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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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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
    京城街頭,鐘離謹自己作,隨著被湛王狠作!
    皇上聽聞,知曉,扯了扯嘴角。
    雖很多時候,湛王總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可偶爾,他也有討喜的時候。就如今天街頭那一作。
    大元與皓月,明面上,官方言:自然是邦交甚好,一團和氣。
    只是,國與國之間,又怎會有真正的和睦?
    大元作為第一大國,兵強馬壯,國榮繁盛。身為帝王的云壑自然是野心勃勃。
    身為太子時,他的目標是穩坐大元君主。而現在,坐在龍椅上,只為大元的君王,已然滿足不了他。
    稱雄稱霸,統一疆土,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統治者。永留青史,成為千古一帝,才是他最終想要的。
    心念在此。如此,對皓月,包括大越,皇上從心底里要的是他們的臣服。而非這偶爾想起就來拜見一下的隨性。
    而眼下,之所以還維持著這一團和睦的邦交,只因大元內里還不穩,還不到擴充版塊的時候。不過,總是有那么一天的。
    皇上有如此心,自然的對湛王羞辱鐘離謹一事,分外滿意。
    皓月太子鐘離謹,一個過分張揚,已近乎囂張的人。皇上甚是不喜。挫挫他銳氣很有必要。
    不然,一日若是他繼承皓月大統。那,定然比皓月現在的帝王能鬧騰。
    ***
    鐘離隱聽聞街頭之事,淡淡一笑,什么都沒說。心里在想什么,讓人窺探不出。
    “太子等人現在在何處?”
    “回王爺,現在皇家別院稍作歇息,應是梳洗之后再入宮拜見。”
    鐘離隱聽了,沒再多問。
    護衛頓了頓,靜默少頃,忍不住再次開口,垂首,低聲道,“王爺,湛王爺送來的那幾個人……”
    是安置?還是處置?求一個明示。不然,看著那幾個大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鐘離隱的身體。他作為下屬,壓力真是很大。
    “留著吧!”
    護衛聞言,不由抬頭,留著?答案,意料之外。
    鐘離隱淡淡一笑,風輕云淡,“被男人肖想,這感覺……很新奇。”說完,走了出去。
    留下護衛傻眼。
    新……新奇?鐘離隱這答案,他只感心驚。
    王爺他不會……一念剛冒頭,即刻搖頭,甩出。這不可能。
    王爺都一將娶王妃的人了,喜歡的必然是女人。絕對不會是……
    想著,深一腳淺一腳的疾步跟過去,后腦勺發涼。隨著那念頭,那腦子里隨之涌現的畫面,讓他心跳不穩,冒汗。
    皇家別院
    皓月太子妃南宮紫,年方十八,端莊秀雅,樣貌清麗,性情溫和。
    南宮玥(將為仁王妃的人)年方十六,容貌柔美,嬌嬌怯怯,透著一股我見猶憐的味道,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呵護。就是不知鐘離隱是否有同樣感覺。
    “皇嫂……呃,小三兒也在呀!”(南宮玥在家排行老三!)
    聲入耳,人至眼前。
    皓月公主鐘離滟,年逾十五,本是含苞待放的年紀。但因樣貌艷麗非常,已是風情大展,猶如那盛開的牡丹,嬌艷耀眼。
    “如公主!”南宮玥起身,微微俯身,見禮。
    南宮紫溫和一笑,柔聲開口,“如兒!”
    如兒——鐘離滟的小字。皇上之意,如珠如寶。從此名可看出,鐘離滟在皓月皇室的受寵程度可見非同一般。
    “皇嫂,小三,你們看,我穿這件事衣服怎么樣?”說著,拉起裙擺,一個旋轉。
    隨著她的動作,裙擺散開,猶如綻放的花朵,層層絢麗,步步生蓮,讓人移不開眼。
    “怎么樣?好看嗎?”
    “嗯,很好看。”南宮玥輕笑道。
    南宮紫看著鐘離滟輕和道,“這衣服公主穿上,若翩翩起舞一支,必然驚艷非常。”
    鐘離滟聽言,笑開,“皇嫂真是聰明,我就是準備跳舞。”
    南宮紫聞言,揚眉,“公主要跳舞?”
    “是呀!”鐘離滟撫著長長的衣袖,眼眸晶亮,“大元宮廷的宮宴,少不得才藝表現。如此,我自然也要準備一下,也讓他們都看看,我們皓月皇室的風采。”
    第一次來大元,鐘離滟無比興奮。同時,也夾帶著不忿。
    “特別是那個什么湛王爺,也別太囂張,他……”話還未說完,南宮紫柔和的聲音響起。
    “如兒,我們少時入宮只是拜見。宮宴的話應該是在明天。舟車勞頓,長途跋涉,我們也需要好好歇息一下。”
    “皇嫂,我又不傻。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就是想先讓你們看看。”
    南宮紫聽言,微微一笑,點頭,“挺好看。”
    “那就好。”說完,提著裙擺跑開。
    鐘離滟離開,南宮紫看著南宮玥,溫和道,“這一路上你也累了,去歇息一會兒吧!不然,會沒精神。”
    南宮玥柔順應,隨著離去。
    屋內靜下,南宮紫放松身體靠在軟椅上。想到鐘離滟,疑惑再次涌向心頭。
    很多時候,南宮紫都想不通,鐘離謹為何要如此護著鐘離滟。
    在皓月皇宮之中,比鐘離滟聰明,機靈的公主超過三個。只要腕力足,用的得當,每個都能成為助力。
    可鐘離滟……
    美艷,驕傲,張揚,愚蠢——這就是鐘離滟。
    在南宮紫眼中,除了姿色之外,鐘離滟沒一樣是能讓人滿意的。完全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就如剛才,在這大元皇家的別院之中。開口就是要湛王爺別太囂張了……
    還有那憤憤然,一副要討伐湛王,要湛王好看的樣子。實在是……
    身為公主無知愚昧到如此程度,有時讓人直感到不可思議。
    就這樣一個公主,鐘離謹跟她又非一母同胞的兄妹,卻從小就護她護的緊,到底是為什么呢?
    輕吐出一口濁氣,實在是想不明白呀!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以為鐘離謹會無緣無故,無任何圖謀的這樣去護著鐘離滟。這其中必有緣由,只是她眼下尚且沒看透。
    另外……
    讓她同樣鬧不懂的還有大元這位湛王爺。
    什么是肆意妄為,什么是狂傲蠻橫,什么是目中無人!以前,她以為鐘離謹已完全的詮釋了這些詞的意思。可是今天……
    她算是再次漲了見識。大元湛王,真是把囂張肆意做到了一個極致。
    性情不定,陰狠毒辣,喜怒無常等等!關于大元湛王的傳聞,她聽說了不少。因并未真實接觸過,只聽傳言,南宮紫自不會全信,所謂三人成虎,以訛傳訛,一點小事都能無限擴大。所以,對湛王那些謠說,她一直持保留意見!可今天……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驚駭發現,傳言竟竟然都是事實呀!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他一言不發,直接就是動手,南宮紫當時都呆了。直接懷疑,那位王爺是不是不認識鐘離謹?或,他本身殘,是瞎子?
    而后,在看到那些驟然而出的精壯護衛,還有那已對準,拉滿的長弓,南宮紫……
    抬手按按眉心,真是長見識。
    大元湛王如此態度。那么,大元皇帝對皓月,對鐘離謹的以禮相待,恐怕也是虛的不能再虛了。
    “太子妃娘娘!”
    “何事?”
    “我們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她醒了!”
    南宮紫聞言,即刻吩咐道,“趕緊帶宮醫過去看看。”
    “是!”
    “許嬤嬤。”
    “老奴在!”
    “你跟著去看看,有什么事馬上過來稟報。”
    “是!”
    入京路上遇到的人。護衛前方開路,防備性亮劍,對方一時不防,馬驚人受傷,陷入昏迷。本以為,至多也就是把人送到醫館醫治就此結束。沒曾想,鐘離謹竟讓人把她帶來回來?
    南宮紫眉頭微斂,看那女人的穿著,并非是一般的平民小戶。
    她到底是誰呢?鐘離謹責令把她帶回,可是認識她?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回來了。”
    聞言,南宮紫瞬時起身,自然的攏了攏頭發,整理一下儀容,抬腳欲迎,婢女趕緊道,“太子殿下聽聞那位姑娘醒了,剛過去了。”
    呃……
    腳步頓住,靜默,少時,開口,“太子殿下回來,若問,就說我在沐浴。”
    “是!”
    *
    “姑娘好好歇息,待身體好些了在走不遲。”
    “不了,我已無大礙……”
    “奴才叩見太子殿下。”
    “奴婢叩見太子殿下。”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屋內瞬時一靜。
    隨著,一身玄衣,器宇軒昂,高大精壯的身影出現在屋內。
    鐘離謹走進,看著坐在床上臉色灰白,神色緊繃的女子,微微一笑,悠悠開口,“凌姑娘,真是好久不見呀!”
    看著眼前人,凌語身體微僵,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太子殿下,好久不見。”
    如此對話……
    許嬤嬤垂首,竟是老相識嗎?
    “多年不見,本殿以為,你現在妥妥的已經是云珟的王妃了呢!”鐘離謹溫和道。
    “太子殿下說笑了。”
    “嗯,看你現在的情況,我的想法是可笑了。”
    凌語聽言,垂首,而后起身,“多謝太子殿下出手相救。奴婢已無大礙,告辭了!”
    “你想走,本殿自是不會挽留。不過,有一個問題本殿實在是好奇不已。”鐘離謹看著凌語,微微俯身,認真道,“憑著你對云珟的忠心,就算因身份成卑微成不了湛王妃,怎么也得是個得寵的姨娘或得權的管事吧!怎么……看你現在這狼狽樣兒,在湛王府怎地連一席之地都沒混到呀!”
    這話直白的,不止是刺耳,更是刺的心口發疼。
    凌語淡淡一笑,“奴婢身體病弱,現得王爺恩準在莊上靜養,已是福澤深厚,感恩不盡。”
    “呵呵……”鐘離謹淺笑,“不得不說,你這冠冕堂皇的話,取悅了本殿。”
    “奴婢告退……”
    再多說,不過是自取其辱。
    “凌語,你知道剛才本殿去哪里了嗎?”看凌語頭也不抬要往外走,鐘離謹愉悅道,“本殿剛去湛王府了。把你受傷,并在我這里的事兒告知了齊瑄。”
    鐘離謹話出,不意外的看到凌語腳步頓了一下,嘴角微揚,“只可惜,云珟意料之中的把本殿拒之門外了。但,對于你,卻給出了明確的答復。齊瑄言:你既是本殿的人傷著的,那么,理當有我負責。就此一句再無其他。沒說接你回府。因你受傷討,就要不依不饒什么的,更是一點兒沒有。在對待你的問題上,云珟真的很大度。”
    凌語聽言,抬頭,看著鐘離謹,面色寡淡,“謝謝太子殿下告知奴婢這些。”
    “不用謝,都是本殿應該做的。”說完,自然問一句,“對了,云珟娶的那位王妃是個什么樣兒的人?說來聽聽!”
    “身為奴婢,不該妄議主子。”
    “是不該妄議。其實,我剛見了她一次。不,說見到并不合適。云珟護的實在夠緊,以至于我就看到了一個裙角。其他,別說正臉,連個側臉都沒看到。所以,實在是好奇呀!”
    凌語聽了,卻是什么都沒再說,俯身,而后離開。
    看著凌語離開的背影,鐘離謹撫下巴,神色莫測,輕喃,“聽說,我皓月的仁王爺跟云珟的王妃,好像也有那么一些深刻的過往。不知是否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呵呵……
    還有凌語,就這么孤老,她真的甘心嗎?不,她絕對不會。
    對凌語,他雖只接觸過兩次。可那兩次,卻令人記憶深刻。這女人的內在,跟她所表現出來的,可是兩個樣子。如此……
    “這一次大元之行,會很有意思。”
    湛王府
    “那位皓月太子……”
    “不值得你問,會臟了你耳朵的人。”
    容傾剛開口問,湛王如此答,那種厭惡到一定程度。
    一個會臟了容傾耳朵,也會臟了他嘴的人。不屑提及。
    容傾看此,什么都沒再說。
    “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去歇會兒吧!”
    “好!”
    容傾去內室,湛王轉而去了書房。
    剛坐下,護衛來報,“王爺,劉大人來了!說有要事求見王爺。”
    湛王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垂眸不言。
    良久,淡淡開口,“讓他進來。”
    “是!”
    護衛領命離去。不多時,劉正疾步走進來,神色很是凝重,“下官叩見王爺。”
    “起來!”
    “謝王爺。”
    “什么事?”
    劉正沒回答,只是哆嗦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函,顫顫不安的放在湛王面前。而后,退開,耷拉著頭,靜立不言。
    劉正雖未言,可他舉止間那一哆嗦,那顫抖。已然說明,他這是攤上大事兒了。
    湛王抬眸,看著他,手指敲擊著桌面,不動不言。對于那份信,似并未拆開的意思。
    劉正攤上大事兒,竟來找他?挺意外,也挺好奇的。
    湛王如此,讓劉正直冒汗,心口砰砰跳不停。其實,他也不知道,就這樣來找湛王到底對不對。可是……
    當那真相攤在自己面前,當意識到這樣的結果一旦泄露,所面臨將會是怎樣的風暴,還有……他或許會小命不保。
    劉正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湛王,在腦子紛亂中,在還沒確定一個良策中,他已站在了這里。
    劉正的反常,屋內氣氛的異樣,凜五看在眼里,緩步走出。靜靜守在門口!
    許久……
    久到劉正緊張到極致,人逐漸冷靜下來。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抬頭,看向湛王,肅穆道,“是下官無撞了。因事關重大,一時失了分寸!按章程,下官或許應報到宮中,或宗人府。可是……”劉正說著跪下,“求王爺跟下官指條明路。”
    既已來到了這里,就不容他再猶豫。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無論結果如何。
    湛王若愿意出手相幫,他感恩不盡,銜草結環定相報。反之,若湛王袖手旁觀,或直接把信送入宮中。那……
    輕者他被免職罷官,重則……他丟命,妻兒老小不得好。
    來找湛王這是一賭。可……
    其實,就算不來找湛王,他既知曉了這事兒,就注定為自己埋下了一個隱患。一旦爆出,他注定不會得好。
    想著,劉正嘴里發苦。人生多波折,為官太不易呀!
    在劉正滿腹無力,滿心苦澀間,湛王緩緩拿起桌上那封信。
    劉正看此,心頭驟然又是一緊。
    信拆開,信函展開,慢慢看著,視線往下,眉頭微挑,臉上神色意味不明。
    看完,信放下,眸色淺淡,波瀾不起,淡淡道,“說說吧!”
    “是!”劉正低聲陳述……
    “百名幼童失蹤的案子,圍繞周卓的死,下官展開調查。在逐步的查探中,周卓的同鄉,老友周文成為又一個嫌疑人。而就在下官派人監視他,欲細查他時,周文突然暴斃。死的突然,讓人生疑……”
    “人死的可疑,不免一查。從現場卻無任何發現,尸體也未有任何傷痕。但經仵作仔細查看,已確定周文是中毒而死。然,經過詢問,根據周家人和周家下人的口供,讓人生出周文是自殺之感。”
    “下官一直懷疑周文或是周卓的同伙。他畏罪自殺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劫持百名幼童用來做何?還有他為何要這么做?這些,總是要有個理由。為了查明究竟,下官就讓人搜查了周家。”劉正說著,深吸一口氣道。“然后,就發現了這個……”要命的東西。
    湛王聽著,清清淡淡道,“這個孫家,又是何人?”
    “孫沖——城外一孫財主。家財萬貫,良田千頃,奈何子息薄弱,長子嬌慣不成器,次子聰穎卻體弱。為保孫家不倒,富貴不息。他們鋌而走險,聽信周文的游說,試圖用童子心頭血為藥引,為次子延續性命。并且所有幼童的生辰均為九月九日巳時,喻意長長久久之意。”
    可是誰能想到,周文竟是那人的爪牙。
    孫沖為次子續命泯滅良心,不折手段。而最后,卻是做了他人手中的刀。借由周文的口,孫沖之手,意圖為自己謀壽命。只是……
    周文最后為何要把這一切都給披露出來呢?真的如他遺文上所言的那樣:是不想看到一家老小都被那個人滅口。所以,才選擇說出來,意圖保全家小的性命嗎?這個有待查明!可,劉正已沒那個膽子再查下去了。
    再繼續下去,他小命真的要搭進去了。
    周文,周卓,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參與進去的還有誰?劉正可保證,知曉這件兒事內幕的絕對不止他們兩個。而這,這也是最讓他擔心,最要命的。
    若在他查探的過程中,眼皮之下還有知情人,那不亞于是在他頭上懸了一把刀。他就算是想裝糊涂,對皇子裝作一無所知。就從周文這里徹底結案。可……那人能饒的了他嗎?
    因為周文寫的信函,太多人看到他拿起看了。上面寫了什么,他既然看了總是要說點兒什么吧!
    就算是偽造一封罪己書,筆跡又該如何效仿?
    一旦偽造筆跡的事兒敗露。那么,就直接說明,他定是知道了什么。
    想著,劉正頭皮直發麻!
    “劉正!”
    “下官在!”
    “這件事兒,你就當從不知道。”
    湛王話出,劉正猛然抬頭,“王爺,您的意思是……”
    “看在王妃對你頗為看重的份上。這事兒,于你到此為止。”湛王不咸不淡道。
    劉正聽言,嘴角輕顫,眼底泛出淚花,叩拜,行大禮,“下官叩謝王爺,叩謝王妃。”嗚嗚嗚……都想哭了。
    不是想,是已經哭了。
    劉正感激涕零的離開,湛王看著手中信函,神色隱晦莫測,“云峯,你倒是讓本王刮目相看了。”
    ***
    首日來京,朝見。
    翌日,宮中大設宴席,為皓月太子等人接風洗塵。
    既是宮宴,格調自然非同一般。獻藝的,除了下人,還有百官千金。面對大殿之上的主子,展現的不止是自己,同時展示的還有大元的風貌。凡是上臺的人,可謂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看著在臺上表演的大元千金,鐘離滟好勝之心徹底被激起。
    “皇上,小女也想獻舞一支,不知是否可以?”
    “自然可以!”
    對于鐘離滟的要求,皇上溫和一笑,爽快應。
    “謝皇上!”
    臺上鐘離滟舞起。殿上,鐘離謹看著皇上,輕問道,“敢問皇上,湛王爺何時入宮呀?”
    “湛王身體不適,今日怕是不能來了。”
    鐘離謹聽言,頗為遺憾道,“這樣呀!我本還想跟湛王喝一杯呢。”
    皇上呵呵一笑,“來日方長。”
    “皇上說的是。”
    李公公站在一邊垂首聽著,對皓月這位太子實在是好奇。記得十年前,年僅八歲的鐘離謹跟隨皓月朝臣第一次來大元。那時,因對出言不遜惹怒了湛王。湛王一怒,自無小事。一出手,鐘離謹被溺在水里,差點沒被湛王溺死。
    本以為,經歷這一次,他就知道怕了。再見到湛王,就該躲著了。沒曾想……
    五年前,他又來了,偏誰都不惹,還去惹湛王。那一次,被教訓的也是不輕。若非他身邊的護衛稟報的及時,若非龍衛出手。那……鐘離謹妥妥的已是太監。差一點兒被閹呀!
    還有這一次,才剛入京就……
    唉!
    都這樣了,還湛王長,湛王短的。鐘離謹他是真的有病吧!
    *
    宮宴結束,鐘離滟一舞出盡風頭,獲得贊美無數。只是,這贊美幾分真,幾分假,各自心里都清楚。
    宮宴之后,趁著天氣,大家心情好,興致高。開啟春游狩獵之行。
    太子出戰未歸,三皇子遠行不再,繼而這陪同鐘離謹狩獵的差事兒,就自然的落在了二皇子云峯的身上。
    “你身體不好,陪同狩獵禮儀盡到就行。別的量力而行。”
    “兒臣遵命。”云峯恭敬應。
    皇上點頭。
    男子狩獵,二皇子隨行。而女眷這邊……
    太子妃無,二皇子妃太上不得臺面,由她招待只會丟大元的臉。三皇妃妃倒是完全可以。可……想想三皇子!
    皇后最后決定親自出馬,好久沒出宮看看了,走走也是不錯。
    男子狩獵,女眷看景,很不錯!
    “敢問二皇子,今日狩獵,湛王可會來嗎?”
    “皇叔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所以,今天怕仍無法前來了。”
    “這樣呀!還真是可惜。我還想著跟湛王一起比試比試呢!”
    云峯笑了笑沒說話。
    湛王府
    身體不適的湛大王爺,這兩日也確實挺忙的。忙著把自家媳婦兒前兩日掉的二兩肉給補回去。
    “吃飽了?”
    “吃撐了!”容傾摸著圓鼓鼓的小肚子。感覺,走路要扶著墻走了。
    “沒出息!”湛王嫌棄。
    “你說讓我吃完的。”
    “除了吃的,別的怎么沒見你這么聽本王的話。”
    容傾聽言,抿嘴笑。
    “主子!”
    湛王轉頭,看凜五一眼,隨著對容傾道,“去換換衣服,一會兒本王帶你去消食兒。”
    “好!”
    容傾應,湛王起身走出。
    凜五上前一步,稟報道,“主子,剛接到消息,凌語因救駕有功,在皓月太子極力的推動下,剛剛被皇上封了縣主。”
    湛王聽言,淡淡一笑,“極好!”
    湛王丟下兩個字,轉身走進屋內,不急不緩道,“容九,今天本王帶你去釣魚怎么樣?”
    “好!”答的那個清脆響亮。
    湛王不由揚眉,還喜歡釣魚嗎?
    “雀兒,你去廚房帶上調味料。一會兒王爺釣了魚,我們烤了吃。”
    “是!”
    湛王:……
    不是喜歡釣魚,純粹是喜歡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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