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器時代 !
次日早上五更時分,天才剛蒙蒙亮,城南烏衣巷的石板路上便響起了吱吱呀呀木輪水車的聲音,劉子光還躺在后院睡覺呢,前院的大門忽然開了,然后是丫環(huán)和來人說話的聲音,劉子光耳朵尖,隔的老遠都聽得清清楚楚
自家丫環(huán)道:“怎么今天不是王三哥來送奶呢?”
來人一副尖銳的嗓音,一聽就是宮里的太監(jiān):“王三哥榮升到御膳房享福去了,今后送奶的差事就由小的來干了,姐姐還要多多在長公主面前美言才是……”
自家的丫環(huán)都是太后身邊的精干宮女擔任的,自然和宮里人相熟,可是這送奶是怎么一回事?劉子光趕緊推醒曾橙問道:“皇上是不是每天都要賜奶給咱家?”
曾橙睡的迷迷糊糊,愣了片刻才醒過來,答道:“不是皇上賜的奶,是母后賜的,據(jù)說是皇莊里專門飼養(yǎng)的高級奶牛,聽音樂喝啤酒喂大的,產(chǎn)的奶營養(yǎng)比人奶還高,吃了能長大個子呢玀玀斷奶之后就一直喝這個,每日不曾斷過”
劉子光道:“今天暫且不給他喝,我把奶拿去檢驗了再說”
曾橙可是個冰雪聰明的人,她睜大了眼睛道:“母后送來的奶也要檢驗,難道你懷疑……”
劉子光道:“皇太后自然不會對外孫子動手腳,但是其他人就難說了,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說罷兩口子趕緊起床,連丫鬟也不敢信任了,親自把奶瓶拿進來,裝作喂玀玀吃了,其實那些奶卻換在另外的瓶子里,由劉子光帶走交給南廠檢驗
南廠有專門的化學武器機構(gòu),豢養(yǎng)了一批擅長煉丹的道士,業(yè)務(wù)領(lǐng)導正是黃石真人,不過這幫牛鼻子現(xiàn)在都長進了,不光會用小天平和煉丹爐,還會用燒杯量杯坩堝酒精燈顯微鏡,配制個毒藥什么的,都用量杯精確測量,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靠經(jīng)驗搭配
那瓶牛奶的檢測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果然是極富營養(yǎng)的高鈣奶,尤其適合嬰幼兒飲用,劉子光這才松了一口氣,在他的潛意識中,總覺得朱由校不是能給親外甥下毒的狠毒角色,但是防范心理讓他必須將牛奶拿去檢測,幸虧結(jié)果令人寬心,要不然就真得反目成仇了
在劉子光檢測牛奶的同時,皇帝本人直屬的絕密特務(wù)組織欽密司得到了情報,小公爺沒有喝當天的牛奶,而且南廠的化學實驗室今天接到了鎮(zhèn)國公親自教代的檢測任務(wù),目標是一瓶牛奶
朱由校坐在御書房聽著魏忠賢的報告,聽著聽著便露出一絲笑容:“朕這個姐夫當真多疑,不過還是朕有先機,比他先走了一步棋啊”魏忠賢獻媚道:“皇上料事如神,鎮(zhèn)國公拍馬也追不上,不過這事還是玄得很,正如皇上所言,此人生性多疑,只怕沒有證據(jù)他也會懷疑到宮里做了手腳,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到時候恐怕會鋌而走險,對陛下不利,奴才知道陛下如此安排也是為了長公主一家人好,可是鎮(zhèn)國公未必領(lǐng)這個情啊,所以陛下不得不早作打算啊”
朱由校長嘆一聲:“還是小魏子你最懂朕,朕這樣做確實是為了皇姐和外甥好,外甥生來就是帝王命,但是自古以來帝王又有幾個能善終呢,與其作個早夭的帝王,不如做個長命百歲的富家翁,哪怕呆一點傻一點也無所謂,小魏子你說是不是?”
魏忠賢早就感動的熱淚盈眶,嗚咽著附和道:“陛下圣明,真乃千古仁君”
朱由校又道:“如今邊患都已經(jīng)定了,朕這個姐夫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朕是有作為的皇帝,斷不會做那兔死狗烹的事情讓天下人寒心,這件事朕會認真聽取黃先生的意見,這方面他最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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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宗羲確實是個很合格的帝師,教會朱由校如何駕馭人才,制衡朝廷各方面的力量,若不是他從中出謀劃策,指點迷津,多疑的朱由校根本不會等西部戰(zhàn)爭打完就會奪劉子光的兵權(quán),現(xiàn)在四海終于升平,皇上也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了,黃宗羲功不可沒
黃宗羲是錢謙益介紹給朱由校當老師的,起初并沒有正式的名分,后來朱由校念其功勞,欽點了他的翰林,還要封他做太師,這可是位列三孤的極高榮譽,可是黃宗羲卻堅辭不受,聲稱山野匹夫不配享有如此崇高的榮譽,這種無私的精神弄得朱由校很感動,更覺得黃宗羲是可以信賴的人,對他言聽計從,現(xiàn)在黃宗羲雖然沒有任何官職在身,但是權(quán)力比內(nèi)閣大臣們還要大
朱由校親政已經(jīng)五年了,從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成長為二十一歲的青年,但是大婚五年來,居然沒有子嗣,后宮那么多的佳麗沒有一個能懷上龍種,這就使得人們不免懷疑起皇上傳宗接代的能力來,一部分剛正不阿的大臣建議從宗室中選擇良材作為嗣君,另一派大臣則認為皇上春秋鼎盛,現(xiàn)在不過是過于貪玩而已,早晚會有皇子誕生,兩派爭執(zhí)不休,搞得朱由校很是頭疼
朱由校的這個皇位來之不易,雖然他是先皇的幼子,但是母親只是個沒有后臺的小妃子,從小就被迫加入奪嫡之爭,幾次三番差點被太子一幫弄死,太子被李太后下藥弄傻了之后,勢力瓦解,削成彭城郡王,朱由校榮登大寶,成為傀儡皇帝,從此被李太后玩弄于股掌十年之久,期間所受的磨難難以計數(shù),只要他表現(xiàn)出稍微的不順從,就會被李太后廢掉,隨便找一個宗室子弟替換,這樣的生活經(jīng)歷讓朱由校對宗室充滿了怨恨厭惡的感情,再加上后來江西寧王叛亂,更添這種反感情緒,他覺得宗室都是寄生蟲,除了窺測皇位伺機謀反之外基本沒有別的事了
黃宗羲出了個主意幫朱由校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建議散落全國各地的藩王都集中在京城居住,一來方便管理,二來京城的生活質(zhì)量也相對比較高,讓親戚們享享福也是應(yīng)該的
朱明皇朝的宗室很龐大,但是經(jīng)過這一次的奪嫡之戰(zhàn)后,有足夠的血緣關(guān)系和實力問鼎寶座的都已經(jīng)被干掉了,寧王叛亂之后朝廷又借著這股風頭,辦了幾個和寧王過從甚密的王爺,所以現(xiàn)在親王級別的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了,這些王爺在封地都是為害一方的惡霸,占據(jù)了大量田產(chǎn),欺男霸女作惡多端,地方官也不敢管,讓他們離開根據(jù)地去人生地不熟的天子腳下京城居住,那以后還怎么作威作福啊,所以藩王們抵觸情緒很高,朱由校施展雷霆手段找茬辦了一個王爺之后,其他王爺只好乖乖的搬來了,這種變相的削藩效果極好,既將不穩(wěn)定因素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又還地方清靜,百姓和地方官如釋重負,對皇上感恩戴德,朝廷大臣們也贊揚皇上處事英明,愛護宗室親眷
這一切都賴黃宗羲的幫助,朱由校對此人的恩寵和信賴也達到了極高的水平,但凡國家大事必先請教黃先生,他曾經(jīng)對人說過,打天下靠劉子光,治天下要靠黃宗羲,此人的地位可見一斑
還有一句話朱由校沒說,那就是大事不決問黃宗羲,小事不決問魏忠賢,能擺在明面上說的事情都可以和黃宗羲討論,但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只能找魏忠賢了,現(xiàn)在魏忠賢手里掌握的欽密司,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都是位居重要部門的人員,手段高明消息靈通,做事一絲不茍,很讓人放心,給劉玀啰奶里下毒就是欽密司的杰作,如果說黃宗羲是皇上光明的右手,那魏忠賢就是他黑暗的左手兩人缺一不可
朱由校讓魏忠賢把黃宗羲傳來,君臣三人共同商討如何安置劉子光,朱由校道:“如今天下太平,朕也該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如今國朝帶甲之士百萬,耗費頗多,不知道如何安置才好”
黃宗羲道:“地方民壯好辦,可以發(fā)他們一些遣散費,就地解散各自回鄉(xiāng)務(wù)農(nóng)便是,北方的靖國軍和西邊的定邊軍都可以進行整編,淘汰老弱留下精壯即可”
魏忠賢接口道:“如今朝廷三支能打的隊伍,北京大營魏國公的禁軍,北洋水師,還有定邊軍,三個里面倒有兩個是鎮(zhèn)國公一手辦起來的隊伍,等于說大明的安全就掌握在鎮(zhèn)國公手里,進行整編肯定要裁撤人馬,這樣一來他們肯定不會樂意鎮(zhèn)國公自然不會違抗圣命,但那些當兵的可就難說了……”
魏忠賢這家伙陰險的很,說一半留一半,還不如黃宗羲來的痛快,他開口就道:“劉子光年內(nèi)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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