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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小狼狗巨星白月光(20)

    范先生接人出來,就看見這一慕。
    他們家的老幺死活拽著女生的腳脖子,哭得凄慘無比。
    般弱拔了半天沒□□,都服了這家伙的手勁,無奈尋求救兵,“哥,能幫個忙嗎?”
    SR組合的哥哥們同樣被灌了不少的酒,但還清醒,連忙走上去拖開人。
    “天哪!哪里來的惡婆婆!他媽的還來一扎!你們休想!不分手!絕不!!!”
    周璨使命拽著般弱,雙腿又蹬著人,很有潑婦罵街的氣場。
    般弱的鞋子被他拗走了一只,寶貝般抱在懷里,睡,過,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
    般弱給氣的,用沒穿鞋的腳給他胸口來了一下。
    她余光一瞥,揪住了要逃走的房舒顏,冷笑道,“房經紀人,怎么著的呢,您自導自演的大戲,還沒開始就要跑了嗎?”
    般弱跟房舒顏身高差得不是一分半點,然而綠茶精撕逼自帶兩米八的氣場,襯得對方又狼狽又無辜又弱小。
    “怎么了這是?”
    范先生作為在場的同行,不得不出面。
    “噢,也沒什么?!?br/>     般弱表情相當溫和,“就是呢,我收到了您發的定位之后,連水也沒喝上一口,馬不停蹄來到了這片兒,好像很不湊巧,打擾了房小姐的好事。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怎么著就倒在了地上,更不知道房小姐怎么著趴在我男朋友的身上,您是當事人,給我這個滿頭小問號的女朋友解釋一下唄?”
    最后一句話明顯是沖著房舒顏說的。
    房舒顏不愧是混過幾年娛樂圈的,盡管披頭散發的樣子很是狼狽,但她鎮定之后,竟還有些氣定神閑。
    “解釋什么,哪個男人不偷腥的?!?br/>     這段日子是房舒顏最難捱的時間。
    她焦頭爛額借錢補房貸,還得忍受手下藝人的謾罵和全網的譏笑,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墒菓{什么呢?憑什么她黑料纏身,被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放下身段參加酒會,不得不去陪那些大腹便便的客戶,這個女孩子卻是從國外會議歸來,前途一片光明。
    周璨的圍脖狂秀女友,像個無可救藥的小迷弟。
    什么我家姐姐又讀完了一塊磚頭厚的專業書,打我的時候更有勁兒了。
    什么我家姐姐今天下廚做了個荷包彈,差點沒讓我當場去世,但我還是極愛她。
    什么我家姐姐要去國外聽課,我瘋狂嫉妒那里每一個能跟她見面的陌生人。
    不管女友粉怎么鬧,周璨就像吃了秤砣似的,鐵了心認定這個女孩子。
    有粉絲酸溜溜地說,這他媽的像極了初戀。
    但房舒顏不這么認為。
    男人沒出軌,只不過是因為籌碼不夠。
    房舒顏吃吃地笑,“小妹妹,你不知道嗎,熱血方剛的男孩子是得不到滿足的?!?br/>     般弱哇了一聲,扭頭跟SR組合的哥哥們打小報告。
    “她平常也是這樣跟你們說話的嗎?”
    年輕的男孩子們站在般弱的身邊,同樣洋溢著青春朝氣,而他們的目光落在了房舒顏的身上,那股熱情的朝氣換成了一種反感,良好的涵養讓他們保持了禮貌的平靜,沒有開口說話。但房舒顏卻感覺自己被扒了皮,在大庭廣眾下被羞辱了一番。
    “算了,跟這種家伙撕逼,沒意思。”
    般弱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甜笑道,“哥哥們,我餓了,有沒有什么能招待我的?”
    哥哥們連忙哄她。
    般弱目不斜視從“周尸體”上踩過,上了車。
    哥哥們苦笑著把人拖了上去。
    可長點心吧弟弟,再醉下去,你媳婦兒要飛了!
    周璨頭一次宿醉,足足睡到了大中午,起來的時候全是懵的。
    斷片兒了。
    他揉著發疼的胸口,感覺像是被人踹一腳。
    不對,他的后背也疼。
    該不會是鬼壓床了吧。
    周璨在床上發呆了將近半個小時,等稍稍清醒,這才伸了個懶腰,眼皮耷拉著走到客廳。
    他看見了沙發上坐了個人。
    弟弟愣了愣,狂喜不已,立刻飛撲過去。
    對方兩只腳踹在他胸膛上,滿臉嫌棄,“你離我遠點兒!”
    周璨被罵得云里霧里的,“姐姐怎么了這是?!?br/>     “欲知詳情,問你的經紀人去!”
    周璨耍賴抱住她的膝蓋,“問你就好了,問什么經紀人啊。”
    這人好不容易回來,他一刻也不想離開人。
    般弱露出了玩味的笑,“你真要聽我的?”
    周仙仙驟感不妙,硬著頭皮,“你說說看,我,我這小身板兒還挺抗造的?!?br/>     說得底氣不足。
    然后般弱將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捋開,給人仔仔細細描述了一遍,還帶顏表情的那種。
    當弟弟聽到前經紀人抱住他,他整個人都裂開了。
    “放屁!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血口噴人!”
    周璨意識到這句話把般弱也給罵進去了,慌忙補救,“我沒喝過酒,真的,沒想到后勁那么大,給喝斷片兒了,上車之后,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他越說越感覺自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急赤白臉地解釋,急出一頭的汗。
    而般弱就在一邊涼涼瞅著他。
    周仙仙又委屈又慌亂又氣得炸肺。
    他前一天晚上還做了個噩夢,夢見了那本可惡的答案之書。
    才九塊錢就想決定他的人生,呸!
    周璨一腳踏碎答案之書后,般弱就出場了,一副女霸總的模樣,冷冰冰摔下一疊錢給他,說合同到此終止。他在夢里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可不得追上去,結果她個子太矮,穿的還是他的西裝,褲子長得能拖地,他一踩上去倆人就摔了個底朝天。
    噩夢故事最終變成了滿床春天。
    老人都說夢是反著來的,難道他今天——
    周仙仙驚恐瞪大了眼睛,死活拽住般弱的腰。
    “我要是敢對你以外的家伙硬,我就,我就當太監去!”
    這一番毒誓不僅鎮住了般弱這個小作精,在房間里偷聽的哥哥也是一臉呆滯。
    狠還是弟弟狠!
    周璨更是釜底抽薪,去那天停車的地方轉了好幾圈,調取了街道監控的錄像片段。
    這一份證據發上去,房舒顏更是被人罵出無數花樣。
    反而是般弱用可樂澆灌的舉動上了熱搜。
    粉絲們覺得這位姐真是彪悍,她們囂張猖狂的弟弟被折騰得都沒脾氣了。
    好些姐姐們心疼了,不禁讓她下手輕點。
    經過這一樁醉酒案件之后,周璨高度敏感,安全感極其缺乏,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備受煎熬。
    之前在高考階段,般弱跟他打電話,每天一次已經很頻繁了。
    這家伙覺得還不夠,一日三次安排上。
    周璨給她沖了三千塊的話費。
    般弱感覺特窒息。
    開完會議回來,教授們突發奇想,搞了點小項目,般弱也就沒有回家,去學校那公寓住著了,方便進出學校圖書館。
    周璨正在緊張排練,沒辦法追過去,電話是越打越頻繁,一日三次變成了五次,信息還不停的,打開就是一大段字,粘人得般弱都想哭。
    弟弟,你的瀟灑呢你的不羈呢?
    天天問吃什么干什么你不嫌棄膩嗎?
    后來般弱跟他提了兩三次,他勉勉強強收斂了點。
    輪到般弱生日那天,零點周璨就開了視頻,還把補覺的哥哥們一個個揪起來,逼著人給她說生日祝福。
    般弱:“……”
    這家伙不但是畜生還是惡霸吧,仇恨拉得杠杠的。
    說完之后,一群少年愛豆們揉了揉頭上雞窩,輪番上陣給她唱生日歌。
    正常點的,有鋼琴,吉他,尤克里里。
    刺激點的,來個方言版本的快板和歡快版本二胡。
    周璨那個小畜生給她專門整了個嗩吶。
    聽完之后般弱整個人飄了起來,靈魂得到了極致的升華。
    分分鐘就想暴打狗頭。
    周璨還跟她說,“我要練習,禮物給你寄過去,記得簽收啊?!保譿W.ΧLwEй.coΜ
    早上唐爸爸唐媽媽發了個大紅包過來,讓她好好玩好好吃,不要虧了自己。
    考古師門專門為她開了個小趴體。
    他們的小趴體跟其他人不一樣,般弱免費得到了博物館門票×3、陵墓門票×3、古村落昆蟲菜套餐×2、考古工具包×1、文化遺址群落年卡×1等等,噢,對了,他們的班主任特別慈祥給她沖了公交卡和飯卡。
    她的電話卡、公交卡、飯卡就被包圓了。
    看來無論男女老少,都有送卡費的霸總潛質。
    般弱一路上在走走走,拍拍拍,吃吃吃,跟人討論點趣味研究話題。
    古村落昆蟲菜套餐把好幾個師姐嚇得臉色發白,男生們很是體貼,晚上轉移陣地,去KTV點炸雞。
    有個師姐唱了首情歌,突然情緒失控,崩潰大哭。
    眾人安慰了半天。
    師姐哽咽著給般弱道歉,“對不起,我,我不該破壞氣氛的,就是忍不住……”
    師姐是大三的,男朋友大她兩屆,因為外形亮眼,被星探挑中,一炮而紅。
    這紅了之后,工作也多了起來,跟師姐從每天一通電話降為一周一次,現在是一個月一次。師姐抹了下眼淚,“小師妹,周璨弟弟可是第一頂流,他混歌壇的,工作也很多的吧,你們異地戀,他會忙到一個月給你打一次電話嗎?”
    般弱總不好說小畜生每天想把她電話卡打到爆,于是含糊了過去。
    師姐強撐著沒有追問下去,又狠狠道,“早知道我就找個小狼狗弟弟了,粘人總比熟透了好。”
    般弱心道,太粘人也很傷腦,她現在就被煩得想死。
    下半場由般弱做主,帶師姐去午夜場蹦迪,他們男生正好保駕護航,讓女生們拋開顧慮好好玩一場。玩到凌晨兩點,又安排了誰送誰,般弱跟狐貍眼同學住學校附近,正好一起走。公寓下面是公共區域,坐了好幾個抽煙的男人。
    狐貍眼同學很紳士,護送般弱到了她那一層樓才下去。
    “咔噠。”
    般弱推開房門,又按下燈。
    室內放了個大箱子,精美的禮盒包裝,扎著紫色緞帶。
    般弱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包也沒放下,連忙過去抽了緞帶。
    頭頂驟然傾瀉下了光。
    縮在盒子里的男生顫了顫睫毛,尚未適應這強烈的光線。
    夏季悶熱,室內沒開空調,他仿佛從海里打撈出來的,劉海濕透,精心繪制的小丑妝容花了大半。男生手里還捧著個奶油小蛋糕,但在高溫下化得差不多了,滴落在他五彩繽紛的小丑服裝上,粘稠而污濁。
    “不是讓你十二點要回家的嗎?”他僵硬得像一座雕像,而語氣冷厲如刃,“半夜三更的,你讓一個明戀你的家伙送你回來?”
    般弱立刻察覺他情緒不對勁,“凡事都有例外,今天我師姐心情不好,大家就待得久了點。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來?!?br/>     “不知道?”
    高大如白楊的身軀蜷縮在盒子里。
    他仰起了脖子,喉結鋒利,正如望而生畏的表情,“我早上說了點什么?需不需要我給您復述一遍?”
    般弱皺眉,“你別這樣陰陽怪氣?!?br/>     “哈?我陰陽怪氣?”他緩緩站起身來,宛如龐然大物,雙眼即是吞噬的深淵,“我要不是你男朋友,我管你怎么夜不歸宿!我管你怎么被男生半夜送回家!他對你什么心思不清楚,你為什么要給他送你回來的機會?”
    弟弟醋意滔天,怎么說都說不通,般弱就說,“你洗個澡,冷靜一下咱們再說?!?br/>     她轉身要回房,嘭的一聲,盒子被踩翻,她的手腕被人發緊捏著。
    他沙啞地說,“你是不是嫌我煩了?嫌我礙眼了?你是不是覺得,沒了周家,我再也不是那個光鮮亮麗的太子爺,不能給你想要的?”他才從周家離開了半個月,就跟換了一片天似的,輕視、辱罵、詆毀、責難,一樁接著一樁,自尊心被磨了一遍又一遍。
    外面的流言蜚語,他經得住,他相信假以時日,必能攀登到同樣高度。
    但他卻無法忍受般弱對他的冷落。
    她好像從來沒把他放心上,分手張嘴就來,說得輕輕松松的。
    他給她打了五六通電話,她一通也沒有回撥,就連信息,同樣很簡短。
    他發了一大段話,她就敷衍回了嗯字。
    周璨想要跳出周家給他造的漂亮魚缸,但現在他發現,他只不過是從缸里跳進了箱子里,每天眼巴巴等著她什么時候揭開。
    在箱子里悶得太久,等得太久,他也會窒息的啊。
    從天之驕子淪為要賠笑喝酒的普通藝人,她是不是覺得他沒用?是不是想要丟下他了?
    周璨的心下到了油鍋里,指尖在抖。
    “你想多了。”
    般弱甩了甩他的手,甩不脫,“周璨,你弄疼我了。”
    而弟弟卻陷入了極度悲觀的情緒中,抓著她的手腕,壓在墻上,頂住她的腰。
    男生瘋狂暴烈吻她,仿佛這樣就能確認她的心意。
    般弱卻很不喜歡他臭烘烘的身體,拒絕配合,嫌棄推開了人。
    周璨的心涼了半截。
    他快速沖了澡,濕著頭發走出浴室。
    “嗯,謝謝你。”
    她正在陽臺打著電話,他走過去,柔軟臉頰的笑意還沒消散。
    事情突然就失控了。
    周璨奪走了她的手機,一把扔在沙發上。
    背脊下陷,野獸蟄伏。
    周璨的五官分明,本就張揚凌厲,濃眉往下壓著,更如飲血的刀鋒,充斥著暴戾與殺氣。
    水珠從他下顎滑到喉結。
    他抓住了一個溫暖的人間生物,用他的蠻力撕開了脆弱的衣物,侵占她的血肉。
    “嘭——”
    一本磚頭厚的書擦著他的額頭飛了過去。
    額頭破了皮。
    周璨赤紅了眼,動作微頓。
    他清醒了。
    “逞兇逞完了?”女孩子譏笑看著她,眼珠宛如琉璃,而皮膚大片的紅,如同白釉泛開了桃花色。她的碎花裙被他撕了大半,頸肩同樣是不堪入目。
    周璨愣了愣,后悔涌上心頭。
    “……對不起?!?br/>     他的聲音低下去。
    般弱沒再說話,她起身往內室走去,又被人一把抱住,難以啟齒的,“對不起,姐姐,我,我很慌,我不想你離開我。我嫉妒他,我沒有安全感?!彼麅刃慕棺频萌缤蛔聧u,每當海水涌來,不亞于一場滅頂之災。
    他總是忍不住想,她會不會介意他,她為什么不接電話,她又在跟誰聊天,那個男生對她有什么心思,他們是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著鬧著。這些負面情緒一天天積壓著,在今日被徹底點燃,燒得他理智全無。
    “周璨?!彼潇o地說,“你現在這個狀態,真的很不適合戀愛,我想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br/>     般弱也快被他折磨得瘋了。
    小男孩欠缺安全感她可以理解,但她實在負擔不起這種天天監視的強制愛。
    男主他似乎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孤注一擲,將他的未來全部押注在她的身上,她只要不接他電話,他就跟炸/藥桶似的,一點就爆。
    控制欲日漸嚴重。
    他正蠶食著她的自由,恨不得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只能依靠著他,信賴著他,最好誰都不要見,待在他給的小房間里,孤獨而圓滿地愛著他。般弱覺得,繼續放縱下去,這人很有可能發展成偏執的小變態。
    為了小命著想,她決定快速抽身。
    但小男孩沒有她的瀟灑。
    他正在熱戀當中,這是他的第一段感情,最珍貴的初戀,他患得患失,他跌跌撞撞,使勁捧著指尖那一點溫存,卻怎么也沒想到,他越是用力捧著,指縫的砂礫就流得更快。
    般弱提出分手,弟弟當場就崩潰了,眼睛血紅,握住她的肩膀,“你又這樣!你怎么能這樣!你把我當什么???玩玩而已的嗎?”
    般弱被他搖得骨頭散架,然而心意已決。
    周璨臉皮抽搐。
    她總是這樣,一個趨利避害、理智成熟的生物。
    不像他,幼稚、沖動、易怒、情緒化,他最真實的喜怒哀樂,原來是她的負擔嗎?是否在她的眼中,他跟那些街頭男孩沒什么兩樣,尤其是失去了他最引以為傲的光環,從天邊仙鶴變成一只灰撲撲的旱鴨子,除了身體,就對她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或許就像她曾經說的那樣,她貪圖的只是他的美色。
    他閉了閉眼,啞著聲。
    男生從牙齒縫里蹦出一個又一個的字眼,全是血腥的屈辱。
    濃烈而悲哀的絕望。
    他努力地、掙扎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您說,我要怎么求您,跪著,傷著,還是哭著,您才肯回頭。我現在只有您了,求您,不要任性說這種話——我是他媽的是人?。?!我他媽的也會疼的?。。?!”
    然而還是無濟于事。
    她讓他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好好調整心態。
    般弱送弟弟到機場,給他買了早餐。
    是一份養胃的暖粥,沒有他討厭的小蔥。
    周璨諷刺一笑,可真體貼。
    都他媽的分手了還體貼個屁,讓他念念不忘到死嗎。
    他坐在機場的金屬椅子上,通體發寒,連粥的溫度也凍結在手心里。
    “我等下還有個小會,就不送你了?!?br/>     她往他椅子邊放了包紙巾和一袋奶糖,像哄小孩似的。
    她要是真把他當小孩,為什么跟他上床?為什么不從一開始保持距離?為什么讓他越陷越深?
    周璨眼睛酸澀,手指死死摳住椅子的縫隙。
    他顫抖著,戴著的口罩也被粗暴扯開,繩子啪的一聲斷掉。
    周璨瘋狂撕開那一包金絲猴奶糖。
    奶糖從包裝濺開,珠子一樣,掉得滿地都是。
    以前周太子爺最是嬌貴,不符合他口味的東西堅決不碰,而且他最討厭的就是奶糖,有一層薄薄粘牙的糯米紙,他每次吃定要剝得干干凈凈。而這次,他甚至連糖紙都沒撕得干凈,就含進了嘴里。
    他使勁地嚼,使勁地咬,使勁地舔。
    怎么還不融化。
    怎么還不甜。
    他咬到了舌尖,疼的,麻的,一股腥氣。
    “唐般弱——”
    他手腕一甩,很響的震動,猛地砸飛腦袋上那一頂小黃鴨帽子。
    人們驚異,認出了他。
    人群瘋狂聚集。
    無數冰冷的鏡頭狙擊著他。
    這個從出道以來以冷峻帥氣營業的男孩,從未在鏡頭流露脆弱情態的男孩,大口大口嚼著奶糖,也大片大片掉著眼淚。
    他嘴唇被糖紙割得發紅。
    “我、我最后一次求你?!?br/>     “你他媽今天走了,我就不愛你了,我要變壞,跟很多很多女孩好。”
    我要那個男孩死在這里,腐爛在這里。
    不再燃燒。,,網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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