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北走出來圓場:“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各位國家網球隊預備隊員們,先吃飯吧。”
小楊早就餓了:“好好好。”
一行人便往屋內走去,鳶也和小楊走在前面,這是個話嘮,有的是話說,鳶也被他帶走了注意力,忘了原本想跟尉遲說什么。
陸初北和尉遲走在最后,打量著問:“你對霍衍有意見?”
尉遲風云不動:“沒有。”
“是嗎?”陸初北笑,“可是我看你們今天都有點較勁。”
“你想多了。”
“最好是我想多了。”話是這樣說,擺明了是不相信,陸初北可是人精,怎會看不出當中的貓膩?
尉遲仍是一派溫雅:“多操心自己吧,傅家那丫頭,追了這么多年還沒有追到,丟不丟人?”
提起這件事,陸初北就感覺一陣窒息:“你。”罵人不揭短,尉總不是最講風度的嗎?
尉總不看他了,大步進了屋。
菜都已經上桌了,鳶也已經落座,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左邊坐了霍衍,右邊坐了小楊,小楊還在跟鳶也嘰嘰喳喳。
尉遲頓了一頓,走到鳶也身后,按住她要去夾水煮魚的手:“又忘記醫生囑咐的話?術后十天不能吃辛辣刺激的東西。”
小楊轉頭:“什么手術?”然后才發現自己占了尉遲的位置,連忙挪了個位,“不好意思啊遲哥,我沒注意坐了你的位。”
“沒關系。”尉遲落座鳶也的右手邊,隨意地接了話,“闌尾切除術。吃這個。”夾了一塊外酥里嫩的豆腐放在鳶也碗里。
鳶也本來想偷吃一塊,可恨尉總來得太快,只能不情不愿說:“哦。”
這可是她釣上來的魚,居然一口都不能吃!
“對了,遲哥和姜小姐今晚要留下過夜嗎?后面那幾間房還有溫泉,可以泡一泡。”小楊說。
尉遲無所謂,只問鳶也:“怎么樣?”
鳶也覺得沒什么不妥,明天早起半小時,上班也不會遲到:“好啊。”
“那就住一晚。”
陸初北原本也要留下過夜,但飯后大家在客廳閑聊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溫文儒雅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冷冷地說:“把人看住,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拎起外套,走到尉遲身邊:“我有事要先走了。”
尉遲坐在吧臺邊,看著他:“需要幫忙嗎?”
“自己女人的事情還要你幫忙,豈不是給了你笑話我的機會?不用,我解決得了。”陸初北拍了下他的肩膀,又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走了。
鳶也燒著八卦之心蹭到尉遲身邊:“陸少怎么了?”
尉遲捏起一顆車厘子,送到她嘴邊:“他的女人比你還會折騰,大概是又跑了。”
“跑了?”鳶也訝然,這是什么故事?
“那女孩和他一起長大,兩家長輩也是舊交,但就是不愿意嫁給他,總趁他不注意跑掉,最近在外面又有了別的男友。”尉遲搖搖頭,為這個好兄弟無奈。
鳶也卻覺得這個女孩有意思:“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跟她認識,學習學習。”這么深的情分,怎么做到輕易割舍的?
尉遲倚著長吧臺,含笑看著她:“學習什么?學她跑?”
送命題!鳶也馬上換一副諂媚的笑臉:“哪敢啊,我要是敢跑,尉總還不又要用鐵鏈子把我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