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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夜中夢和黃昏九翼天使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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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最初圣杯戰爭至今,七人七騎之間的媾和與背叛仿佛交錯的圓舞曲令人目不暇接,這本就是創始御三家公布所謂許愿機時早已預料到的情況。或者說是他們所樂見的。
出身于間桐家的魔龍之少女即便家中長者未曾據實以告,業已通過各種途徑明悉此等秘聞,所謂圣杯,只不過是實現第三法的儀式罷了。所需的靈魂為七騎從者,所以才會矯飾甜美的歌聲蠱惑遠渡重洋的魔術師們。若是叫外來者勾結起來搶奪了圣杯,豈不是叫御三家蒙羞?索性便有意無意地伸出橄欖枝,使他們四分五裂,最好能斗個你死我活。為此,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當然,到了后來實際的狀況又是另一碼事了。
沒錯,在追逐圣杯的過程中,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只有虛偽的朋友和真實的敵人。
所以間桐詩羽聽聞rider已經和caster結盟時也只是稍稍驚訝了下,事實上先前的使魔傳來的訊息已隱隱傳達了阿其波盧德陣營的變故,見到本應是最后一名master的韋伯與征服王結伴而行后詩羽便知曉了大概情況,顯然那名素未謀面的caster成功利用了柳洞寺地脈,畢竟以韋伯一人的魔力供應怎么也不可能滿足兩騎英雄的需要。
說到底,魔術師這種存在與歷史中的英雄豪杰的生存觀完全不同,于王者帳下聽命也不是不可能。只要caster不是什么邪惡巫師,估計就能答應rider的招攬吧。
“哎呀呀。被小姑娘發現了啊,那也沒辦法了。沒錯,caster提供了魔力和一些小手段,延續了本王本該在前晚就會被終結的生命,如果是他的話確實是最適合聯盟的對手。”
rider紅瞳盯著間桐詩羽道,“既然知道了你們的目標是caster,本王也不能置之不理。小姑娘,繼續我們的戰斗吧。”
berserker握緊了手中的黑色長槍,冰藍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殘暴。
“小松鼠,這次我們一起上吧。不得不承認,現在是他比較強。”
間桐詩羽聞言輕笑道:“berserker,你終于學會低頭了啊,是rider的軍勢將你感染了嗎?真是一支光芒四射的軍隊啊,我想除了驚嘆以外是再發不出其他聲音了吧。”
韋伯聽了這話,胸中頓生驕傲之情,再看間桐詩羽時那絲若有若無的敵意也慢慢散去了。
“間桐桑,雖然很佩服你的實力,不過再來一次的話rider是絕對會贏過你的……”
話未說完,他臉色突然一變,不由自主捂住了胸口,綠色毛衣被曲張的手指揉出凌亂的褶皺,眉頭緊蹙,神色痛楚。rider吃了一驚,扶著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問道:“怎么回事?小master,難道是生病了嗎?”
“c……caster……caster出事了!”韋伯咬牙吐出了痛苦的低吟。
……
庫丘林,愛爾蘭的光之子。
他生前師從影之國的女王斯卡哈,從她那里獲得了北歐盧恩符文和魔槍。所以庫丘林即使以lancer職介現世,但也能勉強施展部分盧尼(rune)魔術,如果遇到對魔術較為精通的英雄,只能算是聊勝于無的小伎倆。但如果是對魔術一竅不通的saber貞德,之前以魔術爆發出超規格敏捷,瞬間接近saber的戰術卻足以起到顛覆性的效果。
是的。saber來到建筑工地時所見的男子確實踞于高樓之上,在下一秒見到的景象卻只是名為庫丘林的大英雄留下的殘影。真正的lancer早已在落地的同時擺出了發動寶具的姿勢,若不是貞德的啟示技能察覺到了危機,今夜被除名的servant名單中就必然有貞德之名。
不,若僅僅是a等級的啟示(直感),并不能抵抗無視因果的魔槍。
還要有足以逆轉命運的高級幸運――雖然saber并不具備這項能力,但她卻具備了針對魔槍效果的某種能力。穿刺死棘之槍,忽略過程,制造必中心臟的「結果」,看似無懈可擊,但也不是沒有弱點:魔力、距離、以及結果的體現形式,換而言之,魔槍的效果并不是直接宣告對象死亡,而是在貫穿心臟的同時展開荊棘狀的魔刺,清空目標體內的所有鮮血。
所以,具備復活能力的英靈、不依賴鮮血且靈核不在心臟位置的魔獸……這些對lancer來說是最難應付的強敵。當然,會出現這種家伙本身就是一種極度惡劣的情況,庫丘林不善應對的話從全世界范圍找也找不出多少相性較好的英雄吧。
貞德雖不具備死而復生的能力,但也能通過另一種形式消除穿刺死棘之槍的惡果。
法蘭西的救國英雄貞德被被認定為圣人,因而具備了「圣人」這項保有技能。圣人的能力是在作為servant被召喚時,貞德可以從“秘跡的效果上升”、“hp自動回復”、“領導力提升1級”、“可以制作圣骸布”當中選擇其一。這一次她選擇的便是hp自動回復,在利用相當于直感的啟示技能和a等級的敏捷避開最惡劣情況后saber立即啟動了圣人技能,體力和血量被清零的瞬間自動回復,才從庫丘林的槍下擺脫滅亡的命運。
但所余的體力,究竟還能不能應付連番的激戰呢?
“愛爾蘭……沒想到有幸和凱爾特神話里的大英雄交手,真是失敬了。”
saber雙手持著迎風飄揚的鳶尾花圣旗,微微喘了口氣后挺直腰桿迎向lancer道:“不過,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寶具究竟,同樣的招數未必管用哦。”
“哼,看來你就是海對岸的法蘭西圣女吧。這幅樣子根本不是saber吧?”
saber抬起被腕甲包住的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微微一笑:“這種事無論怎樣都好,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法蘭西的圣女,也不是saber,而是要擊敗你的貞德達克。”
lancer重擺架勢,肌肉線條自藍色緊身衣下如緩和的波浪般徐徐鼓起,赤紅色的妖異光芒再次照亮了夜空。魔力,往男子手中長槍匯聚。
“砰――”驟然響起的槍聲響徹肅殺的夜。
不是saber,不是lancer,并不是建筑工地這里的任何人扣響的槍聲。
“索拉――!”契約傳來的異樣令saber很快明白了是誰成為了狩獵者的目標。
瞳孔收縮。視線聚焦。
――紅發舞動,血花綻放。
saber顧不得lancer,沖過去抱住了倒下的柔軟身軀。
――鮮血自眉心的洞口不斷涌出,和女人渙散的表情一同灰暗。
saber施展的治愈的秘跡之術,被索拉以眼神制止了。
不要浪費魔力了。
“沒想到我的路也到此為止了嗎……不甘心……肯……尼斯……”
saber一陣黯然。對于索拉這個御主,她并不是很滿意,但怎么也想不到這么快就面臨離別了。這種無由來的悲傷遠遠比失去魔力憑依讓她感到手足無措。
槍聲的主人是誰?此時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只有lancer轉頭看向了茫茫的夜色,那個方向正是他的master的所在。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手段。但果然還是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