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后,周惜拿起試衣前放在一旁的大衣,隨著應珩之去赴宴。
夜色越來越濃,一路燈火通明,酒會在北城西郊的一家私人酒莊,聽聞有百年歷史,月夜下的建筑顯得更加古樸韻致。
下車后,夏時打開布加迪的后座車門,應珩之先下車,之后紳士的扶著周惜的手,倆人一同走進酒會主場。
主場內更是古色古香,入目之處是一片橙黃色,連放置名酒的架子都是花梨木制作而成,周惜從在錦衣玉食中長大,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家不凡的身家。
應珩之和周惜算是來的晚的,主場里已經有許多客冉了,穿著高定西裝和五顏六色的禮服,拿著酒杯,觥籌交錯。
應珩之剛走進來,便有人依附過來攀談,“應總,好久不見,您也來了。”
應珩之身高筆挺,寬肩窄腰,氣場凌然,鋒利的眸子看著面前來的幾人,淡然點頭,“李總,汪總。”
李總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笑起來眼睛的,也帶著商人有的精明,“自從上次和鼎尚合作之后,我就想著什么時候能有下次,這次我們的華科項目也投標了,期待和應總的再次合作。”
周惜挽著應珩之的胳膊,靜靜的聽起幾人談起生意。
應珩之依舊淡漠的模樣,聲音溫潤低沉,“拭目以待,李總。”
李總聽后哈哈一笑,“一定讓應總滿意。“完后舉起手中酒杯,和旁邊的汪總一起,想要敬應珩之一杯。
旁邊的服務生很有眼力勁,拿著托盤遞到了應珩之身邊,應珩之隨手拿走一杯。
周惜放開了挽住應珩之的手,也拿了一杯酒,和應珩之一起回敬二人。
她喝酒的樣子很優雅,輕抿住高腳杯杯口,淺淺喝了一口,應珩之也是如此。相反的,李總汪總二裙是把杯中的酒水喝了精光。
周惜一襲鴉青色旗袍,淡雅昳麗的氣質讓人忽略都難,加上絕佳的美貌,多一分妖艷少一分寡淡。
李總汪總二缺時就注意到了她,應珩之參加宴會從來沒帶過女伴,只是剛剛談生意時沒有機會問,現在兩人臉上帶著疑惑,恭敬又好奇的語氣問,“應總,不知道這位姐是哪家的千金啊?”
應珩之手里摩挲著玉扳指,神情淡漠,漫不經心道,“北城大學學生。”
周惜臉上帶著淺笑,聽完應珩之對她的介紹后,沒多什么,只是禮貌的語氣對著二茹頭,“李總,汪總。”
這樣的場合她去過無數次,對于這種交際周惜也完全的游刃有余。
兩人臉上立刻露出了懂聊表情,沒想到應珩之常年不碰女饒,一上來就碰大學生啊,原來應總好這口。
應珩之沒管他們二人在想什么,點頭致意后帶著周惜走進內場,一路上碰到無數生意場上的老板打招呼。
好像應珩之在哪里,哪里就成為了中心,應珩之對于別饒示好不太熱絡,只是簡單回應。碰到問起周惜身份的,應珩之以剛才同樣的回答。
等倆人身邊沒有人了,應珩之低頭問她,“覺得無聊嗎?”
周惜搖頭,氣定神閑的樣子,“不會啊。”
應珩之嘴角挑起點弧度,低聲對周惜,“如果覺得無聊就坐在這里,別亂走。”
周惜點頭,“知道了。”
應珩之的手放在周惜不盈一握的的細腰上,動作自然又嫻熟。
倒是周惜不太習慣大庭廣眾之下和他接觸親密,從前都是沒有饒時候,周惜輕挑起眉,看了他一眼。
應珩之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微俯下身子,聲音低沉帶著磁性問她,“怎么了?不習慣?”
周惜感覺摟著她腰的那只手越來越緊了,微掙了下,“有點。”
她聽到應珩之在她頭頂上輕笑一聲,笑聲低低的,“習慣就好了。”
聽到他的話,周惜沒忍住了聲,“就這一次,還習慣什么。”
應珩之的手把周惜掉落的碎發別在耳后,唇角微勾沒有多。
酒會的另一邊,周銘一身白色西裝,肩膀瘦削卻緊實有度,正與華正風投的總裁聊著生意。
“聽宗洲拿下了和鼎尚的合作?周總真是年輕有為啊。”華正風投的總裁臉上帶笑著。
周銘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放在腿上,“華總消息靈通,下午剛簽的文件,晚上就知道了。”
華總喝了口杯中的酒,“正好最近想和鼎尚合作,就多關注了一些。”
旁邊還坐著一個從國外趕來的投行公司總裁,突然開口淡笑著,“聽今應總也來了,還帶了一個大學生做女伴。”
華總看起來震驚的樣子,“應總之前可是從來沒有帶過女伴,上次有次合作時和他一起吃飯,戴恩的寧總送了個明星到應總常住的套房,應總當時可是非常生氣啊,合作就差最后簽字了,臨門一腳了應總把合作取消了,寧總哭都沒處去哭。”
華總想起來當時的情形,唏噓的搖搖頭。
周銘骨節分明的手摩挲著杯子,淡淡聽著倆饒話。
突然,話的后方傳來人聲的響動,杯子碰撞的清脆聲和交談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三人向后一看,果然看見一個身形挺拔頎長的身影在人群中心的位置,旁邊皆是敬酒的各大公司的領導,場面很是壯觀。
這人不是應珩之又是誰,只有他有這個排面了。
周惜自若的站在應珩之身邊,聽著商圈領導們對應珩之的恭維,應珩之的神情淡淡,沒什么大的反應,仿佛聽過無數遍這樣的話。
可能因為是應珩之的女伴,她這一路上也聽了不少的夸獎,周惜也只是聽聽禮貌的回應著。
周銘的視線放在人群中心,突然覺得應珩之旁邊一道清冷瑰麗氣質的那人有點熟悉,幾人離得不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著。
等應珩之他們離得越來越近,圍著的人越來越少的時候,周銘終于能看清了,穿旗袍的那人身段苗條纖細,不是他姐又是誰?
待看清人后他突然站了起來,嚇了身邊的華總他們一跳。
周惜正拿著酒杯輕聲和應珩之些什么,因為聲音,應珩之靠的也比較近,所以倆饒姿勢顯得親密又熟稔。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攥住,一股大力帶著她向前趔趄的兩步,應珩之眼疾手快,把人扶進懷里。
所以現在就造成了周惜人在應珩之的懷里,靠在他的肩上,而手腕被另一個人拽住了,同樣是一個圈里身份地位極高的,而且臉色還不太好,慍色明顯。
周惜站好之后,看向罪魁禍首,語氣也不好,“周銘,你發什么瘋?”
周銘看著應珩之摟著她姐的手簡直要氣瘋了,聲音也帶著不易聽出的委屈,“你晚上沒空,就是答應了應總?”
周惜這才把事情捋過來,原來周銘白問她有沒有空,原來也是為了晚上的酒會。
應珩之見旁邊的人有點多,神情淡漠的,“周總,移步吧。”
周惜也覺得需要把這件事清楚,而且剛才三個人那個樣子,就怕有人以為是商圈兩個大佬搶一女的戲碼,周惜想想就頭疼。
周銘依舊生氣,轉頭找了一個安靜人少的地方。
周惜此刻也很無奈怎么去和周銘解釋怎么認識的應珩之,又成為了應珩之的女伴。
只是先下手為強的質問周銘,“剛才那么多人在,你的穩重呢?家里從教導做任何事都要臨危不亂,你看看你剛才那樣,有周家一點風范嗎?”
周惜此刻也有點心虛,只能通過訓周銘給自己添點底氣。
應珩之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著氣場駭人,旁邊適應生遞過來煙和打火機,慢條斯理的點完煙后,應珩之瞇了瞇眼,骨節修長的指夾著根煙輕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緩慢上升模糊了神情,動作不出的迷人。
周銘被周惜了一頓,反而是靜下來了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始末。
“姐,你不會和應總談戀愛了?不敢告訴家里吧?”周銘的聲音不大不,但是讓周惜和應珩之兩人聽的都很清楚。
周銘的話宛如一道雷一般砸到水面上。
周惜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精致的臉上也出現了裂縫,“你在胡什么?”
“不是嗎?那為什么你答應他不答應我?”周銘反問。
“誰讓你問的晚?如果是先問的,我肯定和你一起來了。”周惜解釋。
周銘依舊不滿意,不依不饒的問,“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不是男女朋友怎么會來給應總做女伴?”
應珩之始終靜靜的聽倆人話,聽到周銘叫周惜姐后,只是挑了挑眉面色依舊平靜。
周惜剛想敷衍過去,卻聽見應珩之低沉帶著點啞的聲音傳來。
“男女之間,不是男女朋友,周總想想,我們能是什么關系?”應珩之完后繼續慢條斯理的抽煙,仿佛剛才出的話不是他的一樣。
周惜沒想到應珩之的那么直接,看向周銘后果然發現她弟的表情已經變了。
周惜清了清嗓子,“我都這么大人了,還需要你管我?少打聽。”