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赫深對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可面對這種事也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他撓撓頭,朝周惜打著招呼。“周姐。”
他來這里之前專門給榮澍,許磐舟打羚話,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應珩之沉默無言的冷眼凝視他,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淡漠氣息,沉聲道。
“你叫她什么?”
“……”寧赫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重點嗎?
寧赫深打量著應珩之的臉色,“……嫂子。”
“那個女人是我讓人送去二哥房里的,二哥一點都不知情,您就別怪他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寧赫深知道應珩之叫自己回國的目的,就是還他一個清白。
周惜還是無動于衷的表情,她放下杯子,神情冷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寧赫深接著,“嫂子,照片是沈晴晴自己帶進手機偷拍的,那晚二哥還把我罵了一頓,他只要您,我記得清清楚楚。”
應珩之瞳仁猶如一團漆黑的墨,入潭似靄般,他看著寧赫深,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寧赫深咳了咳,朝他眨眨眼。
周惜的眼眸垂斂,不理他的話,拿著包要到門口換鞋。
應珩之趕緊拉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做什么?”
周惜甩開他的手,終于和他了今的第一句話,“上班。”
“我送你。”應珩之已經(jīng)習慣了接送周惜上下班的工作。
周惜聲線冷淡,“不需要。”
話落,她出了門,開了自己的車離開。
應珩之陰著臉抬腳朝寧赫深踹去,“你干的好事。”
他的氣場駭人,眉眼攏上一層陰戾,寧赫深有苦不出,只好跟在應珩之身后主動給他當司機。
黑色庫里南就跟在周惜的奔馳車后。
到了頂層后周惜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應珩之走到辦公區(qū)時,夏時走到他的身邊,“應總,榮總和許總都到了,在辦公室里等您很久了。”
寧赫深在應珩之的身后,聽見夏時的話后他低罵一聲。
這兩個人,不敢去他二哥的家里,在群里的好好的,要幫他分擔應珩之的火力,可最后還是讓他一個人承受。
榮澍在里面正在推卸責任,“這個事我可沒插手,那晚我喝多了,你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不僅是許磐舟在,許曦寧也來了,大概五個月的腹已經(jīng)隆起,她坐在沙發(fā)上,有些自責的,“我有很大的責任。”
許磐舟攬著她的肩,柔聲道,“怎么能怪你,你的出發(fā)點是好的,是寧赫深把事辦歪了。”
話落,應珩之幾人便推門進來,寧赫深恰好聽到這句話。
他走在應珩之身后,朝他們幾個瞪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像是在問,你們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夏時邊走邊匯報情況,“全網(wǎng)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關于這兩件事的一點痕跡,‘鼎莎官博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發(fā)了辟謠公告,評論風向不明,大部分持懷疑態(tài)度,公司股票略有波動但不影響總體趨勢,另外,喬安娜姐已經(jīng)在微博上發(fā)了聲明。”
他把打著喬安娜微博頁面的手機交到應珩之的手里。
喬安娜:【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和應總清清白白,你們可別害我!@應總,這事我真的不知情啊!冤枉!】
應珩之面無表情的看完,嘴里叼著煙問,“那個女人呢?”
“沈晴晴沒有做任何回應。”夏時。
煙霧順著腕骨纏繞,模糊了他的情緒,只聽見他嗓音沉沉的嗤了聲,沉啞的笑聲,竟讓在場的幾個人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錯覺。
他抬眼,漫不經(jīng)心的,“把人給我綁來。”
寧赫深,榮澍等人面面相覷。
夏時也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明白,馬上去辦。”
“周惜怎么樣了?”
許曦寧主動問起來,她比周惜大了幾歲,就沒隨著許磐舟的叫法。
應珩之修長的手指彈掉一截煙灰,夾在兩扇玻璃間的百葉簾沒有拉上,在里面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況,而外面卻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樣子,他漆黑濃深的眼就直直的看著周惜辦公室的方向,沉著臉沒理。
倒是寧赫深回了她,“二嫂還在生氣。”
許曦寧懷孕以后情緒波動很大,她眼里馬上就蓄了層淚,她起身,“我現(xiàn)在就去和周惜解釋。”
“不用了。”
應珩之打斷她。
他知道周惜生氣的原因不是這兩個熱搜。
“今晚‘恒星’的杜董辦了晚宴,聽杜家和二嫂家里的交情很深,二嫂很有可能會去。”榮澍在旁著。
“應總,‘恒星’的邀請函我們幾前就收到了。”夏時補充道。
應珩之無聲抬眼,緩緩吐出煙圈,聲線沉冷,“備上禮過去。”
夏時點頭稱是。
*
周惜這一在微信上收到了很多條應珩之的認錯消息,但她一條都沒回復。
沒有刪除,沒有拉黑,也沒理他。
下午時不僅于枝打來電話,就連文櫻蘭也來問她。
文櫻蘭的聲音很溫柔,“惜惜,珩之的事我們也知道了,如果他敢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和你應叔叔第一個不原諒他,必須和他斷絕關系。但你就算做不了我的兒媳,也要認個干親啊。”
周惜聽完后心里暖暖的,她笑著,“文姨,你們就別擔心了,應珩之沒有對不起我,但因為一些別的事我也不能輕易原諒他。”
文櫻蘭松了口氣,“那就好,其實我也是相信他的,就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您放心吧,我沒有真的生氣。”周惜和文櫻蘭又了幾句才掛斷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