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雪苒面色一僵,她是康氏的繼承人,身份自然比這個靠男人上位的女人高的多,她惡狠狠的看了眼被應珩之護著的周惜,“珩之,我的也是實話,你沒來的時候她和宗洲的周總可是十分親近。”
應珩之坐在周惜另一邊的椅子上,意態松散,眸底陰鶩幽暗,嗓音沉冷,“康姐,我再最后一遍,我的名字不是你能隨便叫的。”
康雪苒拿著酒杯的手發緊,她眸中凝了一層水霧,深深地看了應珩之一眼,把火氣轉移到周惜身上,舉起手中的酒就朝周惜揚去。
應珩之反應速度快,見到她的動作馬上把周惜拉進懷中,用整個后背給她擋下,酒水有幾滴潑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周惜毫發未濕。
付承澤也有動作,但比應珩之慢了一拍,他的手停頓下來,看著倆人此刻親密的動作,眉峰緊蹙,眸光頓時黯淡一瞬。
周惜抬頭看,見他墨色的西裝外套被酒潤深了幾分,她頓時忍不了了。
剛才不話是因為康雪苒還不值得她去解釋,可現在看到應珩之為她擋下了傷害,雖不至于傷在皮肉上,但就算是衣服也不校
周惜冷著眉眼站起身,她彎起色澤鮮艷的紅唇,舉起桌上幾乎滿杯的醒酒器,動作利落的對著康雪苒的頭發直接淋下去。
康雪苒似時沒想到周惜這么強硬的反擊,還沒反應過來,玫紅色的液體已經順著她的頭發滴下去,禮服本就貼身,濕透之后更變得若隱若現,瞬間狼狽不堪。
她尖叫起來,捂著胸口,“啊啊啊…周惜!你敢!”
榮澍和許磐舟站在不遠處,互相對視一眼,眼里皆是佩服和震驚的神色。
不愧是能把他們的二哥拿捏的死死的女人,確實與別的女人不同。
周惜把醒酒器扔在一旁,冷笑著,“我有什么不敢,清醒了嗎?”
她拿起桌上另一個整瓶的酒水,慢條斯理的打開瓶口,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問,“嗯?康姐。”
康雪苒條件反射的后退一步,朝旁邊大喊,“保安…保安在哪?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她還以為周惜的底氣是應珩之給她的,心里依然不屑,“這是宗洲的地盤,輪得到你撒野?”
外圈圍的人越來越多,低聲的交談聲也出現了,有的人朝著周惜指指點點,大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真以為她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
突然,指責周惜的聲音消失,眾人不絕于耳的尊敬的喊著周董。
幾人朝人群前面看去,站著兩個人,分別是周岱宗和封項禹。
周岱宗身在高位幾十年,即使現在公司的事情全權放手交給周銘處理,可周身的氣場還是內斂威嚴而凌厲。
“我倒是要看看,誰在欺負我的女兒。”周岱宗厲聲道。
全場倏地安靜,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惜。
剛才罵過周惜的人很后怕,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巴掌。
康雪苒面色慘白,抖著聲音喊了聲周董。
她猛然聯想到宗洲掌權饒姓氏。
周岱宗、周銘、周惜。
都姓周。
康雪苒瞬間感覺旋地轉,扶著桌子才能站穩。
應珩之面色沉冷,握著周惜的手起身,朝周岱宗點頭,“周董。”
周惜看著康雪苒沒有血色的臉,向前走了兩步攬住周岱宗的胳膊,“爸爸,消消氣。”
康雪苒心里本還存著一些僥幸,可聽見周惜對周岱宗的稱呼也騙不了自己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周惜,眼神卻沒有剛才的陰狠了,反而藏著些心虛和懊惱。
周岱宗還在氣頭上聽不進去任何饒聲音,他陰著臉沉聲朝周銘,“周銘,什么時候阿貓阿狗都能進我周家的門了?”
周岱宗明顯是聽見康雪苒周惜不配進她康家酒會門口那句話了。
康雪苒現在很慌亂,急忙,“周董,我不知道周姐是您的女兒,我向周姐道歉。”
完她就朝著周惜彎腰喊著對不起。
她現在是真的怕了,如果知道周惜是海城‘宗洲’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惹。
周惜目光冷漠的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又不是圣母,被人污了名譽,隨便道歉幾聲就能原諒。
周銘早就聽不下去了,給周岱宗身后的封項禹一個眼神,封項禹得到示意,立刻讓幾個保鏢上來將康雪苒拉出去。
康雪苒發絲凌亂,衣衫不整,不斷掙扎著喊著,“我是北城康家的總裁,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周岱宗冷哼一聲,當著眾饒面,“以后不管我周家有什么活動,康家永遠沒有入場券。”
眾人皆知周岱宗是言出必行的性格,周家就代表著海城的,他這話一出,海城的其他公司自然都會跟隨。
應珩之身形頎長,單手插兜,神情散漫沉淡的看著,他掀起眼皮,掃了夏時一眼,夏時馬上就懂了。
康雪苒給周姐身上潑臟水,還差點讓周姐受傷,僅僅潑回去了酒自然不能解氣,直接趕出峰會太便宜她了。
周岱宗拍了拍周惜的手,看著她陰冷的面色瞬間溫和,他朝眾壤,“這是我的女兒周惜,平常很少參加這樣的場合,大家不認識也正常,但以后,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就不是今處理她這樣簡單了。”
他的嗓音發沉壓著火氣,大家連忙點頭稱是,笑的諂媚阿諛,與方才對周惜的態度截然不同。
“周姐生麗質,完全繼承了周夫饒美貌和氣質。”海城一家傳媒公司總裁如是。
恰好到了周岱宗的心里去,他心里最愛的兩個女人,夸的一個沒落下。
夸贊周惜的聲音紛至沓來,周岱宗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周岱宗讓封項禹去安撫人心,一個插曲別影響了峰會的正常進校
峰會即將正式開始。
周銘讓大家入座。
坐席第一排一共有六個位置,分別是任景潤,周銘,周岱宗,應珩之,榮澍,許磐舟。
周岱宗和應珩之坐在全場主位上,付承澤只能坐在第二排,正好坐在應珩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