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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kanonkanon和炎燚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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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綺禮敏銳地從房間氣氛的微妙變化中察覺到了王者今天似乎心情不佳。
“像個落湯雞一樣狼狽地出現在我面前破壞本王心情的你還有什么資格說這些,”archer像是嘲諷又像是吊人胃口似地說道,“比起這個,你難道不應該趁著那只扁毛畜牲跟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去做點什么嗎?”
言峰綺禮默默與他對視。他當然知道archer并不喜歡讓黑翼公打攪了他的興致,所以英雄王一直對時臣老師和父親大人首先打擊黑翼公的策略很不滿意。
此時他說出這話,其中的深意讓他也不得不保持沉默。
“哼。”archer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接著不知道他從哪里掏出一截由于失血而顯得分外蒼白的手臂隨意地丟到了言峰綺禮面前——
“啪”的一聲輕響,幾滴鮮血從平整的斷口濺到地板的灰塵上。
“這是——?!”
言峰綺禮濃眉微微一聳,見慣了比這更慘烈更血腥的場景的代行者自然不會因為這截顯然是一瞬間就從某個中年男子身上砍下的手腕而動容,真正令他重視的是其手背上的圣痕——這個形狀和顏色,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正是老師遠坂時臣的令咒。
“沒錯。那靠著對本王的忠義而常常僭越的男人,遠坂時臣從今天起就再也沒有辦法染指圣杯了——哼,區區令咒也想叫本王自裁,在他動手的那一剎那本王就有無數種辦法讓這個膽大妄為的魔術師品嘗欺騙英雄王的惡果。”
archer嗤笑著打量言峰綺禮,然而后者卻沒有半點震驚惱怒的神情表露出來。
真是無趣啊。也是呢,如果這種程度都不能坦然接受的話,就沒有多少意義了吧。
相貌堂堂的王者嘴角露出了一絲愉悅的笑容。
“archer,我想時臣老師背著你與間桐家結盟的事也不至于如此吧?時臣老師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就動用令咒。”
綺禮早就知道時臣這種人歸根結底是不可能與英雄王長期共存的,何況圣杯戰爭的本質實際上就決定了master與其servant不可能保持永恒的合作關系,這種情況他自然不會吃驚。
只是沒想到archer竟然這么快就和時臣翻臉了。
“結盟?哈哈哈,真是個不錯的笑話。綺禮,看你的樣子大概也知道所謂的圣杯戰爭的真相吧?”archer像是聽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話般,一手撫頭一邊哈哈大笑,能讓英雄王顫抖著肩膀如此暢快而笑,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了吧。
“原來如此。”綺禮想起從時臣處得知的圣杯戰爭的真實目的,頓時恍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可能直接將archer與遠坂時臣的矛盾激化至最大。只是到底是誰告訴了他這個足以扭轉圣杯戰爭局勢的關鍵信息呢?
“時臣這個蠢貨,還稱間桐家的老怪物許諾把這次的圣杯讓給他,明明攔在路上痛快地把‘圣杯這一奇跡的成就只是為了吸引英靈而用的誘餌’告訴我的就是那個腐朽到骨子里的老蟲子。即使本王不出手,像他那樣輕信別人的魔術師也注定活不到最后。能經本王之手將他送走,也是看在這段日子里對我還算恭順的獎勵了。”
archer露出了邪惡的微笑。寬容中帶著殘忍,豪放中帶著絕對,一切都只憑著他一句話就能下論斷,身為絕對存在的王者的笑容。
綺禮點點頭。如果是那個間桐家的幕后黑手的話確實有這個立場和資格使archer相信這些話,所謂的結盟可能一開始就只是為了讓時臣放松警惕,然后借archer之手消滅一組強敵吧,畢竟英雄王的桀驁在倉庫街之戰中便暴露了,很容易成為他們利用的弱點,至不濟也能使遠坂陣營內部產生間隙,這等借刀殺人之計不費吹灰之力,著實狠辣。
最要命的是臟硯所說確實不假。這次圣杯戰爭中唯一想要實現曾經創始御三家夙愿的魔術師,就是遠坂時臣。他想要殺掉全部七名servant來啟動大圣杯,通往世界外側的根源。所以時臣才那么吝惜令咒的消耗,在與其它master們的戰斗中,他只能使用兩個令咒。最后剩下的那個,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后,他要用它來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殺——也就是說時臣遲早將與archer走上必須要其中一方倒下的對立局面。
間桐臟硯的陰謀只是讓這個局面提前到來罷了。
稍稍推導就知道,大概遠坂時臣對質失敗后想要動用令咒,結果就被早有準備的archer砍斷手腕殺死了吧——本來servant必須要依賴master的魔力才能在現界后維持其存在,但如果擁有單獨行動這個archer職介的職介能力就不用擔憂這一點。
單獨行動能力即從者可以不必依靠御主的魔力供給而維持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動的能力,當master想要消耗掉自己全部魔力發動技能的時候,或者master因為受傷而無法對servant提供足夠的魔力的時候,這種能力就顯得尤為重要。
但有利也有弊,那就是master無法完全的將servant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所擁有的單獨行動能力相當于a級,這種程度的能力想要維持在現世的存在自不必說。就連戰斗和使用寶具都可以完全不依賴master的支持。
所以詩羽能夠看到他在冬木市大搖大擺的散著步的身影。而時臣對此也無可奈何,到了現在archer甚至直接殺死了他的御主,然后猶有余裕地來到言峰綺禮下榻的公寓。
——從結果來看,在這場較量中獲勝的果然是各方面占優勢的英雄王。
“那么,archer,你現在找我又是為了什么?”
綺禮不動聲色地問道,“是來鏟除時臣老師的余黨嗎?”
他的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驚恐。好像是在問一件無足輕重的瑣碎閑事。
archer低頭俯視著端坐著的年輕代行者,俊美的面容上掛著若有若無的陰沉笑意,不答反問:“綺禮,圣杯戰爭的參加者是不是能夠擁有復數servant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