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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軒木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兒便是拉開窗簾,當他看到外面沒完沒了的秋雨時,一雙劍眉擰在了一起,心里開始猶豫今天到底要不要去足球場。
她呢?昨天她去了,今天下雨了,她還會去么?
“看啥呢?大清早就發(fā)呆,傻了不成!”說話的這個人想都不用想,陸云海是也。
“今兒去足球場么?”南宮軒木轉(zhuǎn)過頭對著還在被窩里賴著的陸云海說道。
“想什么呢!外面下雨呢!你啥時候那么熱衷于足球了……”說到這里陸云海頓了頓,腦海里突然閃過什么,然后砰的就從被窩里坐起來,繼續(xù)說道:“去!現(xiàn)在就去!”
到達足球場時比以往晚了十幾分鐘,秋雨澀澀打在臉上生疼。
陸云海心里不免有些抱怨,又不是國家隊的,大下雨天的竟然還要來這里跑步,要是有這毅力估計中國男足早就打出亞洲打向世界了。
不過又想想,算了!為了哥們能泡到妞兒,他這是豁出去了!
他們遠遠的便將整個足球場掃描了一遍,果然沒來。
靠!他早該想到的,這鬼天氣就算美女來了,也必定被淋成落湯雞,毫無美感可言。
也就他們兩個青春熱血的2b青年,大清早跟打了雞血似的出來滿操場跑,純粹神經(jīng)有問題。
“靠!太特么冷了,走!”陸云海遠遠看了一眼冷清的操場便要打退堂鼓。
“來都來了,跑一圈兒再回去吧!”軒木是想再等等。
“別特么裝了,她沒來!都一個班的,機會有的是。”陸云海拍了拍軒木的肩膀,露出壞壞的笑容。
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南宮軒木的臉刷的就紅了,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滾!”
然后便一個人圍著操場跑起步來,路過那個被雨水打濕的長椅時,墨玉般的眸子里閃過某種落寞,她回來么?
而事實證明,當時南宮軒木確實應(yīng)該聽陸云海的話,如果當時他和云海一起回去估計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難受。
一整個上午他都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頭很重,眼睛也很重,全身沒有力氣,身體忽冷忽熱的。
中午下課,同學(xué)們一哄而散,他依舊趴在桌子上,懶得動,反正也沒有胃口。
嫣然正準備離開,她習(xí)慣了最后一個離開教室,這樣至少不會那么擁擠。轉(zhuǎn)身之間,她發(fā)現(xiàn)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孤零零的趴著一個人,像是睡著了。
她記得那個位置,是南宮軒木。
她走到他的座位旁,細細看著他,陽光暖暖的灑在他臉上,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薄翼,細細軟軟的鋪在有些蒼白的臉上,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似是聽到了聲響,他一抬頭,毫無防備的撞入她清澈的眼眸里,她眉頭微蹙似是有著某種擔憂。
“你怎么了?生病了?”她說,聲音悅耳柔軟,聽的他心里軟綿綿的。
他這才晃過神來,露出干凈的笑容,并未說話,嘴唇微白,額頭上布著薄薄的汗。
發(fā)燒了么?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
當她柔軟白皙的手放到他額頭上時,他整個人一怔,心咯噔了一下,好像突然間停止了跳動。感覺臉上像燒了一把火,燙的難受,她的手微涼,放到他的額頭上很舒服。
“你發(fā)燒了,得去醫(yī)務(wù)室,你還好么?”她有些緊張的說道,走到他身旁想要扶他起來。
妹妹嫣羽從小身體羸弱,每次發(fā)燒都是她和奶奶一同照看,時間長了,只要輕輕碰一碰她的額頭便能知道她發(fā)沒發(fā)燒,就如她現(xiàn)在撫摸他的額頭一樣。
“沒事兒,能走!”雖然頭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但還沒到讓人攙扶的地步,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想讓嫣然覺得他太弱,小感冒而已,總覺得有點兒小題大做。
他嘴角微微上揚,不明顯,但是卻滿是笑意,心里對嫣然如此緊張的神情頗為歡喜,這說明嫣然是關(guān)心他的,也不枉他為了見她在秋雨中奔跑。
結(jié)果兩人到達醫(yī)務(wù)室以后,校醫(yī)給軒木測了一下體溫竟然39.5度,馬上給他掛了藥水,他躺在床上,前一秒好像還在和嫣然說話,后一秒便在迷迷糊糊中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她已經(jīng)離開了,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碗粥,還留了張字條,只兩個字,字跡娟秀:吃完!
漆黑的眼底閃過笑意,拿起粥吃了一口,白粥,沒有添加任何東西,卻清甜可口。
陸云海得知軒木生病了,下午翹了兩堂課過來陪他,一進門便看到軒木正在吃粥,臉色有些蒼白,但眼角卻含著笑意。
不明白吃個粥為啥都能這么開心,莫非燒糊涂了?
“讓你裝b,活該!”這是陸云海進門說的第一句話,一屁股坐在軒木身旁,翹著二郎腿,一副極為鄙視的神情。
心想你要是聽我的早點兒回來,還至于現(xiàn)在躺在床上打吊針么。
“靠!你來干嘛?”話語間顯然不待見陸云海,但心里卻升起暖意,至少這哥們兒心里還惦記著他。
陸云海和南宮軒木都是家里的獨生子,陸家和南宮家淵源頗深,逢年過節(jié)陸啟山(陸云海的父親)總會帶著云海去南宮家拜年,兩個孩子年齡相仿,自小便在一起玩鬧。
不過,那時候,云海和軒木可沒現(xiàn)在這么要好,就跟貓和老鼠似的,幾乎一見面就能打起來,身上細細小小的疤痕,幾乎都是拜對方所賜,可見年齡雖小,真打起架來卻絲毫不手軟。
打著打著,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感情也隨著打架次數(shù)的增多而變得越來越親密,莫名其妙的便成了朋友。
陸云海單手支撐著下巴,側(cè)身而臥看向軒木,修長的身材因側(cè)臥而顯現(xiàn)的凹凸有致,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望向軒木,竟有些魅惑,嘴角噙著狡黠的笑,眼底閃過某種光亮。
“別那么看著我,你有病啊?”軒木被云海看的有些發(fā)毛。
“粥哪來的?”他起身而坐,聲音低沉,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干你屁事兒。”軒木竟然莫名感到一陣心虛。
“吃完!”不知何時云海手中竟然攥著嫣然留給他的字條,優(yōu)雅的展開字條念道,怪不得從剛剛開始便露出極為戲虐的微笑。
“一個小感冒便能引來美女的關(guān)注,不錯!不錯!手段越來越高明了!”他道,眼睛瞇成一道縫,璀璨耀眼。
軒木一把奪過云海手中的字條,要是以往云海必定會借此好好戲弄軒木一番,不過這次看在軒木打著吊針的份兒上,饒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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