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室外面是猞拜羅?!
珀伽臉色大變。
想到他在室友面前穿著他女友的奶油色高筒絲襪,裹得又緊又熱,渾身都是汗?jié){,腿間還過分兇猛,珀伽簡直羞憤欲死。
他想法雜亂,驚慌脫起了絲襪,因?yàn)闆]穿過,也沒弄過,他勾著一層薄薄的、看起來就要破碎的紗,手掌紋路清晰可見。
她平日值班,裙擺之下,就是穿這種薄薄的、滑滑的、透光的東西嗎?
女孩子怎么能想出這么壞的勾引招數(shù)。
他眩暈又倉惶。
珀伽跟人交談,基本都看的是人們的臉部,能最大程度獲取情緒情報,他的目光很少會移到女性的腰下,根本沒有在意一位少女宿管有沒有穿絲襪。
直到今日。
他穿了她的薄窄的、略帶余溫的絲襪,那在暗處里生長的肌膚好像被她從頭到腳侵犯了一遍。
他羞恥咬著唇心,哀求道,“可以了吧?我可以脫了吧?”
“你干什么!要被扯壞了!”
宿管小阿姨一心三用,一邊聽著外頭的動靜,一邊環(huán)顧周圍可以藏身的地方,兩只手還得護(hù)住她的絲襪,“這很貴的,你不能撕!”
“再說!你要是脫了,那就不是絲襪惡作劇了,猞拜羅誤會我跟你做了怎么辦!”
珀伽被鎮(zhèn)住了。
他氣息如巖漿滾燙,哭腔感更重,“那、那怎么辦?”
然后般弱一看——
隨著他的低頭掙扎,潔白莊嚴(yán)的戒律之穗被夾進(jìn)絲襪端口,穗頭凌亂又不堪,再看他的足尖,已經(jīng)有一兩根雪白腳趾戳破了薄紗,皮膚泛著淡淡的肉桂紅酒的紅。
小綠茶:“……”
猞拜羅會相信她真的只是給人穿個絲襪嗎。
這分明是她把他高冷室友玩壞的現(xiàn)場。
造孽啊!
宿管小阿姨決定英勇就義,拍拍胸脯,“你放心,是我把你拖入這趟渾水的,什么后果都由我來承擔(dān)!”
大不了。
被乳環(huán)小辣妹搞幾頓,反正也是要做不死的巨獸這個任務(wù)的!
話是這么說,般弱還是安撫住了珀伽,小心翼翼走到門邊,聽著外頭的對話。
“……猞拜羅大人?”
男生問的很謹(jǐn)慎。
“您不進(jìn)去嗎?”
般弱的小心臟被無形大掌捏到空中。
許久,乳環(huán)小辣妹淡淡地說,“說吧,把我騙來這里,是誰的計(jì)劃?”
男生有些慌亂,“您在說什么啊?我是不想您被他們欺騙——”
“嘭!!!”
男生被猞拜羅捏住頸骨,凌空提起,后腦勺狠狠撞在金屬門上。
鮮血迸濺。
般弱聽著激烈的聲音瞪大了眼。
啥呀?外頭啥情況?!
“饒命,饒命啊,猞拜羅大人!”
男生被澎湃的氣流撞得上下翻滾,一根根骨頭隨之爆開,他連忙哀求起來。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四年級生揚(yáng)起軍靴,輕慢踩在男生的胸膛,冷漠碾碎了對方的半具胸廓,深金色的瞳孔泛著光弧。
“是誰。”
在天敵的逼問下,男生吞吞吐吐說,他喜歡一年級生的賽婭。
在K社的新成員選拔中,他跟賽婭同時落選,兩人因?yàn)橥虏跭社的新王過于傲慢囂張而認(rèn)識,平常上課吃飯都會在一起。
賽婭嘴里說得最多的,還是她的優(yōu)等生室友。
男生當(dāng)然也知道那個遠(yuǎn)近有名的魔王宿舍。
在這座魔王宿舍里,雖然住的只有一年級生跟四年級生,中間年級斷層,但他們的學(xué)號卻靠得很近,連最擺爛的粉毛優(yōu),實(shí)力都在百名以內(nèi),戰(zhàn)斗數(shù)據(jù)異常恐怖。
而賽婭作為他們當(dāng)中唯一的差等生,就好像是混入了魔王圈子里的小嘍啰,落差感之大讓賽婭時不時抱怨,特別是自己籌備了兩個月,還是從K社落選,感覺自己好像淪為了邊緣人。賽婭還對他開玩笑說,別看他們是魔王宿舍,其實(shí)跟沒斷奶的小男孩似。
好像集體有什么戀母情結(jié),一個個都跟宿舍阿姨玩起了曖昧。
男生很心疼賽婭那副落寞又強(qiáng)裝笑容的樣子,他壯起膽子,決定為他做一回改變。
事情本來是很順利的。
可是在推門的那一刻,大魔王猞拜羅突然翻臉,男生被踩得猝不及防,發(fā)出了痛苦的叫聲。
“真是,不知死活的一年級生。”
猞拜羅逼出了男生喉頭那一抹血,在噴濺之際,他的長筒軍靴輕蔑移開。
“我不管你想用什么方式去享用你的獵物,但從今天起,你的家族會為之付出代價。”
挑撥他的感情,侮辱他的所愛,罪不可赦。
男生臉色陡然慘白。
“猞拜羅大人,這是我個人——”
四年級生轉(zhuǎn)頭離開,男生也拖著殘軀追上去。
般弱:“?!”
你們就這樣跑了?
捉奸是捉了個空氣嗎。
般弱感覺自己被遛了一圈兒,滿頭虛汗,她擦了擦,還問珀伽要不要擦。
他姿勢有些怪異,雙頰潮紅。
“……”
哦豁。
喵喵公主這情況不得了啊。
因?yàn)榘闳蹰g接完成了惡作劇,屬于珀伽的那一枚橡皮糖發(fā)生了作用,他落日晚橘般的臉頰逐漸出現(xiàn)了一抹牛奶白的色彩,般弱擦了半天都沒擦掉。
“擦不掉的,這是我戰(zhàn)爭失敗的標(biāo)記。”
珀伽別過臉,嗓子啞壞,“他們知道我被人穿過絲襪了,你,你可以去領(lǐng)獎品了。”
般弱可不敢領(lǐng)。
那豈不是昭告天下她給男友戴了貓貓綠帽?
呸呸呸。
小綠茶是個沒良心的,她借助喵喵公主的愧疚心完成了任務(wù),卻沒有想要幫他善后的意思。
她時間緊著呢!
而且般弱最擔(dān)心的是猞拜羅會殺個回馬槍。
她伸出了手掌。
珀伽疑惑看她。
般弱抓起他的手,兩人擊掌,“你幫助了我,我就原諒你上次的事情了,這次呢,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你要保密哦!”
說著般弱就跑了。
珀伽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掌,空氣里還散落著她的個人氣息,特別是她的淡白色的絲襪,如同蜘蛛密網(wǎng)一樣,緊緊包裹著他。
無情的綠茶殺手離開了體育器材室后,立即尋找她的第二個受害對象。
這次她學(xué)精了,換上了女軍校生的制服,挑了個白色烏鴉面具給自己戴上,再把一頭蜜糖色的短發(fā)變成蜜桃金,發(fā)梢?guī)c(diǎn)俏皮的粉色調(diào),很有不良少女的春夏氛圍感。
般弱還想戴個酷女孩的鼻環(huán),嘗試了半天,感覺呼吸有點(diǎn)不暢通,容易影響她腦子發(fā)揮,般弱果斷放棄。
般弱在一年級的區(qū)域四處溜達(dá),蹲守了兩個小時,終于蹲到了那一頭粉毛。
他好像剛起床,頭發(fā)亂得跟雞窩似的,慵懶抻了抻腰,背脊后的一排骨鐲把襯衫頂出鋒利感。
他這邊瞅瞅,那邊看看,就是沒去游戲區(qū),像個玩野之后對一切都興致缺缺的壞孩子,氣得般弱都想踹他屁股一腳。
給老娘滾去打游戲啊混蛋!
不過中途的時候,他好像接到了什么信息,嘴里發(fā)出嘖的一聲。隨后粉毛同學(xué)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一處賣小玩意兒的飾品帳篷,般弱跟了上去。樂文小說網(wǎng)
“啪。”
般弱剛撩開彩色布條,有人就從她身邊出去,插兜的手肘不經(jīng)意碰了她。
血腥兔面具,黑茶色短發(fā),耳邊編著一條極長極細(xì)的小辮子,細(xì)細(xì)如蛇骨,唇心中間還咬了一個小蝴蝶的唇環(huán),像撒旦的孩子。
“啊,抱歉。”
少年的高大凌厲的身形,卻是少女的甜蜜嗓音,從那奶咖色的嘴唇吐出來,再大的火氣也被安撫下去。
血腥兔說完之后,就離開彩色帳篷。
般弱聞到了一絲淡淡生澀的香根草。
擦。
被他騙過了。
她追了過去,跟著血腥兔到了游戲區(qū)。
這群年級生特別會玩,把游戲區(qū)分為新手域、高手域、巔峰域、王座域,不止是她,里面擠了一堆面具玩家。般弱聽女同事說過,軍校的學(xué)生勢力也錯綜復(fù)雜,除了學(xué)生會之外,還有不少的秘密社團(tuán),其中就有他們的天敵,游戲K社。
游戲K社挑選的都是游戲天賦頂尖的玩家,據(jù)說兩個月前就有狂妄新生踢走了K,導(dǎo)致社內(nèi)腥風(fēng)血雨,斗爭不斷。
“怎么回事?”
般弱裝模作樣,混在其中,“老成員又搞事了?”
旁邊戴著小鹿面具的女生低聲回答,“是元老山羊A要挑戰(zhàn)血腥兔K,想要重新成為K。”
游戲K社實(shí)力為尊,但同樣秩序森嚴(yán),只有K能對成員發(fā)布命令,成員無條件服從,而元老動物只能起建議作用,無法左右K。老K掌管游戲K社多年,自然不愿意在他即將畢業(yè)的時候,讓自己經(jīng)營多年的K社淪為新K的祭品。
“咦?山羊A要干什么?他要玩雙人游戲?”
山羊A是早已準(zhǔn)備,找來了巨蜥B。
女生驚呼,“巨蜥先生跟山羊結(jié)盟了!K危險了!”
血腥兔的少女唇微微一翹。
“喲,下了血本么。”
他散漫支著手骨,也不挑人,隨便拉了一個順眼的出來,“烏鴉?唔,你不是黑烏鴉R,玩過游戲沒?會基礎(chǔ)操作么?”
般弱:“……”
話說您挑人怎么跟挑大號垃圾袋似的!
尊重下少女心好嗎!
般弱的聲音也經(jīng)過了處理,是極為沙啞性感的女聲,“玩過一點(diǎn)。”
旁邊的鱷魚C有些不安。
“K兔,這,這不是我們的成員,好像還是一年級的,也不知道底細(xì),要不您換一個?”
“不換。”
“就她。”
鱷魚C:“為什么您要如此堅(jiān)持呢?難道……這位小姐是您的幫手?”
血腥兔K:“不是啊,她羽毛很白,晃到我眼睛了。”
鱷魚C:“……”服了,我們K社在您的帶領(lǐng)下,遲早要倒閉。
般弱:“……”服了,你們K社在您的帶領(lǐng)下,遲要要倒閉。
王座域設(shè)在罕見的液態(tài)冰川區(qū),冰天雪地,狂風(fēng)哭嚎,連把椅子都沒有。哦,血腥兔K揮了揮手,讓人搬來了他少女心爆棚的游戲王座,椅腳漆得粉粉的,纏繞著鮮花與寶石,還用緞帶頗有興致打了個蝴蝶結(jié)。
般弱眼睜睜看著這家伙坐了下去,完全沒有招呼她的意思。
她:“???”
臭弟弟。
您是完全不做人了是嗎。
般弱忍氣吞聲,“那我呢?我坐哪?”
“你?”
K兔詫異,“你帶椅子了沒?沒有就站著啊。”
“……”
奶奶個腿。
般弱很不客氣,雙腿一跨,直接坐在K兔的膝蓋上。
K社的目擊者都有些驚恐,屏住了呼吸。
鱷魚C的頭皮都要飛了,“烏鴉小姐,您——”不要命了是嗎?
K兔的坐姿很不端正,歪斜上半身,但在般弱坐進(jìn)來的那一霎,臭弟弟很自然分開了雙腿,方便她在他懷里活動。
鱷魚C自然而然閉嘴了。
山羊A和巨蜥B都是四年級生的制服,站在液態(tài)冰川的另一端。
游戲很快開始了。
他們玩得是一款名為《移動天災(zāi)》的熱門游戲,以魔法積木為基石,構(gòu)建領(lǐng)地、軍隊(duì)、兵器、防御堡壘等,游戲時間的長短直接關(guān)聯(lián)玩家的魔力與體力。
“我們玩什么種族?”
般弱是真會玩,說句不客氣的話,猛男聊天室里的小猛男們都被她用小游戲毒打了一頓。特別是隔壁偷豬的,般弱也用《移動天災(zāi)》跟《輝煌獸血》血虐了一輪,給小男生們帶來深重的人生陰影,再也不敢碰這兩款游戲了。
“天族吧,他們的衣服有閃粉,臉蛋最漂亮。”
K兔有一顆閃閃亮亮的少女心。
他補(bǔ)充道,“身材都很好,特別是胸。”
般弱:“……”
臭弟弟臭弟弟臭弟弟。
般弱深吸一口氣,把注意力專注在游戲中,她負(fù)責(zé)經(jīng)濟(jì)發(fā)育,K兔負(fù)責(zé)兵線騷擾,兩人聯(lián)手,從里往外殺,并且貢獻(xiàn)了一個卓越華麗的開團(tuán)表演——天族屠戮冥界亡靈,每一雙月光般的翅膀掠過,都是滿地尸骸。
K兔的雙臂從般弱的腋下穿過,手指在她的心口前懸空,結(jié)著圣者浩劫的序章,指甲剪得奶乖,弧度自然。
“不夠,對方派出的是深淵軍團(tuán)大惡魔。”
般弱的指尖鉆入他的掌心,同時施法拉開一個超階魔法大陣。
“加一個禁咒,秩序之?dāng)?shù),疊加序章后,可以直接召喚終曲噩夢!”
K兔垂眼看她。
她帶著白烏鴉的面具,蜜桃金的短發(fā)似陽光下的蒲公英,頰邊晃著兩顆白骨骷髏的耳環(huán),側(cè)臉隨意抹著一兩道戲劇油彩。
K兔隨后移開,去看鱷魚C。
“我渴了。”
鱷魚C:“?”
他后知后覺,奉上一袋冰牛奶。
K大人說過了,他還在長身體的階段,所以每次給他準(zhǔn)備的,都必須是奶制品。
血腥兔K咬著冰牛奶,冰涼的液體流進(jìn)了躁動的喉嚨。
他繼續(xù)殺人越貨,瘋狂收割黑暗勢力。
“……該死!”
山羊A低罵了一聲。
眾玩家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新K保持他奇詭又瘋狂的屠殺風(fēng)格,而他隨便撈出來的同伴,看著嬌嬌小小的,同樣是殺人不眨眼的,這就是面具越嫩,打架越狠嗎?
“Boom——”
K兔長得極乖的奶欲唇微微呶起來,模擬爆炸的響動,很是挑戰(zhàn)對手的神經(jīng)。他惡劣輕笑,手指扶著血腥兔面具的邊緣,唇心中間的滴油小蝴蝶愉悅晃動,折射出絢爛又虛幻的光彩,像是白日里的美麗幻想。
“完蛋了呀。”
隨著他那一聲響,天族侵占了深淵,長劍劈斷了惡魔的旗幟,無數(shù)積木瞬間崩塌,從天空潰散。
游戲勝利。
可惜沒獎勵。
K兔嘖了聲,正要去咬那喝了半袋的冰牛奶。
他的同謀倏忽轉(zhuǎn)過了頭,白烏鴉的面具好像飄著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她張嘴要跟他說話,卻因?yàn)樽锰康锰嗉獠唤?jīng)意舔過K兔軟唇的甜奶沫,引得他的小蝴蝶唇環(huán)輕輕顫動,聲音清脆。
她的草莓冰酒里沾了一抹雪。
紅得邪惡。
卻如同一件至高獎賞。
K兔呢喃,“姐姐,對于貪心的小孩來說,這樣的獎勵,可不夠。”
般弱一聽這話就不太對,不等她跑路,K兔吐出唇語。
支配。
剎那之間,鮮花生長,藤蔓纏縛王座,將她牢牢禁錮,般弱的面具早就碎開。那少女般奶白蜜桃色的嘴唇形狀乖巧漂亮,卻用舌尖把她攪動得支離破碎,般弱恍惚看見K兔頭發(fā)長了點(diǎn),稚嫩面容竟長開了一些,圓潤如玻璃珠的眼瞳逐漸深邃,眼尾細(xì)細(xì)變長。
依然天真,但情/欲漸長。
“撕啦——”
天光照入。
一雙渾厚大掌鮮血淋漓,撕開了鮮花囚籠,露出了半張巨蜥面具。
而那下半張臉,赫然是猞拜羅。
般弱:“???!!!”
我靠!他媽是熟人!!!
綠茶被這大浪打翻了船,只想暈過去。
啊。
神啊。
別玩老娘了啊。
她弱弱地說,“你,你聽我解釋——”
猞拜羅的深琥珀色瞳孔冰冷又鋒銳。
“好,你解釋,為什么坐在他腿上,為什么跟他接吻,為什么要背叛我。”四年級生平靜得令人害怕,“如果你說不出來,我會做死你,讓你在我的腿上,再也想不起任何男人。”
[哦豁!恭喜玩家世界最美碧池達(dá)成《修羅場首次翻車》成就,本次成就已經(jīng)收錄到您的個人歷史(死亡)記錄了,可以隨時查看!]
[為了避免被攻略對象殺掉,您決定對他說——]
[A.我跟他只是練習(xí),對你才是真愛,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獨(dú)一無二的!]
[B.我沒有綠你,我忘了說分手!]
[C.他都沒有意見,你為什么這么生氣?]
[D.就會罵我嗚嗚嗚你都不會反省是自己吻技不行活太差嗚嗚嗚我吃點(diǎn)好點(diǎn)怎么了嗎嗚嗚嗚你還兇我嗚嗚嗚我不活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