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邑掛了電話,轉播給安娜:“把蘭道拋售出的股票,全部買入。”
吩咐完,他繼續看文件,神色無波無瀾,大約半個小時后,安娜回復信息,他們用了5個賬戶,將蘭道拋出的股票全數買下,沒有被發現。
蘇星邑拿起手機,播出了今日第三通電話,那邊響了一會兒才接通,他疏淡道:“你們知道蘭道在拋售股票的事情嗎?”
“知道啊,我們還發現有人買了她的股票,是你吧?”顧久聲音清越。
蘇星邑看著對面茶幾上放的花瓶,百合花嬌嫩欲滴:“你們想怎么樣?”
顧久瞥了眼鳶也,回道:“我的委托人想跟你買HMVL的股票,按現在的市場價,高一點也沒關系,我們有的是錢。”
話剛說完他就被鳶也瞪了一眼,跟誰裝大佬呢?
蘇星邑只回了兩個字:“不用。”不用高價。
顧久心滿意足:“既然蘇先生這么高風亮節,我也不客氣,找時間我過去跟你簽合同。”
看他掛了電話,鳶也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時候說過‘高一點也沒關系,我們有的是錢’?”
“相思告訴我,拍戲的時候,適當的即興發揮能為演員加分。”顧久笑瞇瞇。
鳶也納悶:“相思是誰?”
“現在很紅的一個小花。”顧久揚起唇,將衣冠擒獸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鳶也瞬間就懂了他和這小花是什么關系,然后決定不再討論這個問題。
顧久想著整件事,嘖嘖稱贊:“我覺得你后媽是個人才。”
“殺了你爸,嫁禍給你,再公開你爸和你姑的關系,連消帶打,把你爸,你姑還有你都踢出局,艾爾諾家的人都沒了,偏偏還沒人覺得不對勁,因為她是受害者,清清白白,大家還求著她掌管HMVL。”
一箭四雕,不愧是蘭道夫人。
鳶也懶懶道:“我覺得還是你比較人才。”
律師有會見權,所以他就表示,24小時都需要見委托人,直接住在警局里,和鳶也隔著一道欄桿,一起吃飯,隨時說話,簡直就跟在外面沒事約了一起喝下午茶一樣。
可憐那兩個負責盯著他們的警察,必須在旁邊看著他們說些有的沒的。
對此,顧少爺的理由也很正經:“我怕你那個后媽讓你‘畏罪自殺’。”
鳶也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對了,”顧久還想起一件事,“剛才老班給我打了電話,有警察找他打聽那三個男人,他把他知道的都跟對方說了。”
鳶也還沒下游輪之前,就讓老班去查了淪奸李幼安的三個男人,她雖然不在乎李幼安怎么看待她,但她身上的鍋夠多了,沒興趣再背一個,想著弄清楚后告訴李幼安,讓她去恨真正該狠的人。
倒是真沒想到,會有警察去查這件事……大概是巴黎警署這邊吧,查沅曄的時候,順便查了李幼安。
鳶也沒那么在意:“李幼安以前不蠢,有了老班給出的線索,應該想得出來真正害她的人是誰。”
已經快到晚飯時間,顧久一邊在APP上點外賣,一邊說:“你這邊我算是看明白要做什么,尉遲那邊,我就真看不懂,尉氏都已經被停牌了,他還在等什么?再拖下去,尉氏可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