近他,現(xiàn)在只是在演戲。
封以珩愿意相信是前者,在聽了言清的調(diào)查報告后,更是相信如此。
因為其中最大的疑點是,就算她和封浩聯(lián)手,他們也不能確定,他一定會選她。
疑點再有,這幾年,她并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他的公私幾臺手提都沒有對她設(shè)防,全開放,這期間并未出現(xiàn)過商業(yè)機密泄漏的情況發(fā)生。
其三,小白。她完全可以借助小白得到他更大的信任,而她沒有,她反而將小白藏起,千方百計隱瞞他的存在。
所以他愿意相信,池晚和那些陰謀無關(guān)。
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愉悅的,因為除去陰謀的可能性后,剩下的,就是他們天注定的緣。
他更加在意的,是她一直以來所藏起的另一面。
而這一面,他終將一層一層地剝開她的外衣看清楚。
“小白放學(xué)了吧?”
“嗯,幼稚園組織去參觀博物館。”
封浩……
池晚在想,他剛才跟言清在提的封浩是誰呢?
也姓封……
難道是他的家人嗎?
可是他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沒什么特別的口吻,難道是她想多了,只是個普通的人?
“什么時候結(jié)束?直接去把小白接回來吧?”
“啊不用了……”池晚心有戚戚焉,“有校車,會一一送他們回家的,到的時候我下樓接就是了,不麻煩了。”
“也好。”封以珩笑。
就她自己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不自然。
一切答案都寫在臉上了,她可真是把“做賊心虛”四個字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呢。
“哦……”池晚有點發(fā)呆地應(yīng)答著,看著前方的擋風(fēng)玻璃,心里卻還是忐忑不安。
封以珩居然答應(yīng)得那么爽快。
他不去接小白了,她應(yīng)該開心才對,可這顆跳動的心怎么就停不下來了呢?
送池晚到家門口,封以珩沒下車,在池晚還在考慮用什么辦法將他拒之于門外時,他卻意外地沒有想上樓的意思。
按下了降車窗的按鈕,對站在車旁的池晚說:“跟小白說聲抱歉,他過生日我可能去不了了,要出差,回來會給他帶禮物做補償。”
“啊……”這一次,池晚意外的表情毫無保留地寫在了臉上。
雖然……
小白本來就不知道他要來啦!
但是她知道啊!
原本還在想該怎么辦,現(xiàn)在倒好,人家直接不來了!
唔……
可是為什么,她并沒有覺得特別開心呢?
啊……好困擾!
他來,她煩;他不來,她還是煩!
然而不管怎樣,本說要去沈家蹭飯,不知道因為什么事耽擱了,沒去;厚臉皮沒有邀請他卻非要參加小白的生日宴,她還沒想著辦法,他竟然又要缺席……
搞什么?
“你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封以珩笑問。
“沒有,”池晚忙收起了有情緒的臉,換上無懈可擊的笑容,“封總的工作重要,小孩子的生日沒什么的,關(guān)于您的缺席,我一定會向小白表達(dá)真摯的歉意!”
封以珩沒說什么,嘴角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好,那我先走了。”
“拜拜。”池晚站在那里,微笑地?fù)]手,目送高調(diào)的賓利離開了小區(qū)。
笑容逐漸散去。
不來也好,她這顆心也落下了。
“晚啊,男朋友送你回來啦?”路過的鄰居大爺和藹地笑著打招呼。
“沒有啦徐爺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徐爺爺耳背,也聽不清池晚在說什么,只顧說著:“啊?好啊,看著不錯的啊,該給小白找個爸爸了,孩子還那么小。”
池晚只能無奈地笑笑,有氣無力,也就不矯正了。
“我會的爺爺,小白的爸爸一定會慎重考慮的。”
即使池晚放大了音量,徐爺爺也還是聽得不真切,一句話聽了三四個字,便自己說自己地接下去了:“又換車?yán)玻渴莻€有錢人吧?晚啊,有錢的男人你可要小心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錢就學(xué)壞的嘍!”
對于跟徐爺爺雞同鴨講,池晚聽得失笑。
徐爺爺說的,應(yīng)該是沈曜,老人家可能沒看清楚人,就記得車的顏色了。沈曜開的是銀色的,封以珩開的是黑色。
“我知道啦徐爺爺。”
“走了啊。”
“徐爺爺慢走。”
下次真要跟他們說清楚,不要隨隨便便開著他們的豪車過來晃蕩了!
一輛封以珩的賓利,一輛江承允的寶馬,現(xiàn)在又多了沈曜的卡宴也來湊熱鬧,全都是價值不菲的名車,來一次已經(jīng)夠引人矚目,他們還頻繁地出入……
這小區(qū)里可不是人人都像徐爺爺一樣年事已高好糊弄的,再這樣下去,怕是會起些流言蜚語!
她是無所謂,可總得考慮到孩子的感受。
……
“媽咪,怎么了啊,爺爺這么著急叫我回來?”
“不知道啊!”萬夫人也是奇怪,“老爺子本來是受邀去頒獎的,回來就沉著臉,要我們趕緊把你給找回來。你小心些,你爺爺近來身體也不好,可別惹你爺爺生氣!”
萬茜心里忐忑不安。
她可是家里的寶,平素里都沒人敢教訓(xùn)她。
“奶奶呢?”
“也在廳里呢!”
“那就好!”
萬奶奶可疼萬茜,一聽奶奶在,萬茜心里的石頭已經(jīng)落下了一大半,這才往大廳里走去。
萬奶奶正在數(shù)落老爺子,不該為了外人而生自己孫女兒的氣。
“奶奶……”萬茜一進(jìn)去就先跑萬奶奶跟前蹲下,趴在她膝蓋上撒嬌,“我又哪里惹爺爺生氣了……”
“茜兒,你別理你爺爺!”萬奶奶忙安撫起來,“他跟誰沒生過氣?這個家就他脾氣大!動不動就生氣,擺給誰看。”
“啪”的一聲!萬老爺子猛地拍了一下桌面,“都是給你寵壞的!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那我疼我孫女兒我還有錯了?”萬奶奶嗆起氣來,在這個家也就她敢跟老爺子對著干。
偏偏,她就是非常疼萬茜。
萬奶奶偏要護(hù)著萬茜說:“那我萬家就茜兒這么個寶貝孫女兒,我不疼她疼誰?”
“哦,是我讓你只有一個孫女兒的?多好的晚丫頭,你不要!”
池晚的名字一出現(xiàn),萬家的氣氛立馬就低沉了下去。
萬奶奶把臉一沉:“別跟我提她!我這輩子就認(rèn)茜兒這么一個孫女兒,其他貓貓狗狗的,可跟我們?nèi)f家沒關(guān)系!”
萬老爺子氣急,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氣到?jīng)]話說,站了起來,用拐杖指著萬茜說:“你不嫌丟人,我嫌!她遲早要把我們老萬家的臉都給丟光了!作,繼續(xù)作!”
“奶奶……”萬爺爺一走,萬茜立馬委屈地看著萬奶奶。
萬奶奶自然站在萬茜這邊,“別理他!先跟奶奶說說,到底怎么一回事?”
萬茜自知瞞不了了,便老老實實地將事情交代。
……
微信群響了起來,事關(guān)老三的八卦,全員第一時間冒泡,氣氛嚴(yán)肅得好似要開什么n國峰會。
沈曜:事情有變,老三不去攪和小白的生日宴了。
紀(jì)辰:納尼?封老大居然不去?
楚穆離:老三要是不去,那不就沒意思了嗎?他干嘛去?又是曲心瑤?
沈曜:不是,說是要出差,就不去了。
剛才封以珩在和沈曜通話,說起要去瑞士出差一至兩周的時間。沈曜還以為他忙忘了,特地明提了小白的生日,但封以珩沒什么反應(yīng),只說剛好撞上了,沒辦法去。
沈曜決定,開微信群跟大家討論一下,集思廣益。
卓越:(摸胡子)三哥要是不去,戲都沒法開鑼……他搞什么?兒子都不要了嗎?
卓越:哦不對……不能這么說,三哥還不知道小白是他兒子!
紀(jì)辰:為了我封老大的性福生活,我們可是操碎了心啊!這么好的兄弟上哪兒找?
蕭止水:好你們沒份,損一定有你們就是了。
紀(jì)辰:四嫂別這么夸我們嘛!(臉紅)
卓君:你們就繼續(xù)損吧,損到老三丟了老婆兒子,看老三不吃了你們!
衛(wèi)陽:大嫂我說句公道話啊,這事兒可跟我們沒關(guān)系,三哥他自個兒作的死,也不是我們逼他離婚的不是?丟老婆兒子那也是他自找的,我們可是在幫他上把火,趕緊把水給煮開呢!
卓君:那倒是……
沈曜:言歸正傳,怎么辦?
這個問題,把大家給難倒了。
本來穩(wěn)穩(wěn)地等到小家伙過生日,他們搬著凳子看戲就好,誰也不提前告訴封以珩。
現(xiàn)在可好!
難道他們要去勸他,別出差了,參加小白生日宴要緊?
他不起疑才怪!
……
新一期的《星風(fēng)》出了,獨家曬出了封以珩和封太太的離婚證。
當(dāng)然,池晚把自己的信息都給去掉了,一來不想上雜志,二來也無關(guān)緊要。
大家要看的是封以珩,至于封太太,不管替換成誰都是一樣的。
然而,即便是有了這個離婚證,萬茜小三的名也還是躲不開,那反倒是坐實了她破壞別人家庭感情的罪名。
萬茜的名聲是臭到底了,如今在微博上被罵得不得不關(guān)評論,短時間之內(nèi)是不敢再上微博了。
池晚的微博消息提醒又再次爆棚,只是這一次,雜志社的人都知道了“家有大男神”的真面目——
哦不對,池晚又改名了,離婚后,她將自己的微博id改成了“晚”。
外圍的看客們一個個都像分析大師,將這個字解析得頭頭是道。
紛紛道,這個字實在是太有意境了!有愛情遲暮無法挽回的意思,風(fēng)輕,云淡,表達(dá)了前任封太太雖有苦澀無奈卻也不得不接受現(xiàn)狀的情緒。
雜志社的眾人則掀桌表示:屁!那是他們a姐的名字好嗎!
一個個的,文科的閱讀理解簡直滿分啊有木有?
他們a姐那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愜意,哪有一點受離婚所困擾的樣子?
就在網(wǎng)上討論得沸沸揚揚,將三人的感情糾葛說得仿佛千古奇案一般的時候,他們的a姐正在跟他們商量晚上要去哪兒慶功。
通過這件事,他們開始了解,紛紛擾擾,那都是別人的世界,當(dāng)事人自己都不在意的事,外人卻指手畫腳,議論得頭頭是道,而知道真相的人卻覺得啼笑皆非。
熱鬧討論之中,池晚接到了封以珩打來的電話。
他說:“前妻,恭喜你,又奪頭條。”
【沒耐性的就養(yǎng)肥了再看吧,這文的敘述風(fēng)格就是這樣的,溫水煮青蛙,心急的吃不了熱豆腐】
【另外,明天加個更,月底了,有月票的別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