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屹開車,載著尉遲、阿庭和莊老師去了遠郊,那里有一片濕地,風景極好,寫生最好不過。
因為是周末,游客比較多,路邊劃出的車位都已經停滿,黎屹只好將車先停靠在一邊,讓尉遲他們先行下車,自己再去尋找位置。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路邊,有一輛車跟隨在他們之后,緩緩停下,車上的人正凝視著他們。
“他們好像是來畫畫的。”駕駛座的男人注意到尉遲手里拿著的是畫架。
后座的男人注意到跟在尉遲身邊的年輕女人:“她是誰?”
“是那個孩子的早教老師?!瘪{駛座的男人對后座的男人的態度十分恭敬,可見身份應該比他低一等。
后座的男人瞇眸:“早教老師?”
“要從她身上下手試試嗎?”駕駛的的男人明白他語氣里的別有深意。
后座的男人考慮著,再看過去,見那個早教老師像是因為穿著高跟鞋走在草地上不穩,踉踉蹌蹌,尉遲主動伸手,讓她扶著自己手臂走路,早教老師抓住他的手臂,對他羞澀一笑。
后座的男人挑起眉毛,恍然大悟,原來和尉遲是這種關系。
姜鳶也才去世多久,尉遲這么快就有新歡,可見對姜鳶也的感情,果然沒有那么深。
難怪做得出拿她交換利益這種事。
后座的男人諷刺一笑,收回目光,沒有再看下去:“開車吧,找個時間請這位早教老師來聊聊。”
于是這輛車,就如來時一般,再悄無聲息消失了。
莊老師走到水泥地面上,松了口氣,放開尉遲的手:“謝謝尉先生?!?br/>
尉遲道了聲不用,然后幫阿庭將畫架架起來,黎屹蹲下身搭了把手,同時低語:“已經走了?!?br/>
“嗯。”尉遲將折疊凳打開,將阿庭抱起來放在椅子上,“今天想畫什么?”
……
尉公館這邊,司徒醫生剛抽了鳶也幾管血,順便又診了一下她的脈,詢問她最近的飲食作息。
月嫂說:“太太最近總是頭暈,偶爾還會干嘔,可是太太和先生沒有同房,又不可能是懷孕,這是怎么回事呢?”
司徒想了想:“量一***溫吧。”
他從醫藥箱里拿出個電子測溫器,在鳶也的眉心“嘀”了一下,再看數字:“有點低熱。”
果然是病了,鳶也想,難怪她最近總是懶洋洋的,做什么都有些使不上勁。
司徒將電子測溫器交給月嫂:“這兩天早中晚都幫少夫人測一次,記下數據,周一我會再過來一趟?!?br/>
“好的?!?br/>
司徒走后,月嫂想倒杯水給鳶也喝,發現水壺里沒水,只好下樓裝,等她再回到房間,鳶也又睡了。
快到中午時,鳶也才醒來,月嫂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勸說道:“太太,到花園里走走吧,好歹透透氣,您現在還在月子里,要是落下什么后遺癥,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br/>
鳶也覺得有道理,勉強打起精神。
她們一起出了房間,走下樓梯,恰好,外面來人。
首先是莊老師的聲音:“阿庭今天開不開心?。俊?br/>
阿庭清脆道:“開心!”
鳶也抬起眸,就看到尉遲和莊老師,一人一邊牽著阿庭的手,都帶著笑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