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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我堂堂道境強者,你讓我去挖礦?(第一更)

    周恕一身氣勢凜冽無比,他目光掃視全場,竟然沒有一人敢與他對視。
    他現(xiàn)在的氣場,竟讓讓眾人同時想到了天帝。
    當(dāng)年那個鎮(zhèn)壓一切的存在。
    “周恕,你什么意思?”
    天乩冷冷地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我了?一根樹枝,殺不了我!”
    “試試?”
    周恕揮舞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樹枝。
    不得不說,這根樹枝,是真的有些古怪。
    它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不但可以震懾那些神獸,就算是武者,也能輕易感受到它的強大。
    這還僅僅是一件原材料啊。
    周恕都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把它鑄造成一件神兵,那會有什么樣的威力。
    不過這等鑄兵材料,也不是那么容易把他鑄造成神兵的。
    要不然,天乩也不會這么委曲求全地來招攬自己了。
    畢竟天乩自己也掌握了鑄兵之術(shù),他自己,未必不能鑄造神兵。
    天乩表情陰沉,他并不想與周恕斗個你死我活,那樣只會便宜了戰(zhàn)和公明這些人。
    “周恕,我不是怕你。我給你了很多機會,你要明白,如果不是你,別人敢跟我說這些話,早就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天乩冷喝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既然想談,那我就跟他們談?wù)劊綍r候你就知道了,誰才是你值得投靠的對象!”
    天乩,竟然真的退縮了。
    周恕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抹意外。
    說實話,周恕剛剛發(fā)威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
    無論古天庭一方,還是天乩一方,其實實力都遠(yuǎn)比周恕要強大。
    要不是手上有那根樹枝,周恕根本就沒有底氣對他們這么說話。
    也就是有那根樹枝在手,它掃出的七彩光芒,幾乎無法躲避,無法抵擋,所以周恕才敢威風(fēng)一把。
    不過畢竟雙防都不是普通人,到底能不能威脅住他們,周恕心里也沒底。
    不過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威懾力,還是可以的嘛。
    戰(zhàn)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笑容。
    “我們?nèi)剑阕抡勔徽劇!?br/>     戰(zhàn)開口說道,說到三方的時候,語氣還特意加重了一些,“天乩,就讓你再多活一刻!”
    “彼此彼此。”
    天乩冷笑道。
    看起來,雙方都有致對方于死地的把握。
    雖然打得激烈無比,但是雙方最后的底牌,都還沒有用出來。
    這些從古天庭活到現(xiàn)在的老家伙,一個個都習(xí)慣了藏一手,不到最后時刻,他們永遠(yuǎn)都還有沒使出的底牌。
    就算是周恕,也絕對不敢小瞧了他們。
    實際上,不考慮手上那根樹枝,在場這些人當(dāng)中,實力不在周恕之下的,就不下一掌之?dāng)?shù)。
    天乩和戰(zhàn),他們的真正實力,其實還在周恕之上。
    當(dāng)然,那根樹枝,現(xiàn)在也是周恕的實力。
    周恕本來就是鑄兵師,當(dāng)然不介意借助外物的力量。
    戰(zhàn)和天乩都開口了,這一場亂戰(zhàn),自然就暫時停歇了下來。
    兩人走到周恕的身前,天乩甚至隨手一揮,喚出一套桌椅。
    三人就這么在虛空之中,殘破的神兵之城上,相對而坐。
    周圍,是低聲咆孝的神獸,還有幸存下來的古天庭強者。
    戰(zhàn)的威望極高,他坐下相談,無論是公明,還是太陰星君和吳剛,都沒有反對。
    至于王惡,王惡本身的立場就有些古怪。
    他現(xiàn)在,其實還在對周恕效忠。
    甚至說他是祖地人族一方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周恕,你想讓我們談什么?”
    戰(zhàn)最先開口道,“你若是想讓我等與天乩和平共處,那怕是不可能的。”
    說話的時候,戰(zhàn)瞥了天乩一眼,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
    天乩一臉不屑,冷冷地說道,“人族這種愚蠢的生物,就不應(yīng)該存在于世間,只有殺光你們,才能還天地一個清明!”
    “說得你好像多么偉大一樣!”戰(zhàn)冷哼道,“論卑鄙無恥,我們?nèi)俗澹惚瓤墒遣钸h(yuǎn)了!”
    “天乩,周恕年幼,所以才會被你的言語所迷惑,你當(dāng)年為什么會隨天帝來此,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戰(zhàn)冷冷地說道。
    周恕平靜地看著兩人,他們吵得越激烈,透露出來的消息也就越多。
    周恕之所以讓他們坐下來談,就是為了獲知更多的消息,當(dāng)然,他心中,也是想要幫戰(zhàn)他們一把。
    不管怎么說,戰(zhàn)這些人,畢竟都是人族。
    只不過,周恕現(xiàn)在也是無法確定他們的立場而已。
    “周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想來你已經(jīng)聽得厭煩了。”戰(zhàn)轉(zhuǎn)向了周恕,沉聲說道,“我要跟你說的是,當(dāng)年天乩隨天帝從門后的世界來到我們這里,他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滅絕人族而來。”
    “如果不是天帝覺察到了他的狼子野心,扼殺了他的計劃,現(xiàn)在,這一方天地,只怕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天乩的私家地域!”
    戰(zhàn)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放你的狗屁!”
    天乩罵道,“你們?nèi)俗逅闶裁礀|西,也值得我刻意針對?”
    “要不是天帝那個混蛋,我連人族的存在都不知道,我會想著滅絕人族?戰(zhàn),要不是你們這些人,一直覬覦門后的世界,甚至想對我動手,你們會落得現(xiàn)在的下場?”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戰(zhàn)和天乩,只怕早就把對方殺死無數(shù)次了。
    不過他們還算是給周恕面子,雖然吵得激烈,但竟然能夠忍著沒有動手。
    周恕瞇著眼睛,這兩個老狐貍,誰也不知道他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別看他們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無比憤怒,恨不得把對方抽筋扒皮,但實際上他們心里怎么想,只有鬼知道。
    “兩位也不用吵了。
    周恕開口說道。
    “我現(xiàn)在呢,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你呢,想讓我?guī)湍愦蜷_那道門,理由是回家。”
    周恕這句話是對天乩說的。
    說完,他又看向了戰(zhàn),繼續(xù)說道,“你呢,也想讓我?guī)湍愦蜷_那道門,至于理由,應(yīng)該是消滅門后世界對我們這里的威脅吧。”
    戰(zhàn)雖然一直沒有說過,但是現(xiàn)在聽到周恕的話,臉色也是變得有些不好看。
    周恕的話,正好說到了他心坎里。
    “所以呢,你們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對嗎?你們都想打開那道門。”
    周恕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
    “既然目的一樣,那就沒有什么不能談的,要打要殺,等打開那道門以后再繼續(xù)不遲。”
    周恕目光平靜地看著兩人。
    “周恕,你答應(yīng)幫我打開那道大門了?”
    天乩有些驚喜地說道。
    “不可以!那扇門,絕對不能輕易打開!”
    戰(zhàn)沉聲說道。
    “上一次那扇門打開,天庭覆滅。這一次要是它再打開,說不準(zhǔn),就是人族被滅族了!”
    “是嗎?”
    周恕不置可否,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扇門,也不是那么容易打開的吧?開門需要鑰匙,你們兩個,手上都沒有鑰匙!”
    周恕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或者說,開門的鑰匙,是我。”
    周恕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雖然說著自己是一把鑰匙,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
    他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不管當(dāng)年的事情,天帝和天乩誰對誰錯。
    起碼現(xiàn)在,天乩和戰(zhàn)的目的,應(yīng)該是一致的。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對自己這么客氣。
    他們?nèi)绱藢Υ约海^對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
    周恕還是有自知之明,他自己實力,絕對到不這種地步,天乩和戰(zhàn)自身的實力,都還在周恕之上,他們犯不著因為周恕的實力而如此對待他。
    他們?nèi)绱酥匾曋芩。ㄒ坏慕忉尵褪牵?dāng)今天下,只有周恕一個人,有機會打開那扇神秘的大門!
    周恕此言一出,戰(zhàn)和天乩,同時沉默了下來。
    周恕看了看他們兩個,臉上帶著微笑,繼續(xù)說道,“所以呢,沒有我,你們就算打個你死我活,也照樣是打不開那扇門的,對嗎?”
    “是,沒錯。”
    天乩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所以我才會找你合作,這一點,我沒有隱瞞過,倒是有些人,連自己的真正目的都不敢說出來!”
    他在暗自諷刺戰(zhàn)。
    戰(zhàn)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開口說道,“周恕,我沒有騙你,只要你愿意,你隨時可以成為天庭的新主,我們需要你帶領(lǐng)我們前進(jìn)!”
    要么說人家戰(zhàn)會說話呢,需要你帶領(lǐng)我們前進(jìn)?
    這不還是想讓周恕當(dāng)工具人嗎?
    不打開門,怎么前進(jìn)?
    這些人的心思彎彎繞繞,其實最終的目的,還不是一樣?
    不過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周恕的手里。
    他擺擺手,示意戰(zhàn)先不要說話。
    “我是鑰匙,兩位不否認(rèn)吧?”
    周恕臉帶微笑地說道,“現(xiàn)在呢,我這個鑰匙要說話了。”
    “想開門,可以。”
    周恕眼中寒光一閃,“但是得照我的規(guī)矩來!
    “你的規(guī)矩?”
    天乩疑惑道。
    戰(zhàn)眉頭微微一皺,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說什么那道門萬萬不能打開的話了。
    “第一,停戰(zhàn)。”
    周恕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這天下大得很,就算三方而立,地盤也是足夠的。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必須停戰(zhàn),誰要是敢主動挑起戰(zhàn)端,那么我就會幫助另外一方。”
    “你的意思是,你要同時跟我們合作?”
    天乩眉頭皺起,開口道。
    “周恕,你要明白,雖然我和戰(zhàn)這些人都想打開門,但是我們的目的是不一樣的,我要回家,他們,是要侵略!我們注定了是勢不兩立!”
    “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那我不管。我就是一把鑰匙而已。”
    周恕無所謂地說道,“我只負(fù)責(zé)開門,其他的事情,那是你們的事情。”
    “我的規(guī)矩就是,在我打開門之前,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不能擅自發(fā)起爭端。”周恕盯著兩人,沉聲說道。
    戰(zhàn)和天乩像是斗雞一般怒視對方,過了足足一刻鐘,兩人才幾乎同時開口道。
    “暫時停戰(zhàn),可以。”
    “很好,那就繼續(xù)。”周恕說道。
    “雖然是鑰匙呢,但是鑰匙也有鑰匙的尊嚴(yán)。”周恕繼續(xù)說道,“要打開那道門呢,我現(xiàn)在的實力,還是有些不足的。所以呢,還需要你們雙方全力來支持我。”
    周恕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開口說道,“要開門,我需要把這根樹枝鑄造成神兵,但是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們都不是外行,應(yīng)該明白其中的難度。”
    “且不說我要提升自己的鑄兵實力,就需要不斷地進(jìn)行嘗試,要把它鑄造成神兵,只有這一根樹枝是不夠,還需要許多配套的天材地寶。”
    “所以呢?
    戰(zhàn)心中有股不妙的感覺。
    天乩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同樣是看向了周恕。
    “我這是為了幫你們開門啊,總不能讓我出力又出財吧。”
    周恕攤開雙手,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這些鑄兵材料,當(dāng)然得你們來出!”
    戰(zhàn):“……“
    天乩:“……”
    “我之前,不是已經(jīng)給了你許多鑄兵材料?”天乩開口道。
    “那是我的。”周恕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一碼歸一碼,那些鑄兵材料,是我自己賺回來的,你不會是想讓我用自己的東西來幫你做事吧?”
    天乩臉色一黑。
    雖然周恕懟的是天乩,但是戰(zhàn)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之前還跟公明等人說呢,周恕對鑄兵材料無比執(zhí)迷。
    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他對鑄兵材料的執(zhí)著啊。
    他和天乩這么大的事情,關(guān)系到整個天下的存亡,最后竟然繞來繞去,繞到了鑄兵材料上面。
    周恕這家伙,眼睛里面,只有鑄兵材料嗎?
    “這就是我的第二個規(guī)矩,咱們鑄兵師,憑手藝混口飯吃,但是,你們得給我飯吃才行,要不然,我可是會掀桌子的。”
    “你想要多少鑄兵材料?”
    戰(zhàn)沉聲道。
    “那可不好說了,這根樹枝非同一般,想要把它鑄造成神兵,到底需要多少輔助的鑄兵材料,我也說不準(zhǔn)。”
    周恕說道。
    戰(zhàn)額頭青筋突突直跳,這就是說想要多少,你一句話的事唄。
    你可以一直以此為借口討要鑄兵材料,沒有上限!
    “兩位,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周恕繼續(xù)道,“想要打開那扇門,不付出一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其實這對你們來說,一點都不難,我是這么想的。”
    周恕娓娓而談,“這天下很大,我們?nèi)侥兀恳环侥兀伎梢哉紦?jù)一塊地盤,你們呢,只需要把你們各自地盤上的那些鑄兵材料找出來,就行了。”
    “什么?”
    戰(zhàn)和天乩都瞪大了眼睛,怎么著?你還想給我們兩個安排挖礦不成?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到周恕繼續(xù)說道。
    “兩位大可不用擔(dān)心,這天下三分,我會把其中鑄兵材料豐富的地方,分給兩位。天乩你倒是不用我操心,你有神獸,他們?nèi)ネ诘V,肯定是事半功倍。”
    “倒是戰(zhàn)前輩你們,你們實力雖然強,但是人數(shù)不多……”
    周恕沉吟道。
    戰(zhàn)和天乩真的是傻眼了,還能有這種操作?
    天下三分,讓我們兩方去給你挖礦?
    別說他們兩個了,不遠(yuǎn)處的古天庭眾人,吳剛、王惡、太陰星君等人,也全都聽得傻了。
    他們在古天庭的時候,也是見多識廣。
    誰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不是說好的你死我活嗎?
    話題怎么跑到挖礦上面去了呢?
    我們堂堂道境強者,難道要替你去挖礦?
    這他娘的,也扯澹了吧?
    所有強者都是無語望天,難不成因為他們沉睡了太多年,這世道,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周恕,你到底想要多少鑄兵材料,你總得給我們一個數(shù)量!”
    戰(zhàn)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口,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
    他娘的,怎么就被這小子牽著走了呢?
    難不成,自己真要去給他挖礦?
    不過戰(zhàn)也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的形勢,確實是只有周恕一個人有機會打開那道門。
    沒有周恕,別說去開門了,他們連進(jìn)入那七彩空間,都得冒天大的風(fēng)險。
    周恕,這是卡住了他們的脖子啊。
    “我沒有問題。”
    天乩冷冷地看了戰(zhàn)一眼,開口說道,“我跟某些人不一樣,周恕,我會全力幫助你的,你需要多少鑄兵材料,我會全力供應(yīng)你的。”
    戰(zhàn)勐翻白眼,天乩這個混蛋,火上澆油是吧!
    “這個呢,我覺得吧,既然大家都出力了,那等我能夠打開那道門以后,誰出力更大,誰就能優(yōu)先進(jìn)門,你們覺得如何?”
    周恕說道。
    戰(zhàn)再次深吸一口氣,把復(fù)雜的心情給壓制下去。
    眼前的情況,完全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這種失控的感覺,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遇到過了。
    但是他現(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如果選擇拒絕,周恕可就要傾向天乩了。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我同意。”
    戰(zhàn)沉聲說道,“我們可以提供鑄兵材料,但是周恕,你必須要答應(yīng)我,等神兵鑄造出來以后,什么時候用,怎么用,必須要和我們商量!”
    “那是自然,畢竟你們出了錢,我肯定是會尊重你們的意見的。
    周恕笑著打了個響指,開口說道,“你們看,這多好?世界這么美好,根本沒必要那么暴躁得打來打去嘛,分地盤,然后大家加把勁,等回頭把門打開了,有什么恩恩怨怨,你們再去解決,到時候,我絕對不插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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