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舒剛才是裝出來的可憐,現在是真情實感的震驚:“你、你怎么在這兒?”
鳶也笑了笑:“我怎么在這兒?我難道不是最應該在這里的人?”她將毛巾還給傭人,想想也是,“你當年各種操作想把我置于死地,確實很難想到有朝一日,我還會成為這座公館的女主人。”
“你……你們……”莊舒指著他們哆嗦著。
鳶也好心,給她一個肯定的答復:“是,我們復合了。看來尉總對你還是有幾分感情,居然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兒。”
說著,她用眼角瞥了一下某人,尉遲好笑又冤枉,他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一個馬上就要被他送到天南海北的人多話而已,怎么成他對人家有感情?
鳶也眼尖,看見莊舒手里的東西,伸手搶過來。
莊舒猝不及防手里一空,反應過來后馬上撲上去,但被傭人擋住。
藥瓶上沒有貼標簽,鳶也想起尉遲跟她說過,蘭道用藥控制莊舒以及他們合作的事情,猜得到這是解藥。
她挑眉說:“他遵守約定我沒意見,但跟你做約定的人不是我,所以這東西落在我手里,我就不會給你。”
莊舒一下就瘋了:“你憑什么?!”
鳶也理直氣壯:“憑我從你手里把它搶過來了,就隨便我想怎么樣。”
莊舒眼睛一紅,只是不知道,這是憤怒的還是委屈的,又或是仇恨的,她看向尉遲,好像是想讓尉遲給她主持公道。
但開什么玩笑,尉遲理都不理會她,低頭喝茶。
莊舒咬著嘴唇問:“你想怎么樣?”
鳶也不想怎么樣,她的事情多得很,沒功夫故意羞辱她,或是跟她廢話。
“約瑟夫還沒有抓到,保不齊他會再去找你,我怎么敢信你這樣一個連三歲小孩都誆騙的女人,有了狼狽為奸的人以后不會再繼續搞事情?我不想再騰出手收拾你,以防萬一,我先控制住你。”
“所以,等我們抓到約瑟夫以后我再給你解藥,這段時間里,你想留在晉城也好,想去哪里都隨便,只要別出現在我們面前,也別在我們背后作妖,我就不搭理你。”
鳶也進門喊了一句小舒,但在她心里,從沒有把莊舒和她記憶那個小女孩兒畫上等號。
因為她早就從阿庭那里知道莊舒當年做過的事情。
太多了,簡直列舉不過來,比如她明知道她剛剛流產,就哄騙阿庭做一個一家三口的樂高送給她當生日禮物,要說她不是故意刺激她,逼她對阿庭發脾氣,從而達到和尉遲越走越遠的結果,鳶也不信。(212)
還有那塊導致她和阿庭決裂的蛋糕,也是她出的主意。(217)
鳶也要是早知道她還在做過這么多,就不會只廢了她一只手。
——而是把她整個手掌剁下來!
她沒把她當成當年的小舒,自然就別指望她會對她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