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小姐落難,流落他鄉(xiāng),為了糊口,去應(yīng)聘大戶人家的乳母,沒成想這戶人家的夫人就是當年那個孤女,孤女感激小姐當年的慷慨解囊,和她結(jié)為姐妹,把她接到家中供養(yǎng)。”
最后班主總結(jié):“主講姐妹情深的戲。”
南音反問:“姐妹難道不比男人要好?”
這種話居然拿來問他一個男人?班主哭笑不得,妥協(xié)了:“確實確實。”
南音殺了他一個回馬槍:“所以這壺酒是顧久送你的吧?”
班主差點被酒嗆到,詫異地看了南音一眼,話題還能這么轉(zhuǎn)的嗎?他輕咳了一聲:“顧久是誰?”
南音睨著他:“別裝了,那天那個送花籃的戲迷就是顧久,那天你一直在替他圓場,你知道他是誰對吧?”
“……”班主都不知道顧久怎么突然暴露。
“他除了送花籃學(xué)唱戲,還做了什么事?”南音手垂在膝蓋上,酒杯傾斜,殘留的酒液在杯口將傾未傾。
班主不裝了:“我不知道,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哦。”
雖說不是很熟,但班主還是想替顧久說一句:“別的我不知道,他學(xué)戲是真的很認真,我本來是故意刁難他,沒想到他竟然做得很好,你應(yīng)該知道,一個外行人,短短一個月要達到上臺的地步,得付出多少辛苦。”
南音放下酒杯,興致不高:“不早了,師父早點休息,雖然是甜酒,但也別喝多。”
班主摸不透她的心思:“那匯演你還上嗎?”
南音走到門口才說:“上。”
……
既然南音還是愿意登臺,那事情就基本和原來一樣,班主琢磨了一宿,最后也沒把南音什么都已經(jīng)知道了的事情告訴顧久,想著還是讓顧久按原計劃進行,他一頭熱血的樣子,興許會讓南音更動容。
……
然而事情既沒有按照顧久想的那樣發(fā)展,也沒有按照班主想的那樣發(fā)展。
……
轉(zhuǎn)眼到匯演那天,顧久一早就請人到酒店給自己畫戲妝,穿好戲服,打車去匯演的地方,就見班主在門口四處張望,像是在等誰?
顧久奇怪,今天大匯演,他是重要人物應(yīng)該很忙,怎么有空在門口瞎晃?
他下了車,正要喊人,班主已經(jīng)看到他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沒接啊?我跟你說,水蘇她改戲了!”
顧久臉上大寫著懵逼二字:“改什么戲?”
“南音不唱《游龍戲鳳》,她跟春月班的小黃鶯兩人商量著交換了戲,她今天要唱原本是小黃鶯唱的《鎖麟囊》。”
猶如晴天一道霹靂打在顧久頭上,他急了:“這不是早就定下的嗎?還可以改戲嗎?你怎么不早說?那我怎么辦?”
“這件事錯在我,水蘇應(yīng)該有提前跟我說,我沒注意聽,”班主拍拍額頭,“要不這樣,我回頭再在戲樓給水蘇安排一出《游龍戲鳳》,到時候你再上?”
顧久在原地定了幾秒鐘,突然越過班主,跑進后臺。
他要見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