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頭跟我說離婚,到了床尾便又不離了,不行啊? 他分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萬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池晚的話,讓她不得不多想。
她都知道她姓萬!
他真的什么都同她講?
在此之前,萬茜以為,只有自己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而她卻不知道自己。
但現(xiàn)在!
她仿佛知道得比自己還多!
萬茜想了想,把心中的不適都忍了回去。
“說好聽點,我現(xiàn)在還叫你一聲封太太,那是給你面子!你該不會還不知道,以珩要跟你離婚吧?”
她果然是那位萬小姐吧?
以珩。
池晚吃味地想,喊得倒是親昵!
不過算了,她雖然從未這樣喊過他,卻一直叫的老公喱!
“以珩”可以很多人叫,“老公”卻不行!
這樣一想,池晚心里就立馬平衡了。
管她喊的是什么,只要現(xiàn)在自己還是封太太,那位萬小姐再囂張也只是萬小姐而已,說難聽點,不就是個三兒么?
不過這個好歹是個三兒,級別已經(jīng)高出藍悠悠以及其他人很多了。
藍悠悠是沒有自知,不自量力,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高,但萬小姐卻不一樣,她是有明確地位的。
未來名分是跑不了了,不過現(xiàn)在么……說來說去就是個三兒,怎么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知道啊,”池晚不動聲色,口吻里聽不出任何憤怒,“我還知道,就是因為萬小姐這個三兒,老公才要跟我離婚的。”
“你才小三!”萬茜一聽就怒了,“以珩跟你離婚,跟我沒關(guān)系!早在我們認識之前他就跟你提了離婚!是你們自己婚姻破裂,別把臟水潑到我身上!”
她忙著澄清。
萬茜擔(dān)不起做小三的名,萬家是不允許這種丑聞出現(xiàn)的。
因此每每和封以珩出行,都要掩蓋一番,不能讓記者拍到她的樣子。
她說的是事實!
他們認識的時間比他們提離婚的時間還要短,怎么可能跟她有關(guān)?
現(xiàn)在那個女人擺明了要她背黑鍋,現(xiàn)在她還知道她是誰!
萬茜非常擔(dān)心,如果她把這些事爆給報社……
跟封以珩有關(guān)的,再和萬家牽扯上……
“話不是這么說的,”池晚笑米米,“夫妻么,床頭打架床尾和,他在床頭跟我說離婚,到了床尾便又不離了,不行啊?唯一的事實是,你在我們還沒有離婚的期限內(nèi)就和他在一起,我想來想去只想到這叫小三,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呀萬小姐。”
原來如此。
萬小姐竟然是在他提出離婚后才認識的?這才多長時間,就預(yù)備結(jié)婚了?
啊……他們家封總這是遇上真愛了嗎?
池晚思索著,臉上又笑開了。
不能這么算!
他們更快呢,只見過一面就結(jié)婚了,這樣一比,明明她才是真愛嘛。
話又說回來了,這樣說來,他跟她離婚的確不是因為任何人?
那是為什么呢……
萬茜越想越不放心,便放了狠話:“你是聰明人!最好別做些你不該做的事!你跟他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性格,你不會不知道吧?”
“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就好!你最好安分點,離了婚或許還能分補償費,否則你一分都別想得到——”
“我還知道,我老公的腰邊有一道淺疤,他說是小時候調(diào)皮留下的,”池晚神色淡然地說道,“哦對不起呀萬小姐,差點忘了他跟我說過,你們連親都沒親過,那道疤你是看不見的。”
“你——”萬茜氣得差點從樓梯上踩空摔下去。
她真的想不明白了!
他們兩個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
哪有男人連這些事都回家跟老婆說的?而且說了兩人還能相安無事的?
此時萬茜終于相信,媒體報道說,對于封以珩一直以來的花邊新聞,那位傳說中的封太太穩(wěn)如泰山,不聞不問,果然不假!
“既然你沒什么事要我轉(zhuǎn)告的話我就掛了。另外,加把勁啊萬小姐,離婚的事別讓我等太久了,再見。”
聽著里面的動靜差不多了,池晚不再跟她說下去,不等她回答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萬小姐已經(jīng)在氣頭上,池晚深知,最后一句只會加重她的怒氣。
搞定!
池晚拍了拍手,臉上笑容滿滿,接完電話神清氣爽,心情還不錯。
放下手機后沒幾秒,封以珩就回來了。
“啊,老公你回來了,”池晚轉(zhuǎn)頭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你有電話,剛掛……”
封以珩擦著自己的頭發(fā),視線瞄了一眼床上的手機,無所謂地問了句:“誰?”
他站在床邊,池晚起了個身,呈跪姿看他,雙手合十:“我好像做了不好的事了……你先答應(yīng)不罰我……”
封以珩低眉,她討?zhàn)埖哪由跏强蓯邸?br/>
真是很喜歡她這幅樣子,忍不住就是要抱過來湊近自己:“不罰,說吧。”
“一個叫queeny的……”一大早地池晚就撲閃著眼睛放電,“我發(fā)誓我接的時候不知道的,迷迷糊糊地就接了,一看才知道是個女人,對不起啊老公……queeny小姐會不會誤會了,問她有沒有事就掛掉了電話呢,生氣了吧?”
池晚知道,剛才的通話內(nèi)容,萬小姐是不會同他說的。
女人喜歡在男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特別是沒結(jié)婚前的,那位萬小姐怎么會挖個坑讓自己跳呢?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zhàn)斗,不用把男人牽進來。
“老公,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她此時的模樣,無害得像只小白兔。
封以珩看著她好久,卻是唇角笑開,點了一下她的眉眼:“首先,你是我妻子,這個電話你可以接;第二,你是封太太,無論對方是誰,你都沒錯;第三,queeny你認識。”
她那表現(xiàn),不知道的還以為萬茜才是他妻子!
果然,她還是那樣,誰都不能讓她生氣。
通常妻子接了丈夫手機里其他女人的來電,不是應(yīng)該氣沖沖么?怎么都不該是她這幅反過來討?zhàn)埖臉幼印?br/>
“咦?難道是萬小姐?”
“是她。”
“那我是不是慘了……”她又抿唇,我見猶憐。
封以珩不接著說,只是說:“還不起來,牛奶都要涼了。”
“就起!”池晚嘿嘿笑著下床去,又不放心地問了句,“老公,要不你還是回個電話,安撫一下她吧?女人生氣好難哄的!”
“不用了,”封以珩在換衣服,把手機放去一邊,“倒是很想看你生氣的樣子。”
“什么?”走到外面的池晚又轉(zhuǎn)頭疑問。
“沒什么。”
一直以來都是她討好他,真的很乖很順從,仿佛沒有脾氣一般,從來沒見她發(fā)過脾氣。
她真的生氣會是怎樣?
兩人面對面坐著吃早餐,池晚接了薛笑笑一大早的電話,兩人隨便地聊了幾句就掛了。
封以珩停頓一下,突然抬起頭看她:“復(fù)職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時候停職了?”
封大總裁尚在宇宙外。
“啊……我沒跟你說過,我被解雇了嗎?”
池晚本來就沒有事事都和封以珩報備的習(xí)慣,他基本上不管她的事的,所以她從來不跟他講。
他皺眉,“什么時候的事?”
他完全不知道。
“好久啦!”
回憶了一下最近的事,才想起不久前她喝得醉醺醺回來的那晚,哭得厲害。
那晚她突然變得很脆弱。
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傷害才是。
“喝醉了的那晚?”
池晚喝著熱牛奶,點點頭:“對啊,丟工作了,不開心,就喝了點酒。”
“就這么簡單?”
“恩!就這么簡單!”
自己被陷害的事,她連提都不提。
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提了也沒意義。
而且說了干什么?指望他給自己報仇雪恨嗎?
最重要的是,他會么?
池晚并不想去試,這個答案,她無所謂知道。
“好,”既然她這樣說,他便姑且聽著,“那復(fù)職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復(fù)職,就說明她又回去星風(fēng)了。
“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我就復(fù)職啦。”她一邊吃著,也不說是什么事,一邊一句話帶過了所有事,臉上是明朗的笑容。
好似在她看來,被解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下了樓,鄭浩已經(jīng)在公寓門口等著。
“封總,池小姐。”
那天晚上鄭浩看見了那樣的池晚,又幫她買了那個傷藥和事后藥,所以現(xiàn)在看見池晚,他總還是有那么點不好意思。
今天的池小姐看起來陽光明媚,和以前一樣,果然,那天晚上才是例外吧……
不一樣的封總,不一樣的池小姐。
“浩哥早!”池晚卻是沒正經(jīng),像是忘記了那天晚上的事似的。
“池小姐折煞我了。”鄭浩是個老實人,鞠了個躬表示尊重。
池晚微笑。
“老公再見,那我走啦!”
“走哪去?”封以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上車,送你。”
車都在這了,難不成還把她丟在這?
“啊……不用了吧?不順路呀。沒事的,離這很近,走路也只用二十分鐘,就當(dāng)早起散散步了,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池晚原是準備等封以珩走了之后,自己開君威去上班。
“哪來那么多話?”封以珩表示不滿,直接將她拉過來,開了車門讓她進去,“不順路就順過去,不多你這幾分鐘。”
鄭浩在一旁笑說:“就是呀池小姐,封總想送送你,你就讓送送啊,滿足一下。”
“是嘛?原來就是想送送啊,那就讓唄!是吧浩哥?”
“叫我鄭浩就行了……”鄭浩汗顏,受不起這聲“哥”。
這下不再推辭,鉆進了賓利。
“坐著賓利去上班,還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啊。”
池晚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坐在一旁的封以珩,交疊著兩只腿,身子后靠,“什么時候一起去車行吧。”
“咦?要換座駕嗎?”
這輛賓利也開了一段時間了,是該換了!
“給你買。”
“啊……給我買車啊?”池晚一臉驚訝的樣子,“好貴的。”
“什么時候這么給我省錢了?”他轉(zhuǎn)眼看她。
她收禮物,從來不問價錢,因為她知道,他買給她的,勢必是最好的,不會是便宜貨。
封大總裁在給池晚買禮物這件事上,一直都很舍得花錢,不在乎價格。
“沒有啊,豪車難養(yǎng),比養(yǎng)小白還費錢呢!為什么突然想給我買車了?”
“沒為什么,高興就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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