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出租車從機場駛出半個小時左右,停在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一位看著像是酒店服務人員的帥哥在前面領路,剛才就是他給高恩雅開的車門。高恩雅帶著一頭霧水的三人,直接往里走,兩人不時用他們都聽不懂的西班牙語交談。
領路的小哥把他們帶到頂層,剛下電梯,就有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豎著發(fā)髻穿著套裝的女士等在電梯口,這一層只有一個房間,她是專屬的管家,同樣會說西班牙語。
“衣服和食物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想要先吃飯還是先挑選服裝?”這位自我介紹叫安德莉亞的管家,掃一眼就知道領頭人是誰,直接詢問的高恩雅。
高恩雅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我先去準備一下。”指著姜何那“再找個人,帶他們?nèi)バ菹⑹业纫幌?他會英語。”轉(zhuǎn)頭對著學長,示意站在樓梯口沒動的帥哥“你和他走,我去有點事情。”然后對著申孝靜點點頭,跟著安德莉亞走人。
好不容易在出租車上搞明白答題規(guī)則,只要他選擇相反的答案,就能得到正確答案的姜何那,從剛才穿過豪華的酒店大堂開始,就覺得,他現(xiàn)在又是什么都不明白的狀態(tài)了。
帶著一臉疑惑和帶路小哥一問一答,進入休息間的姜何那,對著不知道是裝作很迷惑,還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申孝靜問道“突然間變成豪華游了?”什么叫做,這是我們酒店專門為尊貴的客人準備的套間,說那么長的酒店介紹,他都沒聽懂幾句,所以恩雅是帶他到了總統(tǒng)套房?
“這一層就只有這一個房間,五千多歐一晚,制作組給報么?”聽到房間價格,覺得有點夸張的姜何那,抱著微薄的希望詢問申孝靜,這個錢不會是恩雅出吧?
正在和羅英石發(fā)信息的申孝靜聽到價格,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換算了一下韓元之后,愣了一下“六百萬一晚?!”
秉持著職業(yè)道德,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一路拍攝過來的攝像,聽到價格手都自覺的抖了一下。有錢人的世界,真操蛋。
“我們在這等你,你先去拍房間的細節(jié)。”申孝靜立馬招呼攝像,轉(zhuǎn)頭看向姜何那“你問一下,他們酒店應該有自己的宣傳視頻,看能不能給我們一份,就說我們是一個韓國的節(jié)目,可以給他們在韓國進行宣傳。”
一直維持著專業(yè)笑容的帥哥,聽到姜何那的問題,不止欣然同意可以給視頻,告訴他們酒店官網(wǎng)上有詳細的文字和視頻介紹,還帶著攝像,除了高恩雅在的房間,都給他介紹了一遍。
原計劃是來窮游的三人組,跟著他,好好見識了一把金錢的魅力。從休息室專門配備的人造沙灘的觀景露天陽臺開始,絢爛的阿姆斯特丹的夜景盡收眼底。全木質(zhì)的書房,柔軟舒適的布置,和書架上一本本整齊擺放的書籍,完全不會想到這是酒店的房間,反而像是小型的私人圖書館。
主臥的起居室高恩雅正在使用,他們沒看到,旁邊的一間已經(jīng)讓他們大開眼界,臥室內(nèi)設有步入式衣櫥以及帶雙人洗手臺的大理石浴室,浴缸、淋浴房及豪華洗浴用品一應俱全。拍攝過上流社會題材‘繼承者們’的姜何那,感覺布景中的豪宅,也不過如此。酒吧、健身房都是整面墻的落地窗,以保證所有的美景都在使用者的眼前。
原本的會議室中,現(xiàn)在擺滿了各種男士的衣物,姜何那看著那一排排的服裝,覺得有什么不對,還沒想明白,已經(jīng)被帶入,設施齊全,高大明亮的廚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廚師在里面忙碌。他們剛才出電梯時,以為只有他們幾個人,事實上全部都隱藏在角落,隨時等待為客人服務。
光是參觀各個房間就耗費了十幾分鐘的三人,再次回到剛才的休息室的時候,還沒有回過神來。這個到處充滿著金錢芬芳的地方,每一個角落的細節(jié)都在向別人顯示,它的尊貴、奢華。同時也在悄無聲息的讓入住者感受,什么是真正的舒適和自在。
申孝靜坐在旁邊發(fā)了半天的呆,忍不住問嘉賓“恩雅以前出來旅游,都是這個路數(shù)的?”在拍花樣姐姐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想想那個時候住的小旅館,再看看自己做的扶手椅上雕刻的花紋,突然覺得當初高恩雅參加那個旅行,真的好能屈能伸。
參與各種影視作品制作,也算當過富二代的姜何那,對金錢的沖擊感沒有那么震撼。因此覺得申孝靜的話問的有問題,皺眉道“這個是羅英石pd想出來的事情,怎么能推到恩雅身上。”這可是要對外放送的節(jié)目,這樣問一定會有嫉妒的人在網(wǎng)上anti恩雅炫富。
“。。。”一直持續(xù)和羅英石發(fā)信息的申孝靜,很想告訴姜何那,今天這點子還真不是pd想的,完全就是高恩雅的主意。
兩人沒聊多久,有人敲門進來,剛才帶著他們參觀的侍者,要呆他們?nèi)ゲ蛷d。剛才他們出來的時候,食物就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只是在等待主人的到達。姜何那一進門,就被一改剛才見面時的隨意,化著全妝,精心打扮披散著大波浪的高恩雅,驚了一下。
10人宴會桌上,坐在主位上的高恩雅,抬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姜何那一眼,抬手點了點旁邊唯二的那把椅子“坐。”
“突然間,這是在玩什么?”什么都沒搞清楚的姜何那,乖乖的拉開椅子,坐在位置上“隱藏攝像機?還是什么新玩法?”中間發(fā)信息給高恩雅,問房間的錢誰負,沒得到答案的姜何那,現(xiàn)在滿肚子都是疑問。
氣場十足的富家大小姐高恩雅沒理他,這次用的是英語,對著站在旁邊的安德莉亞吩咐“開始吧。”
隨著她的指示,餐廳兩邊的門都被打開,左邊門通向的廚房,一盤盤的珍饈佳肴被擺放在餐桌上,右邊的門通向的是原來的會議室,剛才讓姜何那沒想明白的一排排服飾被推進餐廳。
高`炫富`大小姐`恩雅,維持著高昂腦袋的姿勢,對著一臉茫然的姜何那,傲嬌的開口“這些都是你的了。”
覺得自己進了什么詭異場景的姜何那,望了望那三排衣服,又看了看眼前滿桌的海鮮大餐,再轉(zhuǎn)頭對著中二的要上天的學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怎么?不愿意?”沉浸在角色扮演里的高恩雅,完全無視他的問題,自顧自的開口“好吧,無聊的自尊心,不就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么,你已經(jīng)達到了。”指著那一堆衣服“現(xiàn)在,去換衣服,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莫名其妙被強制扣上吸引注意力帽子的姜何那,站起身,一步三回頭的走到衣架邊上,完全不知道這是哪一出,隨意的拿起一件大衣,套在西裝外面,光看服裝造型,其實從發(fā)布會直接上飛機,穿著正式西裝的姜何那很適合這間套房。現(xiàn)在套上巴寶莉風衣的他,在鏡頭里,走到高恩雅面前的時候,很有幾分要拍時裝劇的意思,只要臉上的表情不那么空白的話。
“不行,丑!”高恩雅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插著面前盤子里的鱈魚,放進嘴里。
姜何那把風衣脫下,重新往回走,又拿了一件夾克,還沒開始穿,就聽到高恩雅的一聲‘丑。’放回原處重新挑。
黑色的羽絨服——丑!
銀灰色的外套——丑!
寶藍色的坎肩——丑!
第五次的派克大衣,挖著焦糖布丁的高恩雅連丑的不說了,直接嫌棄的搖頭。突然被激發(fā)了勝負欲的姜何那,認真的從頭到腳選了一套,干脆到?jīng)]人的會議室,把西裝全部換下,換上了衣服走出來,昂首挺胸的以走T臺的狀態(tài),走到高恩雅面前。
然而他的勝負心之作,高恩雅看都沒看,對著安德莉亞說“你去給他選。”
見識過各種神奇土豪的安德莉亞,想起早前客人的吩咐,安靜的一笑,走到一排衣架旁邊,拿出設計感一般,卻非常保暖的一身衣服,遞給走了半天時裝秀的姜何那,看了眼他身上的機車夾克,眼角帶著笑意,用英語問道“需要我?guī)兔γ矗俊?br/>
姜何那看著她手上,寬松舒適的英倫紳士裝扮,還有那件剛才他選出來穿在西裝外面的,看起來很保暖的黑色羽絨大衣。好像有點明白高恩雅在做什么了。接過她手上的衣服,笑笑,搖搖頭,進會議室換衣服。
溫暖的室內(nèi),穿著高領毛衣,踩著保暖的馬丁靴,剛才換了半□□服,出了點汗的姜何那,把羽絨服搭在手上走了出來,對著鬧了半天的學妹笑道“你想要讓我穿的暖和一點,直接說不就好了,弄這些東西干什么。”他前面都是把外套,套在自己穿來的西裝外面,怪不得高恩雅一直都不滿意。
堅定人設不能亂的高恩雅,一臉還算可以的對著他,輕輕點了點下巴“坐吧,現(xiàn)在開始吃飯。”
“別了,換衣服我還行,吃一半你再讓我弄東弄西很麻煩,就直接告訴我唄,你想要干什么。”姜何那指著躲在墻角,從高恩雅說出第二個丑的時候,就快笑趴下的pd申孝靜“反正我們就一個攝像機,他們會剪輯的,你告訴我,我配合你。”
高恩雅拿起桌邊的手帕,按了一下嘴角,指著自己“我是高俊表”食指一轉(zhuǎn)對著他“你是姜絲草。”又在那堆衣服上一劃“明白了么?”
“啊?什么高俊表?花樣男子?”姜何那靈光一閃,想起在機場上車時,高恩雅說要帶他們?nèi)ヅ摹枷駝 麄€人都無語了“你搞那么大陣仗,花了五千歐,就為了搞這個?”
“不!”高恩雅從椅子上站起身“按照臺詞,這應該是。。。”調(diào)整了一下站姿,雙手環(huán)胸,穿上12寸高跟鞋之后,完全不輸姜何那的身高,加上她突然爆發(fā)出來的中二氣場,以睥睨的眼神對著‘女主角’說“你看不出來,因為我看上你了嗎。”
姜`絲草`何那,人生首次以看傻x的表情,對著自家的天才學妹。剛才來來去去換的那一套套的衣服,出租車上一串串沒頭沒腦的問題,還有這個最后不知道誰付款的六百萬房費,想打人的**出奇的強烈。
電視機前的觀眾屏幕里,傳來一陣烏鴉的叫聲‘啞-啞-啞’。對視沉默不語的帥哥美女,也掩蓋不住空氣中的神經(jīng)病氣息,都要從電視里彌漫出來了。
深呼吸忍耐半天,看著學妹毫不知錯的中二臉,一個沒忍住姜何那啪的一下,把手上的羽絨服摔在地毯上,一個飛撲,沖向高恩雅,打算重新教她做人。身手敏捷的姑娘直接一個跨步,藏在安德莉亞身后“干什么!”
“花樣男子里,金絲草這個時候,不是打了具俊表么,我現(xiàn)在是在配合你演出啊。”姜何那看著站在他前面維護雇主的安德莉亞,不好動手,對著她身后的高恩雅喊道“你不是想要演習么,出來繼續(xù)啊!”
高恩雅在安德莉亞身后直起身,她加上高跟鞋比這位西方女士還高一點,躲在她身后是維持半蹲的姿勢“你不動手,我就出來。”
“快出來,我肚子餓了,好好吃東西。”姜何那往餐桌走,一副放過你的樣子。
高恩雅推著安德莉亞當盾牌,慢吞吞移動到椅子旁邊,探頭看了眼情況,姜何那正在脫毛衣,漏出里面的襯衫。鬧了一場更熱了。妹子放心的從管家身邊出來,剛坐在椅子上,就被學長打頭“說什么演戲!你就是想耍我是不是?”
“真沒有,你看偶像劇里,男主角都是這樣的,有什么話不直接說,都要先折騰一下對方,然后表明心意,我裝弱智,也裝的很辛苦好不好。”高恩雅晃了一下腦袋,把一份鵝肝醬煎鮮貝推到姜何那面前“要怪就怪pd,他本來還想讓我假裝弄丟你的護照,讓你著急呢。”
姜何那把她湊過來求和好的腦袋推開,他也沒多生氣,更多的是節(jié)目效果。一路上的疑問結(jié)局了,剩下開始詢問關鍵問題“那你搞這些東西錢誰給?”總不會真的由高恩雅出吧,她可是為了節(jié)目。
“英石哥。”高恩雅眼睛一閃,直接答道。姜何那看她一眼,又看了眼攝像機沒說話,這個答案是目前最合適的。
分量足夠,拍攝的也很完美,等姜何那吃完飯,那一桌東西就歸申孝靜他們,周圍服務的人員,都退了出去。攝像也放下機器,開始進餐。高恩雅帶著姜何那拿著安德莉亞準備的行李箱,開始往里面塞東西,申孝靜看了一眼沒說話。按照她知道的,高恩雅準備的這一場,他們可沒出錢。人家都出人出物了,給朋友準備點東西也沒什么。
阿姆斯特丹這個突如其來的‘花樣男子’,被譽為整段花樣青春的最佳場面。收視率不負‘高恩雅效應’的盛名,從高恩雅出現(xiàn)之后,最高收視率就一直是有她的畫面。
‘我以前知道的一定是假的恩雅,姜何那的懵x臉,代表我所有的想法。作家趕快來取材,這段才是中二總裁的真諦!’
‘總算知道為什么羅英石pd要把這段,單獨放在導演剪輯版里,我要是一開始就看到了這段,之后簡直無法直視姜絲草了。’
‘姜何那的戲路毀于一旦,以后他再出演富二代的時候,我一定見一次笑一次,誤交損友,真是太慘了。咩哈哈哈哈哈。’
‘羅pd的綜藝真是大手筆,連這么神奇的贊助都能拉到,那家酒店看起來好高檔,高恩雅真的很好玩啊,兩人也很有緣分,在荷蘭都能碰到。’
‘一定不是只有我覺得這兩個有cp感,姜何那一開始壓根就沒搞明白,還是很配合我們恩雅,完全聽話,好萌啊!’
姜何那看著高恩雅在選衣服,身上的麥剛才就摘下來了,還是小聲的問她“錢到底誰給?這么多衣服都是有牌子的,pd怎么會準備這些。”綜藝里面的一個插曲,怎么可能準備的這么完備。
“在乎這個干什么,我玩的不是很開心么。”她想要玩的游戲,當然是她給錢。酒店是機場給的禮物中的一個,只是從行政間升級了,錢她出,其他比如衣服什么的,是酒店幫忙聯(lián)系的。羅英石想要戲劇系,那就給他戲劇性好了。
姜何那聽完皺了下眉頭,話里的意思,就是錢是這姑娘出了。等看到高恩雅認真挑衣服的臉,輕笑一聲,放過了這個話題。不過就是錢么,他找機會還回去就行了。轉(zhuǎn)而問起剛才在鏡頭下不好說的事情“你是因為大鐘的那些記者跑出來的?”
“嗯,他們實在是太煩了。”高恩雅翻了幾下衣服,突然想起什么,走到門外,讓門口的侍者把她的雙肩包拿過來。回來的時候,還給姜何那拿了一杯葡萄汁,遞給他“你大鐘獎的那件事沒什么后續(xù)吧?”
高恩雅從悉尼回來,金素蒽打電話給她,姐姐和她說,不應該讓姜何那給她領獎的,不然姜何那作為她的朋友,卻去參加了大鐘,外界評論不是很好。之后可能是因為青龍在即,民眾沒有反應過來,也沒人把這個當話題,算是姜何那的幸運。
“素蒽和你說的?”姜何那笑笑,金素蒽也提醒過他,不過和他說的是,讓他不要多想,恩雅那邊應該是沒想太多。“沒事,這對我也是好事情。”金素蒽的擔心在他們會社看來,是難得的話題,有人刷對他們只有好處。沒人發(fā)現(xiàn)反而有點惋惜,還有自己出手的打算,不過,這種事情也很難做的不露痕跡,干脆就沒有在其中攪合。
作為兩方朋友的金素蒽一向是大家的粘合劑,她猶豫過要不要說出來,說不定人家自己就想到了。思考了很久,還是站在朋友的立場,給兩邊打了電話,她只是想,中間應該是有誤會,那就說開,對彼此都好。而且,她也擔心,恩雅明明是好心,在姜何那這里卻變成了壞事,多一個人提醒他,讓他注意輿論的風向。總沒有壞處。
高恩雅摸摸鼻子“應該讓你就代領男主角獎的,我找其他人代領也沒什么。”這個算她的失誤,姜何那的經(jīng)紀人突然和她說,這位不去大鐘獎,她只是想了個方法,推他進場,就忽視了細節(jié)。
“這有什么,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稱號么,史上第一個,同時獲得影帝和影后的男人。”姜何那對著她開了個玩笑,就把事情帶過去了。在他這里高恩雅是好心讓他去參加大鐘,金素蒽也是因為擔心,才會打電話。兩邊都是好意,當然沒什么值得說的。
高恩雅還打算繼續(xù),安德莉亞把她的行禮都拿過來了,就放過了此話題,從包里,把暖貼都丟進去,這個是高峻知道女兒要去那么冷的地方,塞進包里的。只有她自己的話,可能還需要這個,不過找到阿九就不需要了。
姜何那看著她把暖貼都塞進行李箱,連忙拉住她“你都給我了,你自己不用了?”想起她從頭到尾就一個雙肩包當行李“你要在荷蘭呆幾天?”
“我再買就好了,你們不是窮么,支援落后地區(qū)啊。”高恩雅拍開他的手,把暖包塞進去,看了眼乘務長送的那個禮物袋,又把里面的東西丟進行李箱“我也要去冰島,待幾天不一定。”這個要看能不能找到阿九,要是阿九在那,他們就順便在冰島找傳送陣,阿九不在,她就再往海洋國家飛飛。
姜何那驚訝的看著她“你也要去冰島?”這緣分,簡直了。把那個標著迪奧的化妝包提起來“你把這個給我,然后你再買?你這個是女生用的。”
“嗯,我是早就打算去了,沒想到這么巧。這個是之前收到的禮物,沒用過。”高恩雅拿起化妝包,丟回箱子里“我倒是可以給你錢,讓你買男士的,問題是節(jié)目組不允許啊,湊合著用吧。”說到錢,高恩雅看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申孝靜,湊到姜何那邊上“我身上現(xiàn)金不多,只有一百多歐。”
本來打算等到了冰島再決定去留的高恩雅,沒換多少現(xiàn)金,現(xiàn)在有些可惜“我藏在旅行箱里,你拿著以防萬一?”
“行啊,不過我都在鏡頭底下,不一定用得掉。”姜何那眼睛一亮,轉(zhuǎn)而又覺得未必又用。至于不要女孩子錢什么的,這家伙5000歐都花出去了,還在乎這點。反正總會還,錢多錢少就無所謂了。
作為在三時三餐坑過羅英石一次的有經(jīng)驗者,高恩雅給哥哥傳授經(jīng)驗“買小東西攝像機會拍,去餐廳付賬的時候,很容易避開攝像機,你們可以去餐廳吃飯,拍攝那么多天呢,總有機會不在鏡頭前付款,到時候拿出來用就行。這樣你們明面上的錢還能多一點。”她在花樣姐姐沒機會嘗試的,就交給姜何那了。
“那你的航班是什么時候的?”姜何那按亮手機“我們是7點40的飛機,等他們完就要走了。”現(xiàn)在還有10分鐘就六點了,去機場還有一段時間呢。
“我也是。”高恩雅看沒什么可放的了,干脆的蓋上箱子“你們先走,我是頭等艙,英石哥不給你升等的話,我還是別出現(xiàn)在鏡頭里了。”藝能一向是經(jīng)濟艙,有商務艙都很少見,算制作組有錢了。這差距太明顯,沒辦法一起。
今晚一直在被學妹炫富的姜何那,戳了一下她的腦袋“行,我?guī)麄兿茸撸阕⒁恻c別那么巧又碰到了。”一架航班,分兩邊走,更奇怪。
“我們怎么可能碰到,你們要排隊過海關。”高恩雅使用土豪光環(huán)攻擊“要不是你打電話給我,今晚我們也不會碰到。”理論上他們本來就碰不到才正常。
坐在經(jīng)濟艙還要排隊過海關的姜何那,對妹妹炫富的臺詞,無言以對,無奈的看著她笑道“是,是。祝你旅途愉快。”
事情果然如高恩雅所言,如果不是特意聯(lián)系的話,他們基本是不會碰到的。姜何那一直飛機落地,到帶著各種暖貼,得到哥哥們的歡呼,都沒有見到明明在同一架飛機上的高恩雅。只是這世間最神奇的就是姻緣,有些旅途注定有朋友相伴。
他們在前往旅程的終點時,在加油站又見到了高恩雅,這次的相遇,真的有些奇妙,因為姜何那見到了高恩雅的另外一面,讓他有些懷疑,他對高恩雅的了解,是不是真的有自己所知的的,那樣熟悉。
高恩雅在飛機還沒落地的時候,就聽到了阿九的聲音。立刻從睡夢中驚醒,詢問他的位置。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在海上。’作為鳥類,阿九的回答很附和他的身份。
高恩雅毫不猶豫的鄙視他‘我說的是國家,或者地名,我能找到你的地方。’地球七成都是海,這個答案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我周圍只有魚,他們只分好吃和不好吃,不分國家。’只有自己的領地意識,對人類國家不感興趣的阿九,對于尋找契約者有別的辦法‘你不要來找我了,太慢。我去找你。你就呆在原地,等我兩天就行。’能到感應的位置,那就不會太遠。
坐在飛機上,每一秒都在移動的高恩雅,對于呆在原地這件事,完全無法做到,提供其他方法‘我在飛機上,目的地是冰島,我在酒店等你。’
‘你隨便在哪,反正都能找到你。’作為一只活了很久的大妖,阿九表示,只要距離不是太遠,契約者在哪都不是問題。
閉著眼睛,維持著睡眠狀態(tài)的高恩雅,輕笑出聲,阿九這種迷之自信,真的是隨時都在散發(fā)。詢問他傳送陣的事情‘你怎么去了海上,之前不是說在陸地上么?’阿九說傳送陣也是有創(chuàng)造者的,而陸地比海洋的承載力要平穩(wěn)。
‘我記得你以前學過吧,陸地的板塊是在移動的。’阿九展開幼生體小小的翅膀,一點也不符合雛鷹造型的,如同一直猛禽般飛起,向著高恩雅的方向‘只是試試看,其實要是傳送陣剛好在移動的位置上,那我找到的幾率也很小,陸地和陸地之間,不是有海洋鏈接么。’
兩個許久沒有見面的共生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阿九很習慣孤獨,應該說孤獨是鷙的伴身,他們從生長開始,就能感受萬物的情緒,并把那些當作食物,大部分的時間,產(chǎn)生的食物都會被吃掉,孤獨自然會相伴左右。
可是有了高恩雅之后,阿九反而不熟悉這個陪伴他幾千年的情緒了,因為他重新生成了一個習慣,高恩雅。看著她長大,看著她跌跌撞撞的學會養(yǎng)活自己,然后漸漸的連養(yǎng)活他都能做到了。那樣的人生那么有趣,讓他閉關的時候都留著一絲心神,盯著自己的契約者,順便還得控制自己的**,害怕一不小心就忍不住,把她給吃了。
高恩雅壓根就不懂什么是孤獨,她的人生中就沒有孤獨的時候,只有時間太少,事情太多,不夠分。可是她帶著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誰都不能說的秘密,藏在一群看似一樣的‘同類’中間。而這個秘密之所以沒有壓趴小姑娘的世界,讓她看似和‘同類’差別沒那么明顯的長大,就是因為在幼年時,高恩雅就知道自己從來不是獨自一人,她有一個,什么都可以分享的存在。讓她可以無話不說。
而且和阿九聊天有一個好處,他們的靈魂那么親密,以至于有些話連說出口都不用,對方就能知道。比如,搞不清人類長相的阿九問她‘劉亞仁是誰?’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背著包從機場出來的高恩雅,找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如果要在這里滯留幾天的話,那就需要住的地方了。直接讓司機帶她去客房樓最高的酒店,只要在有城市的地方,阿九就喜歡高處。
正在云層里飛翔的阿九,其實覺得人類能達到的高度也就那樣了‘剛才我說你長大一點的時候,你說不吃情緒也會有麻煩事,想到了這個名字。’
‘一個粉紅色棉花糖。’高恩雅給阿九描述劉亞仁‘我第一次冒出戀愛訊號,然后被你吃掉的時候,在我身邊的那個人。’
臉盲癥究極狀態(tài)的阿九疑惑了一下‘那個不是李泰明?’他就只認識這個人類,而且那天明明是他來著。
‘泰明是后面才來的。’高恩雅也愣了,回憶了一下,之后卻是泰明來了‘那個腿斷了的人。’
這個阿九想起來了‘他麻煩你什么了?反正我醒了,回去吃掉他。’他說的吃不是情緒,而是身體,人類的身體也是鷙的零食之一,能量滿滿或者情緒滿滿就更好了,瀕死的人類散發(fā)的恐懼和絕望就很不錯。
‘我在想不吃掉他情緒的時候,拒絕卻不會傷害他的方法。你把他吃了,我干嘛要費這個心思。’高恩雅無語。
阿九被她的話逗笑,仔細感應了一下她的想法,有些驚訝‘為什么你突然不想吃了?之前不是還想過我不讓你吃情緒的原因,現(xiàn)在長大了能控制自己了之后,反而不感興趣了么?’
‘差不多,大概是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就沒興趣了。最近有個人,就是之前你想吃,我攔著你,說他還有用的那個。他叫徐家曄,他最近教會我一個新的東西,人類的相處方法,我覺得那個很有趣。’從初等玩家變成中級玩家之后,高恩雅現(xiàn)在對吃情緒這樣殺小怪的方法,興趣缺缺。
阿九滿不在乎的回道‘學會和人類相處干什么?’食物只分好吃和不好吃,還有能吃和不能吃。被情緒包圍的人類,對他來說太好操縱了。
可是,作為共生者的高恩雅給他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因為我是人類啊。’阿九那邊沒有回應,出租車在此時停下,高恩雅看著面前這個算上屋頂最多50米的酒店,覺得有點坑,這個居然就是最高的了。
高恩雅在辦理入住手續(xù)的時候,阿九幽幽的問了一句‘以前不是很喜歡自己像我么?現(xiàn)在更喜歡人類的么?’現(xiàn)在他有點后悔,讓她不吃情緒的事情了,雖然以后靈魂補全的時候,應該沒什么問題,可是這樣的共生者,沒有以前可愛了啊。
‘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你為什么不高興。’首次碰到‘喜歡媽媽,還是喜歡爸爸’這種世界難題的高恩雅腳步頓了一下,一點點忐忑出現(xiàn)在她的心頭‘你不喜歡我學習人類么?’
阿九毫不客氣的把冷漠傳達過去‘人類是食物,不是學習對象。’他不討厭人類,就像人類不討厭牛肉或者是草莓。可是人類也不會想要變成那些東西。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