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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也讓司機送她一程,路上她給大表哥打去電話,想提醒他二房和三房的狼子野心。
雖然不知道尉遲是從什么渠道事先得知這件事,但他敢說出來的話,應當不會是假的,無論來不來得及阻止,提前跟他說一聲,他好歹不至于措手不及。
但是大表哥沒有接,她打第二次又被掛了,她只好打去給陳莫遷,他倒是接了,還沒有說話,她先聽到那邊的背景音是廣播在提醒什么什么航班即將起飛……所以他是在機場?
陳莫遷道:“正要打給你,我要回青城一趟,你不要再亂跑了,好好在家里養傷。”
鳶也緊聲:“青城那邊,怎么了嗎?”
他略一停頓,卻是說:“沒什么,工作上的事。”
走得這么急,怎么會只是工作上的事?鳶也又不傻,再結合大表哥沒有接電話,可想而知是陳家出事。
還是晚了一步,二房和三房已經開始作妖了。
他瞞著她,不讓她知道,是不想她擔心,鳶也只好說:“我知道了,我哪里都不去,你也多保重。”
“嗯。”
結束通話,鳶也攥緊了手機。
她當做不知道,是不想讓陳莫遷再分神應付她,她什么都幫不了,只能如尉遲所說,不再去麻煩他們。
她讓司機送她去姜家,下車后,杵著拐杖直接進門,宋妙云看到她來,有點驚訝:“鳶也來了啊。”
鳶也左右看看,不見姜宏達:“我爸呢?”
“在書房。”宋妙云湊近她小聲說,“那天我們說的那件事……”
“回頭再跟你說。”鳶也越過她上樓。
她杵著拐杖上樓很艱難,宋妙云想著她們即將成為合作,不好太冷血,就讓一個男傭人把她抱上去。
“謝謝。”到二樓后,鳶也抿了下嘴唇,一瘸一拐到書房門前,用拐杖將門頂開。
姜宏達在辦公桌后看過來,皺了皺眉:“你怎么回來了?”
鳶也不作回答,把門關上,移到沙發坐下,小心地把傷腿放好后,再去看這個所謂的父親。
“當年我和尉遲結婚,尉遲給了你什么?”
姜宏達眼神閃爍:“沒給什么。”
“三百畝地,是不是?”
姜宏達眼睛一睜,很意外她怎么知道了?
鳶也握緊了拐杖:“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你這是什么語氣?你是我女兒,你嫁給他,我當然要收聘禮,合情合理!”姜宏達一下站了起來。
他當年是準備把她送進監獄,竟然還敢收她的聘禮,真是印證了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鳶也不想跟他多說廢話,開門見山地說:“把地皮給我,我要還給他。”
“憑什么?那是他娶你的聘禮,憑什么要還回去?!”姜宏達大聲拒絕,旋即想到什么,警惕地問,“你們該不會是要離婚吧?”
鳶也默認的態度。
“我不準!你們不準離!”他大步走到鳶也面前,“你瘋了嗎?好不容易才嫁進尉家,好日子都沒享受夠,你就要離婚?你別不識好歹!”
鳶也牽起一邊嘴角,現在倒成了她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