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子戲是打發(fā)時間的好玩意,是一個行海商人發(fā)明的,由于和海有關(guān),所以葉子上有講究。
不過她們又不坐船,教會了她們,愛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
這投壺,也是一種娛樂,類似與射箭,不過可比射箭簡單多了。
府中的人玩的可開心了,外面的人要炸開鍋了。
從上次程綺玉吹牛收了一大群的崇拜者,她們就在時刻關(guān)注著將軍府的動靜。
不過將軍府就三個人,除卻大將軍,就一個管家和一個看大門的老許。
老許無親無故,這些日子卻是收獲了不少“親戚”,在將軍的默許下,他收禮,把將軍府里的事透露點出去,最后與將軍平分。
因為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大家都知道了大將軍發(fā)明了兩種好玩的游戲。那個投壺好理解,這個葉子戲,有點復(fù)雜。
但沒關(guān)系呀,復(fù)雜就去問問唄,順便學(xué)學(xué)。
有心思活絡(luò)的,遞了拜貼,打著男人都去出巡的旗號,吆三喝四,一大群人就往將軍府來,說要找大將軍說說話。
來者是客,開門,迎客。
這些客人就“很不小心”的發(fā)現(xiàn)了她們在玩的游戲,程綺玉也不小氣,人多熱鬧,一起玩唄。
投壺這種游戲不用交,主要是葉子戲。她和李靜一起上手教,先選了四位夫人,讓她們坐下,摸牌,然后手把手的教。
其他人想學(xué)的先看著,不會等會再說。
這樣個幾回,大家都熟悉了。
又開了幾桌,因為一開始都是自己人,現(xiàn)在來了別人,又教了她們擲骰子,解九連環(huán)。
葉子戲顯的比較成熟,那些新嫁的夫人和未出閣的小娘子選了擲骰子,比較內(nèi)向的小娘子選了九連環(huán)。
擲骰子不是什么賭博,就是個游戲,猜點數(shù),純屬娛樂。
一時間將軍府里熱鬧非凡,這些游戲在貴族的夫人小娘子之間很快的流行了起來。
那些夫人在一塊,搭個臺子,就開始邊聊天,邊打葉子戲。
那些小娘子們,投壺的投壺,擲骰子的擲骰子,解九連環(huán)的解九連環(huán),各自分個什么群體。
女人有了游戲,男人不樂意了。
有什么了不起來,就那些游戲吧,那個擲骰子,它就是賭。
說這話的人立刻被家里的母親姐姐妹妹鄙視,“你給我滾一邊去。”
滾就滾,于是大家一起組織滾去蹴鞠。
還有人抵制程綺玉,結(jié)果不是被人揍就是被家里的姐妹親娘揍。好不委屈,于是,有人下了戰(zhàn)書,要挑戰(zhàn)程大將軍。
誰沒沒想到,程綺接了。規(guī)則由她定,不玩蹴鞠,玩馬球。
頓時又是一陣驚嘆,馬球是什么,在馬上打球嗎?沒錯,就是在馬上打球。
女方,也就是紅隊,都是從女騎營里挑出來的女騎。
男方,也就是黑隊,是一些擅長馬術(shù)的世家子弟,馬術(shù)跟蹴鞠也差不離,只不過一個是在馬上打,一個是用腳踢而已。
為了公平起見,比賽定在半個月后,讓雙方都先練練手。
程綺玉悠閑的看著女騎們在練習(xí),還讓阿生煮了湯給她們喝,照顧的無微不至。大家本來都認(rèn)識,這次的女騎是靠程綺玉扔銅錢扔出來的,銅錢撒入空中,誰也不準(zhǔn)動,銅錢在誰身邊,離誰最近就是誰了。
沒參加的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將軍說了,以后這也是她們的一項活動了。
雖然將軍掛了個閑職,但是女騎營也不好讓男人管,所以女騎營的將領(lǐng)還是程綺玉。
兵士那邊也不甘服輸,那邊的將軍也允許他們進行這項活動,畢竟可以玩也可以練習(xí)他們的馬術(shù)嘛,多好的事。
那邊還向這邊喊話,有空一定要比一比,看看誰厲害。
轉(zhuǎn)眼間半個月就到了,大家整裝待發(fā)。這次的裁判是宮里的淑慎大長公主,聽說這么好玩的事,非得來瞧瞧熱鬧。
因為皇帝不在,宮里的消息傳的就比較慢,還是樂儀長公主進宮說起這件事情,才在皇宮里傳來了。現(xiàn)在宮里沒什么人,最大的太皇太后吃齋念佛去了,老二太后每隔一段時間就去陪著,現(xiàn)在還沒回來。
為了增加比賽的激烈,還下了彩頭。
由于來的女眷比較多,紅方的呼聲很高。黑方就不服氣了,“咱們一定要贏給他們看看,可不能輸給女人。”
這領(lǐng)頭的正是那陸芙的兄長陸坤。
為了公平起見,她這個對于比賽規(guī)則太過清楚的人不上場,紅方領(lǐng)頭人是李靜。
最后,紅方領(lǐng)先兩局為勝。
“好。”場地頓時一片歡呼之聲,
李靜沖陸坤一抱拳,“承讓了。”
那些貴族子弟當(dāng)然不服氣,“下回再戰(zhàn)。”
于是雙方就約定了下回再戰(zhàn)。這邊剛回到府上,那邊李大管家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大,大將軍,王爺,王爺他……”
程綺玉好心替他接了話,“他死了?”
李大管家連忙搖頭加擺手,“王爺他,他回來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哦”了一聲,才戀戀不舍的走了。這才勉強想起好像是和皇帝出巡去了,一個月到了嗎?怎么那么快呢?
獨獨留下李大管家一人愣在原地。好在王爺回來什么也沒說就去了書房,可沒過一會兒就派人傳話說來拿未來王妃的起居手冊,李大管家這才想起那事。
他現(xiàn)在改,還來得及嗎?
原本未來王妃也就和幾位夫人在家里玩玩,可沒想到居然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他很想去死一死。
手里拿著手冊,和前來取手冊的人拉鉅了半天,才送來手。李大管家覺得,他可能難逃一死了。
可他是王府里的人,有能逃到哪里去了。嘆了口氣,坐下等死吧,活了這么多年,話說今天的馬球賽可真是精彩,他在外圍遠(yuǎn)遠(yuǎn)瞧著都十分的振奮。不枉此生了。
這邊容屾拿著起居手冊看了半天,總結(jié)起來就是,他的未來王妃先是絕食,后來悟出了人生道理,化悲憤為食量。
嘖,可真是……情根深種。
收拾收拾就去了將軍府,在門口正好碰見出來的李靜。
“王爺。”
“這是去哪啊?”
“我的假期結(jié)束了,該回到營里了。”李靜如今在在女騎營。
好嘛,我一走你就有假,我回來假期就結(jié)束了。容屾笑了一下,“快去吧。”
暗搓搓的往里面瞄了一眼,程綺玉探出頭,“看什么看,要進來就快點。”
“哎,來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程綺玉正在喝茶,他也不客氣的倒了一杯,“愛妃。”
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容屾換了個稱呼,“夫人。”
程綺玉又瞄了他一眼,“媳婦兒。”
程綺玉直接翻了個白眼,后又想到不妥,“還沒成親呢。”
容屾不理,將程綺玉困在懷里,“本王不在的這些日子,愛妃可想本王。”
程綺玉一副真誠的表情,“想,妾身想的爺都想的瘦了。”
容屾捏起程綺玉的下巴,用手捏了捏,軟乎乎的,手感不錯,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面前的人,“哦,是嗎?可本王怎么瞧著,愛妃好像胖了。”
程綺玉從魔爪中掙脫出來,捏了捏臉,好像似乎真的是胖了。
隨即意識到容屾還在一旁看著,程綺玉立馬正色道,“爺說的是,妾確實是胖了。前些日子,妾因為思念爺思念的茶不思飯不想的,瘦了一大圈。后來,妾轉(zhuǎn)念一想,這不行啊,這萬一爺沒回來,妾就先餓死了,那還不讓爺心疼死,所以妾就開始拼命的吃飯,所以……”
“所以,愛妃就胖了。”容屾接過話頭。
程綺玉重重的點了個頭。
容屾輕笑一聲,也沒再說什么。
“啪”的一聲,容屾醒了過來,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些都是自己的幻想,立刻湊了上去,本來想抱的,結(jié)果被一個眼神瞪回來了,搓搓手道,“哎,媳婦兒,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啊?”
程綺玉糾正他,“還沒成親呢。”努力的回憶,想他,好像還真沒有。不過還是努力的做出一副很真誠的樣子,“想,想的我都瘦了。”
容屾伸手想去捏她下巴,結(jié)果一個分筋錯骨手就把他給摁住了。
“媳婦兒,媳婦兒疼。”
好不容易松開了,某人還是不要臉的湊上去,“媳婦兒,我還是要很嚴(yán)肅的告訴你,你胖了。”說完不等程綺玉發(fā)怒,自己溜了。
程綺玉叫來阿生,“我胖了嗎?”
阿生認(rèn)真仔細(xì)的看了一遍,嚴(yán)肅的點點頭,“嗯,你胖了。”
程綺玉搓著臉,“不行,我不能再胖下去了。”第二天就照著以前軍營里的那樣訓(xùn)練,練槍,練劍,負(fù)重奔跑。胖了,那怎么行,胖了她就不漂亮了。
從回到京城的那時候開始,她就懈怠了,這是她的錯。
府里的人也跟著練,不過他們哪里有程汐綺玉那種程度,個個氣喘吁吁的。
剛練了沒幾天,就聽到消息說要隔壁的使者來訪,使者里還有意要切磋的。
程綺玉覺得,這種大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呢,尤其是如今她很清閑,更要為國家,為陛下分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