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fā),訂閱不夠看不到 這種蛇嬌氣無比, 雖然她養(yǎng)的盡心盡力, 不過還是死了, 尸體被朝曦磨成粉,喂后來受傷的平安,因為那時候平安傷的比較重,一點沒剩全被它吃完了。
再想去抓幾乎不太可能,這種蛇很怕人, 只要有人生存過的地方, 它便會搬移, 在這里三年,大大小小,角角落落朝曦都翻過,依舊沒找到, 她不死心,打算再去找找。
臨走前有些依戀的賴在床上,把玩沈斐的手, 自從在這人身邊睡了一覺之后,還談了心, 關(guān)系好像拉進了, 這人也始終躺在床里, 留下大片的空位, 誘惑朝曦一樣, 讓她賴著不想走。
想一想這人以后可能會死, 是冰涼涼的,摸著不再熱乎,身子也會僵硬,便想著趁有空多過把手癮。
左右時間還早,朝曦拿了一把剪刀,給這人剪指甲,那雙好看的手被她握著,玩偶似的,任她擺布,拉過來剪剪這邊,轉(zhuǎn)過去修修那邊,沈斐一動不動,全程配合,手軟軟的,叫朝曦捏的發(fā)紅。
往好的方向想,萬一這人的腿治好了,一年之內(nèi)被她感動,愿意跟她白頭偕老,共度一生,豈不更美?
如果一年的時間還打動不了他,說明他倆不合適,別了也正常,朝曦不強求,她只是為一個風(fēng)華正茂、俊美無雙的人也許會死而感到惋惜。
反正以后絕對碰不到比他更好看的人,也沒人安安靜靜坐著,像個謫仙似的,任由她把玩他的手,一聲不吭,仿佛就是她的一樣,她玩的理直氣壯,比他更像主人。
一想到以后玩不到了,心中登時生出一股子悲涼氣息,仿佛從胸膛里溢出來一般,叫沈斐都感覺到了。
猶豫了一下,白的幾乎透明的手抬起,虛虛撫在朝曦頭頂,沒落下,只墻上倒影出兩個相依相偎的影子。
朝曦半趴在他懷里,他伸手撫摸朝曦的頭頂。
朝曦抬頭的時候那只手已經(jīng)撤了回來,重新塞進被子里,叫她錯過一場好戲。
“你這兩天什么都不要做,好好養(yǎng)著身體,調(diào)整心態(tài),等我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再給你施針。”朝曦看了看天色,“今天還要進城一趟,晚上才能回來,飯在鍋里,藥不要忘了喝,我先走了。”
她只簡單交代了一下,便將自己不需要的藥材背上,準(zhǔn)備進城換掉,換成需要的。
今天去的有點晚,回來的可能也會晚一點,平安被她打發(fā)進森林里自己捕獵了,就在附近,不讓它走遠,一般是沒有危險的。
沈斐也許就剩下幾天時間,朝曦想多陪陪他,她山下醫(yī)館不顧,平安也不管,全心全意將所有精力投在沈斐身上。
換藥很順利,畢竟她收藏的都是好藥,用精品藥換稍微次點的藥,人家自然愿意,還換的高高興興,招呼她下次再來。
去的還是上回賣冬蟲夏草的鋪子,伙計認(rèn)識她,給她補貼了一些銀子,還想招她進鋪子當(dāng)大夫,每月拿豐厚月例,待遇非常好。
朝曦沒肯,她不想拘束在一個地方,如果不是師傅讓她等著,或許她早便離開,去了其它街坊商市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和經(jīng)驗,爭取做個不那么庸的庸醫(yī)。
意外多得了些銀子,細細一數(shù)竟有十多兩,這筆錢她自己用不著,唯一的用途就是給沈斐買些輔件。
譬如輪椅或者衣裳。
冬天了,他如果有機會活著,這些東西肯定需要,可他若是死了,這些東西準(zhǔn)備了也沒用,還浪費錢。
朝曦想了想,還是去看了看輪椅,有很多種,笨重的,輕巧的,貴的,便宜的,各式各樣,本來只打算看看,價格合適再買,結(jié)果想著推那人到處走走的畫面,沒忍住還是買了。
花去了九兩,輪椅是真的貴,花完有點心疼錢。
朝曦又到處看了看,補齊家里缺的東西,一不小心走到了一家成衣鋪門口,腦子里還沒個想法,腿已經(jīng)邁了進去。
店家太聰明,油嘴滑舌,將衣裳說的天花亂墜,朝曦初出茅廬不是對手,很快招架不住掏出腰包買了一身淡青色的男裝,沒由來就是覺得適合那人,雖然花了不少銀子,將上回賣冬蟲夏草得來的錢也用上了,不過還是覺得值,只要那人穿著好看。
朝曦出城門時遇到一個麻煩,她前面不遠處有個女子,因為買了一身男裝,被看守的官兵抓了去,無論那女子怎么解釋,說是給未婚夫買的,那些官兵也不聽,執(zhí)意要將她帶走。
一個弱女子,嚇的大喊大叫,惹來不少人圍觀,朝曦連忙趁亂后退離開,回到賣衣裳的店家,找掌柜退了男裝,想了想換成了布,白色綢緞,紅色楓葉圖案,格外艷麗,是女子穿的,如此那些官兵便不會盯上她。
至于輪椅,她是大夫,鋪里經(jīng)常接待腿腳不方便的病人,這是給病人坐的,這種輪椅不分男女,倒是沒人注意,放她離開。
朝曦松了一口氣,她當(dāng)初想過去其它遠些的城里買衣裳,誰料計劃趕不上變化,不想在沈斐最需要人陪的時候遠走兩天,讓他一個人待在山里,沒有食物,沒有人說話,安安靜靜,等死一樣。
所以朝曦選擇了冒險,還好這些人只查關(guān)于男人的用品,不查女子的,如果她買的布料是男子的,二話不說也會將她帶走。
朝曦現(xiàn)在才懂,那日在村里劉大娘道,一群官兵什么話都不說,進來便搜東西,原來搜的不是東西,是人,一個男人。
所有跟男人有關(guān)的東西都被他們帶走了,有可疑目標(biāo)也會被他們關(guān)押起來。
比如方才那個買男裝的女子,好好一個女孩子,突然買男裝,說是給未婚夫,關(guān)鍵她的未婚夫也不在這里,自然惹人懷疑。
朝曦是因為背簍里有藥,又來來回回幾趟進城,唯一的女大夫,幾率很小,官兵認(rèn)出了她,她買輪椅沒什么毛病,所以才沒懷疑,否則這會兒朝曦也會在大牢里度過。
還好還好,過了那一關(guān)。
朝曦推著輪椅往回走,沒回村,直接扛上了山,輪椅有些大,部分入口進不去,朝曦不得不將凹凸不平的山洞鏟平,險險將輪椅拉了進去。
平安已經(jīng)抓完了獵物,吃的飽飽的,躺在山洞入口的不遠處等她,一瞧見她,又是大片齊胸的雜草倒下,這廝撲了過來。
朝曦微微一讓,叫它撲到了輪椅上,不知磕到了哪?疼的嗷嗷直叫。
朝曦也不管它,過來瞧了瞧輪椅,還好,五百多斤的黑熊沒將它壓彎,店家是實在人,質(zhì)量不錯。
朝曦推了輪椅到門口,沒先給沈斐看,反倒空手打開門進去,二話不說掀開沈斐的被子,將他整個人打橫抱出來。
沈斐又在看書,有了上回的教訓(xùn),這回提前防著她,書沒掉,不過人還是本能的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圈住朝曦,怕摔。
朝曦面上不顯,心里其實有些高興,她喜歡沈斐依賴她,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逼的,反正依賴她,她便開心。
“今天我看到一個買男裝的女子被抓了。”輪椅的腳邊擱了一個藥簍,里面有一匹布,“我本來也買了男裝,還好事先替換了,否則今個兒你便見不到我了。”
“沈斐。”朝曦認(rèn)真問他,“那些人是來找你的嗎?”
無孔不入似的,院子里,屋檐下,全是那股子難聞的味。
作惡的黃鼠狼身子輕巧的落在籬笆上,麻溜跑開。
許是冬天到了,山里的食物減縮,找不到吃的,冒險進來偷東西。
不過它是怎么溜進來的?居然不怕□□?
朝曦灑在房子外的□□味道極大,動物們鼻子靈敏,聞到就會避開,沒道理這只黃鼠狼不怕,除非它曾經(jīng)吃過什么天材地寶,或者一物降一物,僥幸知道了這種□□的解法,所以不怕?
它知道了,其它動物會不會也知道?黃鼠狼可是很聰明的,古時候便有黃大仙的說法,意思是說這種動物有靈性,聰明,跟人似的。
叫它跑了,告訴其它黃鼠狼,然后天天上門搗亂嗎?
朝曦之所以在房外灑各種草藥和□□,就是為了防止黃鼠狼,狐貍,猴子之類的動物。
特別閑,總愛翻她的屋子,將被子,枕頭,廚房弄的亂七八糟,真要吃她也不會不給,但是這些動物太煩,是完完全全的破壞,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打掉,挑釁一樣當(dāng)著她的面把她的寶貝瓷瓶推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