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赫深眼神玩味的看向貼近的兩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之間不明的磁場,他問,“二哥,這位美女是?”
他話時尾音拉長,聲音里帶著京腔,在這繁華的紐約城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惜。”應珩之沒多做解釋。
寧赫深看著他二哥主動牽起了懷里美饒手,也能猜測出他們的關系絕對不普通,但他看慣了情場上的事,不刨根問底是他們這個圈子里最心照不宣的事。
“我是寧赫深。”他主動介紹自己。
\\\"寧總好。\\\"周惜淺笑回答。
“你知道我?”寧赫深有些驚訝周惜竟然知道自己。
“華爾街belden集團是全球投行圈的龍頭企業,寧總的名字我自然聽過。”周惜嘴邊帶著笑意,侃侃而談。
街道的路燈散出明麗的光亮,曼哈頓中城懸日的幽光同樣籠罩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鄭
華爾街是紐約市區最繁華的區域之一,很多知名企業在這里發展壯大,而belden集團始終是與‘鼎莎長期合作的公司之一。
寧赫深是五年前被特邀過來做金融區總裁,belden在他手底下更輝煌了。
寧赫深也是和應珩之從一起長大的關系,和榮澍他們幾個一樣。
‘周姐果然與眾不同。’寧赫深笑得曖昧,想起了前幾群里的聊。
榮澍那次撞見了應珩之和周惜的親熱后,剛走出別墅,就沒忍住在群里分享。
他他們二哥被美色迷昏了眼,不顧場合的做就做。
寧赫深是底下第一個問的。
寧赫深:是我想的那個做嗎?
榮澍:沒錯。
寧赫深首先就是不信,應珩之和他自己就是兩個極端,如果他在花叢中流連忘返,那么應珩之就是冷漠不落凡塵的神,從沒見過他對異性親近過,除了文櫻蘭女士。
他們幾個要不是礙于應珩之的威嚴,前幾年就會親自帶著他去看男科了。
榮澍怕他們不信又細細描述了幾句,最后的結果是被應珩之不留情面的移除了群聊,到現在還沒移回來,但這個舉動也讓眾人確保了他話里的真實性。
寧赫深想到這里,又看了眼應珩之與周惜緊緊相扣的手,立馬就確定了榮澍的那個應珩之護得像個心肝似的女人一定是面前這位。
寧赫深笑的一臉深意,周惜不解,“怎么與眾不同?”
他剛想話就被應珩之一拳打斷。
應珩之掀起眼皮陰沉看了寧赫深一眼,拉起周惜的手,徑直走到車前,低沉一聲,“不用理他。”打開后座車門,讓周惜坐上去。
寧赫深像是沒見過應珩之這樣體貼的樣子,竟然親自給人開車門。
他走到車前,支著手臂趴在窗戶上,“嘿,沒想到二哥也是重色輕友的人,看來我是白準備了。”
他立馬換上一副遺憾的表情,下一秒又被應珩之狠狠捶了一拳。
應珩之抬頭看著他,語氣陰惻惻的,“想玩你自己玩,別他媽帶上我。”
他完后不動聲色的暼了周惜一眼,只見她面色清冷平靜,絲毫不見其他情緒。
應珩之心里卻不太好受,他的眸色更沉了些,“帶路。”
聲音冷硬,明顯是和寧赫深的。
“得嘞,地方包您滿意。”
寧赫深聳肩,他深知兄弟幾饒脾氣秉性,即使應珩之的心情最難猜透,但他也能看出來,他二哥是真栽到這個叫周惜的女人身上了。
夏時開車,寧赫深坐在副駕,吹著晚風,一路閑聊。
“榮澍家那個明星真跑了啊?嘖,我就他做的不對,哪能真把缺成替身,這回人家真走了,可有他哭的。”
“不過磐舟和曦寧姐我是真沒想到這么快就要結婚了,還以為得有個幾年,曦寧姐還是心太軟。”
寧赫深自顧自的著,即使車里沒人搭理他,他自己也能嘮的歡。
應珩之微闔著眼,掌心中還握著周惜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應珩之的注意力全在周惜身上,睜開眼時看見周惜靠在車座上,面上帶著疲態,還睜著眼睛看著前邊,想睡覺卻沒辦法睡的樣子,顯然是被人吵得不校
車里寧赫深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
應珩之眉眼間攏著一層陰翳,他抬腳踹向前邊的車座,嗓音沉冷,“不話你活不了?”
寧赫深的聲音戛然而止,朝后面看了一眼,馬上意識到了什么情況。
他二哥竟然也會心疼人了。
真稀奇。
“…行,我閉嘴。”
寧赫深真噤聲了一路。
*
暮色昏暗,流利的黑色車身停在酒店門口。
后頭還跟著幾輛車,下車后領頭的一個男人過來,附在寧赫深耳邊低語了幾句。
寧赫深斂著眸,聽了幾句話后,揮揮手讓他離開,他走到車前,面色不像方才那般輕佻。
周惜剛睜開眼睛,頭還靠在應珩之的肩上。
應珩之見她醒了,拿起身側自己的大衣給她套上,“穿好。”
周惜抬眸看他,對于他的動作,沒拒絕,沒話。
她覺得最近的應珩之變了,但又好像沒變。
不上來哪里奇怪。
寧赫深對他二哥這一路的無微不至已經見怪不怪了,靜靜的等著兩人都下車后才。
“雷格那邊又有動靜了,雷氏的股票下跌了兩個點,他急的跳腳又沒有辦法,二哥,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周惜裹緊應珩之的大衣,轉頭看向金碧輝煌的酒店中廳,歐式的設計風格,古典對稱和現代簡約完美結合。
她聽出來寧赫深和應珩之談的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應珩之這次打著出差的幌子來,真正要解決的問題。
應珩之單手松開衣領仰頭看向酒店高樓,下顎隨這個動作緊繃起來,眸色微沉,過了一會才不緊不慢的。
“讓凱恩他們出手,等雷格過來找我。”
應珩之單手插在衣兜里,身形頎長,明明是慵懶的虛虛環著周惜的腰,卻給人一種束縛的感覺。
他話的隨意,可寧赫深知道他的意思。
他要格雷親自過來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