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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新年

    陳時嶼會穿校服這一幕,不止讓徐青桃感到意外,也讓來參加所有婚宴的嘉賓感到意外。
    直到有心的朋友解釋,眾人才慢慢明白,原來陳總跟太太兩人竟然是高中同學。
    這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羨煞了不少人。
    特別是在愛情顯得尤為廉價的豪門中,雖然眾人不怎么看重,但也無可避免的被現(xiàn)場這份真摯熱烈的氣氛感動。
    徐青桃也才回過神,按道理來說這一幕應該是謝笙挽著她的手慢慢走到陳時嶼身邊的,結果變成自己跑了過去,這迫不及待的模樣,顯得她好像非常著急想嫁給他。
    好吧,那確實也是!!
    徐青桃從他懷里抬頭的時候,眼眶還很紅。
    為了保證自己美美出鏡,已經(jīng)很用力的再忍住沒哭。
    證婚人也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您和太太真的很恩愛。”
    這一個小插曲也不妨礙婚禮繼續(xù)進行。
    平海的夜晚海面平靜,波光粼粼,夜幕籠罩下,徐青桃的婚紗也星星點點,像是夜空的群星落在她身上一般。
    宣讀誓詞的時候,徐青桃還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一下陳時嶼。
    他依然沒有還掉那身附中的校服,就好像這些年,他們的時光又被完整的填補回來一般。
    “徐青桃女士,無論貧窮和富裕,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嫁給你的丈夫,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徐青桃頓了下,點點頭:“愿意的。”
    “陳時嶼先生,無論貧窮和富裕,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娶你的妻子,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陳時嶼看了她一眼,聲音依然低沉悅耳:“很多年前,就很愿意了。”
    證婚人合上圣經(jīng),祝福他們:“現(xiàn)在你們可以交換婚戒了。”
    被他握著戴上婚戒的那一刻,徐青桃忽然開口補充。
    微微仰頭望進他的視線,聲音還有點哽咽,仿佛要確認什么一般,很認真的開口:“陳時嶼,我也是一樣的。”
    她抿著唇,下一秒被他抱住。
    在眾人的見證下交換了一個輕描淡寫的吻,聽到徐青桃小聲道:“很多年前,我就很愿意了。”
    -
    婚禮的流程足足走了半小時。
    徐青桃跟陳時嶼去了休息室換衣服,婚禮到現(xiàn)在可沒結束,接下來還有晚宴。
    賓客也從平湖嘉庭的天井轉(zhuǎn)移到了酒店內(nèi)上千平方的宴客廳中。
    裝飾奢靡程度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便是在上流圈子呆慣了的有錢人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恒嘉的有錢。
    秦風作為陳時嶼的兄弟,自然是跟余洲他們坐在親朋好友那一桌。
    余洲落座之后,見到秦風身邊的女伴,微微愣了一下。
    稀奇啊。
    秦風這狗東西哪次不是女人如衣服一個月一換的,怎么這回帶著這小女朋友都談這么久了?
    眼神示意了一下秦風:怎么還沒膩?
    秦風懶得理他,膩什么啊,暫時沒膩呢,當花瓶帶身邊也賞心悅目,而且他今天心情不錯,還給余洲介紹了一下:“老余,這你弟妹。”
    轉(zhuǎn)頭對明枝:“余洲,你跟我喊他老余或者洲哥都行。”
    明枝心想哪兒敢啊。
    她還不至于笨到人金主爸爸給她個客套話她還真順桿子上了,真把人集團董事長當自己哥,乖乖放下水杯,小聲開口:“余總,您好。”
    聊起這場婚禮,秦風不由感慨。
    他這哥們兒還真是個大情種,能守著高中的白月光守這么多年,作為一個奉行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享樂主義者都有點兒被感動道,看了眼乖巧喝水的明枝,忍不住逗她:“你覺得今天的婚禮怎么樣?”
    明枝老實回答:“很好的。”
    秦風樂道:“那你以后結婚想不想跟你嫂子一樣?”
    明枝反應半天才反應過來嫂子指的是徐青桃,猶豫了一下:“算了吧,有點太貴了。”
    秦風正想這小妞還知道給自己省錢了。
    就聽見她下一秒真誠地拍馬屁:“但是您以后結婚肯定可以和今天一樣的,您太太一定也會很幸福。”
    哎,但愿這天晚點來。
    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在情人的崗位上茍的再久一點。
    馬屁拍到馬腿上,秦風不知道怎么冷了臉色,興致缺缺的結束了話題。
    被冷落了足足十分鐘,明枝才后知后覺感到金主爸爸有點不爽。
    察言觀色了一會兒,確信自己是真的惹到他了。
    秦風跟余洲聊一個項目聊得正火熱,忽然感覺自己袖子被扯了一下。
    轉(zhuǎn)頭聽到明枝很小的一聲,幾乎貼著他開口,軟綿綿地:“我有點兒想吃蝦,但是夾不到。”
    眼巴巴看著他。
    三秒之后,秦風笑了。
    不僅給她夾了蝦,還心情不錯的給她剝開,投喂一只奶貓似的喂到她嘴里,還很不客氣的掐了一把她的臉:“小嗲精,還挺會撒嬌。”
    她皮膚細膩又白,一掐臉上就是一個紅印。
    明枝小口吃蝦,腮幫子鼓著一塊,默默地想,這應該算工傷吧。
    晚上要多問金主爸爸拿一點錢!
    -
    酒店房間內(nèi),徐青桃是沒想到,有生之年換一件衣服都要好幾個人一起協(xié)助了。
    不得不說,設計師給她設計的這套婚紗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復雜了!
    幾個設計師圍著她轉(zhuǎn),花了十分鐘才徹底脫下這套復雜的婚紗。
    要不是現(xiàn)在房間還有人,徐青桃早就累的直接倒在陳時嶼懷里撒嬌了!
    天,這婚紗絕對有十公斤的重量吧!!
    換下婚禮正式的婚紗。
    晚宴的時候,徐青桃的禮服是一套后背鏤空的長裙,裙擺設計也有一點點的小夸張,是層層疊疊似羽毛一般鋪開的淺粉色雪紡,其實跟她那套正裝的婚紗有點兒類似,這條晚宴高定像是一個簡化版的婚紗。
    造型也簡單的換成了簡單利落又干凈的盤發(fā),價值上千萬的鉆石發(fā)夾藏在烏黑濃密的頭發(fā)中,偶爾露出一絲細碎的閃光。
    低調(diào)又淑女。
    陳時嶼換衣服比她快多了,反正校服一脫直接套上西裝就可以。
    十分鐘之內(nèi)就搞定的事情,剩下的時間就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自己太太左折騰一會兒,右折騰一會兒,作為云京愛美大賽冠軍,已經(jīng)對著她的發(fā)卡折騰了五分鐘了,還不滿意它在發(fā)間的位置。
    嘟著嘴嘀嘀咕咕碎碎念。
    徐青桃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折騰不好之后,徹底擺爛放棄!
    這時候,才通過鏡子看到坐在沙發(fā)里等她的陳時嶼。
    仿佛是盯著她看了很久也不覺得無聊,徐青桃的視線透過鏡中和他就這么撞在了一起,房間內(nèi)安靜了幾秒。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鏡子里,陳時嶼脫下了校服,換上了白色的西裝。
    他平時也穿西裝,但是從來沒有穿過這么正式的白色。
    徐青桃之前就幻想過,可真的看到的時候。
    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控制不住的想花癡。
    但小桃老師就這么被發(fā)現(xiàn)花癡老公,小桃老師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而且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陳時嶼這個毒舌大帥比的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話來。
    于是借著自己折騰發(fā)卡的時候,偷偷地瞄了好幾眼。
    直到陳時嶼終于忍無可忍地笑了聲:“徐青桃?”
    再一次偷瞄被直接抓包的小桃老師:……
    陳時嶼散漫地坐在沙發(fā)上,暗示她:“有時候人可以大膽一些。”
    徐青桃:“。”
    “比如說你老公本人就活生生的坐在沙發(fā)上。”陳時嶼彎唇:“你可以坐在老公腿上,好好欣賞。”
    “好好欣賞”四個字還加重了語氣。
    說得徐青桃:“……”
    呵呵,時小嶼,你挑釁的語氣已經(jīng)浮于表面,來這套是吧。
    徐青桃也來勁兒了,故意在房間里看了一圈,開口:“我老公?我老公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到他活生生坐在沙發(fā)上?”
    陳時嶼眸色一沉。
    沒等徐青桃主動坐在他腿上,他就站起來走到鏡子前摟住她的腰。
    不是沒照顧鏡子,可看到鏡子里兩人無名指交相輝映的婚戒時,那結婚的感覺才徹徹底底的落到實處。
    陳時嶼無聲的笑:“真沒看到啊?”
    徐青桃點點頭,但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陳時嶼這會兒說話的語氣怪怪的。
    陳時嶼無辜:“那我還挺傷心的呢。”
    慢吞吞繼續(xù):“畢竟打扮了挺久的。”
    徐青桃:“。”
    正想說你少在這兒茶里茶氣的裝嗲,忽然感覺腰上傳來一股大力,猝不及防就被他掐著腰提起,坐在了巨大的化妝桌上,這熟悉的姿勢,讓徐青桃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見陳時嶼抬眼,不懷好意道:“那太太覺得,是我好看,還是今天的新郎好看?”
    徐青桃:?
    陳時嶼,你又來了是吧?!
    偏偏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很蠱人。
    不等徐青桃回答就不由分說的吻她,剛涂好的唇彩被吃了大半,房間里想起輕微的喘息聲。
    比起在婚禮上交換的那個淺嘗即止的吻。
    顯然二人世界的酒店房間內(nèi),這個吻愈發(fā)深入,讓徐青桃有些喘不過氣來。
    分開時,陳時嶼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徐青桃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變化,結婚這么久,要是連他的這種暗示都察覺不到那陳太太就白當了!!
    只是,看了眼時間。
    徐青桃慌慌張張握住他的手:“晚上還有晚宴呢。”
    作為新人,怎么可能缺席。
    陳時嶼吻著她露在外面的肩頸,這次還算有良心的沒有留下痕跡。
    但這么細細地啄吻,也讓她身體微微輕顫。
    陳時嶼笑了聲:“怕什么。你不去也沒關系。”
    他曖昧道:“不是還有新郎在外面嗎?”
    徐青桃:“。”
    時小嶼,你不要又給我搞這個出軌的play,你真的是玩不膩的嗎!!
    鉑金婚戒觸碰到她的皮膚時,讓她感到了一陣涼意,陳時嶼吻她:“我們快一點,半個小時,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話貼在她耳根說的,燙的她顫了一下。
    心里確實吐槽:你少來,你摸著良心你捫心自問你哪次是半個小時就能搞完的?!
    “而且沒試過婚紗呢。”陳時嶼語氣中有點遺憾,然后哄著她:“剛才看到你穿的時候,就想這么做了。”
    后面的事情自然就發(fā)生了。
    徐青桃這回誰也不怪,怪就怪自己沒有定力!
    期間甚至還因為他們倆太久沒出現(xiàn),陳家那邊的親戚在酒店門口敲門。
    “咚咚咚”響了三下,按了門鈴,沒人回復,門外那人摸了摸腦袋:“奇怪,嫂子他們不在嗎?”
    說話聲音那樣清晰,就隔著一層門板傳入徐青桃的耳朵里,背脊都能感受到木材的冰冷。
    她緊緊咬著下唇,怕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在對方說不然刷卡進去看看的時候,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陳時嶼被她的動靜牽連,淺淺的“嘶”了一聲,輕的只有兩人可以聽見。
    回過神,惡趣味十足:“太太,別太緊張了,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婚紗層層疊疊堆在腰際。
    徐青桃水波橫生瞪他一眼,咬牙擠出一句話:“你……你真的變態(tài)!”
    后續(xù)就是,半小時只能匆匆解決。
    這事后的狼藉一片,婚紗是沒辦法再穿出去了,匆匆忙忙的換了身備用的禮服,仿佛真的跟陳時嶼在這房間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靠。
    他們倆才是合法夫妻好嗎!!
    還好新禮服一樣端莊大方又得體。
    徐青桃的盤發(fā)在剛才的混亂中早就凌亂了發(fā)絲,這會兒來不及再盤上去,只好松散的披在肩上。
    出門的時候徐青桃都氣暈了,恨自己對美色的抵抗力怎么就這么差!
    關鍵是這就算了,晚宴的時候設計師跟造型師看到她穿得這套,還疑惑了一句:咦?太太之前選好的衣服和發(fā)型是這一個嗎?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始作俑者時小嶼的回答。
    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
    恒嘉的這場婚禮辦的很隆重,一度被譽為“世紀婚禮”。
    討論度足足持續(xù)了半年,才慢慢從互聯(lián)網(wǎng)上淡出人們的視線。
    婚后,徐青桃為了陪伴崽崽成長,工作基本都轉(zhuǎn)移到了幕后,很少再去跑外勤,基本以寫稿為主。
    盡管如此,她的業(yè)務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今年發(fā)表了好幾篇言辭銳利但一針見血的報道,可圈可點,收獲了業(yè)內(nèi)大能的肯定。
    事業(yè)和愛情都蒸蒸日上,徐青桃感覺自己的生活這才步入了正軌。
    轉(zhuǎn)眼間,又是一年除夕。
    算上去,跟陳時嶼結婚都快兩年了,小時候總覺得生命很漫長,時間有很多,可越長大才越覺得時間不夠用。陳時嶼似乎跟她意識到了同一個問題,所以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家庭中。
    今年除夕,陳時嶼沒回陳家老宅。
    倒是老兩口想念孫女,不遠萬里跑來青山湖看了看他們家的寶貝崽崽。
    已經(jīng)一歲多的崽崽現(xiàn)在能做的事情更多了。
    不僅能翻身能爬能站著跌跌撞撞的到處跑,還能自己用勺子吃飯,也會嘗試自己給自己穿襪子——好吧,那是陳時嶼非說她閨女能自己穿襪子,并借此不動聲色的到處吹噓,實際上崽崽就是喜歡把穿好的襪子給揪下來。
    不過,陳還枝小朋友,好像確實在繼承了爸爸媽媽美貌的同時,又同時繼承了爸爸媽媽聰明的腦袋。
    一歲左右,大部分寶寶都可以簡單的喊出家庭成員的稱呼,還記得崽崽學會的第一個詞就是“papa!”,第二個詞是“麻麻!”,學會這兩個詞之后,崽崽的語言系統(tǒng)仿佛就跟開了掛似的突飛猛進。
    陳時嶼直到現(xiàn)在都沒忘了給他家閨女早教的事兒。
    崽崽是雙語言教學,除了中文之外,大部分時間陳時嶼跟徐青桃也會用簡單的英文進行日常交流。
    看著電視里的小豬佩奇童話片。
    崽崽已經(jīng)可以簡單的模仿一些句子發(fā)音,有時候還會蹦出一兩個生澀難念的成語出來。
    讓徐青桃都有點驚訝。
    但陳時嶼表現(xiàn)的就比較淡定,一副“我的女兒本來就應該像我一樣聰明”的模樣。
    崽崽自從能走路之后,青山湖這點兒地方就不夠她上躥下跳的了。
    真比她剛學會爬的時候抓起來還累人,通常一不留神撒手了,轉(zhuǎn)眼間就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難得只有他們一家人的除夕夜。
    徐青桃從下午就忙碌起來,阿姨早早的就準備了餃子皮和餃子餡兒,徐青桃則是抱著崽崽在花園里指揮陳時嶼貼對聯(lián)、掛燈籠。
    阿姨做好了前期準備之后,就不好意思的跟徐青桃請了個假,說是想回去跟女兒一起過除夕。
    徐青桃在阿姨臨走的時候給她包了一個大紅包,順帶也給她剛出生的小孫女包了一個紅包,阿姨拿著紅包連連謝謝老板娘,喜滋滋的走了。
    母女倆送完阿姨,又無所事事地回到家里,看到爸比在中島臺前面包餃子,徐青桃自告奮勇:“老公,我?guī)湍惆桑 ?br/>     婚禮之后,她現(xiàn)在叫老公叫的可熟練了。
    崽崽跟媽媽有樣學樣:“爸比,枝枝幫幫!”
    一笑,露出幾顆嫩嫩的剛長的小奶牙,萌度爆表。
    陳時嶼垂眸一看,母女倆長得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一大一小眼巴巴都望著他。
    想到徐青桃那慘不忍睹的廚藝,又想到年僅一歲的崽崽。
    陳時嶼神情淡然:“我沒有壓榨童工的愛好。”
    以及對著陳時嶼:“如果你想過完年去守寡,可以來幫忙。”
    徐青桃:“……”
    那她的廚藝也沒有到吃了會中毒的水平吧!
    只是包餃子而已!
    而且時小嶼你真的太過分了。
    毒舌就算了你用兩塊餃子皮打發(fā)我去一邊玩兒是怎么回事?小桃老師今年二十多,不是十多歲:)!!
    他不讓幫忙。
    徐青桃還非要帶著崽崽擠到中島臺這邊幫倒忙。
    陳時嶼也不愧是霸道總裁,聽說之前從來沒研究過餃子是怎么包的,結果今天阿姨簡簡單單示范了一遍,時小嶼就已經(jīng)青出于藍勝于藍,包的比阿姨都好看了。
    反觀徐青桃跟崽崽,包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什么形狀的都有。
    徐青桃也不知道哪里看來的傳統(tǒng),非要在餃子里包上硬幣。
    而且宣稱一旦吃到了硬幣,未來一年都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好運常伴!
    只不過,又怕陳時嶼吃不到硬幣,徐青桃悄咪咪地做了記號。
    緊緊盯著餃子下鍋,盯得眼睛都快瞪花了,非要把那個餃子裝作不在意一般撈進陳時嶼碗里,然后眼巴巴看著她:“你嘗嘗看,我有一種預感,覺得你肯定能吃到硬幣!”
    看完自家姑娘這一系列操作之后,不禁莞爾一笑。
    掐了把徐青桃的臉:“我不用吃到硬幣也會很幸運,有你跟還枝就夠了。”
    婚后兩年,對于陳時嶼的直球,徐青桃聽著還是會臉紅心跳。
    默默地點頭:“哦。”
    崽崽很沒眼力見的用肥嘟嘟小手戳戳麻麻的臉:“麻麻,臉紅紅哦,羞羞。”
    徐青桃:“。”
    你們父女倆現(xiàn)在是一塊兒欺負小桃老師是吧:)
    而且錯覺吧。
    一歲的小孩應該是無意識說出這句話的,可千萬別遺傳她爸那個毒舌基因啊!!
    但很可惜,多年后的事實證明。
    崽崽簡直就是一個女版的陳時嶼!!
    吃完餃子之后,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已經(jīng)在倒計時要過年了。
    云京已經(jīng)靜止燃放煙花爆竹好多年,但依然有不少人在跨年的時候從家里跑出來。
    才下過一場大雪,母女倆出門的時候都被陳時嶼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慘兮兮的小臉。
    院子里是一家三口努力了一下午的成果,有三個可可愛愛的雪人,兩大一小,都圍著紅色的圍巾,花草樹木上也被崽崽掛上了小小一只的燈籠。
    青山湖公館從來沒有這么溫馨熱鬧過。
    這里就不得不說有錢是真的好啊,出門左轉(zhuǎn)就是市中心,都不用去人擠人。
    而不遠處,市中心最高的鐘樓倒計時正在開始,無數(shù)相約在大街上跨年的人群沸騰起來。
    “十——”
    “九——”
    像是被人們感染了情緒,崽崽在徐青桃懷里奶聲奶氣地跟著倒數(shù):
    “八——”
    “七——”
    徐青桃怕冷,她抱著崽崽,一起躲到陳時嶼懷中,仰著頭笑道:“陳時嶼,你有許過新年愿望嗎!”
    原本是不打算等到回答的,畢竟陳時嶼這種資本家許愿估計也是什么恒嘉一個月賺一千億之類的,但陳時嶼點頭:“許過。每年都會。”
    徐青桃詫異:“許的什么愿望?”
    不遠處還在繼續(xù):
    “五——”
    “四——”
    “許你。”
    陳時嶼看向遠方,目光落得很遠。
    “三——”
    “二——”
    他想,以前許你不能歲歲年年,也要每年歲歲平安。
    “一!”
    新的一年鐘聲敲響。
    陳時嶼用力地擁緊她,輕聲道:
    “許你既要歲歲平安,以后也要跟我歲歲年年。”
    花好月圓又一年,余生歲歲常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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