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xué))
簡業(yè)確實是有些糊涂了,他對大興王朝,對什么司馬家并不了解,只是知道,這是李氏首領(lǐng)們恨之入骨的一個姓氏,是他們奪走了李氏曾經(jīng)的輝煌,李氏首領(lǐng)們最想做的就是從司馬家后人的手中重新奪回被奪走的江山社稷。
“他們是大興王朝和烏蒙國共同在尋找的仇人,確實是藏的深呀,幾代人下來,才慢慢的挖了他們出來。”簡松之嘴角一挑,“雖然過程艱難,但也是極有意思的是,斗智斗勇,最終終于找到,大海撈針呀,其樂無窮。”
簡業(yè)覺得簡松之一直在講廢話,眉頭一蹙,不滿的哼了一聲。
簡松之微微一笑,看著簡業(yè),輕聲說:“簡單的說,就是這位皇上的先人是大興王朝始皇后的父親,也是當(dāng)年想要從李氏手中奪取皇位的人之一,后來落敗于大興王朝始皇之手,看在始皇后的面子,只將他們囚禁并未處死,他們雖然表面順從,但私底下一直懷恨在心,愚蠢的是,他們還對烏蒙國天奇皇上所愛慕的女子下手,因為這位女子人雖低調(diào)卻身份顯赫,是始皇的親孫女,事情敗漏,他們躲藏起來,大興王朝和烏蒙國派出人來,尤其是天奇皇上更是下令掘地三尸也要尋出來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于是,貓抓老鼠的游戲從那個時候一直到現(xiàn)在,終于要結(jié)束了。”
“然后呢?”簡業(yè)問。
簡松之淡淡的一搖頭,平緩的說:“然后的事,只有容青緲那丫頭知道,至于她如何知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唯一知道然后如何的人,當(dāng)然,也有可能根本沒有什么然后。”
簡業(yè)對此完全不感興趣,生硬的說:“我對司馬和李氏之間的恩怨一點也不感興趣,也沒打算為了李氏的什么宏圖大志做傻事,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家人還生活在這里,我早就避開這所謂的做下一位皇上,做一個什么木偶般的傀儡皇上,自然也不會因為你是我的生父,我便要為了你在做的事繼續(xù)做下去。至于司馬和李氏誰勝誰負,這天下會是誰的,我更是不想多事。前輩,如果你已經(jīng)找到你要找的人,容鼎也還活著,李氏的事情也就不必青緲代她父親來做,更何況還有她的兩個哥哥,哪里用得著她。”
簡松之點點頭,但還是略微有些不屑的說:“說實話,就憑你,我還真是不放心你來接替我的事情,我可以在這里裝瘋賣傻幾十年,你能嗎?難怪李氏那群老不死的教出來的都是些歪瓜劣棗,你雖然是我的骨肉,竟然也讓李氏那些個老不死的教成這樣不堪重任的模樣。說起來,到是容青緲比你更能擔(dān)此大任,至少你將她禁足在院落里,她雖然活的可憐,卻從未生出求死之意,比起江侍偉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可是強上了千百倍。”
簡業(yè)想要說話,想了想,卻沒有開口。
“不過,江侍偉的那個傻女兒,也不可能有我們簡家的血脈。”簡松之有些不屑的一笑,“我原本是打算用藥物控制姜氏讓她給趙江涄下了不能生養(yǎng)的藥,那個女人是真的恨李玉錦和江侍偉,還沒等我對她下手,她就已經(jīng)打小在趙江涄的食物中下毒,自己的親生女兒呀,她也真下得去手,難怪她母親是跟著姓申的學(xué)的用毒,烏蒙國里姓申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尤其是姓姜的女人的母親的師傅,那可是個連心腸都壞掉的東西,當(dāng)年要不是玄王爺一時心軟,顧著她夫人是童家代為撫養(yǎng)長大,那個姓童的是他夫人的義兄,那個孩子也是她兄長唯一的骨肉,將那個孩子送去申家替被他殺死的申家兒女照顧那對倒霉的雙親,那里會有什么姓申的得了些便宜!其實,若仔細論起來,姜氏也不一定就是李氏的后人,姜氏的母親可是對她的師傅一往情深呀!”
簡業(yè)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這些事,對他來說,就和天書差不多。
“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簡松之?dāng)[了擺手,隨意的說,“你不必擔(dān)心容青緲,以她和你的身份,依著大興王朝的規(guī)矩,沒人能傷到她,你以為容家在這里只是做生意的商人嗎?容鼎手下也有著你不能想象的縝密組織,就算是大興王朝的人不出面,天奇皇上和玄王爺?shù)暮笕藗円膊粫试S他們派出來的人出問題,聽外公說起當(dāng)年舊事,真是熱血沸騰,只可惜我生的晚,沒有逢上那個好時候,不然,定可有一番大作為,不必看著這些窩囊的李氏老不死們郁悶的厲害。”
“也就是說,當(dāng)今皇上確實是李氏首領(lǐng)之一?”簡業(yè)眉頭微蹙。
簡松之點點頭,嘲諷的說:“不僅是李氏首領(lǐng)之一,還是手握實權(quán)的大人物,可憐太后那個老女人,還一直以為皇宮里的事都是她在作主,皇上只是個白癡,卻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其實都是她認(rèn)為是白癡的皇上下的命令,包括她和李玉錦之間的爾虞吾詐,你死我活,都是這位皇上的杰作。這位皇上就是個不思進取的主,他不想操心,所以凡事都交給太后那個老女人處理,而他樂得自在逍遙,但他最擅長的卻是挑撥離間,看著身邊的人窩里斗,最好是能鬧的和演戲一樣才開心。”
“他是怎么瞞過的李氏首領(lǐng)們,明明不是李氏的血脈,卻成了李氏首領(lǐng)們的頭領(lǐng)。”簡業(yè)喝了口酒,看著簡松之。
“當(dāng)年,這位當(dāng)今皇上的先人,也就是大興王朝始皇后的生父,暗中就勾結(jié)了李氏當(dāng)年那位皇上身邊的一些人,最得當(dāng)年李氏皇上信任的幾個人,基本上都是這位葉王爺親自安置,也算是處心積慮,可惜,還是輸給了大興王朝的始皇,我雖然不是大興王朝的人,但當(dāng)年天奇皇上對大興王朝一向比較欣賞,我們這些人的先人也都是極其順從于天奇皇上的意思。”簡松之面上顯出憧憬之色,“我的先人是天奇皇上手下的人,而容家則是當(dāng)年最得天奇皇上信任的玄王爺?shù)暮笕恕N覀儍杉乙恢卑抵杏衼硗驗槲覀児餐谝粋€地方,需要彼此配合,不然,我們也不會知道,就如你和容青緲,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
說到這里,看向簡業(yè),微微一笑,“我們根本不關(guān)心什么李氏首領(lǐng)們?nèi)绾蔚南肱c司馬家抗衡,他們根本不可能觸及到司馬家的一絲一毫,別的不說,就算是他們想接近大興王朝,只烏蒙國這一關(guān)他們就過不去。我們?yōu)趺蓢氖蓟屎箅m然一向與大興王朝的始皇后關(guān)系不睦,但,如果真有人想要對付大興王朝司馬家,只怕是烏蒙國也會有人不答應(yīng),更何況真正掌控著百毒門的人也是大興王朝司馬家的后人,像姜氏和她母親所掌握用毒,說實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她們那玩意叫用毒!最多也就是跟著那個姓申的有樣學(xué)樣。”
簡業(yè)完全沒有想到,簡松之談到這些過往的時候,情緒會是如此的激動,臉上的風(fēng)采是他之前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臉上看到過的,而他,也實在是想像不出,那個溫文爾雅,一向以經(jīng)商掙錢為主要事情的容鼎,竟然也和自己這樣生父一樣,是一個隱藏極深的大人物!?
簡松之輕輕嘆了口氣,“可惜,這件事司馬家并不是特別的在意,當(dāng)年那位司馬家的女孩子,也就是天奇皇上最愛慕的女子,并沒有死,被她父親救了下來,大概是因為是始皇后的父親,始皇和他的兒子也不想家事被外人知道,就沒有再繼續(xù)追究。不過,天奇皇上可不樂意,他是一定要替他所愛的人出這口惡氣的,所以,我們一直追了下來,一直追到現(xiàn)在。”
簡業(yè)嘆了口氣,這些事,值得他們這些人這樣嗎?
簡松之看了一眼簡業(yè),這個孩子是個意外,他和李婷在一起,有了這個孩子,原本的打算只是為了避免自己沒有找到葉王爺?shù)某鹑藚s離開人世,沒有人繼續(xù)他的事情,所以,他和李婷有了夫妻之實后就用藥抹去了李婷的記憶,反正在簡王府里長大,簡業(yè)原本也是姓簡的,也因此,在簡業(yè)的成長過程中他并沒有出現(xiàn)過,除了在一些事情上做一些推波助瀾。
比如說選擇簡業(yè)做未來的皇上,這一點他并不反對,雖然做皇上是一件相當(dāng)無趣的事情,可是,做了皇上,可以幫著他更多的了解他想要了解和得到的消息,不失為一件好事,而且,也可以保證簡家不會遭遇到兇險,雖然他姓簡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為簡家而存在的人,但是,他也不希望簡家真的出事。
畢竟,除了他,簡家并沒有第二個人有他承擔(dān)的責(zé)任,除了自己的父親,簡家其他人,都只是普通人。
“你不用擔(dān)心,容青緲不會有事。”簡松之語氣比剛才溫和,還有一些安慰的味道,“姓葉的后人已經(jīng)找到,我?guī)x開交給天奇皇上的后人,便不會再回來這里,你可以好好的做你的皇上,容鼎會在暗中幫著你和容青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