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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王府
容傾回來的消息,不過須臾,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這消息讓林婉兒本就沉郁的心情又添一層晦暗!
容九你為什么不死?為什么沒死?
因?yàn)樵谝猓詿o法無視。湛王對容傾的種種不同,讓她深深的嫉妒著。
而對容傾,林婉兒心里的嫉恨,猶如點(diǎn)點(diǎn)黃沙,正迅速積累著!
湛王對她的無情,就是那催化劑!
想死就進(jìn)來。容傾不見時,湛王的一句話,猶如一把刀子深深的刺在了林婉兒的心里,痛的她撕心裂肺!
一直都知道,湛王對她并不在意。只是,就算不在意,多少應(yīng)該還有一些喜歡吧!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讓她入湛王府。
帶著這樣的認(rèn)知,林婉兒每日都努力維持著最初和湛王相見的姿態(tài)。期盼著這份喜歡能夠再多一點(diǎn)兒。然……
在聽到湛王那句話,她才知曉。一切都是她的妄想,湛王對她連那一丁點(diǎn)的喜歡都沒有。
因?yàn)樗峭耆珶o所謂的人,所以,湛王才能那樣輕易的說出處死她的話。
呵呵一笑,滿滿的自嘲,苦澀與悲涼。原來她什么都不是。一片癡情,多年癡心,最終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甘心?
且等著!都給我且等著!
丫頭站在一側(cè),看著林婉兒那如火焰般,灼人,炙烈的眼神。心里不由顫了一下。那點(diǎn)點(diǎn)外溢的瘋狂,讓她從腳底冒起寒氣。
另外一邊……
從三皇子口中知道事情經(jīng)過以后。齊瑄望天,無言以對!凜五幾乎吐血。
尋找容傾的路上,他不止一次和三皇子遇上。可是,他竟生生的給忽略了。從未想過容傾竟會在三皇子的馬車上,更沒想到,三皇子竟然會把她藏匿。為了就是給主子一個所謂的驚喜。
當(dāng)然了,三皇子問他出來辦何事的時候,他也并未言明。如此,他這算是該謹(jǐn)慎的沒謹(jǐn)慎,不該謹(jǐn)慎的又小心的太過了吧!
“主子,他可有說什么?”
齊瑄搖頭,“暫未說!不過,對于三皇子這驚喜,這做法,主子應(yīng)該不會欣賞就是了。”
本來把王妃帶回算是一件功,可他好好把人帶回來不行嗎?偏偏要嚴(yán)藏,隱匿。當(dāng)然了,根據(jù)當(dāng)時的情況,這可算是情有可原。可是他事后,偏偏還來一個自鳴得意!如此一來,主子這幾日的忙活算什么了?那個糟心……
唉!果然是言多必失呀!就因?yàn)樵捥啵首由压ψ兂闪诉^。這也算是一種本事吧。只是,這么一來他那不能人道的日子,大概還要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
嘆息間,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頭,湛王身影出現(xiàn)眼前。
看到湛王,齊瑄不由一愣,凜五亦是!此刻,兩人思想神同。主子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對王妃,主子無論是床上懲治,還是床下修理,這時間都太短了點(diǎn)兒吧?
“你們在探究什么?”湛王不咸不淡道。
其實(shí)不用問,看他們神色,湛王已然清楚他們在想什么。冷哼,難道說,在他們眼里,他妥妥的已經(jīng)是容九的裙下之臣了?只要她出現(xiàn),他就會變成那亟不可待,欲不可擋的*之人?
兩人即刻低頭,齊瑄開口,“主子飯菜已經(jīng)好了,現(xiàn)在可要擺飯?”
凜五開口請罪,“這次事,是屬下疏忽,辦事不利,請主子責(zé)罰!”
遙記得,過去主子跟容傾打賭,玩兒一把捉迷藏。那時候,他就是尋人未果,結(jié)果輸了。沒曾想這次亦然,又沒把人尋到。
執(zhí)行別的任務(wù),總是能順利完成。偏偏遇到容傾的事兒就栽跟頭,凜五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湛王沒說話,抬腳往書房走去。
齊瑄,凜五對視一眼,隨著跟上。
看著泡在浴桶里的容傾,小麻雀眨巴眨巴眼道,“小姐,您沒瘦呀!”
容傾:……
這開場白跟她想象中的完全相反,一時無言。
她還想著,多日不見,麻雀這丫頭看到她,就算不抱頭痛哭,也會眼淚汪汪吧!沒想到,她自作多情了。
可憐她連安慰的詞兒都準(zhǔn)備好了。可現(xiàn)在……這沒心沒肺,又沒情調(diào)的丫頭。
白了麻雀一眼,“怎么?你家小姐沒瘦,你好像挺失望的?”
麻雀聽言,神色有些復(fù)雜,“奴婢當(dāng)然不希望小姐瘦骨嶙峋了。可是,你這珠圓玉潤的根本看不出反省的痕跡呀!更重要的是,讓王爺怎么心疼呢?”
瘦骨嶙峋?珠圓玉潤?
聽到這兩個詞,容傾的關(guān)注點(diǎn)兒,馬上歪了,驚奇道,“麻雀,一段時間不見,你都會用成語了呀?進(jìn)步神速呀!”
被容傾夸贊,麻雀眼里歡喜藏不住。樂呵過后,正色道,“公子說,空閑時讓奴婢多讀點(diǎn)兒書,多學(xué)點(diǎn)兒東西。”
“嗯!這倒是沒錯!”
麻雀點(diǎn)頭,“這樣以后跟著小姐出門。跟別家的丫頭說起話,奴婢會顯得特別不一樣。更重要的是,能給小姐長臉。不是說,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嗎?奴婢出口成章,直接的說明,小姐您很有學(xué)問,真真有才!”
容傾聽言,當(dāng)即豎大拇指,“容公子遠(yuǎn)見!”
“公子一直很有遠(yuǎn)見。”小麻雀對容逸柏最為佩服。也因此時常懷疑他不是人。因?yàn)樘斆鳌?br/>
容傾輕笑,握拳鼓勵,“那雀兒以后多多加油!”
“嗯!奴婢會努力的!”
“不過。出口成章?這目標(biāo)會不會太高了點(diǎn)兒呀?”
“是高了點(diǎn)兒。不過,奴婢有信心。畢竟一輩子還是很長的。”
容傾聽言,神色不定,“你的意思是,這個目標(biāo)你打算用一輩子來完成?”
“是!奴婢有這個決心。”小麻雀滿臉堅定,雄心萬丈。
“這戰(zhàn)線拉的夠長的。不過,好飯不怕晚。我對你有信心。”
“聽小姐一言,奴婢即刻都想去發(fā)奮圖強(qiáng)了!”小麻雀熱血翻涌。
呃……激勵的有點(diǎn)兒過了。
不過看小麻雀眼睛都冒出火光來,容傾也很振奮。看來這鼓舞人心的話,她也很會說嘛!什么時候她能把那傳銷頭目說的痛哭流涕去自首,那她的嘴上功夫就算是登峰造極了。
不過,就目前看來,還差太遠(yuǎn)太遠(yuǎn)呀!因?yàn)樗f的話,十句有八句湛大王爺都開始不相信了。
唉……
“雀兒呀,發(fā)奮圖強(qiáng)什么的咱先稍等一下。先給你家小姐搓搓背吧!”
“是!”下麻雀輕輕為容傾搓著后背,不由又道,“小姐,奴婢感覺您不但沒瘦,好像還胖了點(diǎn)兒呀!”
容傾聽了,低頭打量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還真有點(diǎn)兒。餓了兩天本是瘦了點(diǎn)兒,可是后面幾天她都給補(bǔ)上了。不挑食,什么都吃,麻溜的丟掉的肉又都回來了,且還增了些。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讓她反省,結(jié)果反省胖了。胖的有些不是時候,容傾如是想著,一邊小麻雀開口……
“不過,也沒所謂了。反正小姐就算是瘦了,王爺也不會認(rèn)為那跟反省有什么關(guān)系。”
容傾聽言,嘴角歪了歪,抬頭,“雀兒,這結(jié)論你是怎么等來的?”真夠犀利的。
“公子說的呀!”
容傾聽了,不由疑惑,“你這幾日不是在王府嗎?怎么聽容逸柏說了那么多?”還是那么多損她的話。
“因?yàn)楣忧皟扇找恢痹谕醺剑 ?br/>
“容逸柏在王府做什么?”
“就是等小姐呀!小姐突然失蹤的這幾日真是發(fā)生了不少的事。不過,具體什么情況,我也說不清楚。小姐下次見到公子,可以問問公子。”因?yàn)闆]讓她參與其中。而那個齊管家嘴巴又嚴(yán)的很,從他口中什么都問不出。
容傾點(diǎn)頭。
梳洗,換過衣服,走出屋子。
齊瑄迎上來,看了一眼容傾,而后垂首,“主子有事外出了,大概到晚上才能回來。主子說,王妃可隨意。若想去馨園也可!”
動向!他的動向告知她,這正常嗎?
還有,可隨意,去馨園也可以?這寬容,大尺度呀!
容傾神色不定,一趟回來,總感什么不一樣了!
想著,看著齊瑄,忍不住道,“齊管家,王爺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呀?”
“主子很好,王妃不用擔(dān)心。”齊瑄回應(yīng),說完道,“這些日子容公子很擔(dān)心王妃。”
“那,我去馨園向他報個平安?”
齊瑄頷首,“王妃稍等,屬下這就去準(zhǔn)備!”說完,走開。
看著齊瑄的背影,容傾若有所思。
馨園
“盜竊容家財物,考場作弊,欺男霸女!這都是怎么回事兒?還有容傾,她一湛王妃,怎么突然之間成了通緝犯了?”容琪臉色那個難看,焦灼夾帶著難堪,“容逸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告示出,容家人既看到了。只是,湛王府那邊他們不敢去問。而馨園這邊又有大批的護(hù)衛(wèi)守著,拒絕他們進(jìn)入。
如此,直到今日,湛王府護(hù)衛(wèi)退散。既容逸柏去湛王府探妹未果,回來就看到容琪在院子里團(tuán)團(tuán)。看到他,急聲問開來。
看容琪那憔悴的神色,消瘦的臉龐,顯然這幾天肯定過的又憋悶,又憋屈!
看此,容逸柏神色越發(fā)的溫和道,“父親不用著急。這不過是湛王爺跟我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現(xiàn)在,告示都已經(jīng)揭了,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
容琪聞言,一時怔住,呢喃,“不……不過是一個玩笑?”
“嗯!”
見容逸柏點(diǎn)頭,容琪面部有些扭曲。笑不出,因?yàn)閮?nèi)心實(shí)在崩潰。
因兜里沒錢,又公務(wù)在身。所以,他連告病假都不敢。如此,事出后,他每日除了忙公務(wù),就是要應(yīng)付同僚給予的各種‘關(guān)心!’。
那不陰不陽的,怪腔怪調(diào)的,幸災(zāi)樂禍的,各種各種的臉色,各式各樣的話都聽到了。偏偏他還不能反駁。因?yàn)檗陕渌娜耍毼欢急人撸?br/>
所以,忍,忍,忍!忍的晚上容琪眼淚嘩啦呼啦的。太憋屈呀!
聽了那么多糟心的話,受了那么多氣。現(xiàn)在,卻來告訴他,那不過是一個玩笑?所以,他這些日子的忍耐算什么?又要成了一個笑話?
腳下微晃,眼前陣陣發(fā)黑,憋悶,憋屈,瞬時轉(zhuǎn)為怒火,“該死的,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
容逸柏慚愧,又無辜道,“本想告知父親,奈何被禁足在馨園哪里都不容去。讓父親擔(dān)心了,都是兒子不是。”
容琪聽言,深吸一口氣,“先不說這個。容傾呢?她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傾兒已經(jīng)回來了!”
“我是問你她湛王妃的位置,位置還保不保的住!”
容逸柏聽言,皺眉,面色凝重,難掩擔(dān)憂,“這個,真不好說!”
容琪聽了,急了,“你剛才不是說,一切都只是湛王的玩笑嗎?怎么忽然又不好說了?你在逗我玩兒嗎?”
“湛王的如何是我能預(yù)料到的。我們只能約束自己不要生什么事端。免得被人拿出說事兒,波及到傾兒,到時惹得湛王不快。只要湛王高興了,傾兒這位置自然會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H绱耍诰┏潜貨]有那個敢小看容家一點(diǎn)。”
意思:管好你自己,管好容家吧!想沾光,就別添亂。否者,大家都難看。
容琪雖不是那深謀大略的人,可在官場上游離這么多年,他這腦子里裝的也不全是草。容逸柏話里的意思他聽得明白!
臉色沉下,磨牙,“該怎么做老子比你明白,不用你來教我。”
“父親說的是!”
他們父子兩個總是說不到一起去。
容琪來的時候一肚子火,走的時候又是一肚子氣,臉色那個難看。每天都缺錢的樣子!
訓(xùn)了容逸柏一通,容琪離開。
挨了罵,容逸柏不痛不癢的吃飯去了。
筷子剛拿起,守門的小廝匆忙跑進(jìn)來,喘著氣道,“公子,小姐回來了……”
聞言,祥子一愣!
容逸柏?fù)P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眸色深遠(yuǎn),神色莫測。
當(dāng)容傾身影出現(xiàn)眼前,容逸柏面色恢復(fù)淡然。
進(jìn)門看到桌上吃食,容傾笑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好吃飯。
還是那沒心沒肺的樣子。
看著容傾,容逸柏放下筷子,不疾不徐,不緊不慢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被休了?”
容傾聽言,白了他一眼,“一陣子不見,哥哥越來越會說話了!”
“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話!娶個媳婦兒,日子立馬雞飛狗跳的。湛王忍不下你,也有理由。現(xiàn)在,你撲騰夠了回來了。而湛王發(fā)現(xiàn)終于忍不下去了,一狠心,一狠手,干脆利索的把你清理出府了!”
“我哪有撲騰,我這次純粹是無心之過。”
“過,是無心的。可對自己的夫君,一直有口無心又怎么說?”容逸柏開口,直入主題。
這話題湛王沒提,容逸柏卻是問了。
容傾一時沉默!
容逸柏抬眸,“祥子,麻雀你們出去守著,我跟小姐有話要說。”
“是!”
兩人退下,屋內(nèi)剩下兄妹兩。容逸柏看著容傾開口,“過去,為了活下來,你對湛王無心可以理解。只是現(xiàn)在,湛王心態(tài)既然已經(jīng)變了。那么,你最好也要隨著改變。”
“你說的,我懂!”
“真的懂嗎?”
“我又不是傻瓜,怎么會不懂!過去,我無心,湛王看得出,只是他不在意。因?yàn)樗梦覙纷樱脤櫸铩櫸镏灰茏屗_心就好,有心無心的都無所謂。而現(xiàn)在,他若已有意,而我依舊無心。朝夕相對,擱誰都不舒服。誰喜歡拿那熱臉貼那無心人呢!”
雖然湛王那熱臉,也熱不到哪里去。可人家足夠驕傲,枕邊人無心,足夠讓人惱火!只是……
容傾看著容逸柏,正色道,“容逸柏,你說湛大王爺是不是在逗我玩兒呀?”
看著容傾那滿是懷疑,及不確定的眼眸,容逸柏心口微窒,而后垂眸,清清淡淡道,“最初我也以為他在逗你玩兒。畢竟,一個不賢惠,不體貼,又要才沒才,要貌沒貌的女人。除了鬧騰起來比別人厲害一點(diǎn)以外,無任何優(yōu)點(diǎn)。這樣的女人,一般男人都不會中意,何況是湛王爺了!哦,對了,你對他還無心。你這樣,他更沒理由中意,喜歡!”
容傾聽了,癟嘴,“這話說的,真是夠難聽。雖然都是實(shí)話,不過,你就不能委婉點(diǎn)兒說。怎么說我也是你妹妹,是同一顆樹上的柿子。你非要把我說的那么一無是處么!”
“就是這樣一無是處的你,湛王喜歡了!”而她也總是會在牽腸掛肚。
“他……喜歡了嗎?”容傾凝眉,沒一點(diǎn)真實(shí)感。飄忽的厲害,大概是被虐的太多了。
“安安,于湛王來說你是不同的。”
容傾抬眸,“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yàn)橹钡浇袢漳氵€活著;因?yàn)榭v然知道你沒把他擺在心里,他還是費(fèi)心用力的在找你。因?yàn)椋叶伎吹搅耍 ?br/>
“找……找我嗎?”
“嗯!雖跟我不一樣的心情,可卻用著比我更大的力氣在找你。”
他的心情,是擔(dān)心,焦心!而湛王,或許還多了一抹火氣。
“他派了很多人下去,他去了曇莊,還有……”
容逸柏說著,容傾靜靜聽著。
話落,屋內(nèi)一片沉寂。
容逸柏不再開口,容傾面色變幻不定。
久久無聲,長長的沉默,忽然之間,容傾拍桌而起……
那力道,震的碗盤叮當(dāng),菜湯動蕩!
容逸柏挑眉,抬眸。
容傾擼袖子,臉上表情……兇狠,沖鋒陷陣殺敵的氣勢!
這是……
“容逸柏,我決定了!”
“決定什么?”要去弄死誰么?
“我要拿下他,俘虜他!”容傾握拳,豪氣萬丈。
“他?湛王爺?”
“沒錯!”
容逸柏聽言,評論,“聲音不小,口氣挺大,野心勃勃呀!”
“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這話說的挺好!”
“那是當(dāng)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這決心是不是下的快了點(diǎn)兒!”
“因?yàn)樽聊ゲ皇且惶彀胩炝恕!?br/>
“是嗎?都琢磨到什么了,說來聽聽。”
容傾眼神灼灼,“一輩子說不定就這么一個男人了。本想著不談感情,只談風(fēng)月,他拿我當(dāng)寵物,我拿他衣食父母,這樣的過一輩子也不錯。可是現(xiàn)在,他既然起了心,就跟那地上的南瓜一樣自己滾過來了。那么,我也沒道理抬腳把它踢走是不是?”
“嗯!想法很對。可是萬一,拿不下,俘虜不了,一切落空了呢?”
“落空了也死不了,是不是?”
“死不了,可是不會傷心嗎?”
容傾揚(yáng)唇一笑,“傷心,那也是人生一味。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容逸柏聽了,看著容傾,眼底溢出柔色。
容傾端起容傾面前的茶杯,以茶當(dāng)酒,一飲而盡,“人生苦短,有機(jī)會談一次感情也不是壞事兒。不求圓滿結(jié)果,但求圓滿人生。”
“待到老了,坐在搖椅上,回憶起來,我這輩子也算什么都經(jīng)歷了。雖慫過,怯過,忐忑過,可我沒烏龜過。”
“云珟同哥哥一樣,但凡是用了真心的人,都值得真心對待。對他,不求愛的轟轟烈烈,只愿最后結(jié)果,相愛不殺。”
“若是有一天,對我,他不喜了,膩了,看不順眼了。我不求他將就。只愿,他看在我真心,努力的份上,能夠放我一馬,別讓我死于他的劍下,別讓我悲劇收場。怎么說,也是用心喜歡過。”
抬手,抹去眼角莫名溢出的水色,嘴角微揚(yáng),“容逸柏,祝福我旗開得勝吧!”
“你不會輸!”
“你說的對!女追男隔層紗,我怎么會輸呢?好了,我走了!今天是云珟的生辰,我要趁勝追擊,趁他心亂,讓他情迷。凡事,都要快他一步。”容傾說完,抓起一個雞腿兒,啃著離開。
要俘虜男人,也要預(yù)備力氣不是!
容傾離開馨園,容逸柏抬腳,走出屋子,轉(zhuǎn)頭……
“王爺可滿意自己聽到的?”
靜立在樹下的男人沒說話,遙看天空那片蔚藍(lán),耳邊回蕩一句話……
相愛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