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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縈櫻書友又打賞了,收藏也漲了,心情大好,于是這章繼續(xù)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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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擺脫了危機,伴隨著公牛腳下炸開的閃電,rider駕著戰(zhàn)車緩緩降落到了路面上。噼里啪啦的藍白色電流觸角似地燒灼著大地。
“呼~好險,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打起來還真不要命了,要不是我見極快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一劍劈成兩半了吧。”
赤眸紅發(fā)的男子吁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臉上卻沒有一只腳踏進鬼門關的后怕和恐懼。結合他的感慨,倒更像是自嘲和苦笑。
詩羽拍拍berserker的肩膀。仿佛心有靈犀般的,龍角龍尾的少女收斂羽翼,攜著自家御主踩到了一臺側翻的起重機的懸臂上。被扭曲成“v”字型的梁臂在承受了英靈廝殺的余波后似乎再也不堪重負,即便兩人的體重極輕,仍舊咯吱咯吱地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抗議。
伊麗莎白冷哼一聲,抱著間桐詩羽跳到了黑色的雙叉長槍上,懸浮在了半空。詩羽一邊用雙手攬住伊麗莎白天鵝般修長的脖子,一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個曾經(jīng)在記憶碎片中出現(xiàn)過的servant――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家伙應該就是來自馬其頓的英雄征服王了。
與史書記載不同的是,這名曾經(jīng)稱霸地中海沿岸地區(qū)的王者身長已超過了兩米。青銅的胴鎧中伸出的上肢和腿部,覆蓋著仿佛從內(nèi)側鼓脹出來的健碩肌肉看起來擁有仿佛可以徒手將熊掐死的臂力。雕塑般的深刻面貌,閃閃發(fā)光的瞳孔,和好像在燃燒的赤色頭發(fā)與胡須。被同樣的緋色染紅,有著豪奢紋飾的厚重斗篷,讓人不禁聯(lián)想起劇場舞臺的幕布。
真是個名副其實的霸主!
“喲,這邊的小姑娘,難道你是lancer?”
如雄獅般睥睨全場,rider掃了berserker腳下的黑色長槍一眼,眼睛一亮,饒有興致地問道。他沒有看到青色槍兵的身影,自然以為龍女就是三騎士中的lancer職介。
詩羽笑而不語。雖然不認為伊麗莎白的信息能瞞多久,但要她主動解開誤會又是另一碼事了,至少她不會老老實實地自報家門。
受保有技能精神異常的影響,伊麗莎白也沒有理睬rider,只一邊用魔力掃探著征服王或許會暴露出來的弱點一邊伸出鮮紅嬌嫩的舌頭舔了舔嘴角,露出了狂氣的笑容――顯然,如果詩羽允許她出手的話,她絕對會向這個膽敢挑釁世界級偶像的狂徒發(fā)起雷霆一擊。
詩羽當然不可能下令進攻。
從她目前掌握的記憶碎片中的訊息看,伊麗莎白巴托里的寶具在這場圣杯戰(zhàn)爭中并不能算是頂尖,而真實身份為亞歷山大大帝的rider卻擁有等級超出規(guī)格(ex)的對軍寶具,倘若rider開啟固有結界,到最后飲恨沙場的多半是她和berserker。
見詩羽和servant都靜靜地不說話,rider濃眉一皺,正欲說話,卻見呼嘯彌漫的煙塵中漸漸露出一個嬌小美麗的身影,不論是璀璨的圣劍還是飄揚的金發(fā)都在夜風中散發(fā)著不容忽視的光芒――
那是最虔誠的信徒對神祈愿之容,也是捍衛(wèi)希望和幸福的守護之姿。
“saber、不僅拒絕了我的提議,難道你還要在此斬下我的頭顱嗎?”
rider頭疼地重新握起韁繩,以防saber再度突然襲擊――那幾乎讓半條倉庫街灰飛煙滅的一劍蘊含的魔力實在太過龐大,如果不拿出全部本事的話他絕對無法正面擋下。
“rider,看來你招惹了一個**煩。”
理所當然的,所有利用使魔觀察著此處的敵人都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甚至出言譏諷吧。
但詩羽卻是個例外。她已經(jīng)沒有余暇幸災樂禍了,只是緊緊地盯著那個披著戰(zhàn)袍、金色麻花辮垂至腰間的女劍士,沉睡的記憶碎片再度浮起。
不對,算上剛才的藍色槍兵,目前露面的servant中只有亞歷山大大帝是符合她記憶中那場圣杯戰(zhàn)爭的。lancer迪盧木多、saber阿爾托利亞才是這場倉庫街之戰(zhàn)的主角――如果說是因為她這個變數(shù)存在的話也說不過去,一年來只呆在冬木市學習蟲之魔術、適應魔龍血脈的她不可能影響到遠在異國的其他master和servant。
如此說來,在這場圣杯戰(zhàn)爭中至少還有另外一個變數(shù)存在!
間桐詩羽的臉色陰沉了起來。
“對于妄圖征服世界、給世人帶來災難的魔鬼,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saber走到rider面前,行走間深色長襪與下身銀色甲之間露出了兩截白得炫目的大腿。
她平穩(wěn)地舉起了手上重新聚集起璀璨光芒的圣劍,雖然沒有咬牙切齒的猙獰,卻能感受到少女那斬釘截鐵的決心!但令人震驚的并非是她如沸的怒火,說到底servant之間不論有何恩怨,最終都免不了決戰(zhàn)的;關鍵而是在于saber所透露的言下之意――
“征服世界?rider、莫非你要利用圣杯的力量與全世界為敵嗎!”
隨著充斥著詫異的疑問從倉庫街背側陰影走出了一個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高貴優(yōu)雅氣質的白人女性,如雪般的銀色長發(fā)在月色下閃耀著,尤其那雙鮮紅似血的眸子、長長的叫人過目難忘的睫毛,顯而易見這正是創(chuàng)始御三家、愛因茲貝倫一族的特征。
這個少女的到來頓時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包括蓄勢待發(fā)的saber。
「她就是lancer的master?看樣子也沒什么特別的」
berserker盯著不緊不慢地跟隨在銀發(fā)少女身后的藍色身影,確切地說是盯著那桿赤紅的魔槍,恢復理智不久的冰藍色瞳中閃過一絲忌憚,剛才那龐大的魔力量她就算能夠接下也會不好受吧、沒想到這種野獸般的男人的master居然是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女魔術師。
「別大意,lancer的御主另有其人。這個愛麗絲菲爾只是明面上的障眼法罷了」
詩羽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通過契約的聯(lián)系鄭重地警告berserker。
“哈哈哈哈!利用圣杯的力量征服世界?夫人,恐怕你會錯意啦。”
rider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話般笑了起來,直到連一直保持著不像置身戰(zhàn)場的悠然的lancer也對那響亮的嗓門露出了反感的神色,紅色披風在夜風中獵獵舞動的巨漢才停下笑聲。
他掃視全場,揚眉朗聲道,“圣杯對我而言,只是無盡征途上的第一個腳印罷了。萬能的許愿機也好、冬木市地下龐大的魔力也罷,早在我伊斯坎達爾降臨此地之時就失去了價值。與全世界為敵,這種充滿挑戰(zhàn)的熱血戰(zhàn)斗當然要自己親手完成才對!”
“住口!rider、剛才在saber面前說也就算了,及時將她滅口就可以了。現(xiàn)在你居然在群敵環(huán)伺之下自報身份,出洋相也要有個限度!趕緊給我殺掉saber!”
從某處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rider的話。
rider的master?
壓下對從者自曝來歷的吃驚,愛麗絲菲爾環(huán)視周圍,卻沒發(fā)現(xiàn)人影。
也許是施加了某種遮蓋的魔術,就連這聲音是男是女、從哪兒響起都沒法判斷。很明顯對方把自己徹底地隱藏了。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個御主對自己的從者的行動并不滿意。
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旋即rider苦笑道:“master,如果不提前動用寶具的話我可沒有任何把握擊敗號稱最強職介的saber,還是說你打算讓我在今晚就拿出王牌嗎?”
似乎被rider問倒了,那個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看來rider的御主默認了他的自主權。
lancer戲謔地吹起了口哨。
“rider、莫非你打算向saber跪地求饒嗎?還是準備用古希臘的雄辯術說服她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聽你講話?”
“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續(xù),只要是談判能解決的問題當然不需要戰(zhàn)爭。”
rider炯炯的眼神像是夜空里的兩團火焰,他鄭重其事地道:“本王的意思是,你們有沒有把圣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什么?!”
所有人都驚呆了,場中洗耳恭聽的主從們、潛伏在角落里的鬼祟身影、以及躲在魔術工房里窺視此處的家伙,除了早已知曉的saber外,都被征服王的邀請嚇了一跳。
今天并不是愚人節(jié),從rider鄭重其事的態(tài)度看他也不是開玩笑,但連性子最與世無爭的愛麗絲菲爾也皺起了眉頭。
亞歷山大大帝的確是一位不同凡響的英靈,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并拿出了石破天驚的提議,但其余六名同樣威名赫赫的英雄又豈會如此輕易地甘居人下……以她的了解,至少自己旁邊這頭猛犬就不會服氣。
“rider、就算我愿意響應你這個提議,這桿槍也會發(fā)出悲鳴般的抗議啊!”
陡然散發(fā)出一股凜冽戰(zhàn)意的槍兵擺出了隨時都可以迎戰(zhàn)的姿勢,如躍躍欲試的兇獸般令人顫栗。
“沒錯,圣杯是我和小松鼠的羈絆所在,怎么可能讓給你這個摳腳大漢!”
仿佛約好了一般,不等詩羽示意,berserker就挺起了一貧如洗的胸部上前傲然說道。
“摳腳大漢?”眾人愕然、旋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即便莊重如saber也不禁莞爾,不知不覺間,怒火也散去了許多。
她旋即轉頭對著征服王道:“排除理念上的對立,作為servant我也不會把勝利白白送給別人。所以,rider――如果你不想再侮辱我,就繼續(xù)剛才未完的戰(zhàn)斗吧!”
沉靜的俏臉倒映在清澈的劍刃上,劍之座的英靈以鏗鏘的戰(zhàn)斗宣言結束了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