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鳶也起床,洗漱后,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再給一個號碼打去電話。
那邊接聽得很快,她伸了個懶腰:“蘇先生~”
“睡醒了,還是沒有睡?”蘇星邑算了算,這個時間不是她平時起床的點。
鳶也拉開窗簾,太陽剛剛升起,柔和的光傾照落滿她的臉:“特意早起的。”
“嗯?”蘇星邑沒懂她的意思,特意起?他不記得她早上有什么要緊的事。
“知道你差不多這個時間醒,第一時間來跟你說,我已經從尉公館離開,在姜家了。”
從青城飛往蘇黎世要十幾個小時,到了以后他要倒時差,她掐算好時間,特意比平時早起兩小時,給他打來電話,告訴她,她昨晚沒在尉遲手里吃虧,好好的離開了。
他不用擔心。
那邊的男人呼吸輕緩了一些,語氣比剛才輕柔:“再去睡會兒。”
頓了一頓,他又低聲補充:“醒了再打電話也不遲。”
鳶也忍不住笑。
她知道,他是生著氣回蘇黎世的,前一晚她說的話有點重,她發給他的信息他不回,落地也不告訴她,她要是再不去哄哄他,他沒準能一直不理她。
畢竟他是有過把她拉黑的歷史的。
她故意問他:“你不想聽我和尉遲聊了什么嗎?”
蘇星邑不受她的揶揄,坦然地說:“我問過安莎了。”
嘖,說好的生氣不理她呢?鳶也眸子半瞇:“我不睡了,我要去跟我爸,我姨,聊聊天。聊完了再給你打電話。”
蘇星邑喝了一口咖啡:“別玩得太過火。”
“知道~”
臨掛電話之前,鳶也放輕了語氣,怕驚擾到誰似的:“小十和小十二睡了嗎?”
蘇星邑輕笑:“早就睡了。”
鳶也有點失望:“好的吧。”
掛了電話,她準備換衣服。
手機屏幕忽然一亮,蘇先生的微信,是剛才忘記說什么了嗎?
點開信息。
他發來了一張照片。
畫面光線柔和,是落在眼皮上也不刺眼的小夜燈,照著小床上兩個小不點安靜的睡顏。
鳶也嘴角的笑瞬間變得柔軟,手指點了點他們嘟嘟的小嘴巴,昨晚在尉公館受下的那口氣,直到此刻才松開。
她把照片轉給陳景銜,又看了好一會兒,才保存照片,鎖上屏。
換了衣服,她優哉游哉地下樓,見著餐廳里的人,還先打了招呼:“早上好。”
經過一晚上的心理建設,姜宏達已經鎮定了,賠著笑臉說:“早上好,鳶也,昨晚睡得還好嗎?”
“還不錯。”鳶也朝餐廳走去。
宋妙云也是殷勤:“不知道你現在喜歡吃什么,隨便做了點,你要是不滿意,我再讓傭人去做。”
但是鳶也注意到的是,餐桌上還有一個人。
是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她臉上的興味一下子加濃:“這就是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云姨懷的那個孩子?”
她直接把這孩子抱起來看了看:“不錯啊,叫什么名字?”說著坐下,把孩子放在自己腿上,將自己手腕上的珠串捋到他的小手腕,“姐姐給你的見面禮。”
以鳶也現在的身份,身上戴的飾品怎么會是一般東西,姜宏達和宋妙云眼睛都是一亮,因為她這個舉動,心態更加放松,宋妙云說:“宗耀,叫姜宗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