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這天注定要記入天海市的史冊。
不只是因為下了天夜,超過歷史極值的暴雨,還因為天海市的經(jīng)濟龍頭沈家,夜之間破產(chǎn)。
沈家老太爺,也因為這打擊,直接腦梗中風(fēng),成了植物人。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掌控了天海市四分之經(jīng)濟命脈的沈家,其他企業(yè)要到天海市發(fā)展,都要進貢年利潤的土皇帝,倒塌得十分迅速。
有人叫好,有人嘆息,有人疑惑。
到底是誰這么厲害,居然搞掉了沈家?
有人查,發(fā)現(xiàn)是蘇家,頓時就閉了嘴。
蘇家,雖然失去了蘇振東,不復(fù)流世家的實力,可家底依舊在那里,要搞個徒有經(jīng)濟實力的沈家,并不困難。
不過還有不少人很疑惑,沈家怎么得罪蘇家了?
有心人細查,發(fā)現(xiàn)了其中寧天的蹤跡,當即停下來,不再往下探查了。
寧天,這在當初去過華陽武館的人心里,已經(jīng)成了個不可言說的秘密。
……
九月的西北已經(jīng)有些冷了。
在藍河流過的岸邊,有個三層小樓,顏色灰白,做的是仿古的建筑。
二樓往上,原本該是木制的格柵窗,卻換成了大片透明的玻璃,成了敞亮的陽光房,露臺也十分寬大,條木制樓梯,從二樓直落到河岸邊,下面有處四米寬的臺子,很適合釣魚。
個發(fā)須半白的威嚴男人就在這釣魚。
坐著太師椅,面前是個樹藤茶桌,上面還摞著紫砂茶具。
他喝了口熱茶,再撥動下魚線,慢慢悠悠地等待魚兒上鉤。
“會長,您七十大壽的請?zhí)呀?jīng)發(fā)到社會各界人士手上去了。”個手下恭敬地匯報,站在旁。
“輕聲,你嚇到我的魚了。”
聲隱隱的怒喝,讓這手下瞬間低頭,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生怕惹惱了這位,給自己招來禍事。
好在最后男人沒責罰他什么,只是道,“行了,壽宴的事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操辦就好。”
“是。”手下這回兒壓低了聲音,仍舊恭恭敬敬的。
這個讓人很畏懼的男人,就是西北古武協(xié)會的會長吳昌鼎,誰也看不出來,他看上去才十幾歲,其實已經(jīng)七十了。
吳昌鼎,年到七十,卻樣貌年輕,為人狂傲毒辣,身實力驚人,排行古武至尊榜第287位!
吳昌鼎抬魚竿,釣著了條小青魚,他摘了甩回河里,“我那些徒兒都會回來給我祝壽。”
“其中最有出息的,就是白虎了,年紀不大已經(jīng)步入了宗師境界,很讓我長臉啊。”
“白虎上次他打電話和我說,辦完私事就回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你去催催。”
手下趕緊點頭應(yīng)是。
結(jié)果這時候,個人匆匆跑來,腳步急亂,“會長!會長!不好了!”
吳昌鼎眉頭皺,沉聲道,“你把我的魚嚇走了,什么不好了,大驚小怪。”
那人脖子縮,這才顫顫巍巍道,“會長……我收到消息,說,說……”
“快說。”吳昌鼎有些不耐。
那人吞了口口水,咬牙,“消息說,白虎師兄死了!”
砰!!
吳昌鼎手里的魚竿直接粉碎。
河岸上的樹無風(fēng)自動,嘩啦啦直響,而藍河原本寂靜的河水都波動起來,好像有只大手在不停地攪動河面,波濤漸滾。
報信的人哪里正面對抗過這么大的威勢,頓時就有點腿軟,在癱倒之前,被吳昌鼎手抓了起來。
他怒氣上涌,雙目微紅,“你說什么?白虎死了?!”
“是……是……江南那邊傳來的消息……說白虎師兄死了……”
嘩啦!
藍河水拍打上岸,碎成水沫。
“個宗師,怎么能被人輕易殺了?”
“查,讓人給我查!”
“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殺了白虎!就算是官方也不行!”
“查清楚,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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